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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狐狸最好命 (三夜天)


  白执:“……”
  “狐狸,你才知道他有洁癖啊。”君玄不知何时回来的,站在后边含笑道:“除了落花,你可曾在九叔的白衣上,见过半点儿尘埃?”
  胡说看看摁在白执肩膀上沾满糖稀的两只爪子,以及这人白衣上数不清的狐爪印儿,耳根一热,把手缩到背后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帝君,我不是有意的。”
  “无碍。”白执淡声说,转身优雅又不失迅速地离开了臭豆腐摊。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就将身上的爪子印儿都消去了,白衣恢复纤尘不染,焕然如新。
  见此,胡说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注意着没再把自己的小脏手往白执肩上搭,直到白执取出块手帕仔细给他擦了手,才重新搂住白执的脖子。回头看到君玄这次手里没拿他的宝贝折扇,而是拿着把像血一样鲜红的油纸伞。
  伞是收拢的,靠近伞柄的那端紧紧扎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鼓鼓的,里面不知装着什么。而他肩上还站着只黑色山鹰,脚上缠的却不再是红色丝线,而是一枚黑色的脚环。
  胡说讶异地张张嘴,心想:云察不是已经逃出君玄的魔爪飞回巫云山了吗,这是又被捉住了?可眼下的场合不好直接问他,只能从君玄口中旁敲侧击:“殿下,你的鹰这是找回来了?”
  “嗯,可叫我好找。”君玄道,还故意笑眯眯地看着云察,“我家小黑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了些,说什么都不肯从我,我下手只稍稍重了些,谁知他竟闹起脾气要离家出走。”
  这笑意仅浮于表面,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意。又或者真如白执曾经所言,像他这种朝三暮四没正经的混蛋,根本没有真心可言。
  “……”听到君玄的话,云察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似乎就要一口啄下去叨瞎他的眼睛。
  看样子这一人一鹰两个正暗暗较劲儿呢,于是胡说装模作样地轻咳了声,又问:“既然你家鹰这么喜欢离家出走,殿下今天怎么不用绳子拴着他了?”
  君玄又是一笑,“绳子虽拴得住人,但拴不住心。心若不在,即使有绳拴着也只能勉强把人留住,飞走是迟早的事儿。”
  胡说刚觉得君玄总算说了句靠谱的话,又听他继续说,“所以我在他脚上戴了个咒枷,以后只要念起咒语,无论他身在何处都得乖乖飞回我身边。”
  “……”
  “你!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吧!”胡说一听就急了,云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怎能看着云察被君玄这混蛋欺负,当下就要扑过去跟君玄拼命,却被白执摁住。
  “好了,别闹了。”白执淡声道,既是说给胡说听,也是说给君玄听。君玄扬了扬眉毛,收敛几分,胡说还想再说,却被白执打断:“你方才去了鬼界?”
  君玄没有否认,弯起嘴角:“今日上元节,人间是热闹够了,鬼界却冷冷清清的,我就去给他送了盏长明灯。”
  胡说一愣:送灯?那,被君玄仔细包好小心收起的冰糖葫芦又送给了谁?这花心大萝卜究竟有几个小情人儿?
  瞥了眼他手中的红纸伞,白执不轻不重地说:“只是送灯?这可不大像你会做的事儿。”
  “自然。”君玄垂眸,抚摸着那把伞,微微一笑:“所以我带他到了这里,子书的家就在未央国。九叔若愿意,倒是可以过去歇歇脚。”
  君玄说,顾子书生前是个教书先生,性子温和,长着两颗虎牙一笑还有酒窝,那人饱读诗书却不去考取功名,将一生短短二十五载全都给了学生。他从未见过这般淡泊不争的人,跟顾子书在一起时,心静得就像天潭里的水,即使偶尔有些波澜,依然叫人说不出的舒服。
  “九叔,你说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气质舒服得让你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跟他在一起安静待着。”
  也不全是,白执心想,还有的人笨得让你什么都想管,跟着他一起闹腾,但又真心觉得很欢乐。可他没说,因为这人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提起“顾子书”三个字,君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甚至连语气都不自觉地温柔下来。原本君玄喜欢谁又是不是真心喜欢都跟他没关系,可胡说却看到云察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好看。君玄说了一路的顾子书,云察便心不在焉了一路。
  直到来到一间废弃多年摇摇欲坠的私塾,君玄拂去梁上墙角的蛛网灰尘,将几人迎进了屋。驾轻就熟地找到灯台的位置,点燃一盏如豆的煤油灯。
  不过君玄也不是半点儿良心都没有,中途好歹关心了下蓝灿,问他为何不在,胡说就将蓝灿落水被一名黑衣人带走的事又说了遍。
