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三月春光不老)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 入库:04.09
“……”
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闹哪样?
萧行尚想不到自己私藏的小甜文被揪出来了,一脸狐疑,伸手在她额头贴了贴:“没烧说什么胡话?什么背着你做了坏事?”
她不服气:“这话该我来问你,不是教你等在浴室外嘛,怎么说走就走了?”
在白玉池里泡得时间太长,走出来时头忍不住犯晕,原以为率先扶住她的会是淮纵,哪知问过阿韭,才知人等得不耐烦跑了。
淮纵被她问得怂了怂,赔笑道:“这不是考虑到你沐浴后定会口渴,看,我精心为你泡的大红袍。来尝尝?”
她端过茶杯递到唇边,萧行脑海瞬间闪过一些教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急忙夺过茶杯,小口润喉,看来的确是渴了。
“阿行,你就不好奇我撞破你做的好事了吗?”
煞有介事的样子,萧行仪态极好,淡淡道:“这一会坏事一会好事的,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了?”
淮纵不规矩地揽着她细腰:“还别说,真有哦。”
她稍微逗弄两句,哪知萧行头脑转得快,似乎瞬间想到什么,不动声色地看向一处,忐忑道:“我不信。”
“不信?”淮纵贴在她耳畔,竟有些忍不住了:“那我念给你听啊……”
“别、别念!”萧行手忙脚乱地就要捂她嘴,羞愤莫名:“好呀,你乱翻我东西!”
“哪能叫乱翻呢?这叫做天公作美。阿行文采飞扬,你写都写了,不如咱们来试试?”
她当即念了两句原文,且还有继续念下去的意思,萧行奈何她不得,踮起脚尖揽着后颈堵住了她的嘴。
送上门来的点心哪有不细细品尝的道理?
淮纵拥着娇妻在书房尽情贪.欢,四日后,彻夜兼程的十万精兵踏足荀国,荀国国君吓得亲自来迎!
为表不开战诚意,十万大军驻扎荀国都城五里外的荒林,萧悬领兵三万入城。
宴席之上,居于左列上位的少年不满举杯:“蔺照素闻徽王爷骁勇善战,都说虎父无犬子,凛春侯娶了东陵郡主,女婿如半子。
领兵一事,七国皆知王爷是‘岳父代其劳’,凛春侯淮纵贪生怕死,既要决胜千里,何以藏头露尾不敢现出真身?”
荀国国君缄默不言,宴席之上,群臣等着看热闹。
凛春侯少年意气,出身将门,领兵出征尚要推三阻四,有人说他贪慕美色,有人说他有负其父战神之名,不配为淮夙子。
众说纷纭,六国对这位鸾国王牌恨意早生,出了这档子事,逮住机会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更有血气文人以笔为戈,硬生生把将门血脉丑化成扶不上墙的烂泥。
蔺照初生牛犊不怕虎,当众羞辱淮纵,想和当年与淮夙齐名的徽王爷一较高低。
当着岳父的面痛骂人家女婿,且骂得有理有据,看你怎么接?
萧悬出身皇室,纵横沙场,是人是鬼见得多了,此人言语之中挤兑阿纵,殊不知阿纵忙着陪阿行。和陪他闺女比起来,收拾几只小虾米算得了什么?
他豪迈大笑:“鸾国凛春,当为利剑!利剑岂有随意出鞘之理?剑要出鞘必要见血,小将军急着见凛春侯,是急着在荀国见血吗?”
一言出,群臣变了脸色。
居于龙椅的荀国国君眼皮乱跳,和声问道:“不知贵国领兵突至,所为何事?”
萧悬双目炯然,酒杯重重放回桌面,发出沉闷声响:“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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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说是‘借道’, 又岂止是借道呢?
大年初一,蒙国叩边,三万兵马突袭鸾国居游关, 居游关失守, 鸾国国威受损,朝臣奏请凛春侯出战, 淮纵以蒙国小儿不配她千里奔波为借口,坐守侯府。
不久, 身为岳父的徽王爷领兵十万前往荀国,扬言借道, 打得自是先礼后兵的主意。
七国之中, 鸾国势强,荀国势弱,十万精兵, 三万入城,七万大军驻扎都城五里外荒林。
猛虎入境, 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且领兵之人,是萧悬, 是曾经与战神淮夙齐名的铁血统帅!
鸾国以十万精兵威逼,这道, 借也得借, 不借,也得借,而借道鸾国, 意味着得罪蒙国。
大殿沉寂,蔺照眸光阴沉,抬头望了眼犯难的国君,他凝声问道:“贵国与蒙国交战,何以牵连荀国?荀国不争不抢……”
“荀国不争不抢,但我鸾国要争、要抢!蒙国叩边犯我居游关,此事绝无可恕!唇亡齿寒,荀国身在局中,避无可避,本王来都来了,这点面子,君上总不能驳了吧?”
