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轻又低的一声,仿佛直接进到了沈淮的心底,引得沈淮的心也跟着一酥。但沈淮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忽然这般顺从,便道:“我的好夫人,你是不是有事想求我?”
顾情仍是低垂着眼:“……是。”
沈淮登时沉下面色:“和那个洛飞星有关吧?”
顾情看向沈淮,哀声道:“你放他走吧,我以后……会乖乖做你的人,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沈淮看着这个原本清高倔强的美人露出这般苦苦求恳之姿,非但不觉得欢喜,反倒生出一股夹杂着嫉妒与愤怒的心火。
沈淮冷然道:“你现在是在为了他跟我讲条件吗?”
顾情颤声道:“……不,是我……在求你放他走。”
沈淮愈发心如火焚,面上却勾起一丝玩味笑意:“求我?我凭什么答应你?”
顾情顿了顿,有些艰难地道:“我……可以主动服侍你。”
沈淮盯着顾情,眼睛里闪动着隐隐火光。
顾情肯主动侍奉他,这本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可顾情这样做,却只是为了别的男人,还是一个怎么看都根本不如他的男人。
真是岂有此理!
他倒要看一看,顾情到底能为那个男人做到什么地步。
沈淮冷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便给你个机会,这样吧,你好好伺候我一个月,若是把你相公伺候得舒服了,我就把洛飞星放了。”
他说着,手指一勾,收回了束缚着顾情双手的捆仙锁。
虽然束缚已经除去,但锁灵丹的药效还在,加上方才又被好一番折磨,顾情全身依然酸疼绵软,慢慢才能撑起身体,修长白/皙的手发着颤,朝沈淮胯下伸过去。
沈淮享受着顾情的侍候,却又不想让顾情这样轻易蒙混过去,便道:“跪着,用嘴。”
顾情浑身一震,几乎僵在了原地。
沈淮紧盯着他:“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顾情低声道:“……不,我愿意。”说着缓缓地趴跪在了床上,向沈淮胯间埋下头去。
顾情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做来自然毫无技巧可言。
但沈淮低眼看着顾情跪在自己身前,一想到这个清冷如皎月的美人,现下竟以如此卑微的姿态侍候自己,便不由自主亢奋起来。他兴致一起,便忍不住伸手抓住顾情后脑勺处的头发,将他更多地按向自己。
顾情难以承受,口中发出近似呜咽的“呜呜”声,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地不断滑落。
十、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顾情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他被沈淮囚禁在了屋子里,还只能像个青楼里最下等的娼妓一样,去满足沈淮种种过分的要求,任他玩弄。
他被迫为沈淮口/交,吞下这个男人的精/液,在沈淮面前用种种淫器自渎,甚至趴跪在沈淮面前求他上自己,还要被迫吐露出许多他以前连想都想不到的淫词浪语,有一回,更是被沈淮喂下了烈性春药,在他面前淫态百出,然后被连着操了两天。
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被洛飞星之外的男人强行占有,还在被这么侮辱的情况下,身体在痛苦之余,竟还总是能获得快乐。
他恨沈淮,也恨自己这副不知羞耻的身体。
十一、
这天已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夜里,顾情又不得不在沈淮面前脱光了衣服,在他眼下自己润滑好,再张开腿跨坐到他身上,摆动着腰肢,费力地取悦他。
沈淮半躺在床上,背靠软垫,看着昔日清贵傲气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淫浪模样,愉悦和刺激自不必说,但他一想到顾情并非心甘情愿,所做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心底又总有一股交杂着嫉妒与愤怒的火焰烧灼得难受。他抓着顾情的腰狠狠往下按,似想要把心中那股火气发泄出来一般。
顾情如今仍被逼着服了锁灵丹,不但一身修为仿若无物,连体力都变得不如常人,加上每天还要承受沈淮的百般折磨和无节制的索求,身体常常十分乏力疲倦。现下用的这个姿势本就消耗较大,沈淮又这样发狠,顾情根本受不住,不多时就腰酥腿软,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他双手无助地攀着沈淮的肩膀,语声中带上了哭腔:“慢一点……求你、求你慢一点……啊……”
沈淮吻着他的颈项,在上面留下一串鲜艳的红痕:“这就受不了了?”
顾情软声求道:“嗯……饶了我吧……”
沈淮揽住顾情的腰,把他放下去压在床上,顾情刚缓了口气,却又立刻被重重的一下逼得哭出声来。
沈淮亲吻他的泪水:“喜欢被我/操吗?”
