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拿起一块仔细看,“这么稀罕的玩意吗?”
朝灵面色沉静,她道:“离火精石,火属性的上等之物,我曾听于箜说过,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据说上一件还是千年前在皇都拍出去,千万灵石之价。”
花浅一愣,“我的乖乖,这么贵啊?”
沈温红听他们这么说,解释道:“离火精石是南溟之地的产物,少产也非凡物,只是凡间稀罕,于修道人而言,并不贵。”
朝灵疑惑:“可是我听说,离火精石之所以这么贵了,是因为上一回有人去采了之后,把山给推平了。后来人去了,都找不到离火的位置了。”
沈温红一听,猛地咳了一声。
花浅摇头赞叹:“有钱有钱,这稀罕的东西我还能拿在手里。”
沈温红笑笑不说话,将剩下的锁链上的锁魔石替换下来,再为他们戴上新的锁链,“既然要假装,你们也要把妖息灵力收一收,莫要露出破绽。”
朝灵突然出声,打断了沈温红的安排,她道:“红红,我们分开走,我跟花浅分开走。”
花浅闻言,笑笑:“我也同意,我两分开走。”
沈温红沉思道:“可这样变数太大,你们单独走,我不放心。”
花浅叉腰,出声道:“什么放心不放心,我刚刚理解了下你说的话,总而言之我们就是要确定更多的出口是吧。”花浅捏指比了个四,道:“我们可以知道四个地方!”
沈温红一怔,道:“四个……”
确实,如若是花浅跟朝灵分开走,除掉他们进来的后花园那个出口,他们还可以再走出两个出口来,只要不碰上花浅先前逃出去的出口,就可以知道额外的两个出口,如此来看,出去之后花浅还可以回去他以前逃出来的地方,那么最幸运的情况,他们可以知道四个出口,最差也是三个。
如此,后续的计划可以更准确。
朝灵道:“把两块玉佩都给花浅,出去之后,霜寒剑尊便可接应他,我出去之后去找于箜。”朝灵把怀里的两块玉佩递给了花浅,嘱咐道:“你万事小心。”
花浅接过,道:“我可是运气很好的猫。”
沈温红看着两个孩子认真地做准备,心有欣慰,这两人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他的后辈,可如今他作为牢狱三人组里最年长的一个,还让孩子为他打算,未免也太过于谨慎了。
孩子想怎么走,就让他们走,长辈于此,就是为他们保驾护航的。
沈温红笑了一声,道:“那就这么决定了,花浅左三口,朝灵右二口。”沈温红在地上圈画地方,指使他们往何处去。
沈温红又怕不妥,转手捏了个剑诀赋予离火精石,又帮他们戴好锁链。
“这东西伪装仅有一次机会,如若真突发情况,暴露也无事,别被抓回来。”
几人收拾完毕,沈温红替他们开好了牢门,走道上有几个巡逻人。
沈温红掐好时机,喊道:“跑!”
走道上很安静,两人突然的奔跑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巡逻人见状,喊道:“有人跑了,戒备!”
灰暗走道里忽然热闹起来,轰轰烈烈的巡逻人一个接一个地跟上来。这地方也许真的很久未曾这么闹腾,花浅跟朝灵两人一跑,除了抓人的巡逻守卫,被关在牢房里的幼崽仿佛看热闹一样地站在牢房里看。
沈温红坐在牢房里,嘴角微微一笑,他手中凝聚成数道剑意,掩盖在热闹下窜了出去。
花浅跟朝灵不管不顾,直往沈温红告诉他们的出口跑去,许是人来多了,各个出口也逐渐冒出了巡逻守卫,花浅与朝灵心道不好。而此时,看热闹的幼崽们发现,他们牢门锁突然掉了下去了,门缓缓开了一条缝……
作者有话要说: 2.20打卡get√
看热闹不嫌事大·沈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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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出逃
奔及出口时,好几个巡逻守卫已经站在出口处,手持武器正候着花浅的到来。花浅见状,脚步缓了缓,正想着对策时,旁边的牢房忽然推开了,带着锁魔石锁链的幼崽出来,神色匆匆。
花浅一回头,发现周围的牢门都打开了,出来的幼崽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各个出口,花浅停住脚步,微微退到后头的人群里,惊叹道:“我的老天,还真砸场子?”
