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成年了嘛。
大家都懂得~
白亦司见鬼夭对逢漠各种眨巴眼,就懒洋洋得用尾巴卷住门把手,轻轻一拽, 关上门。
还咔哒落锁。
鬼夭:“??”
白亦司:“你这样,凌禅会吃醋。”
鬼夭:“……”
.
“你刚才准备住客房?”
把可怜巴巴得逢漠领进门, 凌禅关了门, 也不开灯,就那么靠着墙看着逢漠。
凌晨四点多。
窗外的路灯尽职尽责得发光发亮, 照亮了窗边的一方天地,再往远处看, 天际出现云霞,太阳就在云霞下正一点点得攀往上爬, 很快就会冒出边沿。
屋子里有些昏, 但并不黑暗。
凌禅眼角带着丝丝情愫,瞳孔映着窗外的点点灯光,并不闪亮,却灼烧了逢漠的心。
逢漠收了门外可怜兮兮的表情,眸光暗沉, 胳膊一捞把凌禅圈在自己怀里,身体紧接着贴上去,长腿熟练得抵在凌禅的腿间。
逢漠:“从来没想过。”
背后是冰冷的墙,胸前是逢漠火热的身体,凌禅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抬起来。
凌禅无奈。
他就知道,他家的这位是个戏精。
逢漠一手搂着凌禅的腰,一手垫在凌禅的脑后,俯首埋在凌禅颈侧,低声说:“上次是你抱着我进了这个房间。让我进来容易,让我走,不可能……”
凌禅听到了到逢漠的心跳。
一声声,沉稳有力。
凌禅突然就觉得心安。
逢漠轻轻咬了咬凌禅耳朵:“师傅,我想亲你,可不可以?”
凌禅没有回答,但他抬起右手,扣在逢漠后颈,手腕用力,强迫逢漠侧头。
逢漠低声笑起来,顺着凌禅手上的力度侧过头,吻上去。
逢漠把凌禅牢牢得困在自己怀里,撬开凌禅唇齿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克制着力度,压抑着情绪。
凌禅一直都很遵循内心。
他想与逢漠亲密接触,就大大方方的敞开所有,与逢漠唇舌交缠,不分你我。
他被逢漠撩拨得情起,就化被动为主动,在逢漠想要退出的时候,按住逢漠的后颈,勾出逢漠的舌,索取着自己想要的。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逢漠微微退开,低声唤:“师傅……”
凌禅昏昏沉沉得回应:“嗯……”
逢漠的呼吸粗重,眼睛渐红。
他半眯着眼看着凌禅微红的眼角,重新低头,越来越强势得扫荡着凌禅的口腔,剥夺着凌禅得呼吸,死死得压制着凌禅身体。
逢漠的攻势越来越狂野,凌禅逐渐招架不住,脊背酥麻,双腿发软,眼角泛红,只能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凌禅下意识的轻哼点爆了逢漠死死压抑着的情绪,让逢漠疯狂了。
逢漠红着眼,近乎凶狠。
他想把怀里的这个人拆吃入腹!
凌禅觉得呼吸困难。
逢漠却有些停不下来。
他快被怀里的这个人逼疯了。
凌禅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呼吸,更不记得该怎么运转心法,他有种溺水的错觉,好像下一刻他就会被憋死。
但在死亡来临的前一秒,逢漠的退了出去,清新的空气争先恐后涌来,凌禅喘息。
逢漠退开,却没有离开。
他依旧困着凌禅,一下又一下得啄着凌禅的唇角,温柔又强势。
凌禅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手勾着逢漠的脖子,一手按在逢漠的胳膊上,以此支撑着自己软绵绵的身体。
凌禅半阖着眼:“逢漠……”
逢漠咬着凌禅的下唇瓣:“嗯?”
逢漠的左手手挑开了凌禅的衣角,钻进了凌禅的衣裳,凌禅的肌肤光滑柔韧,让逢漠的手流连忘返,近乎贪婪。
越是深入,却越不满足。
逢漠的手上有疤,带着凹凸不平的触感,凌禅忍着身体的战栗,声音有些颤抖:“等等……”
逢漠的手一顿,看着凌禅。
凌禅衣领半敞,无力得靠在墙上,脸颊很红,眼神迷离,眼角还挂着淡淡的水光。
那是生理上的泪。
凌禅一直都很冷很强。
这样毫无战斗力任人宰割的虚弱模样,逢漠迄今只见过两次,一次在商场的试衣间,一次是现在。
每一次,都是因为他。
逢漠心底火热,喉咙发紧,声音嘶哑:“师傅你让我等什么?”