顾情哭道:“……喜、喜欢……”
沈淮在他耳畔道:“那要怎么说?”
强烈到无法承受的痛苦、羞耻与欢愉仿佛同时炸开了,顾情抽泣着,断断续续道:“我……我喜欢被……啊……被相公操……相公操得我……好舒服……”
沈淮听得满意,但也更不想放过身下的美人,只将他的腰掐得更紧:“那就……让你更舒服些。”
十二、
这晚沈淮又把顾情折磨了整整一夜,快天亮时,当一切终于结束,顾情已经彻底昏过去了。
沈淮埋在顾情身上好一阵,才缓缓起身。
顾情依然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沈淮端详顾情,看着他满脸的泪痕和满身的狼藉,心下骤然涌起了一些酸涩的柔软与温情,他不由凑过去,在他湿漉漉的额头上亲了亲。
此时还是冬天,沈淮记起顾情是服了锁灵丹的,身体已大不如寻常修真者,便拿了一件厚重的外袍裹住他赤裸的身躯,才将人横抱而起,来到屋外。
这屋子位于一处清幽之地,他在周围设下了强大的结界,若无他的允许,旁人绝难入内。屋后有一处灵泉,沈淮抱着顾情下到温热的泉水里替他清洗身体,动作轻柔,好像此时他怀中的是一样易碎的稀世珍宝。
泉水灵气充沛,温软的水流包裹着顾情,顾情大概有所知觉,舒服地“嗯”了一声。
沈淮听得不由嘴角弯了弯,这时却听见睡梦中的顾情轻声唤道:“飞星……”
十三、
这细如蚊蚋的两个字如惊雷一般,震得沈淮僵在当场,揽着顾情窄腰的手不自觉收紧,立刻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顾情猛地吃痛,登时惊醒过来,睁开眼只见熹微的晨光下,沈淮脸色阴沉如黑云压城,十分可怕。
沈淮沉声道:“你刚刚梦见什么了?”
顾情被他吓了一跳,怔忪道:“我……”
沈淮看着顾情躲闪的眼神,愈发震怒:“你是不是梦到你老相好了?”
顾情这才想起方才梦境模糊,却依稀是梦见了洛飞星,可难道这竟被沈淮发现了?不由更加心惊:“我没有……”
沈淮的手已用力攫住了顾情的下颔:“你没有?你刚才连人家的名字都叫出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的人是谁!”
顾情被他捏得脸颊剧痛,一时间十分惶恐,只怕沈淮一个不高兴借题发挥,反悔放走洛飞星的事,气息急促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留在你身边,自然就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方才……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梦……”
沈淮看着他惊惧发白的脸,不悦之余却忽的感到有些莫名难受。
以前的顾情是这副模样的吗?
沈淮搜寻着记忆,可回忆中那个冷傲如霜、高贵如雪的美人,却怎么也无法和眼前这个惊忧惶然的顾情重合起来。
沈淮难抑胸中涌起说不出的酸涩,终于没有再开口责难,他慢慢放开了他,道:“这样最好。”
十四、
沈淮把顾情抱回屋内,放回床榻上:“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顾情姿态始终温顺,轻声应道:“嗯。”
他如此低眉顺眼,沈淮心下又绵又软,却又有些不是滋味,正想说些什么,顾情忽然撑起身体:“……相公。”
沈淮听见他软软的这么一声,心也跟着一跳:“嗯?”
顾情面上却浮现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犹豫着道:“……我与你在一起,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沈淮顿时明白过来,刚才心内的柔软霎时间不翼而飞,一股怒气猛冲而上。沈淮冷冷道:“你是想说,我该放了洛飞星了,是吗?”
顾情低垂着眼,似有些不敢看他:“……我以后都会听话做你的人,再不会见他,况且……他的修为远不及你,对你也没有丝毫威胁……”
沈淮越听越气,冷笑一声打断了顾情的话,他捏起他的下巴,逼得他抬起头仰视自己:“反正你就是想让我放了他,你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
顾情颤抖道:“你答应过我的……”
沈淮笑容森然:“不错,我是答应过你,可是我现在觉得你伺候得还不够舒服。”
顾情如遭巨震,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
沈淮看在眼内,方才的满腔震怒竟猝不及防被一阵痛心所取代,手上不由松了开来。顾情的身体本就有些摇摇欲坠,这霸道的力道一松,顾情如同一下子被抽去了力气,整个人一软,委顿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