萧悬痛快举杯:“来!饮了这杯酒,从今往后,贵国便是我鸾国放在心里的朋友!”
放在心里的朋友……荀国君主喉咙梗了又梗。
此番局势,骑.虎难下,二选一,趋利避害,蒙国远在天边,鸾国十万精兵近在眼前,孰轻孰重,如何权衡,只要不傻,都晓得该如何抉择。
然,被人捏着鼻子灌酒的滋味未免过于窝囊。
萧悬唇角微勾:“怎么,不给面子?”
蔺照便要言语,被居于上位的国君打断:“好!喝了这杯酒,鸾荀两国,相亲相爱,怕他什么蒙国!”
相亲相爱。
这可比那句‘朋友’更为讽刺。
荀国同意借道当天,萧悬背着手在院子饮酒,似乎不急着给蒙国一记痛击。
鸾国十万精兵借道荀国,消息传遍天下,正正经经的阳谋,使得蒙国第一时间调兵护卫蒙荀边界。
如同开刃宝刀悬在蒙国头顶,千日防贼,兵未至,蒙国率先感到苦不堪言。
萧悬偶尔在荀国都城演兵列阵,凡见到者,无一不感叹鸾国兵强。
荀国的寒冬已经过去,早春时节,杨柳发新芽,天气日渐和暖,国君都答应了借道,徽王爷却迟迟不动,云里雾里,就和那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教人看不分明。
顶楼之上,蔺照腰杆挺直,手里端着杯烈酒,左手拎着酒壶,一杯接一杯,酒水入喉,盯着远处走马踏花之人,神色复杂。
“你猜,他到底要做什么?”
国君发问,蔺照饮下最后一杯酒:“无论他想做什么,我们都拦不住,不是吗?”
如今的荀国连与鸾国一较之力都没有。宴席之上,萧悬兵不血刃,杀得群臣哑口无言,这份羞辱,蔺照耿耿于怀。
“鸾国凛春,少年意气,是意气还是豪气,犹未可知。萧悬领兵作战乃个中高手,他动与不动,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
“还请国君解惑。”
荀国君主感慨地掩了掩外衫:“鸾国的兵,屠城的剑,兵来,战起,此乃鸾蒙之事。见识过鸾国强势,你不该在此闷闷饮酒,你该做什么,可懂了?”
嘶哑无力的声音缓慢散在春风,蔺照目色微凝,扔了酒壶,躬身道:“臣,懂了。”
少年将军大步流星离开,掌心攥紧发了狠要为荀国练出一支精锐之师。
困境与羞辱,是最强效的清醒剂。
萧悬身在荀都城陈兵不动的第三日,鸾国,侯府,凛春侯笔走龙蛇,一封战书被送往边关。
边境苦寒之地,两军僵持数日,兵将心头窝着口恶气,直到战书打开,凤鳌一身银白铠甲,大笑三声:“侯爷终于有指示了!取本将弓箭来!蒙国小儿嘴脏心脏,憋屈了这么久,咱们就和他们较量较量!”
士兵们眼睛冒光,精神抖擞地跟着主将上了城楼。
蒙国奉命骂战的是个矮矬的老头,嗓子眼骂得快要着火,抬头见城楼之上鸾国主将睁着铜铃大眼不怀好意地瞪着他,吓得脖子一缩:“将军!那群缩头乌龟有动静了!”
主帅身骑青鬃马,倨傲地抬了抬眼皮,冷哼一声:“这回,你们想使什么计谋?放马过来!”
骂战的老头是军里嗓门最高的那位,当仁不让的担任传话筒,鸾国兵将这几天听够了他骂骂咧咧,这会听到他说话就想打人。
主将不客气地冷笑,将战书绑在箭矢,拉弓射箭,破空声传来,对方兵阵大乱!
冷箭射穿旗杆,蒙字大旗倏忽掉落,鸾国主将一巴掌拍在城楼石砖,原封不动地把淮纵那封战书一口气喊出来,声震如雷,气势浑厚:
“本侯要你们三更死,绝不拖到五更!凤鳌代本侯与敌帅生死一战,以一城为赌注,是孙子就不要来!”
凤鳌乃昔日淮夙手下最爱重的副将,是淮家忠实的追随者,淮纵有言,他只管听着,不去想能不能成,信任、服从,乃鸾国军魂。令出侯府,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