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忘记申请签约了 不知道新晋还有没有
然后 要期末复习了,估计不能再日更六千了,但我会每日一更,我随缘吧…………
☆、鞭挞
挨了铢衡放水的一掌,仇落依然伤的不轻,冻气入体,周身如坠冰窖。魔君将仇落带回无极殿,然后亲自为仇落逼出冻气,一掌赞上,仇落猛吐出一口淤血,然后侧身软倒下去。
“吾儿……!“魔君见仇落昏倒,这下是真的有些发慌了,匆匆翻过仇落手腕扣上指尖,仇落的身子还处于低温,冷的像尸体。但脉搏还是有的,还挺旺盛。魔君微微松口气,伸手抚了抚儿子面颊,动作轻柔而慈爱。
仇落天生体质特殊,能极快吸附各类灵气,学习术法亦是因为体质加持事半功倍,但正因为这样的体质也有不少麻烦,比如铢衡这一道寒气便很快被仇落吸收入体又不得转化,所以伤势加剧。小时候仇落便常常惹上脏东西不住患病,他身体吸纳太多外来的灵气不得转化自用,所以才总是受到伤害。
真是天意弄人,仇落这才解了血咒便被铢衡一阵暴打,若是血咒存在,那么今天倒下的就不是他的儿子了。魔君慢慢眯起眼睛,神情有些不悦,虽然这祸仇落也脱不了干系,但是铢衡确实触了他的底线。以前是觉得好玩才将铢衡只囚不杀,但现在他明确了,铢衡留不得,放任他逃脱真是最大的失策。
仇落昏迷不醒,魔君在一旁守候顺便清理思路。两次凶杀的来龙去脉他都了解过,东集管将事情说的很详尽。正是这样他才觉得十分有趣,一个最不可能成为凶手的仙族,所有罪证都指向他。他甚至怀疑过是仙族所为,不知他们为何会忽然再度查寻铢衡下落,但是事态发展到失态,仙族没必要做到这样,他们是要找人,而不是灭口。
而同意示灵术的使用是因为铢衡之前因为身上被凶手故意留下残息而做了替罪羔羊,但是通过咒契他并没有感受到铢衡身上有别的气息,意思就是凶手模仿得很像,能够以假乱真。示灵术是赌博,他赌对面足够厉害,能让示灵术被铢衡真正的仙体混乱判断,而让他背实罪行。
虽然前头出现了小意外,但是这个赌博成功了,只是没想到仇落会冲上去,毕竟还是孩子,让他受如此委屈身为亲爹魔君也于心不忍,反正,仇落打不过还有君明仪嘛!岂料,君明仪也失手了。
头疼。
正当魔君思量何处下手解决麻烦时,善后的君明仪已经回殿禀告,魔君不在大殿,君明仪便来了他的寝屋,沉冷墨袍款款入内,他看起来板正严肃,凌厉剑眉微蹙,坚毅的面容上带着刻薄的自苛。
彼时魔君还坐在床铺边,凌着眉眼思索,君明仪的气息他太熟悉,还没有入屋他便感受到了。银白发丝间抬起一双明艳血目,忧虑自那张邪逸冶华的俊面褪去,魔君挑着眉头,一脸揶揄奚落的望着君明仪的靠近。
望见君明仪手中的铜锏魔君不由提声:“吾儿都吐血昏过去了,你这个刻薄的老家伙,还想惩罚吾儿?”
君明仪拿眼睛浅浅扫一眼床榻上的温润容颜,再将目光落在魔君身上,魔君从床铺边跳起来,准备将君明仪推赶出去,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带孩子,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看仇落这般模样再不心疼他就是石头心肠了。
谁料,他还没有奔过去,那挺拔如松的身子竟双膝一曲,直直向他跪了下去!
魔君有些惊讶,没等搞清状况便见君明仪双手捧锏举过头顶,面上淡漠声音却一丝不苟:“臣办事不力,令铢衡脱逃,请尊魔责罚。”
魔君眉头挑的更高:“你是让我揍你?”
君明仪阖眼,身子俯了下去,额头紧叩冰冷的地面,他依旧捧着铜锏,声音不容置疑:“请尊魔降罪。”
“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魔君又气又好笑,看着君明仪认真的模样他晓得这不是开玩笑,魔君踱到君明仪伏在地上的脑袋前,蹲下身眼神幽冥无奈,“行了,我知道你是故意放人。不这样做,仇落确实该被他们骂死了。连你也捉不了,对仇落而言失手便是理所当然了。”
说着魔君敲了敲君明仪的脑袋,面上坏笑:“还是你虐待人觉得无味了,自己也想尝尝那种滋味?君明仪,你可真是趣味肮脏啊。”
君明仪微微抬眸,鲜红魔眸从那狭窄的缝隙望出,对上魔君满含玩味的双眼,他知道魔君是故意说来想以此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君明仪确实严苛古怪,但是他的那份近乎变态的自律以及自我禁锢却成就了他现今无魔可匹的地位。
“起来吧,吾不愿动用这些皮肉折磨,你也一把年纪了,几锏子下去还不折了半条老命?惩罚不如将功赎罪,铢衡是你放水放走的,你得负责捉回来。啊不,直接杀掉好了,一了百了。”魔君说着一边慢悠悠打个哈欠,他站起身子伏跪的君明仪也直起上身。
“令尊魔不顾法令徇私舞弊,臣,真是罪该万死。”
魔君的表情僵在脸上。
啊?他说什么?
