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本来昏昏欲睡地窝在他身侧, 一听这话, 整个人都吓清醒了:“……我艹,你别发疯啊, 上海的房价多贵你知道吗落夜说他都买不起——”
“……队长扯淡,前辈也信?狗越招他进队,是给了两个平台的股份的。”戚霁却不满意他乱动似的,重新把他的脑袋摁到自己怀里,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前辈说……到底是该按事实说,不管多少钱一平我都买得起,还是该稍微撒个谎告诉前辈,我要攒一辈子老婆本儿才买得了房,所以前辈必须一直收留我?”
“老——什么老婆本儿……”秦玦耳朵涨得通红,嘀咕半天“反正我不要”,戚霁虽面带委屈地蹭他,但却不算着急,只说:会有一天让前辈觉得,要或不要没有任何区别的。
“我一直有种预感,我会和前辈生活在一起一辈子,就好像……上辈子已经是这样了。”戚霁侧身拥紧秦玦,吐气绵软,“要是当时没喝孟婆汤就好啦。”
夏夜渐渐在风中沉醉,秦玦靠在他怀里,心中的不安已经被哄得消散了大半:“那还是喝了比较好,不然……找不到我你不得急死。”
“都什么时代了,只要想找,怎么会找不到?”戚霁却粘人地撑开他松垮的领口,在他肩膀啃了一口,“到时候我就发微博说:喂喂,镇守西北的秦大将军在吗?你家戚先生现在还在江南等你,你快下了马坐飞机来见他。”
“……”秦玦轻吟一声,挣了挣,“唔,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文弱书生。”
“一开始不是书生。”戚霁却摇摇头,一边悄悄拿手欺负他,一边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据传,曾经统领十万骑兵的戚校尉,差点看着心爱的秦将军在他面前重伤致死,于是平定内乱后,他就退隐弃武从文,从此做个书生,只想治秦将军一个人的心伤~”
秦玦咬不紧嘴唇,又被他的严肃逗得想笑:“唔……就你?还弃武从文?你会啥了就能治心伤?连壶热水……唔,都他妈不会烧——”
“……我会的东西明明就很多的。”戚霁无辜半秒,轻吻他脖子时声音特别缠人,“能治燥热体虚,情花剧毒,马背磨得大腿内侧疼什么的……手指还,还精通穴位按摩——”
“穴——”秦玦一句穴你大爷还没出口,两人就融在一块,任长夜再深,秦玦喉咙里都只剩被惩治的回音了。
***
经过了这一夜,秦玦的精神看上去总算好了很多,但戚霁却发觉,对方还是不敢和他对上眼神,就仿佛无法正视自己昨晚到底在作些什么,连跟他去准备带回家的礼品时,也是一脸忐忑。
只是,他们都还没动身,整个战队就全知道戚霁要送东西给秦玦了,临启程前,秦玦才逮到机会解释:“……摧雪看我很开心,就带头来起哄,所以我一个没忍住,就稍微喂了那么点狗粮,免得把这群狗比饿死了——但,但我完全没说送什么啊,你不用当回事,没人会记的。”
秦玦低着头,说:“我也会努力赚钱,给你回礼的,小戚。”
戚霁却早就像踩在云上,飘了:“所以……前辈其实是在炫耀?”
秦玦呼吸急促起来,马上咬牙切齿否认,戚霁却不由自主抱住他蹭了半天,才拉他上了车:“……还紧张吗?”
秦玦浑身肌肉都僵硬起来,却答:“……一般。”
今天一早,他试过往疤痕上、纹身上抹那些粉糊糊,但颜色却惨白,效果跟kavin老师用的完全不同,所以他只得彻底作罢,横竖一死,大不了被赶出来,他现在也是有可以跑回去的地方的人了。
但一段段掠过的阳光下,戚霁却无比笃定,就好像他早已是他家的一员:“别怕,靠着我,睡一会儿就到家了。”
***
隔壁市区的繁华,几乎与上海相差无几,同样宽阔的绿化区深处,便是戚霁家所在的小区。
相比市中心高耸入云的建筑,这里的楼层低了许多。
这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反倒可见其价格之高——所以光是看那气派的小区门口和穿着西装的六个迎宾,秦玦就脚步艰难,垂死挣扎问戚霁:“……你家确定住这里??”
戚霁嘴里还有没吃完的糖,含糊的声音里倒充满理所当然:“对啊,就那边——6-8楼,都是。”
“???”秦玦知道戚霁家里有钱,却从没想过会这么有钱。于是再一偏头看他的高富帅小少爷,秦玦便不由得整个人都肃然起敬:“戚大少爷,您看……我是不是还是来给您当保洁小妹比较合适~?”
