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三月春光不老)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 入库:04.09
使者言谈之间直接点明桓决身份,倒也帮了萧行大忙。
鲜冬族巫女。兜来转去,总算知道了对方是谁,不至于一无所获。
萧行阖首:“多谢使者提点。”
“郡主无需客气,若无其他事,我等先行告退了。”
“阿行!”淮纵从门外飞快跑进来,白衣使者侧身避让,待看清来人面上的柳叶红痕,眸光一怔。
有外人在,淮纵抱着猫不吵不闹,改跑为走,规规矩矩地走到萧行身边:“阿行,小花刚才舔我掌心了。”
“使者看出什么了?”
白衣使者怅然道:“若没看错,侯爷中的是忘情蛊,蛊术初成,便忘情忘爱不伤性命。可侯爷如今这样子,大抵是受了反噬。人若不肯忘情,纵有灵丹妙药吊着,也难逃抽筋断骨之痛。”
“抽筋断骨……”萧行的心狠狠一颤!
“鲜冬族以蛊咒之术驰骋天下,蛊毒难解,每隔几月发作一次,非常人能忍。侯爷……想必爱极了郡主,才不愿妥协。”
一盏茶后,使者早就飘然远去,萧行怔在那却迟迟回不过神。
忘情蛊,反噬……
淮纵盯着她头顶那支花,勾唇浅笑:“阿行,你还真戴着我送你的花见客呀?怎么样?那白衣服的姐姐有没有取笑你?”
“姐姐?”萧行如梦初醒:“你在喊谁姐姐?除了我,你怎能还有其他姐姐?”
“哎呀,阿行,姐姐可以有好多个,但你是最漂亮的那个嘛。”
童言稚语,听得萧行落了泪,她紧紧抱着淮纵,终受不住在她怀里崩溃痛哭!
“阿纵,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忘了我就不用再受那苦楚,抽筋断骨之痛,你简直是在要我的命啊!”
“你这些年到底怎么熬过来的?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忘了我,大不了我们再重新开始,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淮纵被她哭得也跟着掉了泪:“阿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能不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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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两人抱在一起成了泪人, 萧行哭,淮纵也跟着哭,萧行哭肿了眼, 淮纵也没落了好。
哭到最后, 萧行先软了心肠,忍着撕心裂肺的疼为她拭泪, 语气无奈:“好了好了,都不要哭了。我哭, 你也跟着哭,你是怕我还不够疼吗?”
“你疼, 我也疼。”淮纵难受地打了个哭嗝, 眼圈红红:“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揽过萧行脖颈,认认真真道:“阿行,我好怕你哭啊。”
“我知道, 我知道。”萧行轻抚着她的后背,淮纵, 我知道你最爱我,我知道了。
“要跟我去放风筝吗?我们把所有不好的情绪放飞走, 要不要去?”
“好。”萧行揪着她的衣袖:“阿纵。”
“嗯?做什么?”
“不要动,让我抱抱。”
须臾, 淮纵眉开眼笑:“好呀, 你抱到什么时候都行。”
站在门口的阿薛默默转过身,抹去眼角那滴泪,不去打扰情路坎坷的两人。
太阳东升西落, 又是一夜过去。
内室昏昏,淮纵睁开眼,茫然地看着躺在她身侧的萧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被她捉弄醒,萧行罕见地没有恼火,柔声细语道:“阿纵,你又在调皮了。”
“不要那样喊我。”淮纵板着小脸不去看她,掷地有声:“我是大孩子了,你不能再那样喊我了,像在喊没长大的小孩子。”
萧行困惑地看着她,没想明白不过是几个时辰不见,这人认知里怎么突然成了大孩子。
昨儿个她还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五岁,萧行哭笑不得,一贯纵容着:“好好好,阿纵是大孩子了,那阿纵可要自己穿衣服?”
淮纵傻了眼:“你不帮我穿吗?”
