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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三月春光不老)


抱头痛哭·淮纵:本侯躲棺材里都被人捞出来了!
萧行淡淡瞥了眼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叹息……


第10章

  
  把人拐跑这事淮纵不是第一回干了。
  
  但这次她揽着萧行,一颗心忽上忽下,手上的力道不敢轻一分不敢重一分,轻了怕人栽下去,重了怕泄露她那不可说的情思。
  
  明明美人在怀,她却紧张得想去死一死。
  
  太难熬了。
  
  觉得难熬的不止淮纵,萧行此时心情也略复杂。
  
  年少时候她早就习惯了被淮纵揽着飞出高墙,去西山看日出,去凛江看涨潮,只要身边有淮纵,她从来都是轻松自在肆意快活。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萧行低敛着眉,克制着心跳,努力而不被察觉地调整呼吸。
  
  她忘不了三年前那一幕,约好去踏青,淮纵来迟了。
  
  而此前,路过东弦门白玉牌坊,茫茫长街,无意一瞥,人群里淮纵搂着娇小可爱的美人,美人俯身将粉色香囊亲手系在她腰间,淮纵笑得天真无邪,灼伤了她的眼。
  
  自打知道有婚约后,萧行恪守本分矜持自守,在她看来,她既愿为淮纵恪守不渝,淮纵自然也得回馈她忠贞不二。
  
  那这份与旁人的亲密算怎么回事?
  
  她不想听别人说,她只想听淮纵说。她等淮纵和她推心置腹,然淮纵始终不言。
  
  那时春光明媚,空气里充斥青草味儿,她仰头笑问淮纵:“阿纵,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比如你心里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再比如…你心里装了不该装的人?”
  
  她意有所指,淮纵被吓了一跳,而后迅速稳住身形。
  
  阳光映照在少年温柔如玉的脸庞,见她浅笑安然,听她明知故问:“阿行说的哪里话?”
  
  不怕犯错,就怕不知错。
  
  香囊系在腰间还未摘下,密密麻麻的针脚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她没想过淮纵会当面装糊涂,一如她怎么也想不到,喜欢的少年朝秦暮楚见异思迁。
  
  淮纵聪明一世,却选择了最拙劣也最无法令她忍受的应对之法。
  
  少年人的眼睛常容不得意中人有丝毫不忠,更容不下被隐瞒被当成傻子似的痴心错付。萧行身怀傲骨,挥剑斩情丝。
  
  指腹为婚的两人落得如今这地步,不知该叹老天眷顾三年后重新被绑定,还是怨世事弄人毁了最初那份美好初恋。
  
  所有的紧张心动藏匿在眉梢,萧行在心底轻叹。叹息钻进耳朵,淮纵急忙松开揽在她细腰的手,装作不在意地松松衣领,再温和不过的天儿,竟觉得热。
  
  一前一后踏进茶楼,彼时茶楼冷清,店小二睡眼惺忪瞅着迈进门的贵客,差点没忍住尖叫!
  
  淮纵窝在角落沏茶,茶水流入竹杯,谁也不打算先开口。仿佛谁先开口,这场持续三年的较量便会输得一败涂地。
  
  凛春小侯爷不发一言,认真回想今晨那幕……
  
  一粒小石子叩开郡主房门,天光尚未彻底照亮苍茫大地,万籁俱寂,萧行的窈窕身影毫无预兆闯进来,任她才华横溢,关乎那刻的悸动也无法用笔墨表达。
  
  她想见萧行,正巧萧行看样子也要去找她。淮纵管这叫做心有灵犀。
  
  看在心有灵犀的份上,她开恩般地退让半步,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节点,语气散漫却好听:“奉旨培训,嗯,不知郡主大人这些天过得如何?”
  
  哪壶不开提哪壶。萧行淡然道:“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嗤。谁信呢,死鸭子嘴硬。
  
  淮纵忍着没开口打击她,都瘦成这样了还说过得很好?
  
  萧行似乎读懂她未尽之意,浑不在意道:“侯爷呢?过得如何?”
  
  淮纵挑眉:“快活似神仙。”
  
  啧,糊弄鬼呢!
  
  萧行漫不经心道:“女训第二百六十八条是什么?”
  
