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三月春光不老)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 入库:04.09
淮纵顶着张大红脸抱着她,弱弱道:“还、还满意吗?”
她身体自从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磕药,自愈能力很是强悍,保养妥当,再重的伤都很难留下疤痕。没有伤疤也好,起码她的阿行见了就不会心疼。
萧行微.喘着从她怀里倒退半步,心脏扑通扑通地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显而易见地被美色惑了心神,呼吸都快了不少。
淮纵看破不说破,乐得被服侍穿衣。
一番忙碌,萧行俯身为她束好玉带,牵着淮纵的手来到不远处屏风后面的软榻。
这软榻是因何设立两人心里门清,正因为清楚,便很容易勾起往日的记忆。
分离半年之久,看到这熟悉的布置,淮纵心底生出浓浓的愧疚。出身将门,对得起国对得起民,唯独亏欠了日夜独守空房的妻。
而战争的残酷,总会让痴痴等待的人提心吊胆夜不能寐,阿行说她瘦了,她自己不也清减了?
淮纵不敢再教她伺候着穿鞋袜,慌忙按住她的手:“我…我自己来!”
坐在藤木矮椅,萧行捉了她脚踝不满地嗔她:“我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淮纵顿时不敢吱声,她小心望着阿行低垂的眉目,看她认真的神情,暖意滋生。
她眼里萦着傻笑,呆呆地,只觉战事兴起无法陪伴心上人身边,心中有愧,面对她时,更怂了。
萧行打着伺候人的名号,明晃晃地占着便宜,纤纤素手把玩着那对玉足,爱不释手竟舍不得放下。她玩得不亦乐乎,苦了怂兮兮的淮纵。
若萧行此刻垂怜地看她一眼,就能看到驰骋沙场的凛春侯面色潮.红眼角泛泪,活像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
淮纵敢想不敢言,情.动之下一个不留神地踩在那团比棉花还柔软的部位,两人皆是一愣。
“误、误会!”小侯爷没出息地差点咬了舌头。
萧郡主噗嗤笑出了声,捧着那只玉足含蓄地落下一吻:“回来一趟,怎么这么呆?”
呆不呆的淮纵不知道,她眼睛瞪得比北疆的紫玉葡萄还圆:阿行、阿行刚刚亲了她脚背!天啊,这样撩.火的事该她来啊!!
她悔不当初,想做出弥补挽回自己在床榻间的地位,萧行一眼看破了她所思所想,手脚麻利地替她穿好袜子长靴,人退开三步远,眨眼又是一副矜持优雅姿态。
和方才撩人的妖精判若两人。
“好了,该用饭了。”
淮纵顾自咬牙,乖乖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地牵了郡主的手,故作淡然:“走吧。”
牵着她的手,竟有种情窦初开的紧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一阵腹诽,歪头去看萧行,憋了半年无从抒发的情意从眉梢泄出,伴着长风飘进某人心坎:“阿行,你好美啊。”
十指紧扣,萧行分不清指间细汗是淮纵的还是她的,她紧张地心里像揣了十几只兔子,上窜下跳,跳得她难以自持。
本就忍得辛苦,淮纵还来拿话哄她,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咽下嘴边那句色.迷心窍,她有一瞬间服软,也只肯对她服软,藏着羞意:“你也很美呀。”
就这样散漫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秋风送爽,你执着我的手,发丝撩过我侧颈,痒痒的。
我歪头就能看到你秀美绝伦的容颜,你对我服软,我的心也跟着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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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家人围坐在红木餐桌用中饭, 淮纵饿得饥肠辘辘,然而风度尚在, 她再三请了阿薛入座, 惹得阿薛受宠若惊。
要不是看在侯爷千里归来盛情相邀的份上, 她是一定是推辞的。
最后还是萧行柔声请她就座。
阿薛表面是侯府的婢女, 实则是侯夫人一手教养的义女, 她于淮纵而言, 先是家人, 朋友, 其次还是主仆。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 萧行爱屋及乌,且她终日受着阿薛看顾, 早有感谢之意。
阿薛矜持地坐在淮纵对角, 相比较她的拘礼,桓决可谓丝毫不客气, 大大方方扯了椅子坐下。
在她看来, 萧行和淮纵是一家人, 薛沁是她的女人, 以后还会孕育她们共同的孩子,那么她和薛沁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承了薛沁的情, 她勉强当淮纵做了半个家人。和家人在一起同桌用饭, 再正常不过。
桓决当场挨着阿薛无所顾忌地坐下,闹了阿薛一个大红脸。她羞愤嗔怪,桓决此举无异于在侯爷郡主面前承认了她们的关系。
可她和桓决是什么关系?侯爷和郡主是光明正大的恩爱妻妻, 她和桓决算什么?仅仅有了几次鱼.水之欢,沉沦肉.体的欢愉、床榻上的交融,这算哪门子的家人?
