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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千秋 (邢风风风风)


  云崇裕一笑而过,只听谢寰接着道:“这山正如你们所见,是座环山,不用担心走错路,只用想想如何在短时间内抵达主峰,想要胜出,那就必须达到这座庙内,取得本次奖品,长剑玉京谣。”
  “不过,就算拿到了这玉京谣也要找到破阵的阵眼,活着回到着百宴台才算胜出。可还有什么问题?”
  云崇裕问道:“山里可有机关?”
  谢寰笑得狡黠:“自然是有的,不仅有夺命术式,也有各路妖,难度不比往日,还望各位多加小心。”
  这些老家伙,为了不让自己太掉面子真是把毕生能想的都给他加了进去,还好他云崇裕爬了六年的山,山神使者也杀过了,对付这些妖不是什么问题。
  最困难的事情果真还是最后的破阵,一切还要等入阵后才能有个定数。
  谢潇上前举手:“师尊,可否结伴而行?”
  谢寰略思答道:“若你能找着人便可。”
  “难不成我们所有人都会落在不同的地方?“有弟子问道。
  沧野子是个不喜喧闹之人,一拐杖敲在地上:“你们会被打乱,分在何处看命。”
  众弟子没了声音,有些甚至把哀怨的目光投向云崇裕,毕竟事出于他也只能把气出在他身上了。
  “可还有疑问?现在不问一会入了幻境可没人答疑了。”谢寰依旧笑得和蔼,平常看他那张脸笑起来如沐春风,现如今情势紧急,在看他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笑得真是令人发怵。
  其中一个大降君开了口,云崇裕记得他叫安如霜,是个沉默寡言却又十分严谨之人,他问谢寰进了幻境可还会影响到自身生命。
  “这不是儿戏,还请各位提高警惕,万一被人杀了,可就是真的面对死亡了。”
  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盛宴,果真这一点亘古不变。
  场上的气氛冷到极致,他们都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还要冒险去这百宴台之争,以往顶多是个缺胳膊少腿罢了,如今却是以命抵命,得不偿失。
  谢寰早知会有这般反应,他可是给足了这些弟子后路:“现在还有多少人想退出的?”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云崇裕听见有那么些人已经动了想要离开的心思,少一个对手总是没有坏处的。
  安如霜拉了个人挤了过来,那人是三位大降君之一的常微,据说是当今某个大臣的掌上明珠,从小不愿呆在家中,年纪大了些就独自跑出来拜入百宴门,虽是个姑娘,性子却比谁都刚烈。
  三降君之一的最后一位看他们拉帮结派也没忍住跑过来分一杯羹,这人叫应诚山,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平时素来与云崇裕交好,他们可不愿意在这百宴台上碰着。
  应诚山开门见山道:“我觉得这次胜者非云兄莫属,除非你们要和我一起对付他。”
  常微嘴角抽了抽:“我可不会做这种不仗义的事。”
  安如霜打断他们:“我来找云兄不是为了这个,方才师尊也说了,幻境术式很多,而且关键是最后的破阵。”
  云崇裕冷冷道:“你们是想让我破阵?”
  安如霜倒是个实诚人,立刻点头表示:“你想想,修士大多不会修炼那种不能一人撑得起、耗时而且耗力巨大的东西,我们自然也没专攻破阵术之人,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您这尊大佛......”
  应诚山立刻接道:“云兄,你家那位不是传说中的霁山一景?那可是我修真界的大牛啊!”
  他这暗示真的有够明显,云崇裕无奈摇头:“你们真当他是钻研大阵的,那不过是他业余爱好。”
  常微叹气,目光变得涣散:“那可如何是好,这不是出不去了。”
  云崇裕笑着说:“我也没说我不会破阵,跟了他这么多年,见招拆招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三人如抓紧了洪水中的最后一颗浮木,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破阵可以,但是我必须得活着上山。”
  安如霜应承道:“云兄莫担心,我三人谁先到了主峰就致力把山路给破了,以绝后患。”
  应诚山也许诺他:“要打我们出来了慢慢打。”
  常微跟着附和:“放心吧,我也想与你们快快活活地斗一场,而不是在这种鬼地方互相暗算。”
  有他三人的承诺,云崇裕大可放心不会在半路上被突袭,还好都是些仗义君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遇上其他人也稍微省些力气,打晕或者不能继续方可,总不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云崇裕叮嘱他们,他尚可一击放倒所有人不取他们性命,却不能保证这三位手下留情。
  他们三人互换眼神,释怀般笑道:“既然同门一场,自然不会做到那么绝。”
  讨论声越渐小去,最后商榷下来,十五人之中退出两位,参战者十三位,可算是个可观的数字了。
  谢寰对剩下这十三人颇为自豪,他赞叹他们:“真是为师的好徒弟,那便祝各位武运昌隆,心想事成。”
  他一声令下,几位长老张开手臂,口中念着长而冗杂的术式,云崇裕听了听,心想要是这术式念给秦琅睿听,他绝对能改成几句话。
  百宴台上灵脉亮起,烈火自四周燃起,一道火墙将他们与现实隔离开来,随之魂与身剥离,头重脚轻,仿佛于空中坠落,耳边没了人们的喧闹,只有风声、水声交错响着。
  一曲高山流水,琴声悠悠,渐渐琴声急促失控,音调高低起伏,一弦崩断,琴声戛然而止。
  这一曲之中,他满心都想着秦琅睿,念着那人还在霁山等着,念着自己还欠他一句话......绝不能死在这。
  感到有小石子砸在脸上,云崇裕伸手去摸,不仅什么都没摸到,还感到自己不断下坠,他猛地睁开双眼,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常言道,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可能他云崇裕一辈子也逃不开坠崖的命运,先是被他那倒霉小舅舅丢下悬崖,如今群山就这一个地方有悬崖都被他遇上了,该说自己是好运呢,还是不幸呢?
  还是不想了。
  云崇裕用术式去了身上的重量,此时他轻如鹅毛,为了不被风刮走,还从悬崖下的树丛中引上来一根藤蔓,死死缠绕着自己的腰,就这样缓缓掉下去。
  

