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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狐狸最好命 (三夜天)


  云察见胡说看上去有点失魂落魄,以为他在难过,对萧惩道了声谢忙跟出去。
  待幽冥殿空无他人时,萧惩转着手中的灵珠,眼尾轻飘飘扫向宝座后面的屏风,低笑一声:“您可以出来了。”
  话音方落,从嵌满珠翠碧玉的棕黑色屏风后走出一人,白衣银发,古银色护额,正是白执。
  萧惩抬眼,媚得倾倒众生,“狐狸听说陆离已魂飞魄散后的反应想必帝君已经看到了,怎么样,您可还满意?”
  白执面无表情,望着胡说离去的方向迟迟未收回视线。
  萧惩撑着条腿,换了个姿势,手垫着头含笑说:“我是真的很好奇,这陆离究竟是谁,又与帝君又是什么关系,值得您如此大费周折。”
  “本帝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可以随时来讨。”白执淡淡地说,并没回答,只丢给萧惩一张像是契约的纸符。
  萧惩抬手一抓将之夹在指间,再抬眼时殿中只剩他一人。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深沉的心机,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道:“白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既然如此,我得好好想想,如何来让你还这个人情。”
  说着,将那张契约对折几次,收在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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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巫云山往返鬼界不过半日的功夫,回去时鼠王家八位小皇子的满月宴才刚开始。由鼠族的长老们一手张罗,酒席摆了百十桌。
  美酒倒上,佳肴摆上,丝竹奏乐,妖姬漫舞。
  宿莽夫党等人早已入座,见到云察便招着手喊他过去,他们几个玩得好的狐朋狗友好凑成一桌。
  夫党敲着碗,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以往谁家摆满月酒你都从未去过,请你也全是白请。”
  这话不假。云察虽然性子孤冷,但不像墨炀一样不近人情,有聚会时该参加的还是会参加,除了一样,就是满月宴,请他几次都请不动。时间一久,各族再有添丁的喜事时,诸王就自动将请帖少印一张。
  只有鼠王跟人家不一样,不知他是少根筋还是怎么,每每鼠后产子都不忘给云察发一张请帖,一而再,再而三,虽然云察从未赴宴,他却乐此不疲。
  所以,今日看到云察大家都有些意外。但更叫人意外的是他身边跟着的人,看起来极为眼熟。
  宿莽想起早晨与胡说擦肩而过的情景,终于认出他长得像谁:“这是……胡悦?”说完连自己都不信,又摇摇头,“怎么会,三百年前你不是……”
  “怎么?”胡说捏起一块糕点丢到口中,往椅子上一坐,“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狼王如今却不敢相认了?”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跟你们解释。”云察淡声说。
  他原本的确不愿来参加满月宴,可看到胡说从鬼君殿出来时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一起赴宴。
  宿莽夫党等人都是纨绔性子,能说能闹,多少能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在场诸位也都是有眼力见的,看出云察不想叫他们多问便没再问。再者说,故友相聚开心畅聊还来不及,谁又会刻意提那些糟心的往事来败坏气氛?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功夫一桌人就喝光了四五坛状元红。
  夫党拍着桌子大喊“上酒上酒”,又说鼠王实在是小气,生娃儿这天大的喜事酒水却不管够。宁戚便亲自送了几坛酒过来,拆开封泥依次为好友满上。
  不愧是鼠王,他果然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还留着两撇八字胡。
  在座诸王岂会轻易放过他这个东道主,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掀起几个海碗,沿着酒桌倒了整整一排,就开始劝酒。
  在虎狼二王锐利的目光下,宁戚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双三角眯缝眼硬是挤出了两滴老泪,苦着脸说:“别,兄弟,等下我还得去照顾老婆孩子,喝醉了可不好。”
  “每次你都这样推脱,这回可不行,必须得喝!”夫党脚踏在凳子上,一手端着海碗,一手按着宁戚,光|气势就压得鼠王不敢再动。
  “真不……”宁戚抖了几抖,虽不情愿但还是得伸手去接。不曾想,中间却被人将碗给截了去。
  胡说笑嘻嘻接过碗,说:“人家要是实在不想喝就别勉强,你们真要是觉得必须得灌谁酒才尽兴,灌我,我替他喝。”
  话毕,仰头将酒倒入口中。云察见状伸手去阻拦,却被他旋身避开。辛辣的酒水沿着喉咙一路滚到心口,滚烫炙热,呛得他眼眶泛红。末了,空碗往桌上一丢,又拾起剩下几碗,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出,打湿了衣裳,红衣变作绛紫。
