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三月春光不老)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 入库:04.09
“慌什么?翻个墙头而已,还能把我摔了?”
被她抱着萧行踏实许多,红唇扬起:“哦,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带我爬墙,爬上去了下不来。”
“……”自诩聪明绝顶的凛春侯惊得目瞪口呆,她还有这么蠢的时候?!
陈年往事什么的就数萧行记性好。淮纵自觉找了台阶下,讪讪笑道:“都说是小时候了。”
青梅竹马就这点让人心慌,你做的所有蠢事兴许自己都忘了,对方还记得,如数家珍。随便翻出来一件,就够笑话你多少年。
淮纵好面子,当然不能容她继续嘲笑,试图转移话题:“饿了吗?咱们去城西那家包子铺吧。”
看她一眼,萧行美目流转,抬手为她整理微乱的衣领:“吃完包子呢?还要去城北替人作画吗?”
“去呀。不赚钱怎么养你?”
她说的理直气壮,一瞬间给了萧行一种她们就是平凡妻妻的错觉。她满心柔软:“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听到这话,淮纵像是占了多大便宜,恶作剧地突然把人横抱起来:“走喽!”
不曾遮掩的恩爱,惊得满嘴糙话的李大娘看傻了眼,别说寻常夫妻,就是新婚燕尔哪有这样腻腻歪歪的?
临家的俏媳妇整天出门就像没长腿似的,不是被抱着就是被背着。全是临画郎惯的!
她撇了撇嘴,淮纵笑嘻嘻从她面前走过,调侃道:“哎呀,大娘还没看习惯吗?”
李大娘被画郎一副好相貌闪花了眼,左看看少年挺直的身板,右看看少年比女人还长的睫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哼!”
也就只会哼了,说旁的又说不过。更不敢把话头放到那俏媳妇身上。
要知道年前巷尾的刘小三,无非多看了临家媳妇一眼,就被临画郎揍得鼻青脸肿。啧!那叫一个惨。
和邻居们打过招呼,淮纵乐颠颠抱着萧行去吃包子。
人走远了,李大娘嘴里不干不净叨叨两句,王寡妇收回艳羡的眼神,变脸比翻书快:“当着临画郎你敢多说一句吗?我看你就是窝里横!”
不算大的二道胡同永远少不了热闹和谈资,市井的烟火气,逐渐令出身尊贵的年轻妻妻暂时忘记了她们身上的重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眨眼,这是她们离开鸾城的第三年。
阳光明媚,淮纵着了锦缎春衫,抱着娇妻,两人同持一杆笔颇有闲情逸致地在纸上画狐狸。
白狐狸养成了胖狐狸,皮毛滑亮,在太阳下格外好看。窝在藤椅的狐狸懒洋洋看着它的主人,无聊翻了个身,淮纵玩心顿起:“小白!”
名唤小白的狐狸极有灵性,听懂主人的弦外之音,不情不愿地身子翻了回来,开始什么样,这会什么样,委委屈屈可怜兮兮,敢怒不敢言。
萧行看得失笑:“怎么这么幼稚,连只狐狸都要欺负?”
淮纵揽着她腰,说话的同时气息钻进她耳朵,萧行肩膀颤了颤,暗道这人欺负狐狸不够,扭头跑来欺负她了。
“阿行,好想和你守到地老天荒啊。”
竟是一句再深情不过的情话。
萧行握住笔杆的手猛地一顿,雪白的画纸错出一道难以忽略的墨痕。
今天出门,茶楼说书人唾沫飞扬已经讲到边关起战火了。而这次,挑起事端的是国力雄厚曾与鸾国齐名的冶国。
举凡帝王将相,谁不想亲力促成天下一.统,青史留名?七国之乱眼看要掀开序幕,而她的爱人,作为保家护国的凛春侯定会披甲上阵。
抛开富贵权势无所顾忌地守了三年,萧行无疑是开心的。按下酸楚,她转身扑到淮纵身前,声音发闷:“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抚着她飘逸秀发,淮纵哑声道:“再过一月吧。”
“一月?”萧行难掩惊喜:“一月,那、那还早。”
观她如此,淮纵难掩愧疚。
时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七国养精蓄锐三年,冶国有备而来。
千里之外,鸾城,徽王府,眷生大太监郑重地将册封征西大元帅的圣旨捧到萧悬手上:“王爷,陛下有言:江山社稷就有赖王爷忧心了。”
徽王爷淡然应下。
“皇叔!”华阳长公主领着模样长开的娇弱女子率先迈进门:“皇叔,冶国大肆屠戮我边关百姓,侄女一心保国自请随军出征!”
