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来福楼里,特地推出了几种昂贵的菜式。做法极为复杂,一道菜就得几十道工序。
那些公子哥们为了攀比,一道菜几两几十两不眨眼的花出去。一顿饭吃完,就可花销上百两银子。
因此这些收益反倒成了酒楼总收益的大头,京城里和府城里的酒楼,收益也比县里要多出了好几倍。
“你既如此自信,倒是可以放手一试。”谢槐钰说道。
后面的半句,他只在心里想了下,没有说出口:即便失败了,大不了有他在后面兜着,他手上的产业也不少,一年总有几万两银子的进项,也是饿不着白术的。
“还有一事……”白术摸了摸鼻子,有些支支吾吾的看着谢槐钰。
这种事情,他是不想和谢槐钰开口的,毕竟两人现在,还是他追求谢槐钰的关系。
可谁让谢槐钰是这一片的地主,他要想买地,就必须得到谢槐钰的同意。
想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咬牙说道:“我现在手上的土地太少,只有七亩。村长说,后山那一片地,是没有主的荒地,我要买下来的话,就得经过你的同意……”
“我想……我想问你把那片山林都拿下来,只怕是一时没有那么多的钱,我愿意用庄子的分层来换那片地的使用权。以后所有收入的五成都交给你。”
谢槐钰看他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勾了勾嘴角。
白术是个大但的,可每次和他说话,就一副乖乖的小媳妇样。
于是他故意吓唬白术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你赚得钱都是我的么?怎么还要和我分层?”
白术一听,立刻紧张的都结巴了:“我……我我我……我说错话了。你即想要,那就都给你拿着。”
谢槐钰逗够了他,才正色说道:“逗你的,你既想要那地,就按照你说的,三七分成即可。”
其实他本不想要白术的分成,但土地相关的事项,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定的,是要写下文书,送到官府,还要给老爵爷过目。
他若一分不收,谢家那些人必定会起疑。
特别是娄氏,若她知道自己对白术特别,还不知又会作些什么。因此他收取三成的利润,也是对白术的一种保护。
待地的事情确认好了,白术又和那三名工匠坐下来细细讨论起房子的细节。
针对白术的思路,那些工匠们又提出了一些意见,修改了最可行的方法,一直讨论到太阳西下,才把大体的方案给拍定下来。
至于庄园里的细节,还要细细讨论,怕是这些天都有得忙了。
翌日,白术一大早去河边抓了两大桶鱼,交给了陈冬青。
谢槐钰借了他马车,那鱼可以放在车里直接送去县里,也不必他亲自背去。
白术便给陈冬青涨了工钱,一趟10文钱,让他以后都帮自己送去。
他最近要忙修房子的事情,后面还有养鱼和买地的事务,送鱼这种事情,已经没时间自己去了。
能多赚这么多铜板,陈冬青也是很乐意的,乐呵呵的坐上马车上路。
刘哥儿在一旁见了,也十分羡慕。等陈冬青走了,就巴巴的对白术说道,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活计,自己也可以去的。
“你先把饭做好。”白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答应刘哥儿的要求。
这几天观察下来,刘哥儿人还是老实的,但是他嘴巴挺大,上次白邹氏的事情,就是他宣传的沸沸扬扬。
这样的人,是不适合放在核心岗位的。
刘哥儿听了有点失望,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给白术做饭,有肉吃还有钱拿,就已经是很好的活计了。
白术弄完这些,又去看了看鱼塘。
一大早的,两 个工人就已经在鱼塘里干活了。
看了一会儿,白术发现,他们两人的进度又不一样了。
但这一次,并不是有人偷懒。那年轻汉子的进度并没有变慢,还是踏踏实实的在干,而那个老长工,正如他所说,进度加快了不少,竟比另一人快了一大截。
白术点点头,关注了这人一下。
这样的性子,倒是个靠得住的,等鱼塘挖完之后,可以把别的事情也交到他的手上。
等手上的活都忙完了,白术才去了谢家,和工匠们继续昨天的讨论。
他们还要敲定更多的细节,才能正式开工。
·
谢家,一个长相伶俐的丫鬟匆匆跑进屋内,凑到一个华衣着华丽的妇人的耳边嘀咕了许久。
