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虽然有些凉,但是阮忆的心里是暖的,她微笑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小雨被她难见的温柔吹皱了心,她点了点脚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这是我最亮的两颗星。”
阮忆的脸红了红,隐没在月色之中,她睁开眼:“苏潇雨,你真是从小到大情话不断。”
“你不要那么扫兴嘛。”小雨羞答答的,“这话我都没有对别人说过,只是在心里练习过无数次的,以后都对你说,你不喜欢吗?”
阮忆偏了偏头,抿嘴浅笑。
清场当暴发户的感觉就是好啊。
小雨拉着阮忆的手,她可以肆意的在操场上大喊大叫:“正直是小雨的,正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她在闹。
阮忆在她身后微微的笑。
画一样的美景。
小雨还牵着阮忆的手走到了操场的正中,然后脱掉高跟鞋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以后我们老了就这样好不好?”
阮忆的鼻子有点酸。
以前,她和别人一样是最怕老的。
可现在,只因为身边的人,她多想一下就跟她白了头。
“好不好么?”小雨撒娇的问,她知道阮忆心中担心的,什么狗屁四十岁,那都不作数的,她要正直一直陪着她。
“嗯。”阮忆将头埋在她的后背,将泪隐藏在俩人紧密接触的身体之间。
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可以暖了一颗心,让它在爱的侵泡下一点点恢复活力。
“等你不这么忙了,我们去灵光寺看看阿姨。”小雨边走边说,阮忆的身子略显僵硬。也许是因为总把一切都归错在自己的身上,她和妈咪之间一直有着不可逾越的隔离。
可是小雨不同,她真的是一有时间就去灵光寺去看看阮忆的妈妈。
乃至于到了现在,她一去,周边的小僧人就跟她打招呼:“小雨,又来了?”
小雨每次过去都会带一些素食的零食,跟寺院里的小僧人吃,所以人员混得不错。
忆念法师很无奈,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你又来了。”
小雨美滋滋,她一打开自己的小摩托后备箱:“法师,你看,这是我在夜市给你批发的香包,如何?”
她又拿出一张纸:“这是我为您写的适合新社会的推销词,怎么样?”
忆念法师:……
小雨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她一点点渗透阮忆生活的点点滴滴。
“还有奶奶,她最近血压忽高忽低的,还老小孩一样不肯吃药,我嘱咐医生了,周末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小雨絮絮叨叨,就好像是……俩人已经在一起结婚生活了许久一样。
唯一不完美的。
阮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喃喃的:“小雨,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很遗憾吧。”
“这遗憾什么?”
小雨缓缓的说:“我们又不靠孩子传宗接代,又没有父母的压力非让我们去生,有你,我就够了,当我一辈子的宝贝还不行吗?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去领养。”
阮忆听了心里温暖的一塌糊涂。
小雨有些累了,她把阮忆放在了操场的正中,然后十指相扣,看着她的眼睛:“正直,你爱我吗?”
那样的月色,那样的眼神。
身心都像是被温柔包裹,阮忆看着她,仿佛被魔力牵引一样,轻轻的点了点头。
爱啊。
早已经爱到不可自拔了。
小雨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让阮忆感受那因为她加快速度的心跳,“所以不要再抗拒,放开心,让我进来,也让家里人进来好吗?”
阮忆看着小雨,看了许久许久。
她的眉眼是那样的温柔。
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小雨,在她哭泣的时候抱住她:“好啦,正直,不要哭,虽然我记性不好,很有可能以后会把你忘记了,但是我答应你,长大之后,我还会护着你的,你来找我吧。”
那一天。
小雨肯定忘记了。
也是这样的星空,也是这样的两个人。
阮忆身子前倾,用力的抱住了小雨,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她耳边,用低沉又性感撩人的声音说:“回家吧,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月底正直和小雨就会完结了。
下一本叶子会开《金丝雀》,老baby们,不收一波吗?
三十岁在秦海瑶吻了阮漪涵含着泪说“爱她”那一刻,阮漪涵明白了所有。
她心如死灰,坠崖身亡,让人唏嘘。
试问,再来一次,阮漪涵还会如此么?
