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礼仪进行得很顺利,与普通夫妇的成婚仪式相差不大,也颇有些不同,二人拜过天地长辈,拜过彼此的至死不渝,敬过长辈亲友茶水,便算是礼成了,两人都是男子,自是不需要如普通夫妇一样,新娘子呆坐洞房,礼成便开始家宴!
简单却又意义非凡的成婚礼仪,两人的至亲好友在屋里齐聚家宴,门中弟子在广场大摆宴席,整个云离颠都沉浸在一片喜悦里,仅姚离的面色与今日的云离颠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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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云离颠山脚下,也能感受到山巅之上,云离颠的喜气祥和,钟离囚驻足望着山巅之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脚边两具鲜热年少的尸体,还在潺潺渗着血。
“钟离囚,你所言可当真?”出口质问之人,一身鹅黄布袍、青色布帽,表情严肃,一脸正气凌然不容亵渎,身后女弟子众多,此人乃峨黄仙山掌门素清师太。
钟离囚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只看着山巅怅然。
在钟离囚与严无欲的身后,浩浩荡荡的集齐了各家各派掌门、弟子,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号的小门小派,也都闻着消息赶来了。云离颠山脚下,呜呜泱泱一片。
如此震惊江湖的秘密,如今终于真相大白,世家大派都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各怀鬼胎,一些乌合之众也想要分一杯羹,各自心怀不轨,却也不谋而合,如今上这云离颠便是要讨个说法。
山巅之上,新人红衣束裹,长袍怡然,衣襟飘飘,众人一片其乐融融打趣商醉,商醉也不恼,搂着俞昭不放手,弟子们今日无工做,无任务扰,纷纷在广场切磋起来,场面好不热闹!
可这热闹很快就被已到山巅的严无欲等人扰断了,众人踏上云离颠广场,便看见商醉俞昭二人着喜服搂在一起,顿时全信了钟离囚的话,云离颠果然是藏污纳垢、糜乱之地!
“钟离渊,没想到你云离颠当真如此淫1乱不堪!”帅先开口的依然是鹅黄山素清师太,满脸的震怒,正义凛然!
钟离渊并未回答,一脸迷茫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众人,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眼睛死死盯着钟离囚,果然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俞昭自然也看到了钟离囚的表情,这曾经最亲密的人,再次相见,一个目光也不曾给自己,甚至这些日发生了这么多事,都不曾亲口说些什么,哪怕再说些决绝的话!
云离颠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鬼控城一众倒是神态自若,靠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些所谓名门正派,正义人士。
“师太何出此言?”钟离渊上前半步,虽与素清师太说这话,眼睛却一直看着钟离囚,严无欲站在钟离囚身旁,冷眼旁观,只想坐收渔利。
“少装疯卖傻,我问你,这两人着喜服是在干什么?”素清师太说得掷地有声,一扬手里佛尘,直指已分开并肩而站的商醉俞昭二人。
“这与各位有何干系?”钟离渊本身也并不是十分赞同这门亲事,奈何俞昭愿意,如今被天下人指着脑门问,自知没理,只能梗着脖子含糊其辞。
“钟离家主,你堂堂云离颠大门世家,如今纵容这些邪魔外道在你门里颠暖倒凤,翻云覆雨,同为男人还恬不知耻助他们成亲,你云离颠到底是什么龌龊之所?”严无欲此言一出,身后一片哄笑辱骂声络绎不绝,钟离渊胀红了眼,却找不到言辞来辩驳反击。
钟离囚笑眼听着众人污言秽语将商醉俞昭骂了个狗血淋头,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哀求道:
“众位,听我一言,请听我一言,我徒俞昭只是被奸人迷惑,请不要伤他,如今云离颠与鬼控城沆瀣一气,商家小儿认贼作父,拐我徒儿,请各位助我,我钟离囚隐世十余载,就是不想我徒儿再卷入这些纷争,恳请诸位助我,让我徒儿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与我回山避世不要再深陷其中。”
待钟离囚这番话一出口,钟离渊总算摸出一点头绪,钟离囚将自己所做之事都推到了云离颠:
“钟离囚,你都给他们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你自己做的好事都忘了吗?”
“我胡说?若非你荒唐至此,我又怎么会有此举,你就真的希望看着玥儿成为别人床榻之上的玩物吗?”