那头朝灵也发现情况似乎突发转变,这会两人悄悄放慢了脚步,跟在了幼崽后头。一两个幼崽逃跑是小事,一堆幼崽大跑可是大事,外头越来越热闹了。花浅与朝灵,也借此进入了他们的目的地。
密道两壁有火把,与花浅一同进来的幼崽还有两个,三人一同对上了手持武器的守卫,停住脚步面面相觑。守卫因刚刚的混乱有些手忙脚乱,现已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小子,想跑去哪?”
花浅心里琢磨着越过他们跑出去的机会有多大,红红留给他的玉佩中有三道剑意,如果在这里用掉了一个,那出去要是再遇见更多人怎么办?
同行的两个幼崽已经生了怯意,脚步畏缩。花浅不敢再拖下去了,眼前只有两个人,到后面人追上来情况更凶险。花浅迎面而上,看准了两人中间的缝隙,他大声道:“现在不跑,谁都跑不了。”
话刚说完,他就直冲冲地跑过去,其他两个幼崽见状,也跟了上去。
守卫只有两个人,捉拿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崽不在话下。密道中有些灰暗,守卫借着灯光,两人齐心很快就逮住了花浅,抓住了花浅衣领,又伸手想要去抓其他人。
花浅被他夹在腰间,挣脱不开,眼下另一人也抓住了一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幼崽见两个同行人都被抓了,害怕地停住了脚步。
花浅垂着头,不作挣扎,却露出狡黠一笑。
待守卫抓住了另一个时,松懈下正准备说点什么,他另一个同伴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的手。守卫低头一看,他方才夹在腰间的幼崽已经不见去向,徒留衣物留在他手间。
沈温红坐在牢房的地上,妖瞳泛红,外头的鸡飞狗跳倒与他没了干系。他从纳戒中拿出梧桐枝,枝上蓝光比起之前弱了不少,徒留一丝幽光浮在上头。
沈温红盘膝坐在那,手中拿着梧桐枝,红瞳毫无波澜。刹那间,牢房内散开蓝光,瞬息恢复了平静。沈温红歪着头,看向站立着,靠在墙上的男子。
男子一身青蓝劲装,昏暗角落见不到他脸上神色。
男子问道:“您又开始折腾?”
沈温红莞尔,道:“可没有,里应外合,外头还有个人。”
男子轻声叹气,“这地方可不好过,四处皆是锁魔石,与太古魔渊没什么两样,剑主也放心让您进来……”
沈温红道:“他不知道。”
男子一顿,低头看他。
沈温红又重复:“他不知道。”
男子蹲下身,单膝跪地,“您有何事交代?”
沈温红妖瞳流光,“霜寒,魔渊有人在动手脚。”他眯起眼睛,笑道:“在我们眼皮底下。”
东海深海龙宫内,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正喝着酒,身旁体型微胖的老龙王龙须横立,气愤地说着什么,桌前跪着的虾兵蟹将急忙求饶。忽然间,女子放下了酒,将身后白布包裹的东西取了下来。
老龙王注意到,歇了气,问道:“怎么了?”
女子的手中物微微颤动,白布的缝隙中泄出红光。
老龙王惊讶地看着那东西,“这……”
女子微微一笑,“无大事,我家祖宗,又要闹腾了。”
她话说完,站了起来,“这东海待得也够久,我欲往西边看看,龙王,需要我给小公主带点什么吗?”
老龙王捋须想了想,“你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小住。”
女子爽朗笑道:“那行。”
雀鸟栖枝,风惊跃起,夜破钟声。
于箜跟在季渝的后头,进了张明越为他们准备的院子里。四方院子,左右皆草木盆栽,铺好的石板路至屋内门槛,红木门微微敞开,侍从躬身在一旁。
季渝在玉衡峰就不适应被人伺候,他令侍从退下后,才与于箜进了里屋。
已入夜,张明越半时辰前曾匆匆来了一趟,将属下调查的结果与季渝说,这洛城近十日内,走商的车队屈指可数,但若是三车或三车以上的车队,只有林家一家的车队。这一下,与季渝心中所想差不了一二。
于箜心中一直惦记着师伯早些时候说的话,他有很多不解,也愿把愚弄当真。而季渝却吊着他,怎也不将其中一二说个清楚,喝酒,与红红喝酒?这怎么可能。
于箜坐立不安,着急道:“师伯,红红究竟……”
季渝与他对视许久,错目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不与你说这,我问你。”
季渝问:“朝灵剑生剑灵,你怎如此着急?”
于箜按捺下其他想法,答道:“我也不知,剑初见天光时,剑灵已然出世……”
季渝蹙眉,“这倒是奇了,等事了,我回天虚剑阁时再问问铸剑的几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