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三月春光不老)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 入库:04.09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淮纵就知道,她输了。国是国,家是家,她要卫国,更要守护自己的家。
她的家在哪儿呢?不是凛春侯府,不是疆域辽阔的鸾国,她的家,在萧行这儿。
萧行不让她走,淮纵哪舍得留她一人孤单单地睡去?
手指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小,可见萧行快要支撑不住了,淮纵揽紧她,开口时带着睡醒后的轻微沙哑:“好,我不走。”
话音刚落,就见怀里的人没了半点动静,只能从那起伏的呼吸声里,感知到她的疲惫。
淮纵愣在那,慢慢地眼眶微湿,她总算晓得萧行分明没睡够时辰,为何要挣扎着醒来,她醒来,是为了困住她。困住她,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想让她多睡会。
好多年了,早就习惯了每天睡三个时辰,天不亮就得往练武场操练。萧行这突如其来的心疼,勾起了淮纵快要忘怀的酸涩。
“我喜欢阿行。”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着。
大年初一,蒙国叩边,三万大军压境,战火,在充满喜庆的年节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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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欢声笑语,忙碌了一年终于迎来新的年岁,最开心的莫过于在街上飞奔的孩子。张灯结彩的鸾城, 白日繁华, 到了夜晚,属于新年的融洽氛围再次被送往高峰。
凛春侯府门外换了两座崭新的石麒麟, 麒麟脖子挂着红绸花,门前悬着红灯笼, 这是淮纵与萧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一身新衣的凛春侯,眉眼飞扬, 饱满的精神气克制不住地往外冒, 没娶妻前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七都是她一个人在府里孤单单地过。
她和萧行没闹翻的时候,过年徽王爷也会派人邀请她一起吃个团圆饭,团圆团圆, 侯府就剩下一根独苗,这辈子好像和团圆无望。徽王府过年没有多热闹, 但比起侯府,还是有那么几分过节的意思。
想到大年三十她在王府吃过的最后一顿饭, 还是在十五岁那年,那时候的萧行还会私自拉着她往外跑, 谈天说地, 看星星放河灯,萧行的身影填满了她孤寂的心。
后来因着桓决的事,萧行和她生了罅隙, 两府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再过年,都是淮纵和阿薛一起过。
阿薛是她半个亲人,但阿薛是阿薛,萧行是萧行。萧行给她的,都是旁人给不了的,也给不起的。
眨眼,萧行就要陪着她过年了,不仅这一年,余生的每一年,每一个节日,都会有萧行的陪伴,淮纵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伸手揽了她的肩膀:“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呀。”
萧行穿着火红色的衣衫,裹着雪色狐皮大氅,她望着灯火通明的院落,手指挤进淮纵的指缝,淮纵含笑看她,顺从地与她十指紧扣。
两人共同抬头观看同样的风景,静静体会人间烟火的绚丽,到了这会,她们已经不需要言语,一道眼神,情意就在对方心间缓缓流淌,她知道她,她也知道她。
按理说,作为亲闺女和‘亲女婿’,淮纵理应带着萧行前往徽王府陪着岳父大人过年守岁,然而深情不移的徽王爷虽然念着女儿,但想到女婿那张脸,深觉碍眼。
提早派人特意嘱咐:不用登门了。
淮纵自己觉不出哪里做错了招惹了岳父,最后还是萧行在榻上软软地笑她:“你呀,看着我的眼神根本不懂得藏着,母妃早逝,你要爹爹看着你我眉来眼去,触景生情吗?”
“深情藏不住嘛。”穿着里衣的小侯爷趴在软榻,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沐浴后的女子:“阿行,来抱抱。”
萧行温柔地将她纳入怀抱。
自从那次白玉池沐浴事件后,淮纵安分了不少,不再每天将那些心思挂在嘴边,两人反而自然而然地进入热恋。
一个拥抱、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又或者清晨醒来的一句早,无一不在表明,她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更自然。
萧行不会拒绝淮纵偶尔占便宜,她越来越纵着淮纵,倒是淮纵,上了软榻乖巧如绵羊。萧行寡欲淡然,每晚能睡在淮纵怀里,醒来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极好。
不过,若能锦上添花好上加好,她也喜欢。
人之常情,端看两人谁先忍不住。
这又是一场无声无息的较量。也是妻妻俩最喜欢玩的小情趣。
烛火将灭,淮纵搂着娇妻蒙着锦被说着私房话,萧行被她逗得脸颊红润。
看着她的眼睛,淮纵隐忍许久的心再次被诱得一塌糊涂,好多时候她真想主动一点和她一夜疯狂,但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对萧行的心,萧行看得清清白白,萧行对她的心……
爱使坏的小侯爷憋了这么些日子,为的不就是等着萧行求她的那天吗?
