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悬棺如是一说,俞昭捧着腐莲愣在原处,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
众人均齐刷刷看向祁楼,祁楼尴尬不已,若当真不管悬棺,未免过于过河拆桥,可若搭理他,又不知会说些什么胡话出来。
祁楼正举棋不定,却被众人直勾勾的盯得颇有些局促,羞恼道:“我…有预留,你转过去。”
祁楼说罢直接推过悬棺背对着自己,从怀里取出一朵腐莲摘下一片,覆在悬棺伤口处,用指腹轻轻揉搓,悬棺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果真奇效。
俞昭激动不已,捧着腐莲爱不释手,对商醉道:“商醉,来!”
商醉一挑眉,乖巧的哦了一声便开始脱衣衫,故意道:“我浑身都是伤口,待我先脱了衣衫。”
“……”
俞昭见商醉竟然要在众人面前脱衣服,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提过商醉,一个虚晃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留一众不明就里之人大眼瞪小眼。
钟离若看姚离,姚离冷着脸盯着俞昭离开的方向,显然是将俞昭对商醉的在乎都看在眼里,阴着眸子愣在一旁,脸色难看得可怕。
姚离这种被碗口夺食的神情太过明显,悬棺见状咧着嘴角对姚离道:“小朋友,看中的人为何不去抢呢?暗自神伤有何用?”
悬棺话音未落,姚离瞬间转头阴恻恻的盯着悬棺,悬棺一副为你好的模样直视着姚离,笑得邪魅戏谑。
钟离若对悬棺的话颇有微词,一口气憋在喉咙出不来,同行众人皆知姚离对俞昭情难忘却,大家都默契的不在姚离面前提及此事,想不到悬棺却唯恐天下不乱一般怂恿姚离去抢!!
钟离若虽然害怕悬棺,却也梗着脖子,磕磕巴巴道:“前…前辈怎么如此怂恿阿离,我兄长他二人已是成过亲的夫妇,您这样说…”
“成亲?”悬棺诧异,不待钟离若说完,惊问出声。
“对…对啊,天下人皆知他二人已结发相守。 ”
悬棺感叹:“倒是我在这山里太久孤陋寡闻了。”
钟离若见悬棺刚才还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这一句话的功夫,便引得他自哀自叹,顿时又惶恐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惹了他的伤心事,慌得不知所措,悄悄抬眼看祁楼希望能得到祁楼的解围,结果祁楼靠在一旁看着手里腐莲看得出神,丝毫没有理会众人的意思。
钟离若只得清了清嗓子,干巴巴的转移话题道:“前…前辈,我们去寻腑珠,您还会与我们同去吗?”
“腑珠?”
“是啊,怎…怎么了?”钟离若见悬棺听见腑珠二字,本是躺在地上却立刻坐了起来,顿时跟着一阵紧张,祁楼也缓缓放下腐莲,不解的看着悬棺。
悬棺噗呲一声笑出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祁楼,悠哉悠哉道:“倒也无事,他二人便可取得。”
钟离若松了口气,嗔怨道:“那,那您如此大反应,我还以为很是凶险呢,吓死我了。”
悬棺笑而不语,不再与钟离若答话,钟离若也自觉的闭了嘴,左看右看众人姿态各异,都没有要说些什么的打算,也识趣的闭了嘴,一时间气氛安静诡秘得钟离若浑身不自在。
俞昭拉着衣衫脱了一半的商醉几个闪身便离了众人的视线,风驰电掣间商醉只觉得眼前景象在急速变化着,直到到了一面山壁间,俞昭才停下,一把将商醉丢在一块青苔石上,自己站立在商醉面前,冷着眼盯着商醉一言不发。
商醉自知理亏,扯上衣衫胡乱整理一把,讪讪的道:“我就开个玩笑,怎会真在他们面前脱光,子郁…”
“脱一半?”俞昭冷着脸打断商醉的辩词。
商醉险些被俞昭这脱一半的说法惊得笑出声来,幸好险险的稳住了,愕然的盯着俞昭楞了半响还是破了功,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子郁,你何时学得这般滑舌了?”
俞昭不吭声,依旧冷着脸看商醉,商醉吃瘪,默默吞了口不存在的口水,盯着俞昭手里腐莲道:“那我现在可能脱光了?子郁帮我可好?”
半响,俞昭才迈步靠近商醉身旁,将腐莲递到商醉手里,小心翼翼的替商醉褪去衣衫,虽早已见过他这一身伤,但再见一次还是被这狰狞的伤口刺得心口生疼,不由得语气软了下来:“坐下来。”
商醉立马听话的乖乖坐好,笑得眉眼弯弯的将腐莲递给俞昭,一眨不眨的看着俞昭细致入微的为自己抚平一个又一个伤口,心底化得一片柔软。
“子郁,你还记得那日答应我的事吗?”