君明仪长跪托锏,满口谏言劝诫:“自大战之后,臣佐尊魔以法政治界,竭力回补损耗大战所耗,臣乃法令监管,怎能特立独行?尊魔不该因为是臣,便枉顾法令……!若因臣而让尊魔不顾基法,臣罪无可恕。”
魔君听的稀里糊涂,大概就是君明仪觉得自己是偏宠他就对了!这个君明仪真是什么事情都要抬到最高点来思考,甚至该变着法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特别?魔君觑目,放弃思考:“行,你这么巴不得我罚你那就如你所愿。”说着他接过君明仪恭谨捧着的铜锏,颠了颠,分量挺重,一锏子下去可不好消受。魔君睨了君明仪一眼,绕到他那笔挺的身后。
“多少?”
“罪臣受罚,施罚全凭尊魔。”
魔君冷哼一声:“行啊,吾看看啊,我家小仇落在你的淫威下战战兢兢这样久,吾便顺便替他报仇雪恨。吾儿今年四百余岁,抹个零头,鞭打四百,如何?”
“是。”
魔君点头,满意的抡开铜锏 ,可在过肩的地方停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落下,魔君面上闪过一丝狡黠,声音猥琐的笑了笑:“鞭挞背后不够让你谨记耻辱,君明仪,吾要你双手撑地,撅着双股让吾好好鞭笞,这样才够刻骨铭心啊。”
“……”魔君的话忽然让君明仪周身一颤,浓密眼睫缓缓下垂遮住半边眼瞳,随即后背被魔君拿铜锏恶意的一戳,魔君嗤笑:“怎么,不愿意了?不是口口声声要吾惩罚么?敢情是来消遣本尊来了?”
血眸终于阖上,冰凉剑眉微微一抽君明仪缓缓弯身,照着魔君要求双手撑地,以一个极其羞辱的姿势等待魔君的发落。
见他真的肯放下尊严撅着身子让自己鞭笞,魔君不由兴奋的笑起来,他啧啧咋舌,抡着铜锏尝试着不轻不重打在君明仪的臀丘上。掌间一弹,魔君不由赞叹:“哎呀,好弹,好翘……!看不出来啊明仪,你这屁股拿去集市那边的窑子里卖弄,一定被追捧出天价。”
君明仪咬唇,不堪屈辱的捏紧拳头。
魔君看一眼床上昏死的仇落,语气更加挑衅:“吾儿若是在行刑中途醒来,见到他威严的师尊竟是这般模样,该作何表情?”
君明仪这才沉不住,出声:“尊魔请勿儿戏。”
“呵呵,瞧你那样,非要对其他人装的正正经经的。好吧,既然你害羞本尊也不为难你了,牙齿咬好,一会儿别被吾罚哭了自扫颜面。”说着铜锏再次被高举,魔君眼眸凛起凶狠一闪而过,铜锏在发出极速撕裂空气的声音,一道青痕过后,铜锏“咻”的一声闷响抡在君明仪臀上。
“……”撞击剧烈,两魔皆身形一颤。
这一锏子可没有丝毫放水,魔君说要给仇落报仇也是真真切切,一鞭便让君明仪感觉身后剧痛火辣非常,紧接着空气中挥动声接连不断,铜锏一记又一记落在身后,就像擀面杖砸在面团上毫不留情。铜锏上很快绽出血花,君明仪面色惨白却一声不吭,他依旧凌着眉眼,面容坚毅,倒是魔君抡打一百余下便觉得手臂酸痛,暂且停手,龇牙咧嘴揉着酸麻的肩头。
“太累,吾歇一会儿。”哐当一身巨响,铜锏被魔君随手扔在地上,边揉手魔君一边幸灾乐祸跑到君明仪身前,伸手捏起他那素来傲然的下巴,一抬,又是那样冰凉克制的眼神。
“疼么。”魔君笑嘻嘻的问。
君明仪微垂眼睑,神色有些迷离,虽然没有叫唤但是这一百多下可是拿真皮实肉接的,说不疼是虚伪,他面色纸白唇瓣褪色,看起来即将大限一般。豆大冷汗顺着脸颊滑下,魔君伸手抹了一把,然后拍着君明仪脸蛋说:“吾改变主意了,惩罚结束,追杀铢衡的事还要你负责,总不能让你伤的躺床半月。你也别怪吾心狠手辣,是你自找的。”
君明仪道:“多谢尊魔宽恕。”
“呵呵。”魔君起身,又坐回床边,细细看起仍在昏睡的仇落。他从未如此认真打量过仇落,一来没时间二来没兴趣。但是这次他忽然觉得,自己或许该关心关心这个孩子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陪伴妻儿的时间还不及与君明仪相处的百分之一,他实在忙于诸事,没有时间管这些私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