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奶猫变成了疯狗 完结+番外 (毛球球)
那是他在江南的山洞里对着昏睡的俞音说过的话,终有一日,得偿所愿。
北逍轻撩起俞音颊边垂落的碎发,在俞音的额间落下一吻,像是记号般,两人脖颈间的符咒不渝同时一闪,北逍的眼睛顿时恢复了浅金色,当即打横抱起俞音就往屋后走。
纪飞雨认出两人颈侧的符咒,捧着凤凰蛋若有所思。
“我们要不要也来一个?”纪飞雨斟酌道。
厅堂中前来参加婚宴的人族和妖族面面相觑,索性开了饭局,几杯烈酒下肚,妖修各自原形毕露,人族和妖族手拉着手,开始称兄道弟,很快醉倒一片,不分你我地躺了一地。
“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定要穿这世界上最好看的婚服。”纪飞雨捧着凤凰蛋说悄悄话。
厅堂的门口,忽然歪歪斜斜地闯进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个醉酒的修士,迷迷糊糊地薅了一把闯进来的东西,嘟囔道:“小别致长得挺东西啊。”
纪飞雨抬头,那只自称天道的鸽子,一只翅膀扶在门上,一只翅膀扶在头上,摆出了一副大爷的姿势,一脚踢开地上醉醺醺的修士,大摇大摆地闯了厅堂的门。
“额,见谅。”九尾认得这位,也知道它现在的身份,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尊夫人说,今日大典没请鸽子。”
“哟,哪里来的小美人……”天道扑腾着翅膀跳了起来,落在九尾的眼皮子地下,对着九尾的嘴唇啄了一下,随后躺在九尾的手上,撒泼打滚,掉了一地羽毛。
纪飞雨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手里的凤凰蛋差点没摔出去:“……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九尾:“……不、不清楚啊。”先前尊夫人好像丢了些小药丸在宫墙外的垃圾堆上,他还有些印象。
这鸽子到底吃了什么才变成了眼下这幅模样。
纪飞雨十分果断道:“赶紧扔出去,不然它醒了以后会疯的。”
九尾细思极恐,连夜打包鸽子,让人丢在了镜雪关外的城墙下。
婚房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气息,俞音躺在锦被中,微微侧过头去,被北逍丝毫没有消停的动作逼出了哭腔。北逍却不允许他逃避,把他的脸掰正,非要让他看着自己。
“你到底……够了没!”俞音崩溃了。
北逍俯身,吻了吻他的颈侧:“说好的到天黑,神君想要食言吗,天黑了就放过你。”
然而这个白天格外漫长,大妖的精力过于旺盛,让俞音几乎觉得他这辈子都要耗在这张床上了,他只能被迫一次次被卷入**中,直到在北逍的怀里安然睡去。
红烛帐暖,北逍的婚房总算实现了应有的价值。
总之这个白昼持续了将近两日,镜雪关的城墙上,直到天色终于晦暗后,有一只鸽子一边躲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劈下来的闪电,一边哭得很大声。
第67章 番外二 纪飞雨x俞歌 鸡飞蛋打
剑圣纪沉自打多年前剑阁动乱受伤开始,直接当了甩手掌柜,把剑阁交到了纪飞雨的手中,从此专心钻研剑术,再也没管过他那个买剑鞘附赠的便宜儿子。
纪飞雨刚刚接手剑阁手忙脚乱的那段时间他没管,只是搬了把凳子,坐在剑阁镇场子,把过来诉苦的人一个个憋了回去。
纪飞雨失去俞歌自闭的时候他没管,只是吩咐下属,那段时间剑阁不许养鸡,也不许杀鸡。
纪飞雨拎着寂寥剑,和另一个俞姓兔崽子一起杀了南阳夏家满门的时候他没管,只是把上门试图找说法的人挨个胖揍,一个个拎起来丢下了山。
但是如今,沉迷练剑的剑圣,忽然有一日发现不太妙,因为他儿子纪飞雨,自打前阵子下山走了一遭后,回来就不太正常。堂堂剑阁阁主,成天捧着一只红鸡蛋,念叨个没完。
夏日炎炎,纪飞雨搬了把凳子,坐在桌边,给一颗蛋摇蒲扇,一边追忆往惜似水流年。
剑圣慌了。
一颗沉睡了多年的老父亲的心,终于因为一颗蛋,觉醒了。
剑圣决定以后要对纪飞雨好一点。
首先,剑圣决定,美好的一天,要从和儿子的清晨问候开始。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剑圣破天荒地没有练剑,一路摸到了纪飞雨的屋前,打算先问个早,再顺势邀请纪飞雨去后山崖上练剑。然而,纪飞雨的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烛火的光。
“刚才说到,在南渊的时候,你用炼丹炉烤鸡腿被先生发现,直接把我推出去顶罪……”
剑圣:“……”
纪飞雨抬头,干巴巴道:“哎,爹?好久不见。”
“你在做什么?”纪沉紧张地盯着桌上的蛋,就是这个奇怪的蛋,夺走了他那个清醒的儿子。
“俞音说这叫‘胎教’。”纪飞雨义正言辞道。
胎教比爹重要,剑圣的清晨暖心问候,以失败告终。
愈挫愈勇,剑圣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纪飞雨一定会被自己打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剑圣特地下了山,买了纪飞雨最爱吃的红豆糕,揣了满满一篮子,哼着歌,往山上走。
一路上,心情大好的剑圣觉得山里的石头都更圆润了。
他满怀信心地推开了纪飞雨住处的门:“儿子,看爹给你带了些什么!”
