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别有深意,万宗谛灭表示自己没能理解,吼帝天烬道:“你该向她学习。”
学习?学习什么?万宗谛灭看向女童,女童歪了歪脑袋,鼓着腮帮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声音稚嫩道:“这个哥哥是谁呀?为什么嘴角会有红色的东西?难不成是也偷偷吃了大人哥哥给的糖葫芦吧!嘿嘿嘿……”
还没说完,自己就已经先笑了出来。
万宗谛灭一脸莫名,就见不远处有一对年轻夫妇匆匆跑了过来,妻子接过孩子,满脸无奈的笑容,“啊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让大人抱呢?大人多尊贵的身份啊!”
丈夫也在赔礼道歉,“是啊是啊!都是我们疏忽,给大人您添了不少麻烦。”
吼帝天烬道:“无妨。”
随后便与这一家三口告辞,继续拉着万宗谛灭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已经走远,万宗谛灭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一家三口的背影。
母亲还在唠唠叨叨,不停说着,“大人是恩人,下次不许在让大人抱你。”这样教育孩子的话。
而父亲却是已经接过了女儿,举高逗笑。还嘲笑妻子,说,“大人怎么会计较这些。”
妻子笑骂,说,“还不都是你惯的!”
“你很羡慕。”看着已经走远的那一家人,吼帝天烬将目光停驻在了有些舍不得回头的少年身上。
万宗谛灭回过头来,一脸疑惑,“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好人,为什么他们对你都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态度?”
吼帝天烬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不戳破这拙劣的演技,只是看着不远处那些在这里偏安一隅的凡夫俗子,毫无情绪的嗓音浑厚磁性,低沉冷肃,“戮神者只会是末世曙光,他们该感到庆幸。”
万宗谛灭与他对视,吼帝天烬道:“创造绝望,才能赋予希望。你需要记住,这是身为戮神者该有的信念。”
万宗谛灭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记住这些?”
淬绿邪眸渊深冷遂,吼帝天烬理所当然道:“因为我要你……加入无神之岸。”
万宗谛灭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是要来拉他入组织的,他勾了勾嘴角,“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吼帝天烬顿了顿,“女芺与孽心无悔称呼我为吼帝,但你是特别的,我有一个凡人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还君择。”
万宗谛灭挑了挑眉,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坦白,不禁好奇道:“无神之岸如今有几个人。”
吼帝天烬:“加上白瑾已有四人。”
万宗谛灭露出一抹滑稽微笑,“呵,如果打伞的不算,戮神者岂不就是一个只有三人的暗黑组织?”
吼帝天烬无视他的言辞轻嘲,面不改色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万宗谛灭看着他眼中袒露无疑的自信与野心,不知怎的,就想学着故事的语气,由衷的夸他一句,“你很励志!”
吼帝天烬靠近他,忽然抬手钳住他的下颚,俯身就要一吻。
万宗谛灭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愕然,先是一愣,随即一惊,猛的推开他,满脸难以置信,“你做什么?”
吼帝天烬语气平淡,“你受伤了。”
万宗谛灭不高兴道:“受伤你亲我做什么?”
吼帝天烬理所当然道:“戮神之吻可以尽快让你恢复。”
“我不要!”万宗谛灭胡乱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看着他道:“故事已经给我介绍了漂亮姑娘,你要想让我加入无神之岸可以,只要你能把故事治好。”
吼帝天烬看着他,须臾说道:“随我来吧。”
万宗谛灭跟着他,一直走,一直走,穿过街头小巷,来到了一处偏远酒肆。
酒旗飘摇,简陋的木桌旁边,坐在一名白衣剑者。
两眼空洞,双目无神,身上却还有未收敛的剑意。
酒肆的老板是个女儿家,埋头柜台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时而发出耐人寻味的古怪笑声,听到来人动静,头也不抬就道:“今天已经没有酒了,改日再来吧!”
吼帝天烬显然与她熟识,开口提醒道: “歌翎,我有朋友在。”
听到来人声音,少女抬起头来,脸上是尚未褪去的姨母微笑,她先是看了一眼叫她名字的人,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俊俏少年,脸上笑容越发加深,“哟,朋友啊!没想到你还会有朋友!新交的吗?有没有牵过手?做过……”
“歌翎。”吼帝天烬显是有些不悦,他的声音本就不怒自威,加重了语气,听起来尤为压迫。
名叫歌翎的少女却是并不怕他,反倒冷笑一声,“凶什么凶?我还没把话说清楚,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吼帝天烬看着她,知道她还在记恨当年的那件事情,便无奈道:“你想说什么?”