忍了又忍,因着强大的自制力也曾沾沾自喜,然而那是萧行没挑弄她的缘故。萧行若想撩拨她,不需要做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就能撩得她死去活来,淮纵心慌慌,不敢多看,她干脆闭了眼。
同床共枕,盖着一床锦被,听过了淮纵给她讲的‘故事’,礼尚往来,萧行凑在她耳边也开始讲故事。
呼吸打在淮纵耳畔,听着那一句句惹人遐想的话语,淮纵面.红.耳.赤,她若是修炼千年的小狐狸,和她比起来,萧行就是那万年的狐狸精,听听她都在说什么?还要不要人睡了!
“阿纵,这故事讲的好不好?”
淮纵哭唧唧:“好极了。”
萧行笑她:“那还要不要听?”
“咦?”淮纵侧身和她面对面,目色狐疑:“你哪来的这么多故事?”
“哦。”萧郡主笑得清雅绝美,她从枕头下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映着烛光淮纵清清楚楚看到四个大字——《风月情史》!
怕了!别人不正经只是不正经,萧行不正经,要她的老命!
“还听不听啦?”她随手翻开一页,轻点下巴:“我觉得这个故事就很好,认真听,听完了我还要考你。”
淮纵震惊了:“还要考我?”
“对呀。”萧郡主温温软软地抱着她的胳膊,察觉到那分娇软,淮纵可耻地不吱声了,默默感受了会儿,她眯着眼睛,乖巧地冲萧行笑:“那我肯定用心听,不怕你考。”
闺房之乐,其乐无穷。一个故事哪够?萧行若这样抱着她胳膊,别说讲故事了,在她耳边念叨野史都成!
“阿行再讲一个?”
“阿纵,我渴了。”
淮纵麻溜地睁开眼:“那你松开我,我下床给你倒水。”
萧行看她一眼:“那你快点回来。”
得了她一句嘱咐,小侯爷美得冒泡,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翻下去,落地的时候腿软差点栽了,好在她一身武功,下盘极稳,应变能力超强。
看她腿肚子打颤,萧行露出得逞的笑:“怎么了,阿纵,可是哪里不舒服?”
淮纵小脸一红:“本侯好着呢。”
入夜不好喝茶水,淮纵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玉杯刚刚碰到萧行唇边,她陡然将手收回:“这样喝多没趣。阿行渴了,正巧我也渴了。”
萧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嗯?你想怎么喝?”
淮纵执杯,轻笑:“这样喝。”
芙蓉暖帐,红烛轻晃,至于谁先忍不住了,似乎不再重要,那什么重要?开心最重要。
然而这世上,有人开心,就有人伤心。
从边关日夜兼程疾驰而来的战马,马背之上,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冲进富贵喧嚣的鸾城,冲散了人间喜气,他仓皇地从马背窜下:“蒙国三万大军三日前突袭,居游关失守!”
叩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听到房间隐约传来的动静,阿薛耳尖泛红,她本不想搅扰侯爷雅兴,只是战事不等人,居游关失守,陛下连夜召侯爷进宫……
阿薛纠结了好一会,侯爷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想到这,她红着脸背过身,想着再等等。
这个节骨眼,淮纵哪听得清敲门声?
“阿纵……”
她快要溺死在萧行温柔婉转的轻哼声中,她眼圈微红,却是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好看:“阿行这样子,真是难得一见的风情万种。”
萧行任她胡言,眼尾上挑,漫开万千桃花色:“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好你不知道,这才哪到哪儿?”
“是吗?”淮纵被她说得心如鹿撞:“那咱们一样样来过?”
“你说的是小点心吗?每种口味的点心都想尝尝?”到了这个时候萧行还不忘逗她:“假如我有一百种口味,你要尝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