戚霁正对着手机嘀咕“爸你居然不下来接我们”,听秦玦这么说,他便拉着对方,直接往前走去了:“噢……那,前辈记得要先把女仆装准备好啊?”
周围的花香开始扑鼻,秦玦用两人之间的打闹来掩饰住紧张,才勉强跟戚霁上了8楼。
然而面对那比普通房门宽三四倍的大门,秦玦还是忐忑得连呼吸都快忘了,还是戚霁刷好了指纹一拽他,他才又挪了两下。
“爸,我们回来了——你都不下楼来接我们,我要生气了。”
秦玦张张嘴,正惊叹戚霁跟父亲说话居然是这种语气,一个身影就猝不及防出现在了他眼前。
秦玦掐住掌心,本能地想后退,却又被对方吸引住了全部目光。
那想必就是戚霁的父亲。
看来40多岁的年纪,很高,也非常清瘦,眉目虽不算精致,却比戚霁要温和许多,一副银边眼镜更把深蓝色的衬衫衬得一丝不苟,堪当温润如玉几个字。
如果不是因为提前知道戚霁家是做景观企业的,那说眼前的人是大学教授,秦玦可能都会信。
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让秦玦都看呆了,戚霁却很嫌弃:“我就知道……又在打扮,半天没下来。”
“咳,有你这么说你爸的吗。”
父子之间好像关系不错,但秦玦却不敢疏忽,连忙鞠了下躬:“戚,戚叔叔好。过来打扰了,我叫秦玦,是您儿子的……您儿子的……”
男朋友三个字,他突然有点说不出口,只得硬着头皮接上:“队友……”
在这套宽敞得内置了两部电梯的房子里,秦玦还是慌了——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藏起左脸还是右手,戚霁却轻轻握了握他手腕,示意他别怕:“爸,这是秦玦,你知道的。”
秦玦露出一个精心调配的假笑,戚父虽注意到他想藏住纹身和疤痕的动作,却声音温和,似乎没对他的相貌表现出任何惊奇,只是招呼他俩进屋坐下了。
“嗯……秦玦对吧,多大?”
——对方的普通话十分标准,秦玦却局促地陷在沙发里,差点脑子发昏回答18厘米,好在,最后他还是保住了即将热到没办法运转的脑子:“2,21了……”
他手心冒汗,已经准备好了继续被问家里几口人门前几亩地打算啥时候娶我儿子,但戚父却只是轻笑起来,表情跟戚霁如出一辙:“那属相还挺合适的,我家宝贝属兔。”
“……爸!我都说了现在别这么叫我。”戚霁大概觉得丢了面子,手忙脚乱制止,戚父的笑声却抖落一地:“啊?我们家宝贝也已经到了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装装样子的年龄啦?”
男人的声音里暗藏着一种“我是你爸爸你小子还嫩”的杀机,戚霁一脸憋屈,只能任由他说。
“陈姨出去买菜了,一会儿吃完饭天还热,你们先带爸玩一款手机游戏怎么样?我知道,你们都是世界冠军了。”
秦玦吓得半死,立马祈祷戚父只是看了个夺冠新闻没看过他强吻戚霁,但听到游戏,秦玦的神经总归放松了不少,也能主动回应对方了。
初次见面看来是有惊无险,秦玦也渐渐开始表现得积极起来——
比如,“那个……陈姨?我会做饭,也还挺熟练的,我来帮忙吧。”
可是戚霁偏要捣乱:“……前辈为什么会做饭?”
“……你别问得好像会做饭不正常一样。”秦玦的理由就跟每个留守儿童差不多,“以前家里就我和曾姥姥……曾姥姥身体不是一直都好,所以,我很早就能搭板凳趴台子上洗菜做饭了。”
戚霁一听,却赌气般一把将他拉走:“……那不准做,给我过来。”
也比如,“叔叔……消消乐好像是不能让别人带着玩的,我们试试别的吧,象棋围棋我都会一点。”
戚父望着不是太高的消消乐积分面露遗憾,却笑着看秦玦:“你要下象棋围棋?哈哈……那我真怕你会被我下哭,我还是想体验体验你们年轻人现在爱玩的,也跟着年轻一下,好不好?”
秦玦只得硬着头皮带他下了王者荣耀和刺激战场,赢倒是没问题,但却要时时担心和询问他的游戏体验,那滋味,快要跟带0.5个欧越差不多了。
更比如,吃过晚饭后秦玦抢着要去洗碗,本还打算多加点印象分,但戚霁却再次把他拦了回来。
“有洗碗机的,前辈这双手那么值钱,碗多脏。”
连续两三天,秦玦都快被他气死,只得低声哼哼起来“摸你jb的时候你怎么没嫌脏”,两人拉拉扯扯,听到戚父说出去散步,才红着脸双双松手,赶紧乖乖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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