可谁也没想到,阮漪涵真的重生了,还是重生在二十五岁,她人生中最意气风发辉煌的那一年。
阮漪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血债血偿,她绝不会绕过秦海瑶。
再次相见。
是俩人初遇的晚会上。
阮漪涵将秦海瑶按在墙上,恶狠狠的看着她,璀璨的灯光下,阮漪涵却看见了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如今,阮漪涵望着往日她爱的最深却又伤她最深的女人却再没有动摇,她折了秦海瑶的翅膀,把她当金丝雀一样禁锢在身边,让秦海瑶看着,她是如何亲手把当初秦海瑶对自己做的事儿一点点的加倍还给她。
第45章
“回家”两个字滚烫了谁的心。
一向高冷如枝头寒冰的人, 如今, 在爱的熏陶下,也终于沾染了禁忌的味道。
在回家的路上, 小雨使劲的抓着阮忆的手,心跳的厉害。
曾几何时。
她还记得阮忆靠着她的怀里, 温柔又无助的说着给她一些时间。
如今,她没有直接告诉小雨是否能敞开心扉。
却真正的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了她。
小雨如今对阮忆的车都熟悉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动,抬手按了扭,将隔离板缓缓的升起。
前排阿伦:……
很甜很甜的味道。
承载着小雨的无限的霸道与阮忆的纵容。
小雨看着阮忆的脸,看着她高高抬起的白皙脖颈, 看着她睁开又闭上一片迷恋的眼眸。
在她的白玉一样的脖颈上一下下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太暧昧。
气温在升高。
阮忆这一辈子怕是都没有做过如此出格的事儿。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非常听话。
那时候妈妈在美国一个人带着她, 每天要去医院要忙工作,她会摸着正直的头发,柔声说:“正直乖,在家和阿姨玩好不好?”
“好。”
小小的正直非常听话, 从没有过放纵, 哪怕是心里再不愿意, 再舍不得,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一个人坐在家里搭乐高, 从早到晚,她可以什么话都不说,甚至连饭都可以不吃的。
直到小雨闯入她的生命。
她不是没有犹豫过。
但一颗孤单了太久的心,唯独对她敞开,再没有放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吧。
车上的空间狭小。
前排又有阿伦那么大的一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本来这样的场合, 阮忆是一定不会动情的,可偏偏因为怀里的那个人,一切都变得刺激又不可控起来。
一点一点,一下下,酥麻的感觉从脖颈爬入心里。
平日里的矜持,在这一刻,被苏潇雨一吻击破。
回到家里。
俩人还抱在一起,呼吸没有平稳。
阮总的洁癖上来了,自然是要洗澡的,今天一晚上已经算是极尽的克制与忍受了。
现在她感觉自己浑身的汗味烟味酒味,无法忍受。
还有让她更无法忍受的。
在她洗澡的时候,苏潇雨同学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光着就进了浴室。
阮忆吓了一跳,双手护着前面:“你干什么?”
小雨喝醉的时候,最勾人的就是那眼睛了,“说好了今天不打龙王的,那我们来个鸳鸯戏水吧。”
不要脸……
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很多难以启齿的话。
在小雨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这水流一样,那么的自然,缓缓的流入阮忆的心,溅起浪花阵阵。
这样失控的感觉。
对于往日的阮总来说是绝对不可以的,她不能忍受。
可现如今……
半推半就之间。
水温在升高,体温在升高,小雨把沐浴乳涂遍了阮忆的身体:“我帮你洗澡。”她在她耳边说:“身为秘书,我还没有真正的伺候过你呢。”
无耻至极。
阮忆想要推开她,可是太滑了。
有些东西一点点在崩溃。
水的温度竟然比不上体温。
那潺潺的水流,遮挡不住诱惑的呜咽。
从浴室出来,阮忆感觉像是虚脱了一样,明明洗了澡,应该神清气爽的。
可那份窒息感一点都没有少。
她无力的摊在床上,手努力的向前伸,想要关掉灯。
只有黑暗,对于她来说是习惯的,是安全的。
十指相扣。
苏潇雨将她的手扯了下来。
“你干什么?”
阮忆看着小雨,想要斥责,可脱力之后,说出来的话确实软绵绵的,更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