  “为贤良妇,常存卑微,克己守礼,不以容色妩媚为荣,清正寡言,以夫为天。”淮纵张口便答。
  
  这些日子受傅嬷嬷摧残,莫问她具体哪条,女训三百三十条训教她能倒背如流。
  
  但这是重点吗?不是。
  
  在意识到自己着了道后,她暗叹萧行狡猾,心思百转,淮纵笑吟吟抬起头:“郡主看起来好似黑了啊。”
  
  哪个女儿不爱美。萧行天天风吹日晒能不黑吗?这也是她为何急着要见淮纵的重要原因。她怕再折腾下去,剑没练出来,人先黑一个色度,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来我往,比嘴皮子功夫谁也不甘示弱,又因为了解,出口如刀刀子扎在对方心口。
  
  淮纵呲着小白牙,胆肥了伸手捏捏萧行小臂,坏笑道:“肌肉都练出来了呢。吃了不少苦吧?”
  
  萧行暗暗磨牙,心里越恼面上笑得越妩媚:“侯爷最近忙着在后厨‘炼丹’呢?怎么还有心情关心本郡主?”
  
  平时清清冷冷的人笑得如此惑人,淮纵怂兮兮不敢多看,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将这分风情刻在心板,午夜梦回再拿出来细细惦念。
  
  萧行讽刺她做道菜能把厨房炸了,淮纵哼了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言简意赅:“你不仅黑瘦黑瘦了,还多了分阳刚之气。”
  
  阳刚之气……萧行眼前一黑,强大的自制力在下一刻稳住,呵呵两声,一个字一个字往齿缝蹦:“哪比得过侯爷贤惠娇柔。”
  
  忍了忍,她面色古怪道:“淮纵你是不是眼瞎?”
  
  晾着她这样的未婚妻不好好心疼,跑去养外室。说她阳刚?阳刚个鬼哦!
  
  “彼此彼此,咱俩么,半斤八两。”淮纵捏着小竹杯,笑成小狐狸。
  
  “呵,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萧行继续怼她。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也没好果子吃。
  
  长风吹过,也不晓得拂动了淮纵哪根弦,她痛苦地趴在桌子,下巴搁在胳膊,想到今日来的目的,眨眨眼,哀怨道:“柳嬷嬷好讨厌,本侯躲到棺材她都敢掀了棺材盖。”
  
  躲到棺材……
  
  脸扔地挺别出心裁啊。
  
  说到这,谁心里不苦呢?萧行遇强则强,淮纵不和她叫板她战斗力顿时泄了大半,温温柔柔里透着说不尽的无奈:“你以为我好过?让我吟诗作画可以,让我提剑杀敌,这不强人所难嘛。”
  
  “谁说不是呢。”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之前剑拔弩张恨不能手撕对方的狠劲消弭殆尽。
  
  “而且风嬷嬷话多,我最近总觉得耳朵嗡嗡。”
  
  “别提了,我执笔拿刀的手去烧菜,我敢烧没人敢吃啊。”
  
  “那最后如何了?”
  
  “被我吃了啊。难吃死了。”
  
  萧行眼里笑意摇晃:“你也知道啊。”
  
  淮纵撇撇嘴,继续道:“傅嬷嬷冷血无情,烧菜也就罢了,这两天丧心病狂盯着我绣花,我都多久没饮酒写诗了。文坛需要真正的猛士,我不能退却啊!”
  
  “嗯,我也好久没摸牌九了,投壶、赛马,赏花,行酒令,想都别想。”
  
  淮纵朗声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得想个办法,拒做鱼肉被人宰割!”
  
  话说到萧行心坎,她提议:“先把她们骗过去,咱俩的账留着慢慢算。”
  
  “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
  
  “好。”淮纵抚掌:“以茶代酒,饮了此茶,咱们暂时和好?”
  
  “只是暂时和好。”萧行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天色不早,我该回府做饭了。”
  
  “我也该回去晨练了。”
  
  两两对望,谁也没忽视对方憋笑又幸灾乐祸的眼神。一阵心塞后,淮纵起身:“我送你回去?”
  
  萧郡主不置可否。
  
  光芒笼罩鸾城,赶在王府下人起床梳洗时,萧行站在闺房外,转身之际,只来得及捕捉凛春侯纵身飞跃的背影,眼里闪过疼惜,怪不得这人看起来瘦了,她做的饭菜哪是给人吃的?
  
  “咦?郡主怎么在门口站着?”婢女阿韭端着铜盆从不远处走来。
  
  萧行抚上小脸,问:“我黑了吗?”
  
  阿韭笑道:“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屋里闷半个月就又回来了。郡主本来就白,不打紧。”
  
  “……”所以说还是被晒黑了?
  
  萧行眼睛闪过坚定:这劳什子的培训,非结束它不可!
  
  “去,请傅嬷嬷和柳嬷嬷来。”回到侯府,淮纵做好早饭扔了木铲大马金刀地往座位坐下:“就说本侯请二位来,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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