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不再纳妾,可是谢槐钰自己的意思,也就没人能攻歼白术善妒了。
谢槐钰有心回护白术,白术却是完全不知此事,只一心放在那京郊的白玉山庄修建之上。
魏侯爷知道此事以后,回去便同魏夫人讲道:“也不知这姓白的哥儿是下了什么迷魂药了,竟让这谢槐钰如此宠爱。你那日才去了谢家,谢槐钰便做了这么一番动作,显然是冲着我们说的。”
魏夫人脑中便浮现出那日白术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很是羡慕。若是她能得一个男子待自己如此,怕是也此生无憾了。
·
魏琼得知了魏侯爷和魏夫人有意让自己迎娶谢凌,当天夜里,却是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依着魏家大房的意思,娶了谢凌过门。
婚礼当天,他被灌得多了,脚步虚浮的回了洞房。
洞房之中,红烛含泪,魏琼一掀床帘,便瞧见谢凌不着寸缕,含娇带怯的坐在床上等他。
魏琼小腹一热,一股精气冲上头顶,却是立刻醒了。
他只觉得某处热的发烫一片,湿乎乎的,让他着实懊恼。
后半夜,魏琼便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好。
一想到自己兴许就要娶谢凌为妻,心中又是紧张,又是焦躁。
第二天一早,魏琼吃过早饭,便动身去了首饰行。
他去了店里,却发现谢凌不在,那掌柜的将首饰匣子拿出来递给他道:“凌少爷怕你要来,早就把这匣子准备好。里面已经写好了各个首饰的对应价格,魏公子拿回去吧。”
魏琼心中一时间极为失落,但也没什么借口留下,便捧了匣子离开。
因着心中有事,他并未当面查点这匣子之中的物件,而是径直带回了家中。
结果刚进了魏家大门,便与魏雨撞了个满怀。
“哎哟!”魏雨一声痛呼摔倒在地。
魏琼手中的匣子,也翻倒在地,首饰散落了一地。
魏雨眼睛极尖,一眼就看见了那匣子中夹带的纸条。
他想起那日在饭桌上,魏琼曾说过自己放了首饰在谢家的铺子里查验。当下眉毛一挑,下意识的就把一只珠钗藏入了袖中。
魏琼自知自己方才心不在焉,才会与魏雨撞上,他对魏雨心中也是有所愧疚,慌忙把他扶了起来。
此时魏雨才弹了弹身上的尘土道:“三哥哥莫慌,我无事的。赶紧把这匣子里的首饰收好,莫弄掉了。”
魏琼这才蹲下身去,把地上的首饰都收进匣中。
他查看了四周,并无其他遗落的首饰了,才放心的关上匣子道:“雨弟弟无事便好,这些死物自是无事,做哥哥的冲撞了你,这里便给你赔个不是了。”
魏雨听了,便福了福道:“哥哥严重了。”
待魏琼走了,他才匆匆回到屋内,从袖子拿出那只珠钗。
魏雨轻轻转动那只珠钗,看了许久以后,起身走到后院井边。
这井是魏家的一口老井,因着某些原因,荒废了许久,已经不常用了。魏雨手指一松,一溜金光便从他指缝间闪过,那珠钗径直坠入井中,连个声响也没发出。
魏雨在那井边站了一会儿,目光微动,最终转头离开,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再说魏琼拿了那匣子回去,将那匣子交给了自己的胞妹魏樱道:“这匣子里是之前托我去查验的首饰,如今已经全部拿回了。”
魏樱是个性子柔顺之人,拿了那匣子便道:“母亲如今正在赌气,不若我把这匣子带去,也好哄了她高兴,让她早些回家。”
魏琼点点头,亲自送魏樱去了姜家。
魏樱捧了那匣子,见到魏姜氏,便搂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母亲,你莫生气了。你瞧,哥哥今早便去了首饰行,把那首饰全部拿回,你且看看,他总是想着你的,你便随我一道回去吧。”
魏姜氏并非是个硬脾气的,只是极疼儿女。
先前魏琼说她那一顿,实在让她生气,如今魏樱拿了这首饰过来,也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魏姜氏当下便顺着台阶下来道:“还是樱儿你疼我。你那哥哥,是个没心没肺的。还未娶到那谢哥儿,便向着别人说话,日后还不知成什么样子。”
她说着拿过匣子说道:“说来这首饰就是送到那谢家的首饰行里查验的,也不知验的如何。”
她打开首饰匣子,便见到那匣子上放着一张单子。
打开一看,单子上的字迹虽不怎么好看,却列的清清楚楚,每一样物什,是什么材料,价值几何,让人一目了然。
魏姜氏瞧着那单子,猜测这单子便是谢凌所出,倒是对他的印象稍好了一些。
她仔仔细细看了遍那张单子,所有首饰查验出的价值,与魏夫人和魏玲那儿得到的出入相等,也算是在她的心里价位之中了。
魏姜氏收好单子,才拿出匣子中的首饰看了看。
这般一看,却是发现了问题。她皱起眉头,又仔细翻找了一遍,才忽而惊慌说道:“我的珠钗!我与你父亲定情的那只珠钗怎得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京中女眷说话的含蓄程度,遇到白术可能会气死。
他虽然是哥儿,但是是直男的直球思维,哈哈哈~
第120章
自那日从书舍回来以后, 白术便数日未曾再去。
这日, 他闲来无事, 便又去了那穹庐书舍, 想看看那三十册话本还剩多少。
结果一进书舍, 却是被那伙计拦住,就拉了他去了后面道:“这位哥儿, 你怎得这么长时间未来, 我家主子找你找的要急死了。”
白术有些诧异,那本子他已提前付过了工本费,店家应当不至于因着卖不出去便亏钱吧,怎得却如此着急?