接到圣旨面容不改的萧悬此刻却沉了脸:“刀枪无眼,战场无情,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乃皇家血脉,捍卫我鸾国疆土人人有责,为何不能去?”
林絮絮闻言担忧地扯了扯华阳衣袖,期望这位征西大元帅能开口劝住。
哪知话到嘴边,萧悬眉头紧皱面色煞白,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血是黑的。
“皇、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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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居于二道胡同的年轻妻妻在夜里接到从鸾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 来不及收拾直接骑上暗卫送来的汗血宝马匆匆回城。
天一亮,街坊四邻发现小院毫无动静,门锁着, 空无一人。
“怪哉, 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说话的是李大娘。
习惯是很可怕的力量,临画郎喜欢在人前秀恩爱, 看惯了清俊洒脱的少年抱着娇妻旁若无人的走街串巷,人一夜之间走了, 看不到每日常见的景象,她拍了拍额头, 怪失落的。
后日清晨, 徽王府。
大军眼看要开拔,主帅昏迷不醒,萧帝闻讯带着太医院的御医前来, 医术最好的明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只知道王爷中了毒,什么时候中的, 中的什么毒,一无所知。
萧帝急得嘴角起泡, 看着一群酒囊饭袋的御医们,脸色阴沉。
内室黑压压跪满了人, 御医吓得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为首的明御医颤声道:“回、回陛下……”
“说。”
裹着杀意的单字莫说站在死亡线上首当其冲的御医,就连华阳都被皇兄这一脸阴郁吓了一跳。
君王重社稷,不说血脉亲情, 如今七国之乱开启,冶国来势汹汹,这个节骨眼上最是重用将帅之时,在凛春侯未统领三军前,皇叔便是鸾国的顶梁柱。
眼看顶梁柱要倒下去,华阳忧心忡忡,她根本不敢想象,若皇叔就此一睡不起,鸾国该怎么办?皇室该怎么办?陷在边关水深火热的百姓又该怎么办?
明御医顶着莫大的压力一字一句道:“臣等无能,却知有一个地方的人医术高超,我等远远不能及。”
听说有的救,萧帝松了口气:“直说无妨。”
“棋、道、山。”
帝王脸色复杂,棋圣久居之所,棋道山他自是从厚重古朴的典籍中有所了解,奈何棋道山地位超然,不受皇权桎梏,即便是帝王想要驱使也力有不逮。
他看向榻上沉睡之人,那人是他的皇叔,是他仰仗的肱骨之臣……
“棋道山的人,哪是那么好请的?”萧帝眉峰紧锁。
家国大事沉甸甸地坠在心口,他问:“淮纵呢?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眷生嘴皮子上下一动,话还没吐出来,就听门外一阵喧嚣。
“爹爹!”
帘子被挑开,为首的女子不是萧郡主又是谁?
“皇妹……”年轻的帝王看着风尘仆仆远道赶来之人,皇叔身在鸾城尚且遭了贼子暗算,为君为兄,他心中有愧,以至于不敢直视萧行那双水润漂亮的眼。
“臣淮纵拜见陛下!”
“凛春侯免礼。”赶在她下跪之前萧帝将人扶起。
三年未见,这对君臣首次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郑重之色。
这次归来的意义,明眼人都懂。
要开战了。
然在开战之前,徽王爷倒下了。
萧行喊了两声得不到回应,榻上的人睡得如痴如醉,她起身退到一旁。
穿着裙衫的女医从淮纵身后走出来,朝着帝王躬身行礼:“吾为宣卿,来自棋道山,受凛春侯夫妇相请,为王爷诊病。”
棋道山的名字说出来,在场之人纷纷眼睛一亮。萧帝大喜:“劳烦宣医师了。”
世代守护在棋道山的医者,乃棋圣专属医师,无事根本不会入世。此次宣卿能来,皆看在故去的侯夫人与柳家有旧,而柳家,与昔日四海棋圣的关系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