凌禅:“洗澡……”
他们接的任务是黄宅,从黄宅下来又马不停蹄去了学校,这一圈兜兜转转的,凌禅足足有五六天没有洗澡。
还是在盛夏。
虽然他们有符咒可以杜绝灰尘,也有内气可以调节自身温度,但凌禅还是喜欢最原始的清洗。
凌禅抿了抿唇:“脏……”
如果真的要坦诚相对彼此交缠,凌禅希望是在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情况下。
凌禅的声音带着喘息,相比平时的冷淡要柔软许多,逢漠甚至从凌禅的尾音里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委屈。
逢漠扬起唇角,随后俯首在凌禅的耳侧,低低得笑起来,逢漠的声音略沙哑,笑的浑身都在颤。
夏天的衣服很薄,他们的身体又贴得很紧,凌禅可以清晰得感觉到逢漠身体颤动的幅度。
凌禅稳住心神:“你笑什么……”
逢漠的唇轻轻得碰了碰凌禅修长的脖颈,哑着声说:“师傅你想多了。”
凌禅是他的珍宝,值得最好……
他现在还满身伤痕,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还没给凌禅一个盛世婚礼。
一切的一切都还没尘埃落定。
怎么能这样匆匆。
逢漠在凌禅耳侧轻声说:“等我彻底恢复,我一定把最完美的我,交给你。”
凌禅心头一片火热。
他说:“好。”
凌禅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逢漠勾着凌禅又缠绵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得放开凌禅,让凌禅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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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凉水把浑身火气浇灭,逢漠扯过衣架上的浴巾,随意得裹在身上,然后就擦着头发出了浴室的门。
逢漠的皮肤要比凌禅深上几度,腹肌很明显,更有男人味,逢漠现在身高与凌禅不相上下,但逢漠的骨架比凌禅宽上些,显得更加高大。
凌禅常用的浴巾对逢漠来说不算宽敞。
凌禅换了宽松的睡衣,正站在衣柜前边,把之前在商场里给逢漠买的新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得挂在衣柜里。
听到有动静,凌禅回头,这一回头,就看到逢漠出了浴室的门。
逢漠腰上围着浴巾,却围得漫不经心。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露着结实的胸膛、小腹与笔直修长的长腿。
浴巾不宽,只能遮到逢漠的膝盖往上的位置,行走间,大腿要露不露,比不裹更惹人遐想。
凌禅注意到逢漠身上的疤痕还在,好几天了,逢漠的伤疤还没消去。
逢漠靠近了凌禅。
凌禅的睡衣是白色套装。
衣服很宽松,在凌禅抬手挂衣服的时候,睡衣上衣的领口敞开,露出性感的脖颈以及脖子上斑驳的痕迹。
逢漠站在凌禅身侧问:“好看吗?”
凌禅:“嗯,好看。”
恢复正常的凌禅冷冷的,但在逢漠面前眼神是柔和的,逢漠依在柜子上笑。
“睡会儿?”
“等我把你的衣服收好。”
凌禅收拾衣柜,逢漠就看着凌禅。
凌禅住得地方说是主卧,其实比客卧大不了多少,凌禅在被送到山上前就住在这里。
“以前我们有自己的宅子,宅子里有片花圃,种着母亲最喜欢的花。后来母亲因病去了,父亲到那花圃就伤心。我们就搬到了这里住。”
凌禅垂着眼:“搬过来之后,我就住在这里。二楼有个工作休息室,父亲回来的时候一直都在那里休息。”
凌禅收拾着衣服。
逢漠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上身依靠在衣柜的一边,歪着脑袋看着凌禅。
凌禅的睫毛浓黑密长,垂眸的时候睫毛跟个小扇子似的遮住了凌禅的眼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逢漠不自觉得靠近。
凌禅顿了顿,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好后,转身,扣住逢漠的脖子,亲上去。
逢漠:“……”
有个太主动的心上人也是一种煎熬。
凌禅很主动,逢漠很克制。
这一次,浅尝辄止。
逢漠怕自己再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干点儿什么打破他刚才的想法
凌禅睡衣半褪,靠在衣柜上,眯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逢漠,毫无保留。
逢漠心悸得抬手捂住了凌禅的眼睛:“师傅你别这样看我,我会吃不消。”
这一次,凌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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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禅一觉这一觉睡的很沉。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外面是个好天气,阳光灿烂,事务所门前的树上有知了,一声声得叫着。
逢漠还在睡,门外也没动静。
凌家事务所里很安静。
凌禅低头,看到自己腰上搭着条胳膊,胳膊霸道得搂着自己的腰,很紧很紧,他动一动,胳膊的主人也许就会醒来。
凌禅弹了弹指尖,扔出去一张符贴在窗帘上,明亮的光瞬间暗下来,屋子里一片昏暗,会很适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