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坐在椅子上的两个男人,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点辣眼睛,他连忙收回视线,问他身边的男人:“你们两个今天不是要吃晚饭吗?他怎么在这里?”
被问的那个男人用瓶子挡着脸,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看到他之后,他才放下手中瓶子,回答:“我怎么知道?我还跟他说自己要回家,等下被他看到,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走吧,暂时知道血夜开酒吧,扩展自己的业务了。”
狼二今天被他大哥一个电话叫到了这里,说是血夜的新集中点,他们两个还专门涂抹了去掉自己狼人气味的药水,就为了不让血夜发现。
事实上,他们两个很成功,血夜并没有知道他们,而狼一和狼二,却是发现了这个酒吧里面,至少有六个吸血鬼,包括血夜身边的那四个女人,还有那个舞女。
狼二一直注意着江越的那个位置,想起了一件事,“是了,江越身上带着一个十字架,你有没有注意?”
平常人家很少身上带十字架的,除非是基督教徒,当然,那种中二少年为了帅酷也会带,不过,很明显,江越已经过了那种时期。
狼一摇头,“没有,我没有发现,怎么了?”他喝了一口酒,才又把目光放在江越他们的身上。
狼二:“那他家里有没有圣经?他那十字架,我好像在那里见过……”
狼二还没有说完,就注意到江越和另外一个男人从舞池中出来了,狼二赶紧把头偏过狼一这一边,两人低着头,余光却一直跟着江越。
直到那两个人在吧台坐下来,狼二才抬头,他大哥还低着,他奇怪地看了狼一一眼,“大哥,你低头做什么?人家江越可不知道你长什么人样。”
狼一当然听出话中的调侃,他也不怒,淡淡地解释着:“之前装窃听器的时候,见过,不过,我可以保证,江越肯定不是基督教徒,那十字架长什么样的?”
狼二:“就是很普通,黑色的,江越很宝贝,说是遗物,我没好意思多问,那十字架在灯光下很亮,中间还有一个点。”
狼一默默记了下来,那边江越和艺术家,酒接着一瓶又一瓶,狼二又注意到那四个女人,一群男人围着她们四个,就像是一群蜜蜂,围着鲜花,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那四朵鲜花,其实是食人花。
☆、男孩子在外面要小心点
情人节的当天晚上,江越喝断片了,以至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家的,江越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上身的睡衣,只觉得下身凉嗖嗖的,他掀开被子,里面只穿着四角裤,他陷入了沉思。
他只记得他和艺术家拼命灌酒,自以为是酒神,江越自己并没有喝多少,只是,艺术家一直点,据说是八折,他也就没有推脱。
江越挠挠头,从床头拿过手机,顺手关了空调,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艺术家的那个备注,打了过去。
十几秒过后,那边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嗯?越……哥,怎么了?”
江越:“你在家吗?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江越从床上起来,打开了房间的门。
电话那边的艺术家一脸懵逼,“啊,不是我,我也是被人送回家的,我当时喝得烂醉,哪里有精力送你回家?”
“什么?不是你……那是谁?”江越从房间里出来,就得到了答案。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并举起着手,试图想跟江越说一声“嗨!”然而,穿着内裤的翘臀嫩男江越同志立马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一万句握草,“嘭”地一声,留给狼一禁闭的房门。
狼一看着自己尴尬的右手,委屈巴巴,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
手机那头,艺术家关心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你床上有女人?这么劲爆?酒后乱性?”艺术家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就变得兴奋起来了。
江越:“握日,我挂了。”
江越急急忙忙挂掉手机,掐掉手机那头还在喋喋不休的艺术家。
在床上找到随便找了一个裤子之后套上,想到沙发上的人,江越有点头疼,居然是他送自己回来的,穿好裤子,江越有些犹犹豫豫地打开了门。
他挠挠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带着公式般的微笑,“早上好啊,昨晚睡得好吗?”