“可是……阿纵是大孩子了啊。”她语气透着戏谑。
“是大孩子了就要自己穿衣服吗?那我不做大孩子了,不,那我再最后做一天小孩子,阿行,你帮我穿嘛。”
“你又在耍赖。”
“不行吗?”淮纵清澈的眼睛专注无邪,她看着萧行,也不知小脑袋里想了什么。
萧行便要妥协,就听她垂头丧气道:“好吧,我自己穿,我是大孩子了,要学会照顾自己。”
电光火石的刹那,萧行根本猜不透她到底想通了什么,阿纵一天一个样,说风就是雨。
她说要自己穿衣服,果然开始动手。学得有模有样,就连给衣带打结都学了萧行的手法。
从软榻下来时,萧行还窝在锦被出神,见她要走,急忙问道:“阿纵,你做什么去?”
那人头也不回:“去练功啊。淮家重武,不可懈怠一日,阿行,难道你忘了吗?”
稚气里带着一本正经的口吻,门吱呀一声被掩好,萧行缓缓舒出一口气,伸手捏了捏自己掌心,会疼,没做梦啊。
窗外天光微亮,她不放心淮纵,起身穿衣迈出门。
练武场,阿薛兢兢业业地守着主子。
萧行去时,就见淮纵有模有样地在扎马步,动作标准,小时候她没少见。如今再见淮纵扎马步,颇有种时光倒流的幻觉。
那时候,她常常拿了淮纵最爱吃的果脯跑过来。
淮家重武,在习武一事上极其严苛。
每日清晨淮纵忙着锤炼基本功,她就站在此刻阿薛坐的地方,手里捧着零食袋子,吃得津津有味。
频频引得淮纵无语又憋屈地朝她看过来,等视线对上她的眼睛,萧行就会大发慈悲地走过去,捡着她最爱吃的喂她一粒。
估计谁也料想不到,生来矜贵的凛春小侯爷在她面前其实那么容易满足。
一粒果脯,一杯清茶,只要是她亲手喂到嘴边的,淮纵从来不挑。
“郡主。”阿薛恭敬起身。
“无妨,坐着吧。我就在旁边看看。”
话是这般说,但阿薛哪敢自己坐着教郡主站着?
拗不过她,萧行干脆绕着练武场漫步,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阿纵一日未好,这座百年侯府就得由她来扛。
不管幕后之人是谁,时候一到,她绝不会留情!
晨练完毕,萧行照常带着淮纵前往浴室。
白玉砌成的浴池,换了昨日淮纵早就迫不及待地催她下水,此时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着,她面带疑惑,问:“阿行为何还守在这?”
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问得萧行哑然。缓了缓,她道:“阿纵要自己沐浴吗?”
“嗯。我要沐浴了,阿行避一避吧。”
萧行糊里糊涂地走出浴室,听到里面传来流动的水声,顾不得多想。这两日,需要她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她得替淮纵守住这座侯府,守住淮家百年清名。
却不成想,中伤人的流言蜚语来得比想象更快。
凛春侯多日不显于人前,文坛闹出不大不小的动静,许多人担心这位风流才子遭遇不测,毕竟西山那场杀戮,举国上下震动得不轻。
大儒景厌以文坛前辈的身份登门探望小侯爷,萧行不好把人拒之门外,从容应对,称得上滴水不漏。
按照她事先教好的那些话,面对景厌,淮纵有条不紊地说出来,等人走后,她从座位站起身,不解道:“那人是坏人吗?阿行为什么教我骗他?”
回想当初景前辈当街拦驾的情景,萧行叹息着牵了她的手:“阿纵,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坏人总喜欢伪装成好人,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说得这个以后,其实并没过多久。
当天,大儒景厌出了侯府门,来到士子楼。
面对无数青年才俊热忱的问候,提及凛春侯,这位文坛巨擘扼腕不语,被人问急了,这才隐晦暗示:“国有妖孽,国将不国。”
这话说得未免过于严重,惊得那些权贵子弟愣是不敢多问。
为了未雨绸缪,景厌前脚出府,萧行后脚也跟着出来。
关乎淮纵,她得亲口和爹爹讲明。
淮纵当下的情况,若迟早会泄露出去,她不希望爹爹是从外人口里得知。
父女亲情,血浓于水。必要的时候,她还希望爹爹能够护一护侯府。
徽王府,得知爱女归来,萧悬喜上眉梢:“怎么今儿个知道跑过来了?阿纵那小子人都醒了,怎么不陪你一起过来?”
“爹。”萧行二话不说跪下去。
徽王爷急忙起身欲搀扶,被萧行一句话钉在原地:“爹,你让我跪着说吧。”
“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没法解决?告诉爹,爹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