屋内空无一人。
屋边路过的小弟子没见过这种模式的剑圣,一个趔趄。
“阁主在对面。”小弟子抬手一指。
纪沉抬头,发现对面的屋子里堆满了金子银子还有各种天材地宝,剑阁最值钱的一堆东西里,躺着一个耀武扬威的红鸡蛋,而他儿子,正在含情脉脉地盯着鸡蛋。
“你在做什么?”剑圣很紧张。
“俞音说了,得富养。”纪飞雨义正言辞。
当爹的不如一个蛋,消沉的剑圣垂头丧气地走了。纪飞雨坐在高高的金山上面,给蛋里的小凤凰讲那过去的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纪飞雨第一次见到俞歌的时候,说不上美好,但他从来都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剑阁,顾名思义,大家都修剑,当年大约是因为他话多,他爹被闹烦了,把他送到了南渊学宫,让他修心。
纪飞雨散漫惯了,自然是不太乐意,只好答应剑圣先去南渊看看,再做决定。
剑圣纪沉对南渊的评价很高,前往南渊的路上,给纪飞雨讲了不少南渊的历史,南渊儒雅的学风和严谨的规矩,是纪沉提到的最多的事情。大夏天的,烈日炎炎,翻了山,渡了江,西北剑阁的小少主纪飞雨终于和他爹站在了南渊学宫的大门口。
放眼望去,就是南渊历史悠久的学宫建筑。
学宫的长老,拉着纪沉,发自心底地为南渊弟子感到自豪:“学宫内弟子,皆是根基上好,沉心静气在此修行,阁主你看,向我们迎面走来的弟子们,身着南渊的月白色长衫……”
纪飞雨听到这里,向着长老指着的地方看去,看到了月白色海水中的一叶桃花。
那是一个穿着水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垂到腰际的黑发用火红色的缎带绑成两束马尾,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小姑娘正向他的方向跑来,扑面而来的江风把她火红色的发带吹得飘动起来。
纪飞雨以为自己看到了桃花。
“桃花”穿过人群,向他的方向跑来,越来越近,纪飞雨猝不及防红了脸,却发现“桃花”并非冲自己而来,因为那小姑娘的前面,还有两个身着月白色衣服的少年在奔跑。
“站住!”小姑娘耀武扬威,飞起一脚踢在前面人的后背上,那少年被她一脚踢倒在地,刚好摔倒在纪飞雨的眼皮底下。
少年的身上,刚被长老夸过的月白色院服的后背上,带着一个清晰的脚印。
小姑娘动作飞快,未曾罢休,伸出一脚,绊倒另外一人,这才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扯着其中一人的头发,逼他抬头看自己:“我问你,刚才在后山,你打杨霁明哪里了?”
那孩子哪里见过这阵势,嘴一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姑娘没得到答案,暴躁了,拎着剑鞘就要敲人家的脑袋。
剑圣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站定脚步,围观了一场校园暴力。
长老终于疯了,大吼了一声:“俞歌!”
“啊?”拎着别人衣领子的俞歌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学宫长老。
“去那边罚站。”长老怒道,“你看看你,成天花里胡哨的,像话吗?”
俞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冲目瞪口呆的纪飞雨笑了笑,临走时还不忘给地上两人一人一脚。
纪飞雨向俞歌走的方向看去,院墙下似乎还站着两个人,两人身形相仿,其中一人脸上带着黑白色的面具,明明那两人身着的都是南渊遍地都是的月白色衣衫,却要比周围人都出众很多。
“师兄,我来陪你啦。”俞歌当即要往墙角下冲,火红的发带与发丝缠绕在一起,路过纪飞雨面前的时候,发带夹带着清香,拂过了纪飞雨的面颊。
纪飞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莫名有些不舍,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上手抓住了面前飞舞过的两条红色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