那妇人听罢,摇了摇扇子道:“分成?他先是从京里找了几个工匠过去,又是把地划给了一个哥儿……”
她端起面前的凉茶,喝了一口才道:“都被赶去了乡下,竟然还不老实。只怕那哥儿不过是幌子,他自己想要经营买卖是真。”
那妇人便是谢槐钰的继母娄氏。虽已年近四寻,但保养的细皮嫩肉,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
娄氏长得慈眉善目,嘴边时常含笑,一眼看去,就像个和善绵软的性子。
要不是谢槐钰是他继子,见惯了她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嘴脸,怕是也会被她给蒙蔽了。
谢琪前几天赔大皇子南下,却惹出了是非,吃了挂落。
老伯爷知道以后,大发雷霆。把谢琪大骂一顿,关在房间里不让出门,只让他每日读书习字。
一想到老伯爷那日指着谢琪的鼻子,大骂他丢了伯爵家的脸面,半点比不上他兄长。娄氏就胸口一窒,眼神也暗了几分。
她娄采婷的儿子,可是侯府家的血脉,必然是最好的。那谢槐钰不过是商女之子,又怎么能与谢琪相比。
既然谢槐钰在乡下还不老实,想借着个哥儿的名义搞小动作。
那她便顺着他的思路下去,送他一份好礼。
傍晚,谢伯爷下朝回府,刚一踏进主屋,就看到了自己的继室娄氏。
主屋的大厅里,案几上已布满了几道精致的小菜。都是平日他从未见过的菜色。
娄氏见他进来,便微微起身,福以一礼。又亲自帮他摘下帽冠,除下官服,换上了轻便的衣服。
“今日可是什么日子,怎得如此隆重?”谢伯爷好吃,看着桌上的那些菜色问道。
美食当前,谢伯爷原本就心情愉悦,见娄氏如此体贴,又更觉得满意。
娄氏把他引到案几前坐下,又亲自给两人倒了杯小酒。举杯与他相碰道:“自然是有了好事,妾身心里开心,便差人去来福楼买了几个招牌菜来。据说这又是他们新研制出的菜色,味道极好。官人快些尝尝。”
她这样一说,谢伯爷便食指大动,夹了自己面前的一片鸡胸肉放入口中。
那肉鲜香可口,以辣椒和白醋调味,很是开胃,炎炎夏日,也让人胃口大开。
谢伯爷更是眉毛都舒展开来,笑着说道:“早就听闻来福楼的菜色乃是一绝,看来真是名不虚传。这菜色开胃,很适合夏季食用。”
“官人,今日我收到了官府里送来的文书。钰儿他可是在乡下做成了一桩买卖。”娄氏突然说道。
“什么买卖?”谢伯爷听到,皱起眉头。
谢槐钰母亲身份低微,是商户之女。当初伯府空有个名头,实际却亏空严重,已到了穷途末路之境。
为了支撑起整个伯府,谢伯爷不得不听从长辈的安排,娶了南方唐姓富商的女儿唐氏。
唐氏能嫁入伯府,自然是官商联姻,也是高攀。她带着大笔嫁妆进来,替伯府解了燃眉之急。
可与谢伯爷而言,娶一个商人的女儿,却成了他的笑柄。他也因此一直不太喜欢唐氏,对她总是淡淡的。
他不喜欢唐氏,对经商这种事情,自然也是不喜欢的。
他知道谢槐钰在京里有两个铺子,是他母亲的陪嫁。
为了这两个铺子,谢伯爷不止一次数落过谢槐钰。
他觉得男人就要目光长远,好好学习考取功名。经商这种事情,不过是下九流的买卖。
好在谢槐钰听他的话,后面就把铺子都转出去了。且他功课一直不错,倒是让谢伯爷有几分欣慰。
可听娄氏的话来,谢槐钰去了乡下守孝,竟是又准备开始做起生意了?
“这是什么好事?”谢伯爷有些生气的把筷子放下:“我早就同他说过了,好好钻研功课,早日考取功名,不要把精力放在做生意上。他在谢府里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去了乡下,竟又不听话了!”
“官人你别生气。”娄氏见状,皎洁的眼神一闪而过,立刻将伯爷面前的酒杯斟满:“你可是误会了钰儿。这生意也不是他自己做的。他不过是把乡里的那块山地给了一个哥儿做买卖。事成之后,所得收益的三层归他所有。这坐在家里拿钱的好事,可不是一大喜事?钰儿多赚些银子,不也是好的。”
“哥儿?”谢伯爷一听,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一个哥儿能做什么买卖?闻所未闻!谢槐钰在乡下不好好读书,却与什么哥儿勾勾搭搭,不成体统!”
“咦……”娄氏故作惊讶的遮住嘴道:“官人……难道,难道钰儿不是真的做生意。而是看上了那哥儿?怪不得了,他前段时间还把京里的几个工匠请了回去,要给那哥儿修房子,我还以为那是他自己的生意,才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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