歌翎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是想说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跨越雷池的事情,不然你以为我会想说什么?比如你交了一个新朋友,你们两个在一起玩,玩着玩着他忽然死掉了,然后你怕浪费,就把他给吃掉了的那件事吗?”
吼帝天烬沉默,歌翎见他无话可说,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痛快了,于是立即送客道:“好了,酒馆今天打烊了,两位客官改日再来吧!再见不谢。”
吼帝天烬看向那名木头一样不声不响的白衣剑者,发现万宗谛灭也在一直看着他,并没有关注这边,便对歌翎道:“我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吃闭门羹。”
“那你来做什么?”歌翎见他将目光落到了白衣剑者身上,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我的好哥哥,木头可是你妹妹身边现如今唯一的男人了,你连他也要下手了吗?”
这话听来着实不堪入耳,就连一直被白衣剑者夺取注意力的万宗谛灭都忍不住侧耳。
然而身边的男人却仍旧没有生气,一度的沉默让他怀疑,这人不是以前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这姑娘的事情,就是一位表里不一的绝对仁者。
面对这般的挑衅与侮辱,他却仍是没有半分动容神色。
万宗谛灭心想: 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他长得也本就不近人情。
反观这位姑娘,绕过柜台,一身布衣,掩饰不住千娇百媚的一张脸,她来到白衣剑者面前,明显是对自己的哥哥十分戒备与不信任,“木头只是一个失魂的躯壳,对你来说不会有什么利用价值,还是请回吧,我的好哥哥!”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万宗谛灭看向吼帝天烬,却见这男人面无表情,只是一副就事论事的冷漠态度,“你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失落的魂魄究竟又在何处?”
歌翎冷笑,“我看上的是他这个人的躯体,又不是灵魂,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
吼帝天烬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只道:“他是创世后神的本命剑侍,曾经出现在昆仑,而后被女芺发现时,已是无魂之身,才会被带到这里。”
歌翎对他一向置若罔闻的态度感到十分气恼,秀脸涨红,“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吼帝天烬道:“没有关系。”
又对万宗谛灭道:“走吧。”
万宗谛灭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气炸,又像是要被气哭的少女,对他道:“你这样不好。”
吼帝天烬昂首前行,“有什么不好?”
万宗谛灭,“故事说会找不到双休道侣。”
吼帝天烬:“……”
昆仑玉虚,一重境,界虚外围。
所谓界虚,就是指两界接连处的结界入口。
狐厉带着鹓雏凤矜,外加一名猫耳少女来到这里,本想扮成昆仑弟子,先混进去打探消息。
毕竟凤敛已经传来消息,白瑾先来了这里,他也很快会从天羽族搬来救兵。
于是,他们几个就过来想要来个什么里应外合,主要还是见到掌教他们,说明状况,化解招摇与白瑾之间的误会。
然而几人还未进入其中,就发现一重的界虚已经被人暴力的破坏了,里面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意识到情况不对,几人对视一眼,立刻提着各自的法器闯了进去。
赫然发现,里面已经横尸遍地,死的全都是昆仑弟子,个个面目全非,死状骇人。
有些血肉模糊,甚至像是被什么撕咬过一样。
他们赶往昆仑二重,发现亦是这般惨烈的景象。
“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人意识到事态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便一起赶往三重四重……希望寻到半个活口,可事实证明,做这件事情的人非常残忍果断,真的是一个不留。
“不会是他……”
“当然不会!”
凤矜猜测的话语被脸色越发难看的鹓雏打断,他嗅到熟悉的术法气息,身形一动,直接循着那股气息瞬移而去。
狐厉道:“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万宗谛灭:“我忽然有点担心。”
吼帝天烬:“担心什么?”
万宗谛灭:“我不是主角,又没跟主角在一起,突然这样给我加戏我会不会死?”
吼帝天烬:“你这是在剧透吗?”
万宗谛灭:“算吗?”
吼帝天烬:“算。”
万宗谛灭:“你这么直,故事说是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吼帝天烬:“男的也无妨,看这部剧里的男主,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好歹比他会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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