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胡会长,陶老爷子和王员外,让你们久等了,本官真的很抱歉。”一个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四个人的脸色各不一样。
“很意外在这能见到本官吧。”沐天佑慢慢的走进大厅,意味深长的说道,“也对,整个徐州城里都在传本官遇刺,命在旦夕。”沐天佑有些嘲讽的说道。
“沐大人,你没事就好了,下官几次想面见您,都被阻拦了。”顾城连忙站了起来,脸上是惊喜不已。“是吗?那本官在这谢谢顾大人关心。”沐天佑在上位缓缓坐下,环视着他们四个人,“不知道其他三位再次见到本官有何话想说?”
“沐大人,有话就请直说。”胡进老成持重的说道,两眼灼灼的望着沐天佑,“不是本官想说什么,是你们应该要说些什么才对吧?”沐天佑淡淡笑着说道,虽然脸上有着笑容,但是却感觉到一阵冰冷,让在场的人觉得有些惊悚。
“沐大人,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大厅沉默了一会,王实甫无法在承受沐天佑无形的压力,跪在地上说道。
“不知道王员外何错之有?”沐天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但是那无形的压力却更让人不舒服,“小的不应该说话不算数,撤走粮食,不应该让家丁为难难民。”慌慌张张的坦白说道。
“粮食是王员外你的,你撤走本官也不能责怪你,你让家丁把老百姓赶出你们出去建造的避难所,这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些都是你们的地方,虽然不仁义,但是也不算大错。”沐天佑似乎还在帮王实甫找着借口,但是他的话不仅让在场的人心里慌张,更让王实甫胆战心惊,他听出来了,他做的所有事情,沐天佑都知道了,他现在后悔死了,其实一进大厅他就开始后悔,不应该因为贪婪,让他还有王家身处这趟浑水。
“王员外,你说了这么多错,可是本官却没有觉得有什么大错,你是不是故意欺骗本官。”沐天佑看着低着头心里在思量着什么的王实甫说道.
“沐大人,王员外也是一时没想通,做错了事情,还请大人从轻发落。”顾城看看跪在地上的王实甫然后对着沐天佑求情说道。
“哦,那顾大人你认为王员外做错了什么事情呢?”沐天佑侧过头望向顾城问道。
“下官,下官。”顾城没有想到沐天佑又把问题丢给了他,“王员外为了一时的贪念,不体恤百姓,还有就是答应了大人的事情,也半路反悔。”顾城小心翼翼的答道。
“原来就是这些。”沐天佑眼神一聚,突然声音神色一变叱喝道:“王实甫,本官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的,小的。”听到沐天佑的叱责,王实甫惊慌的抬头看着脸上淡漠的沐天佑,在看了看其他三个人,脸色变换不已,重重的俯在地上说道:“小的不应该激起民变,让大人扰心。”
“不应该激起民变?”沐天佑脸色变的更冷。
“很好,很好,本官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但是你们不领情,那就不要怪本官无情。”沐天佑话说完,冷漠的看着他们,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烈说道:“你来告诉他们,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小烈收到沐天佑的示意,往前小迈了一步。
“胡家,陶家和王家,在水患期间,囤积粮食,提高粮价,大赚灾难钱。而如今,唆使难民仇恨朝廷,计划暴乱,引起老百姓的无辜死亡。”此话一说,王实甫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神情恐慌。看着身边刚刚丢来的纸张,上面仔仔细细的记载了他这些年来所犯的事情,一笔一笔都是那么的清晰,原来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早就在其他人的掌控之中。
“顾大人,你可知你眼前这三个人其实一直在欺瞒顾大人你。”沐天佑对着顾城说道,“不知道顾大人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一个不留
“下官不才,被他们蒙蔽这么久,还请沐大人责罚。”顾城连忙站起对沐天佑说道。
“不才?到底是真的不才还是故意为之?”沐天佑若有所思的问道。
“沐大人,下官真的什么也不知。”顾城听到他的话,立马跪在沐天佑面前,一脸恳切。沐天佑看着顾城,神情淡漠。
“顾大人,天佑真的很佩服大人,事到如今还能这么镇定,真的不愧是司徒佐大人最得意的门生。”此话一出,四个人的表情更是精彩。沐天佑眼神狠辣的看着顾城,自己也被他的圆滑所骗,以为他真的站在自己这边,但是如今自己的大意,让他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如果说他恨眼前的人,不如说他更痛恨自己。
“下官不知道大人所说何意?”顾城连忙否认说道。
“很好,很好。”沐天佑看着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眼神更加冷。
