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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三月春光不老)


  
  淮纵回到侯府时,正值夕阳最后一缕晕黄光芒被吞没。
  
  阿韭作为郡主的陪嫁丫鬟,见了白日不在家好好陪郡主的侯爷,一阵头疼。
  
  淮纵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去:“萧行呢?在做什么?”
  
  阿韭恭敬道:“郡主在书房作画。”
  
  “作画啊。那她用饭了吗?”
  
  “还没。”阿韭抬头,语气隐有指责:“郡主在等侯爷回来。”
  
  淮纵后脊背一凉,扭头望了眼天边滚动而来的暗沉,摸摸后脑勺,讪讪道:“以后…以后不用等我回来。”
  
  忽然有些不敢面对萧行,怎么办?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无法解决问题。
  
  踏进书房,萧行恬静优雅的身影映入眼帘,淮纵在外漂泊不安定的心,一下子便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家的温暖。
  
  侯府里多了一人,于是每个角落充斥着的感觉再也不同。
  
  萧行做事专注,直到落笔那刻她才意识到淮纵回来了。
  
  而此时天色渐浓,她唇角抿着,压下那些嘲讽冷漠的话,突然间不想再多说。
  
  淮纵趴在桌子睡得沉,眉眼温和,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子。殊不知这一日光景她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如此疲惫。
  
  读书百卷,关乎夫妻,萧行知道相敬如宾,也知道如胶似漆,而她想了一会儿,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与淮纵当下的关系。
  
  似远又近,萧行抬指揉了揉眉心:“淮纵。”
  
  睡梦里淮纵听到那道熟悉的轻呼,懵懵地抬起头:“嗯?”
  
  那尾音过于温柔,萧行笑得宠溺:“起来,该用晚饭了。”
  
  淮纵嗯了声,愣在那不动,脊背放松甚至还有继续垮下去蒙头大睡的冲动。
  
  殊不知萧行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般模样了。
  
  小时候的淮纵极为自律,几乎很难看到她赖床,反而是自己,睡不够时间,便会生出起床气。
  
  而每次,她生气,淮纵都会无奈纵容地哄劝,明明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轻描淡写的一眼,就能浇灭她那些火气。
  
  她不出声,静静地瞧着。
  
  许是周遭过于寂静,淮纵从寂静里很快挣脱出来,睡意方散,待看清萧行后,她心虚地站起身,手搭在腰间,眼角仍余了三分稀薄的惺忪茫然。
  
  “淮纵。”萧行一颗心变得格外柔软,哪怕有天大的火气,事实却是,她一见到淮纵便忍不住心软。
  
  她与她之间,不止藏着深情,还藏着十几年来勾缠在记忆里的羁绊。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不闹了好吗?你也不用为躲我不回家。”
  
  淮纵唔了声,不知怎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萧行一旦温柔起来,真让人难以招架啊。
  
  “我不怪你新婚夜任性胡闹,不怪你故意冷落我,你也别揪着三年前不放了好吗?”
  
  萧行音色里透着怅然:“是非对错,我不信你不明白,你没必要再拿那件事激怒我。我等了三年,要的无非是一个合理解释,你我都有错,可既然已经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若即若离,彼此伤害?”
  
  她问:“淮纵,你娶我,便是要和我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么?”
  
  “不、不是的。”淮纵倒退一步。
  
  萧行是冷静的,是睿智的,是温柔的,也是耐心的。她柔声问道:“所以,你究竟瞒了我什么?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
  
  放下身段的萧行,周身散发着一股柔和的光芒,淮纵小脸血色尽失。挣扎许久,攥紧的拳头再次松开,她低下头:“抱歉。”
  
  阿行,好多事我没办法告诉你。
  
  萧行眼里的光黯淡下来,没再坚持,笑了笑:“你啊,还要让我等多久?”似叹息,又似宠溺。
  
  等淮纵反应过来时,书房只剩下她一人。
  
  她觉得自己很过分。
  
  明明…明明萧行那样骄傲的人都甘心放软身段来将就她,她却说不得,做不得。
  
  淮纵颓丧地倒在小榻,再等等,阿行你再等等,等我变强,有能力护住你……
  
  本该蜜里调油的小夫妻,关系一瞬冷淡下来,既没有如新婚夜的闹翻,亦没有冷眼相对,但看在阿净眼里,侯爷和郡主的关系,反倒没有之前吵吵闹闹时亲近了。
  
  起初窥探到侯爷真实的内心后,他义无反顾地加入纵行社,没想到,这才成婚两天啊,怎么比起陌路人反倒不如了?
  