狼一也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他回答:“还行,就是沙发太硬了,又要照顾呕吐的醉汉,基本上昨晚没有睡。”狼一说着捏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非常疲倦。
而昨晚呕吐的某人,乖乖地站在边上,心里的负罪感一下子到达了顶峰,他期期艾艾地说:“哈哈哈,不好意思,昨晚多谢你了,朗先生,辛苦你了。”不过,江越转过头来一想,就觉得这话说得不对,而且,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这人换的……
一瞬间,直男江越有些羞耻了,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别人帮自己换衣服呢,客厅的气氛有一些尴尬。
狼一静静地看着他,“没事,我们都是朋友,这是应该,虽然是男生,但是醉酒还是很危险的。”
江越立马狗腿地点头,“是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那么醉的,以后打死都不会这样了,你现在去我房间休息吧,还是你等下去上班?”
之前在饭店遇到他的时候,江越并不以为他们还会有交际,但是昨晚人家那么有情义,江越突然有一种想和他深交的冲动。
“那个外卖送餐的兼职,我已经辞掉了,,如今已经清醒,那我还是回家睡好了。”狼一打着哈欠,拿起放在沙发的上衣,准备穿上。
江越等着他穿上,才说,“不用,就在这里睡吧,等下一起吃个早餐,我现在去煮。”
大概是愧疚,江越的手脚非常快,在煮着瘦肉粥,狼一不再推脱,然而,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还是呆住了。
江越“嗒嗒”地跑过来,“我收拾一下。”关上了房门,把床上的衣服放在衣柜里,地面上的纸巾,也推进了床底,不到一分钟,再次打开门。
“我好了,你去睡吧。”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钟,他还有三个小时去上班,“那等下我去上班,留钥匙放在桌子上,你醒后再吃吧。”
狼一靠着门边,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那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家搬空?”
“哈?”江越有些反应不过来,见他眼里带着笑意,江越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再加上,我家一穷二白的,你看得上眼的话,就搬走。”
狼一笑了笑,“那我先睡觉了。”关上了房门,江越坐在沙发上,客厅没有空调,确实有点热,江越也脱下了上衣。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但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关于昨晚的记忆,他只记得他和艺术家一瓶接一瓶地吹,也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有多恐怖。
江越又看了看周围,又去了厕所,并没有他呕吐的遗留物,他打开了洗衣机,果然,迎面铺来的酸臭味,看来是朗先生帮他清理了。
江越默默在心里帮朗先生加上好人的标签,点开洗衣机,倒下洗衣液,他的头还是疼的,宿醉要命。
房间里的狼一,躺在床上,看着暗淡的手机屏幕里的照片,他已经发送过去给他爷爷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那个十字架,不知怎么地,狼一有一种错觉,他觉得是他狼人族的东西。
狼一放好手机之后,才慢慢闭上眼睛,他确实很累了。
厨房里的粥已经煮开了,江越把腌好的瘦肉放下去搅拌,一阵阵肉香飘出来,江越小心翼翼地打开冲油烟机,一边又看着自己的房门,才放心。
江越喝了一杯温水,头疼才慢慢减弱,吃了两碗粥之后,江越再次看时间,才十点,他起身,准备换衣服。
他的衣服在房间里面,而朗先生又在那里睡觉,江越轻轻地推开门,听到那人平稳的呼吸声之后,江越蹑手蹑脚地经过狼一的旁边,打开衣柜,拿到自己的衣服。
江越洗了一个澡,才精神起来,去上班。
江越刚前脚踏入办公室,艺术家后脚也跟着进来,他站在江越的办公桌前面,问他,“昨晚你有没有记忆?”
江越:“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那个大学社团朋友带你回去的?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喝了。”
两个人的酒量就不算太好,而这一次聚会,也只有他们,江越觉得实在是太危险了。
“越哥,我昨晚迷迷糊糊听到是你朋友带你回去的,而我,也是被他送上车,当时我还有知觉,你后来有没有回到家?”
那个时候,应该很晚了,艺术家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江越,还想叫他起来再喝过,不过,一个黑衣男子出来阻止了他,还给他打了车,自称是江越的朋友,他就没有多想了。
江越:“到家了,不说这个,上班吧。”
艺术家见他没有说详情的意思,也不再打扰他,转身进去茶水间,泡了一杯茶缓解宿醉。
手头上的游戏进程还很慢,不过,已经有几个人设已经完成,当然也包括那个吸血鬼的,想起那个李先生,不仅是他们的投资人,还是那个酒吧的老板,投资的行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