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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 (陌上殊)


  工作的难度不大,也挺适合他的。
  宿臻站在自家门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因为长久无人打理,个别娇弱的花花草草枝叶泛黄,已经失去生机,眼看着就要枯萎碾作成泥,剩下的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主,一个个的都是在狂野生长,造型挺别致的,气势也是张牙舞爪的,一看就很活泼。
  “不进去,是忘记带钥匙了吗?”
  贺知舟陪着宿臻站了许久,见他一直盯着院子里看,久久没有其他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问道。
  围着院子的篱笆墙在春天开始后,已经冒出新绿,连前段时间没那么扎人的篱笆刺也长多了,变得更加的尖锐了。
  但是不怕疼的人,还是能从篱笆墙上翻过去的。
  倘若宿臻真的忘记带钥匙,又十分的想要回家的话。
  贺知舟也不介意临时学一下溜门撬锁的功夫。
  宿臻摇头,他回来的本意也不是为了回家。
  进与不进,也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站在门口只是有些怀念从前的生活。
  虽然那个时候没有贺知舟,但他的爷爷还有宿雪都还在。
  以及丝丝缕缕的愧疚。
  有那么一瞬间,他将爷爷、宿雪还有贺知舟放在一个天平上做着比较,爷爷和宿雪放在了这一头,贺知舟被放在另一头,而他则眼睁睁的看着代表贺知舟的那一边在慢慢的下沉,哪怕这边放着两个人,也抵不过对面的那一个人。
  世间的喜欢与喜欢,也是存在着不同的。
  有些深沉,有些浅薄。
  都是来源于人心。
  “不用了,我们直接去后山吧!”
  与宿臻明知自己这趟的所求不同,贺知舟是真的以为宿臻在思念家乡,思念亲人,才会想要回到西桥村。
  可现在宿臻说他想要去后山。
  是他知道的那个后山吗?
  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
  贺知舟抿着嘴角,压下眼底的笑意,跟着宿臻,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了后山。
  西桥村前两天下过雨,山间的路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尤为泥泞不堪。
  看上去很踏实的一条路,一脚踩上去,能带出半脚的泥。
  然而在雨天经常出门的人就会知道,与其踩在那些平日里结结实实的土路上,不如从路边的杂草上踩过,有野草覆盖的地方,即便被雨水浸泡,踩上去也不会带出多少的泥,顶多会觉得脚下一软,踩上去有些小小的心慌而已。
  穿过了小后山,才能到后面的大后山。
  宿臻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事情很多,相较而言,十六岁那年深夜遇见的东西反而就没那么的离奇。
  虽然他也能猜到,他生命中的诸多变故都是从十六岁那年的深夜开始的。
  模糊不清的记忆并不能给宿臻指出一条明确的路来。
  他在山林中左拐右拐,凭着直觉向前走着。
  十六岁那年看到的孤坟在什么地方呢?
  宿臻是想要找到那座坟的。
  不管是那张仙人手札,还是青岁说的故事里,他们都提到秦至死去的十分凄惨。
  两者的区别也只在于前者中没有出现鹤闻,而在后者的叙述中,鹤闻占了大半的篇幅。
  宿臻至今仍然记得,他是在看到那座孤坟之后,身上才多出了奇怪的绷带。
  而且在最初,他自己都看不到那东西。
  只有阿泉会时不时的围在他的腿边,张牙舞爪的,像是在撕咬着什么东西。
  虽然它的动作在宿臻看来,更像是在对空气示威。
  然而把阿泉的动作搬到今天来看,它在做什么也就一目了然。
  贺知舟伸手将侧边生长出来的,差点戳到宿臻眼睛里去的树枝给掰到一边去。
  跟着宿臻绕了好几圈,他当然也知道宿臻的意思并不是为了找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更不是为了回味曾经,展望未来。
  那么宿臻想要找些什么,就值得推敲了。
  “你也听青岁说到秦至的事情,也从那页仙人手札中看过他的记载。”宿臻停下来,看向远处的山坳处,直觉告诉他,他很快就能找到地方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身上的绷带是怎么来的。”
  “不是天生就有的吗?”