香喷喷的饭菜散发着热气,淮纵笑着拿了长筷递给萧行,仿佛不在意桌前古怪的氛围。
见她这般照顾萧行,桓决有样学样,拿了筷子塞给阿薛。阿薛被她霸道的动作气得喉咙一噎,莫名觉得没眼看。有点开心,又有点窘迫。
饭桌之上没有侯爷郡主那样庄重的头衔,渐渐地阿薛也放松下来。
这是很温馨的时刻,画面也是温馨的。
淮纵饿得五脏庙一直在抗议,萧行没她饿得厉害,主动领了为她布菜的差事,几乎是淮纵多看哪道菜一眼,她就会善解人意地替她夹到碗里。
行军打仗,淮纵饭量见长,吃这么多也不见长肉,反而瘦了,可见领军辛苦。萧行越发心疼她:“慢点吃,别噎着。”
她拿了帕子为她擦拭唇角残渍,到了自己家淮纵也没客气,进门前肚子就一直咕咕叫,后在白玉池沐浴耽搁不少时间,此时坐在桌前,她饿得腿软,只能竭力保持着斯文。
但再怎么斯文,都瞒不过萧行的眼。知道她饿狠了,萧行忍不住拿了瓷勺喂她喝汤。
旁若无人的亲近看得桓决长了见识,无端的羡慕起淮纵。要说这人当真命好,天生秀美文武双绝,一举一动都能随随便便撩拨了女儿心。
桃花运旺盛,女扮男装娶了最美的那个,得萧行痴情不悔当做心肝疼着,又有数不尽的红颜愿意为她舍命。她嫉妒地眼珠子发红,不知怎的又想起自己真情错负的阿姐。
阿薛不解她为何捏着筷子发呆,又不好开口提醒,犹豫再三偷偷扯了扯她衣袖,这人怎么好盯着侯爷和郡主不放呢?
思绪被打断,桓决幽怨地看她两眼,又沉浸到她先前的状态。
其实淮纵命也没有那么好,她心底轻轻叹息,淮家世代将门,淮纵幼时双亲亡故,稚子之龄就要背负起家国希望,从小到大面临的刺杀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且要瞒着女儿身,这有多不方便,没经历的人恐怕不晓得其中曲折。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想怪不容易。
生来是女子,又惹了好多女子,一个个心狠手辣不留余地,桓决撇撇嘴,收回之前的嫉妒。桃花旺盛算什么?有几朵是真的娇艳桃花,全是好看扎人的毒花。
她压着笑,夹了鱼片放在阿薛碗里。顺带继续幽怨地看了看阿薛。
她扬了扬眉看向萧行,阿薛顺着她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萧郡主。桓决意图明显,无非是在挑剔她:瞧瞧别人的女人有多贴心,再看看你?
这话自然而然地从心湖浮上来,阿薛懒得惯她毛病,瞪了回去。
啧。长本事了。桓决不急着用饭,看着她纠纠结结地把鱼片吃了才肯收回目光。
她心里在琢磨其他事。孩子的事。
薛沁和她做那事有多次了,肚子始终没个信,桓决能力有限算不出自己还有几年的活头,鲜冬族巫女活不长的宿命成为她心底积压的石头,每每想起都觉茫然。
她不敢对薛沁动情,可着实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劲。
可以的话,她希望看到薛沁生子,然后好好收心陪她们母女过几年安生日子。人生在世,见过大风大浪,最后安享于柴米油盐的幸福,也挺好。
这样看来似乎对不起薛沁,好在薛沁也没有对她动.情。
她一直在发呆,不见动筷,阿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却从她茫然的眼神里看到了怅然若失,不知为何心口疼了一下。
阿薛咬着唇,趁侯爷没注意,夹了豆腐放在桓决碗里,然后熟稔地用腿碰了碰她。
桓决正在感叹那糟心的宿命,抬头对上阿薛担忧的眼,她笑了笑。眸光低垂望见了躺在白米饭堆的鱼香豆腐,须臾,眉间喜色更盛。
谢谢。
她无声地朝阿薛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