  ☆、第十九章

  云崇裕自诩坠崖坠出了习惯,摔了两次也没见得把他摔死,也许现在他那倒霉小舅舅也在看着,心里十分的幸灾乐祸。
  他找了处泥地落脚,下地之前先用法力将整片山林扫了一遍,确定没有感知到任何人的气息,才敢跳到地上。
  按理说想要上主峰,从刚才他下来那条路回去是最快的,不过想要从险峻的断壁爬上去很是困难,说来说去还是要绕路。
  这片山林处于环山正中,他定要从这林子里绕出去,找一处不是那么难爬的地方上去。
  云崇裕还算是个谨慎的,他能料到用飞天术爬上去恐怕会遭遇不测,有时候天上飞的比地上爬的还要棘手,他不敢妄然下手,只得步步为营。
  在这深山老林里兜兜转转半天也没个头,他奔着太阳而去,却像是在原地打转,由此说来他这第一关乃是鬼打墙,一个说难也不难的问题。
  鬼打墙破阵容易,炸掉半座林子便可,不过动静太大,并非上策。
  这种情况下暴露自己的行踪只会给其他人可乘之机。
  他伸手去触碰地脉,地下法力流动,如暗流涌动汇往一处,每一棵树木都被地下灵脉连接着,随其变化而改变阵型。
  云崇裕全神贯注跟着法力流动的方向前进,时不时树林上空盘旋过几只长着巨大翅膀的飞禽,它们吟唱着婉转的歌谣,魅惑人心。
  他留意到那几只灵啼转了三圈,身上没有一丝伤痕,而且停留之处属他这里最为长久。
  灵啼好食人肉,这树林之中看样子也就只有他一人,因此这些鸟儿盘旋不去,也没人伤他们。
  云崇裕悄无声息地捡了几颗小石子注入法力,两指轻弹,石子正中灵啼雪白的脑袋,它们扑棱着翅膀往远处飞去,不再来招惹。
  这些小妖怪怕人却又不敢上前去与他交锋,倒也省下不少麻烦。
  地脉融会贯通之处为一片天然湖泊,湖水清澈,几尾锦鲤在其中游动,阳光稀稀疏疏洒在这湖泊的表面,湖上金色光点跳跃,宁静祥和。
  云崇裕靠近湖边向下望去,果然这湖里有猫腻,湖水与水草包裹着一个匣子,那匣子上布满了异样的术式,这破阵关键兴许就在此处。
  金色的铭文自他的双手浮现,云崇裕双掌交叠去引那东西,匣子像是被什么牵制住一般,费了他很大力气才把它捞出水面。
  那是个木匣子,被水浸泡得有些发乌,出水的那一瞬间,地脉法力还与它藕断丝连,要不是它藏的地方太过明显,云崇裕甚至会把它当成整个幻境的阵眼,但匣子有古怪,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抬手去解,匣子的各个部分随他的动作内收、外翻。这玩意的解法胜似孔明锁,却又带着阴阳五行的精髓,他要一边解术式一边解机关,大半法力若是浪费在此,接下来的路就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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