  淮纵连提笔的精神都聚不起,半晌烦躁地起身推开窗。
  
  晚风吹进来,带着夏日独有的喧嚣。脑海里不断闪过萧行说的那番话,淮纵指节用力捏着,隐隐泛白,她鼓起勇气走出书房,不让阿净跟,径直来到两人卧房。
  
  萧行刚刚沐浴好,见她进来也没抬眼,身上披着层薄薄纱衣,淮纵不敢多看:“三个月,你再等我三个月,我…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
  
  她不想再隐瞒了,确切的说,她不想再看到萧行一次次为她妥协。
  
  年少时遇事最先妥协的是淮纵,却也不知何时,萧行也学会了包容。而且,一直都在以莫大的耐性,等她敞开心扉。
  
  和萧行比,现在的凛春侯像极了懦夫。
  
  淮纵深呼一口气:“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萧行,你别生闷气了,好不好?”
  
  “不好。”萧行淡淡道。
  
  “啊?”淮纵紧张道:“为…为什么不好?”
  
  “傻子,过来,帮我擦头发。”
  
  “哦哦。”淮纵懵懵地走过去,待手触及到她那柔软的长发,后知后觉道:“你不生气了?”
  
  萧行扬唇:“我还不想被气死。”
  
  淮纵被噎得不轻。
  
  她们谁都没提之前的约定,但淮纵清楚,萧行将她方才那些话听进去了,否则,气消之前不可能理她。
  
  萧行气性向来大的很。
  
  这大概是除却新婚夜两人最近的一次接触。
  
  感受着淮纵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萧行眉眼不动,心里升起一阵温暖,她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没有争吵,没有冷战。
  
  华阳说得对,她们口是心非说着讨厌对方的话,可心依旧离不开对方。
  
  她已经嫁给淮纵了,在世人看来,她便是淮纵的妻。是帝后做媒,太后主婚,凛春侯明媒正娶的夫人。
  
  “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啊?!”
  
  “嘶!”萧行轻吸一口凉气,蹙眉不满道:“怎么毛手毛脚的。”
  
  淮纵低头去看,果然,她扯断了萧行一根发丝。
  
  她歉疚道:“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经她打岔,萧行面上泛起的羞意被遮掩,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耗费了多少勇气,就在她勇气快用尽前,淮纵终于给了她回应:“好啊。”
  
  能得到回应,萧行耳根微红,想到会被淮纵看到,她红唇微掀:“你去铺床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淮纵哪顾得上看她微红的耳根,她这会快把自己煮熟了,萧行开口的瞬间,她便软着腿往床榻走去,不明白,怎么糊里糊涂就答应了?
  
  私心里,她是想答应的吧?
  
  淮纵铺床的手一顿,目光从大床掠过,心道:幸亏床大啊。
  
  念头转开,她又不满地瞪着雕花大床,埋怨道:床小点其实更好啊!
  
  萧行扭头见她傻乎乎瞪着床榻,失笑:“让你铺床,你磨蹭什么呢?”
  
  淮纵动作麻利地将枕头挨着萧行的枕头放好,看了眼出尘美好的某人,默默踏进浴室。
  
  听着淅沥沥的水声,萧行笑得妩媚风情。
  
  三年她都等得起,三个月,很快的。
  
  她很快就会知道淮纵瞒了她什么,很快就能冲破三年来的阻隔,和淮纵无话不谈。
  
  淮纵沐浴的时间有点长,萧行躺在榻上,一颗心渐渐变得滚烫。
  
  她是真得喜欢淮纵,喜欢她的长相,喜欢她的性情,喜欢她才高八斗,也喜欢她满身风流。便是她发脾气,萧行也觉得此人就连使小性子都比旁人可爱。
  
  华阳说,爱,藏不住。既然藏不住,那淮纵可有看到她的真心?
  
  华阳劝她主动,初时萧行不以为然,可当真见识过淮纵出奇的被动,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想和淮纵渐行渐远,也不想每天和她除了争吵便是争吵。
  
  况且,她们是夫妻啊,夫妻睡在一张床,才正常吧?
  
  她做了无数思想准备,直等到淮纵裹着满身清香躺在她身边时,那些费时费力做好的种种准备,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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