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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三月春光不老)


  
  “哪有。”少年扬起笑脸:“我刚才说错了,护着阿行是我的本分,为了保护阿行,扭伤脚算什么?”
  
  “哼,你还有这等觉悟啊。”少女枕着胳膊轻松自在地躺在青草地:“这里景色真美,便是不回家也行啊。”
  
  她动了动身子,温声细语:“阿纵,我腿快被你压麻了,你还要枕多久?”
  
  少年笑嘻嘻歪头:“枕一辈子。”
  
  记忆戛然而止。
  
  萧行眸眼柔和,浸着粼粼水光,画再次被掀开。
  
  这次,看不到淮纵,只有年少的萧行独坐山巅抚琴。
  
  七国联合举办‘弦歌,’立志选出最有潜能也最出众的天之骄子,来继承琴圣衣钵。
  
  那次淮纵生病,遗憾没办法跟随,萧行抱着琴在护卫护送下前往云国,最后,于山巅抚琴,一曲动天下。成为世人口里,最有希望超越琴圣,弹奏出镇魂曲的后来人。
  
  众人加诸在身的美誉萧行不在意,比赛结束,等不及参加名流盛宴,鸾国传来凛春小侯爷骑马不慎摔断腿的消息,丢下众人,她匆忙回国。
  
  迈进侯府,见到伤情稳定昏睡在榻的少年郎,一颗心初初大定。
  
  年少便懂痴情,在意早就随着时光刻入骨髓。
  
  淮纵伤好,凭着众人嘴里听来的种种,提笔画了一副山巅抚琴图。
  
  当年那画里,有清风,有虫鸟,有花木,有琴,有人,有少女睥睨之色,有低头抬头的凛然傲骨。
  
  而今这幅画里,有高处不胜寒,有隐秘的缠绵缱绻,有少女最动人最漫不经心的温柔一笑。
  
  不同时期,被淮纵放在眼里的萧行,在笔下绽放的美各有不同。
  
  而成长,清晰可见。
  
  曾经年少,如今蒙昧远去,肆无忌惮的时光也远去,少女已经知进退,明道理……含.苞.待.放。
  
  从年少懵懂两小无猜,再到褪去青涩,她们都在成长,而成长背后藏着太多身不由己。
  
  淮纵,这是你想说的吗?
  
  一幅幅画被她悉心收好,关乎少年的记忆一时半会却无法从萧行脑海里退去。
  
  她记得当年淮纵在画完这副山巅抚琴图后,七夕节夜晚,荀国探子混入鸾城,于喧嚣夜市里将目光锁定在少年权贵身上,企图在鸾国名流圈引发一场前所未有的轰动。
  
  十三岁的她一时不察被探子掳去,淮纵为了护她,等不得父王带兵援救,带了五名家将就敢往贼窝冲。
  
  而那时,淮家世代融入骨髓的军事素养真正觉醒在人前,区区六人,淮纵愣是妙计迭出,最后离间敌国留在鸾城的三大阵营,一把火烧了贼窝,趁乱将她从柴房带出。
  
  刀剑乱舞的那夜,血与火冲天而起,淮纵且战且退,拿命换回她安然无忧。
  
  萧行记得,淮纵肩膀到后背有道狭长刀疤,那一刀极狠极险,如今想起,只有满目的血和淮纵低声安慰她时从喉咙流出的压抑痛呼。
  
  明明淮纵从未提及这些,萧行就是忘不了。
  
  她们的回忆太多,埋藏在心里,随随便便揭开一道缝,就能带人沉沦到无边梦境。很多感动和心动,不说,不代表不记得。
  
  她其实很佩服淮纵,也庆幸淮纵从不在她跟前玩心机玩手段。
  
  寥寥几笔,巴掌大的小画,就勾得萧行宁愿为她连命都舍了。若淮纵再狡猾些,哪还有萧行任性嚣张的余地?
  
  少年情动,丢盔弃甲,便只有投降的份儿。
  
  能逼得淮纵以画传情,可见她心里怕了。
  
  萧行微红着眼看向莲池内游来游去的锦鲤,心想:淮纵是怕旧事重演再被退婚吗?
  
  她轻轻笑开,笑容璀璨,竟比春光要暖。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17章

  淮纵一夜未眠,第二天睡醒往徽王府走了趟,没见到萧行,听守卫说,人被太后召进宫了。
  
  碍于凛春侯父母早丧,两府婚事由太后老人家主动接手操办,两月时间说长不长,皇家赐婚,所有的规矩都得往后放。
  
  当下最重要的,是让两人赶紧成婚。
  
  太后年过半百,气色红润,握着萧行柔嫩小手,慢悠悠问道:“听说…阿纵那孩子又惹你生气了?”
  