  君玄听后苦笑一声:“完了,这下我算彻底把仙尊给得罪了。”
  胡说颇不厚道地说:“人是你带来的,出了事你担着哈。”
  可说归说,作为除了白执之外他在仙界唯二的好朋友,他很担心蓝灿的安危。令他意外的是,几人前脚刚到私塾,炉子上的茶水还没烧开,凳子也还没坐热,蓝灿竟推门而入。
  “你去哪儿了害我好担心,怎么只有你自己,救你的那个人没跟着一起来吗,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胡说心急,一口气问了好多,问完才发现蓝灿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也亮亮的。
  “我去看蹴鞠比赛了。”蓝灿有点兴奋,“比赛很紧张很刺激,根本不像你说得那么没意思。”
  白执在旁边沉默着,听蓝灿说起“蹴鞠”,眼中飞快地闪过些什么。
  “啊?”胡说一愣,这才注意到对方在正月里的天气额头上竟出了很多汗,多到把头发都粘成一缕一缕的,身上还有很多泥点,“你该不会也上场踢球了吧?”
  “只踢了一下,他把球搁到我脚边让我踢的,没用我追着球跑。”蓝灿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好像又红了些。从进门那刻起,他整个人都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好像在发光。
  白执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往门外黑暗处扫了眼,不轻不重地问,“你口中的那个‘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帝君……”蓝灿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又变回曾经那个苦闷柔弱的蓝衣青年,眼眶泛红好像在乞求白执不要追问。
  君玄拎来烧好的茶水,笑嘻嘻地为白执满上,“难得小灿今天这么开心,九叔又何必执着于一个答案败了他的好心情。既然能把人平安无恙地送回来,对方总归不会怀着恶意。”
  看了眼蓝灿,白执没继续说什么。胡说喊了声“渴”,就喂了些水给他,谁知才喝了不到半杯,胡说突然双眼紧闭在他怀中昏了过去。
  “狐狸,狐狸?”白执心中一紧,在唤了胡说两声得不到回应之后,一双银眸冷冷扫向君玄,“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云察也十分揪心,质问地看向君玄。
  君玄一摊手,“日月可鉴,天地良心。”一顿,想起什么,突然促狭地笑道,“这么担心这只膏药狐,九叔,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他可是连形都还不会化啊。”
  而没等他话音落地,白执早已抱起胡说回了天界。云察望着白执匆匆离去的背影,灿金的鹰眸微微眯起。
  十日过去,胡说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一直昏睡不醒,而从脉象上来看,他的身体并无异样。白执问过药仙,自己也查了些古籍,却没找出病症出在何处。
  恰在此时西天佛祖开坛讲经,递了帖子请白执前去一叙。法会开了七日,七日后白执回来,见扶桑与朱槿两人在院子里站着。
  “不是叫你们好生照看狐狸,待本帝回来后继续设法为他医治吗?”白执声线微冷。
  见二人脸上说不出是怎么个表情,总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便问:“怎么,狐狸出了什么事?”
  朱槿指指屋内,“帝君,您,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即使朱槿不说,白执也已经在往屋里走了。扶桑朱槿平时都很机灵,今天不知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让他快没了耐心。
  见白执进屋,两人神色一松,不约而同地跟过去想偷看。可没等靠近房门,屋里突然传来声沉重的闷响,像是椅子被人碰倒了,接着就见白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般夺门而逃。
  或许说“逃”有点不大合适,因为他依旧衣冠齐楚纤尘不染,甚至神色和表情都一如往昔。
  但跟在白执身边近万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白执明明可以瞬移去仙尊的明韶宫,却慌得连使用法术都忘了,硬是疾走过去,脚下的步子更是长长短短凌乱不堪。
  扶桑探头往屋里床上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难道帝君竟觉得…胡说化成人后的模样,很丑吗?”

  ☆、十四 菜飞饭打

  据见着的人说,白执大清早的就神色凝重地进了明韶宫。
  将正在“聚仙殿”上朝的赤穹叫出来,两人到隔壁偏殿密谈了大半个时辰,期间似乎还动了手。
  再出来时,赤穹雪白的道袍被划了数鞭,脖子里被勒出一圈可怖的淤紫,伤口周围有火灼伤的痕迹,看样子正是白执的“夙焚鞭”所致。
  而白执身上虽未见有伤,脸色却比来时更难看了,步履匆匆地离了明韶宫,又去了君玄的招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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