  贺知舟下意识的反问道。
  宿臻拉着贺知舟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的夜里,我曾因为一种无声的呼唤,而从西桥村的家中,一路来到后山,那天的山林很黑,我不记得我走了哪些路,只知道路的尽头有一座孤坟。在见到那座孤坟之后,我的身上就多出了莫名的白色绷带。”
  至今为止,宿臻都没有弄清白色绷带到底是在象征着什么东西。
  从前他不曾深究身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
  可现在他有了必须要追究的理由,当然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放任自流。
  “它就在那里!”
  随着话音一落,贺知舟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座荒凉的孤坟。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无罪者(三)
  从泥土里向上微微拱起的弧度,上面开满了白色的花朵,在风中,怯生生的摆动着。
  风吹来的方向,有一块残缺的墓碑。
  彰显着此处有座坟。
  宿臻记不清第一次来时是否在墓碑上看到了字样,他松开贺知舟的手,走到墓碑附近,弯下腰,用手轻轻拂去墓碑上的灰尘。
  留下来的这半块墓碑应该是属于下半块,因为墓碑上面只有左下角才有着雕刻的痕迹。
  按照西桥村中人的墓碑雕刻习惯,左下方都是来自墓碑主人的亲属的刻名。
  倘若这块孤坟真的属于秦至。
  那么墓碑上面的名字应当只会属于鹤闻。
  墓碑上的字迹在漫长的时光中,经受了无数的风吹雨打,风雨的侵蚀之下,早就看不出当初的模样。
  宿臻看了半天,也还是猜不出上面到底刻的是何人的姓名。
  也许是雕刻之人的手艺太过欠缺,以至于在经年以后,使人分不出原样。
  “你要找的就是这个么?”
  贺知舟看见了一地的小白花在随风摇曳,忽然哽了一下,说不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的是何种感觉。
  他见宿臻忽然弯下腰,连忙走了过去,生怕宿臻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不适而感到疼痛难忍,结果走到前去,就看见了半块残碑,残碑上的文字也同样是残缺不清的,可宿臻却看得很认真,仿佛真的能看出什么似的。
  宿臻屏气凝神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向贺知舟:“你能看出上面写着什么吗?”
  贺知舟凑上前去。
  如同宿臻一般,聚精会神的看了好半天,然后摇了摇头。
  他也是看不出来的。
  像墓碑上的那些缺胳膊掉腿的字儿,除了本就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的人以外,其他的人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呢!
  贺知舟:“这个墓碑有什么特殊的吗?”
  宿臻捏着胸前的那枚白玉印章,温润的白玉在手中泛起微微暖意,他说:“我的猜测可能有些莫名其妙,但直觉告诉我,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什么猜测?”
  “这座坟是秦至的衣冠冢,立下这座的衣冠冢的人就是鹤闻。”
  被风几乎吹平了的弧度,还有坟头长满的小白花。
  贸贸然看到这片小白花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猜出花朵之下会是一座坟墓。
  宿臻撸了撸袖子,虽然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工具,但他觉得自己就算是用手挖也能把这座坟给挖空。
  平白刨人家的坟地确实很不好。
  可宿臻还记得自己身上的绷带到底是怎么来的。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他刨坟也不过是为了追债而已。
  即便是坟里的家伙气的活转过来,他也不会觉得理亏。
  “不是,你这就准备把它刨开了?”
  贺知舟冷静不下来。
  这都叫做什么事儿啊!
  “要不,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再说,你觉得呢?”
  宿臻回头看了贺知舟一眼,“我和你说过了,是因为这座坟,所以我的身上才会多出那种奇怪的绷带,你也是知道的,就因为那个绷带,我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是它先动的手,我现在只是想要反击一下,有错吗?”
  在宿臻的逻辑线里,他的行为完全是符合逻辑的。
  他还不曾做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地步。
  顶多是想要探查一下坟里有些什么东西,算不上过分吧!
  宿臻的语气不算很强烈,脸上的表情也一如往日般淡然,只有眼里蒙上了浅色的尘埃,在阳光下转瞬即逝。
  反击报复都没毛病。
  有问题的是挖坟呀!
  贺知舟叹了口气,伸手把宿臻撸上去的袖子又给放了下来,然后递给他一枚五雷符。
  “别挖坟了,用这个把它给炸开吧!”
  宿臻:“……”
  是炸开还是挖开,两个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
  但是后者比前者听上去要优秀那么一点点。
  宿臻十分感动,然后果断的拒绝了。
  五雷符的动作太大,他还不想把山下的人都吸引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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