  萧行一脸郁闷的接受老人家投喂,细细吞咽葡萄果肉,拿帕子轻轻压唇,一双好看会说话的眼睛布满吟吟笑意:“您得问,她哪天不惹我生气?淮纵这厮,讨厌的时候让人看她两眼都觉得心堵。也是帝后坚持,要不然,谁稀罕嫁给她?”
  
  淮纵一只脚迈进门,不巧听到未婚妻在太后跟前说她坏话。
  
  她容易么?哄人都哄到宫里来了,脸面都豁出去了,萧行还觉得她做的不够好?
  
  凛春侯心底哼哼两声,心口不一道:“是啊是啊,本侯哪有郡主惹人怜爱?郡主既觉得心堵,何苦来哉呢。”
  
  “……”
  
  背后说人被正主逮住了,萧行秀眉上挑,不遑多让道:“哦?凛春侯沐春节把人丢下还有理了?”
  
  淮纵当场哑口无言,对了,她都忘记她是来哄人的了,怎么又怼起来了?
  
  她讪讪地朝太后行礼,还没张口解释就被太后揽到怀里:“阿纵啊,你这孩子,逞一时之勇,成婚后有的是苦头哦。”
  
  姜还是老的辣。
  
  太后一张嘴,三言两语直把未婚小夫妻说得面红耳赤,萧行忍着羞意道:“谁要嫁给她了!”
  
  淮纵摸了摸鼻子,弱弱道:“我…我还不想娶呢……”
  
  最后两人在寿康宫吵起来,吵得太后脑仁疼,扬手把人轰出去。
  
  出了寿康宫那道门,两人互相看不对眼,一声冷哼,分道扬镳。
  
  婚期将至,再如何挣扎,总有成亲那天。
  
  凛春侯迈着步子行在御花园,想着迎娶萧行的那一幕,浑身血液都在发烫。一不留神,直直和迎面走来的女子撞在一处,奇异的淡香回荡在鼻尖。
  
  只听啊的一声,宫女乱作一团:“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淮纵稳住身形,望着被宫女簇拥着柔弱如小白莲的娇女,心底没来由生出一股警惕:娘娘?这是哪位娘娘?
  
  蔺妃娘娘是皇帝新封的妃子,月前凭着美色和娇弱可人的身段,进宫便直接封妃,也是鸾国破天荒头一回了。
  
  当今皇帝满打满算二十有五,正值精力旺盛,哪怕与皇后青梅竹马情分深重,大婚后也纳了不少妃子,后宫充盈,淮纵对这事不甚关注,是以不认识眼前被撞倒在地的妃子。
  
  要说萧家一脉,出了名的多情种,上至先皇,再到当今,都是离不了女人的秉性,随着徽王妃逝去,就连太后都惊讶萧家终是出了枚痴情种子。
  
  萧悬为妻守节,一生只纳一人,莫说继室,寻常都不怎么爱盯着女人看。
  
  淮纵一心二用,暗暗调侃皇室多情,赞叹徽王痴情之余,犹不忘将方才那缕异香记在心头。
  
  一不留神撞倒对方,淮纵心生愧疚,奈何身为外臣,哪怕帝后容她在深宫横行,该守的规矩依旧得守。
  
  人不能失了本分。这话,是娘临终前切切嘱咐她的。
  
  淮纵俯身,声音朗朗:“见过娘娘。纵行事莽撞,还请娘娘宽恕。”
  
  纵?
  
  凛春侯淮纵?
  
  蔺妃急急看去,修眉俊眼,一身风流,这气度,这长相,不是凛春侯又是谁?
  
  她微微一笑,生来妖娆魅惑,笑起来更是如此,可惜淮纵始终垂眸望着靴尖,直等到头顶上方传来柔柔嗓音:“你,抬起头来。”
  
  淮纵无法,身子挺直,抬头之际不露痕迹地退开半步。
  
  “凛春侯,淮纵?”
  
  千回百转的音调好似无意拨弄人心弦,淮纵轻轻蹙眉,低声道:“正是。”
  
  蔺妃扶着宫女手臂,看了眼被擦蹭皮的手背,无奈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行了,侯爷有事自去忙吧,丁点小事,不值当侯爷如此。”
  
  淮纵不敢看她,行礼告退。
  
  转身之际,她揉了揉眉心,怎么也想不起来,那股熟悉的异香在哪里闻到过。
  
  她天生嗅觉灵敏于常人,小时候权贵子弟欺负她时,总爱喊她狗鼻子,淮纵对自己的嗅觉记忆一向自信,乃至于自负。
  
  一般这气味她闻过一遍就不会忘,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穿过重重宫门,行至宫门口,淮纵一愣,继而大步走过去,“你怎么还在这?”
  
  萧行等在此处已经好一会儿,和淮纵分开后她找华阳说了会儿话,待要离开时,从看守宫门的侍卫嘴里得知淮纵还未出来,便耐着性子等在这。等来等去,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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