“不必与他多言,如此事实摆在眼前,助两男人成亲乃天大的笑话,肮脏可耻至极,想必云离颠禁术毁城害命必然不假。”齐山门掌门齐重山浑厚的声音说得义愤填膺、激愤不已,还未喘气又换了阴阳怪气的调调:“商家小儿,你可知道你商家为何人所灭?”
“哦?是谁?”商醉被人骂恬不知耻倒无甚想法,抱臂旁观。但众人指骂俞昭为玩物,商醉的脸已经黑得可滴出水来,现在又被人点着鼻子要告知所谓‘真相’,反倒按下了怒气,阴着眸子用鼻孔看着问话之人。
“正是这云离颠前任家主钟离消,受了钟离晋的指使灭你满门,你父亲当年与钟离执有情,钟离执与你父亲报信,也遭了枉死。”齐重山说完不等人接话又义愤填膺的指着俞昭道:“还有你,钟离家的小子,你师傅冒死将你带离这些纷争,你又好歹不分的前来送死。”
“是吗?你知道得如此清楚,我父亲托梦亲口告诉你的?”商醉神色毫无变化,依旧阴着眸子,稍身上前,将俞昭挡在了身后。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分不清真相的小子,你可知他又是谁?”齐重山对商醉的不知好歹嗤之以鼻,一伸手指,指着祁楼道。
“哦?他是谁?”
“他正是钟离晋之徒,所习正是云离颠的禁术!12年前的凶兽,正是此人放出为祸世间,你商家组织众派灭兽,得了凶兽蛛丝马迹的消息,才惹了灭门之祸。”
“噗……”在齐重山说出祁楼是灭商醉满门的罪魁祸首时,祁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天下名门正派倒是会给人送帽子,大哥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做的?哈哈哈哈…”
祁楼白了祁隐一眼,依旧嘴角含笑,弯着眉眼看着齐重山,仿佛此刻被指认是凶手之人不是他。
“还想狡辩?你师傅是云离颠的钟离晋你可敢否认?你师徒二人倒是极像,你认贼作父,商家小儿与你学得一模一样!”齐重山此言一出,江湖各界人士早已从钟离囚的口中知晓,震惊的只有云离颠众人。
钟离夫妇更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钟离晋乃钟离家祖上,早在二十二年前就身陨消失了,怎么会是这鬼引君的师傅?
第19章 ‘贺喜’成亲
“胡说八道,师祖早在二十二年前便身陨消散了,我云离颠也没有任何禁术!”钟离渊被这些错得离谱的所谓的真相激怒了,胀得满脸通红,青经暴跳。
“二十二年前,钟离晋所谓的身陨,便是去了鬼控城毁城害命,还使计捡了祁家小子为徒!”
“钟离渊,你休要在蒙骗众人,你云离颠多年藏于山巅苟存于世,如今真相大白,你云离颠当散!”
“没错,云离颠当散,灭了云离颠为世人讨回公道…”
“对,为逝去之人讨回公道!”
一人牵头,一呼百应,乌泱泱的一片人,讨伐云离颠的声音此起彼伏…
“昭儿、离儿,过来师傅这边,如今已真相大白,你不要再被奸人骗了。”钟离囚的声音在一片讨伐声里,显得格外语重心长。
一直沉默不语的俞昭,轻轻绕过挡在他面前的商醉,目光平静坚定的看着钟离囚,良久才开口:
“我本以为,你只是厌恶于我,如今看来,你的目的不小,煽动如此多人来到底为何?”
“昭儿,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些事实,但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待你离开,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应知晓,我只求你师兄弟二人平安,向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活这一世。”
“师兄,我们,……” 姚离几步跨过商醉,拉着俞昭的手臂,祈求着俞昭,期待他的回应。
如今鬼控城与云离颠都是众矢之的,真相到底如何,根本分不清。众人有心摘除师兄不究,师兄本就喜安静,这些纷争可够让他厌恶这江湖?可能远离这些是非之人了吗?可俞昭终究还是让姚离失望了。
俞昭态度坚决,那日山崖所听得的话,一字一句都还刻在心里。
“你灭商家,杀害我爷爷、父亲母亲,更是毁我记忆藏于山林间,虽不知你为何不杀了我,如今却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你到底目的何在?”
“你……你为了这商家小儿,当真就不顾真相,不顾我们师徒情谊了吗?”钟离囚简简单单一句,又将话题扯回了商醉与俞昭的关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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