“其实我一直不敢肯定你就是司徒家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但是有些事你做的完美,好的我的人都找不到一点线索,但是你太心急,兵行险着却让我的猜测对了。”沐天佑直直说道。
“把人带上了。”沐天佑对着外面说道,就看着几个侍卫押解着一个人进来。
“奴才参见大人。”被带上的人,看着沐天佑连忙下跪说道。
“顾大人,这人你应该认识吧?”沐天佑问道跪在一边的顾城。
“禀大人,他是禁地守卫之一,也是知府衙门的衙役。”顾城看了一眼来人说道。
“顾大人,看守禁地的人一共有多少人?”沐天佑问道,“总共有三班,每次有12个守卫看守。”顾城坦白说道。
“那么总共有36个人,可是为什么本官却只能找到24人,不知道还有12个人去了哪?”沐天佑又问道。
“下官也不知道,禁地守卫不是由下官直接管理,但是下官可以派人去查。”顾城连忙说道。
“查?本官认为无论如何查,那12个人都无法找得到了。”沐天佑断然说道,“你们做事真的很干净,12个人无辜失踪,而且还是在交换之后,这件事真的没有蹊跷。”
“下官不明白大人何意?”顾城慌忙说道。
“刚开始我也没有怀疑你,但是你对我派人抓的守卫太过紧张,所以本官对你更加留意。”沐天佑继续说道,“本官去禁地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而你顾大人就是其中一个,而那12个侍卫换班刚好也是本官去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也不能证明是下官为之。”顾城局促不安说道。
“你很聪明,做事也很圆滑,但是最后你还是露出了马脚,当你看到小烈拿着我令牌让人去找吴将军时,你就开始有些慌,你一慌又不敢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出事,所以就想赌一次,府衙的火应该是你派人放的吧,想支走本官的守卫,本官就让你如愿,坐等引君入瓮。”沐天佑说道。
“这些都是大人的猜测,根本无法证明这些都是本官所为。”顾城诚惶诚恐的说道。
“你想要证据?”沐天佑不屑一顾的说道,“可是对于本官来说,情愿错杀也要杀一儆百让有心人知道,跟本官作对,会有什么下场。”
“下官是朝廷命官,就算有罪也是要有刑部彻查,然后由皇上判决。”顾城看着沐天佑如此,也顾不得礼数说道。
“不知道顾大人听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天高皇帝远,这里都由本官做主。”沐天佑阴狠的看着他。顾城深深的看了沐天佑一眼,他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他对他要下杀手。
“沐大人,草民不相信大人能支手遮天,不仅能左右四品大臣的命,也能左右草民几个人的性命。”胡进怒颜看着沐天佑,如今已经不能在忍耐下去。
“在本官眼里,捏死你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更何况证据对我而言,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沐天佑嘴角的笑意是对胡进的无知而起,他以为到现在他们还会有机会。
“下官真的看错了大人,你比我想象的更狠,手段更绝。”顾城突然笑着说道。
“下官才真的很佩服大人,但是下官最后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大人告诉本官,到底是为何,大人要对下官除之而后快。”顾城眼神复杂的看着沐天佑,虽然沐天佑刚才说的都是他猜测拼凑出来的,可也八九不离十,但是和沐天佑相处了一段日子,他也相信沐天佑不会因猜测而对他如此,肯定是自己露出马脚而不知。
“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站错了边,你本有机会青云直上,为何还要冒险一试。”沐天佑有些惋惜的看着顾城,他是一个人才,但是却是司徒家的人。
“士为知己者死,司徒大人对在下有恩,如果没有司徒大人,也不会有顾城今天。”事到如今,顾城也坦然的面对沐天佑。当年,顾城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蒙受司徒佐的提拔,才慢慢爬到如今的地位,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司徒家给的,如今还给他们也不后悔自己所做,只是连累了自己的家人,让他内疚。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沐天佑示意说道,“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故意在照顾两个字拖长了一些。
“奴才领命。”侍卫明白沐天佑的意思,让人把他们押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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