俞昭为商醉抚伤正是投入,头也不抬随口问道:“何事?”
商醉见俞昭答得敷衍,一把按住俞昭正为自己治疗伤口的手道:“你答应我的,待我伤好…”
……
俞昭抽出手继续为商醉治伤,半响才红着耳朵道:“你怎总不分场合!”
商醉一脸难以置信的抬头环顾四周,道:“此处峭壁之间,青石为床,绿荫为被,只有你我二人,不是最好的场合吗?”
俞昭语塞,只得一言不发,手里依旧不紧不慢为商醉治伤,商醉也不催促俞昭,半眯着眼睛看着俞昭一点一点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部抚平,俞昭停下手,两人四目相接,相顾无言。
沉默半响,俞昭一边为商醉拉上衣衫,一边道:“他们还在等着。”
“嗯?”
子郁竟回避与自己亲热,还生硬的转移话题,商醉心里怅然若失,大失所望,瞥着眼看着俞昭为自己整理衣衫的动作,随即长叹一声故意扯着嗓子道:“也对,悬棺为了为我采得这小白莲…”
商醉话还未说完,俞昭的手猛的一顿,犹如静止了一般不再动作,商醉见势憋着笑继续道:“还受了如此重伤,是得赶紧回去,不说以身相许,起码得鞍前马后…”
不等商醉说完,俞昭已醋意翻滚,粗鲁的一把扯掉商醉的衣衫随手抛了出去,恶狠狠的将商醉按在青苔石上,眼眸里血光肆涌,阴鸷的盯着商醉,冷冷开口质问:“以身相许?”
商醉得逞,顺势手脚并用挂在俞昭身上,得意的道:“吃醋了?”
“对谁以身相许?”
商醉得意忘形的看着俞昭,看俞昭这醋意大发的模样,心里还挺享受,楞是看了半响才心满意足的换下贪婪的目光。
一挑眉,戏谑道:“自然是对它以身相许,子郁可愿?”
俞昭在商醉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身子如被雷击猛的一颤,眯着双眼看着商醉,二人目光相接,明明商醉的灰败眸子里死灰一片,俞昭却从他的眼里看出三分情来,呼吸逐渐失控变得粗重。
俞昭一言不发的盯着商醉,仔仔细细的将他的每一根长睫都看进了眼里。
商醉由着俞昭虚压在自己上方,轻手轻脚的解开俞昭的衣袍,环住俞昭的腿微微一用力,将俞昭整个身子拉了下来,两人严丝合缝的重叠在一起。
商醉明明身子僵硬毫无感觉,却好似能感受到俞昭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见俞昭目仍旧光危险的盯着自己,商醉笑道:“好看吗?”
俞昭答非所问:“不要再说想要对别人以身相许的话。”
商醉憋笑,子郁竟记着自己故意的玩笑话不翻篇,想来是并未过了这个坎儿,商醉顽劣性子再起,轻轻在俞昭唇边印下一吻,故意道:“悬棺确实为我…”
“闭嘴!”见商醉还敢提悬棺,俞昭怒火直冲眼眸,突然拔高声音打断商醉。
用力一沉,满腔怒火将商醉压了个严实。
商醉一愣!!
第44章 上山
自己如今这般僵硬的模样,子郁竟也能直接进入,吓得商醉赶紧闭了嘴,幸亏现在的自己毫无感觉,否则此刻恐怕已经痛得失去知觉了。
自知理亏的商醉,眼睛到处乱瞟,时不时怯怯的偷看一眼俞昭。
俞昭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得愣在原处不敢动,眼眸里翻涌的血光渐渐平息,半响才一把抱住商醉,自责道:“对不起,我…”
商醉见俞昭不但没生气还给自己道歉,捧着俞昭的脸便吻了上去,将他的自责全都堵在了嘴里,俞昭被商醉突如其来的一吻吻得脑袋发热,呆呆的任由商醉在自己嘴里索取。
片刻后,商醉放开俞昭的脸,双手勾着俞昭脖子将他往自己身上拉了拉,难以压抑的情愫将灰败的眸子染得旖旎热烈,勾着嘴角邪魅一笑,暧昧道:“子郁,要我!”
暧昧的气氛里商醉还如此主动的引诱自己,俞昭满心的愧疚霎时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眼眸里的□□将眼眸映得血红一片,灼热的情愫在瞳孔里缓缓流动,不由自主的想要进得再深些、更深些,深至商醉的心脏,将自己的爱更深入直接的传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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