白术随着伙计去了茶室, 便见到了店主晋先生, 晋先生一看见白术,便是面上一喜, 道:“小哥儿,你可算来了!林先生那话本,卖的极好, 我想要加印一百册,你看如何?”
说着, 晋先生便拿出六十两银子交给白术道:“这是上次卖书的报酬, 你交给林默先生便好。”
上次林舒语的话本, 卖了四两银子一本的价格,扣除掉成本后,与穹庐书舍对半分, 便赚了六十两银子。
只是他上次还自己出了三十两的印书成本费,如此算来,林舒语写了数月的本子,才赚得了三十两。
不过拿到钱的那一刻,白术心中却是十分高兴,替林舒语高兴。
虽说只有三十两,但本子都卖了出去,还要加印,说明这本子并非写的不好,实际是有人看的。
他当即便答应了晋先生的要求,只是提出这次的本子,成本费不能由他来垫付了。
毕竟这本子是有人买的,自是不会亏本,印本子的成本也应该由店家来付。晋先生略略一想,也便同意了。
白术离开书舍,并未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首饰行。
谢凌午后便去了首饰行,现在已经到了戊时,正好能与他一道回去。
马车行至店门口停下,白术下车,却是立刻皱起眉头。
原因无他,只因这首饰行外,竟密密麻麻的围了许多路人,王掌柜和众伙计也均站在门口,满脸焦急。
白术破开人群,走进店内。那王掌柜的见了白术,便面色一变,立刻过来说道:“少主子,你快去看看,今日店内出了问题,可是涉及到了魏侯爷家眷,实在不好得罪。那妇人已经闹了多时,此时刚被凌少爷请到后院去了。”
听闻是魏侯爷家眷,白术一愣,觉得有些莫名。
他们谢家与魏家一向交好,魏夫人数日前才来了谢家,与他相谈甚欢,怎得会闹出这等事情?
白术来到后院,远远便听到茶室内传来一妇人的争吵声:“那是我相公给我的定情信物,何其珍贵,如今却是遗失不见,你们却推脱不知,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来那魏姜氏在娘家发现自己的珠钗遗失,还是她一向最珍爱之物,心中立时又急又气,几欲落下泪来。
她原本肚子里有火,对谢凌就有几分不满,又想到珠钗就是在他那处遗失,更是气上加恨。
“亏了你伯母还在我面前百般夸赞那谢凌。”魏姜氏怒道:“如今这好好的首饰到了他那儿,却是少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偷拿了去了。”
“母亲可是气糊涂了!”魏樱闻言忙道:“那谢家高门大户,家中财产无数。他家的嫡哥儿,怎得也不会拿我们的东西。或是不小心遗落在店里了,我们去寻下好了。”
魏姜氏听了魏樱如此说,便也觉得自己所言实在是有些过了,但心中之气仍是难解。且那珠钗乃是她心爱之物,便点点头道:“那便立时去一趟吧,若是能找回也便罢了,若是找不到,我定要他家给我个说法的!”
于是魏姜氏便带着魏樱径直去了首饰行里,一进去,便气势汹汹的叫了那王掌柜过来问罪,说自己前些日子带来查验的一匣子首饰,竟莫名遗失了一件。
王掌柜略略思索,便想起了今早却是有那魏家公子过来,领走了一匣子首饰,于是便对魏姜氏道:“夫人可是魏夫人,今日的确是有魏公子领走了一匣子首饰,可是他并未说首饰数目有异,夫人可要先去找他问问,看看是否中间有什么误会?说不准,是魏公子自己先拿了一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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