  诸王都懵了,纷纷向云察投来询问的目光,努努嘴,小声问,“胡悦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云察皱着眉露出点一言难尽的意思,扳过胡说的肩膀,劈手夺了他的碗,沉声道:“你折腾够了没?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就凭你那点酒量,这么喝不醉才怪!”
  但胡说已经醉了,醉到天旋地转,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他猛地甩开云察,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谁说我难过了,我才不难过,我巴不得陆离魂飞魄散。但他欠我那么多,他的死活,只能我说了才算。”
  说罢转身,不等云察去追便化作一道红光消失无踪。
  “陆离?”诸王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叹着气道:“我还以为这茬儿早就过去了,原来还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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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跳下巫云山,跃过几个山头湖泊,最后来到了大秦的旧址,东篱山。山后有个不大起眼的山洞,他一矮身钻进去,再往里走,是条笔直向下的隧道。
  想也没想,胡说纵身跳了下去。几息时间就到了最底,往前是条狭窄曲折的墓道。醉意染上双眸,他意识昏沉,扶着墓道的石壁步伐不稳地向前走。
  皇陵中设有防盗机关,不知无意间碰到了何处,触发机括,四个方向朝他万箭齐发。
  胡说也不避,只随意地挥挥衣袖,能拂开就拂开,拂不开就生受了,好像觉不出疼似的。等走到主墓的时候,他肩上腿上都中了数箭,已然遍身是伤,红衣几乎被鲜血浸透。
  而他手中不知何时召出了一把寒光凌冽的长剑,剑尖朝乌黑的棺椁一指,字句沥血地说:“陆离,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将我送你的江山败坏,又凭什么魂飞魄散死的彻底?你知道我为了释怀过往种种,做了多少努力?”
  他凄楚地笑了笑,“可如你所愿,我再找不到你,也再没法向你讨个说法。我放不下过去,也忘不掉你。陆离,你好狠!我真想劈开你的棺椁,剥开你的胸膛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
  虽这样说着,却迟迟没有动作,有泪溢出眼眶,顺着清丽的脸庞缓缓滑落。
  手中的剑好像有着千斤重量,只见他手腕抖个不停,身子一晃,扑倒在乌黑的棺椁上,皱着眉头吐出口血来。
  剑“当——”得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见此,隐在暗处的白执再忍不住,终于走了出来。他心疼到无以复加,脸色甚至比胡说还要苍白。
  胡说醉眼迷蒙地抬头,看到个模糊的轮廓,疑惑地歪歪头,“陆离?”
  “!”白执呼吸一窒,缓缓蹲下身,捧着胡说的脸,指腹温柔地抹去他嘴边的血迹,喉结滚动了几次才哑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但你信我,我没料到你会出现在我的劫数中,更没料到自己最后竟真的会爱上你,若是早知如此…”
  若是早知如此,从最开始他就会把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又或者,两人的初遇能晚上三百年,放在如今,他也能将胡说搁在心尖上疼。
  “你…叫我信你?”胡说仰头看着他,表情带着点儿天真却又笑得嘲讽,“可信你又能如何?陆离,我已经不爱你了。”
  白执将胡说搂在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苦涩地说:“我害怕你说的是真的,可又真心盼着,你说的都是真的。若回不去从前,能重新开始,也是好的。”

  ☆、二七 正经恋爱1

  胡说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皇陵外的空地上,酒还未全醒,头很疼,脑中一片空白,竟记不起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弄的满身是伤。
  睡着时好像做了梦,梦到陆离,那人第一次说爱他,却是在魂飞魄散之后,在他梦中,不知这该算可笑还是该算可悲。
  他爬起来,手撑着胀痛的额头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不知多久到了巫云山脚下,见鹰族的几名小妖正焦急的往人间散去,奉了云察之命去找他。
  胡说一顿,改了主意,他不打算回鹰王府了。若是被云察看到他伤痕累累的模样,必定又是好一通语重心长的开解。他一个人糟心就够了,没必要再拉上云察陪他一起糟心。
  于是招招手,叫过来一名小妖回去给云察带话,转身往帝君府而去。
  云察对他太过了解,又太会安慰人,可他现在不想听任何人的安慰,只想找个地方躲清静。
  最好有这么个人,当他想说话时就耐心听着,当他不想说话时也什么都不问。思来想去,胡说觉得他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好像只有白执最符合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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