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枎栘将军 (边书)


  可偏生这样一只万花丛中过必定不忘朵朵沾染的鬼,居然没落得个“四界渣鬼”的头衔,也真是匪夷所思了,但更离奇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有传言,只要是九王爷看上的,不管你多么贞烈、多么不愿,不消三日,准会臣服,还保管心服口服,体更服!
  不过,他倒是还能守着绝不招惹痴情女、已婚女这最后的节操,也实属难得,要不然,莫筱言估计也早就惨遭“毒手”了。
  可更更离奇的,则是那些被九畹正式纳入了后宫的莺莺燕燕,千百年来换了不知多少批,却一点儿争风吃醋与勾心斗角都不曾有过,还出奇一致地团结对外,换言之,九畹的后宫就从未失过火。后宫开成这样,真真是无人能及了,也不知道这货给她们都灌了什么料的迷魂汤药!
  在异常寂静的面面相觑中,那一双眯成缝儿、似乎无论怎么费劲儿都睁不开的眼睛在众人面上慢悠悠地扫过,在与殷怜生对视上的那一刻却蓦地微睁开,而那天生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也瞬间抿成了一条直线。
  看他这反应,唐景虚猜测他这是认出殷怜生来了。
  “十年都没找着,倒是自个儿送上门来了?”九畹右手拿着扇子向左手掌心一敲,“啪”的一声,扇子应声合上,他轻笑一声,“一点儿都没变。”
  殷怜生仍平静地持剑站在原地,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配上那一双与十年前如出一辙的眼眸,流露出的不屑与孤高毫不掩饰,甚至还夹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十年前,吓软了堂堂鬼城副城主的绝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是这双似乎不论看到什么,都沉寂得不可思议的眼眸,像极了当年只身浴血闯到他面前的鬼王,九畹知道,这一类人,一旦挥起剑,就会化身无畏的疯狗。
  这样的人,九畹不想惹,更惹不起,故当初他甚至连抵抗都没有,就退位让贤了。
  不过,眼前这人和鬼王还是不一样的,他眼中掩藏着牵挂,牵挂里必然融入了柔情,有了命门,就有了致命点,自然也不那么可怕了。
  那他的牵挂是谁呢?
  思及此处,九畹转而看向一旁半趴在地、犹带泪痕的花倾尘,登时满脸怜惜,“啧啧啧”好几声,才道:“花公子,你说你这是闹哪般?勿要告诉本王,你不知道花魁便是要成为本王的妾的,况且,落汾这聘礼你都收了,现在反悔,可有点儿晚了。”
  花倾尘当即脸色骤变,不过当着九畹和众多鬼使的面,他倒是没好意思再像方才那样不管不顾地鬼哭狼嚎,只见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脸,抽着鼻子大义凛然道:“九王爷,恕难从命。”
  九畹的眼睛又眯成了缝儿,笑眯眯的,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哦?那敢问你是为何而来?”
  花倾尘站起身,不着声色地将唐景虚挡在身后,沉声道:“落汾。”
  “落汾?”九畹低声笑了起来,“唰”的一下挥开纸扇,状似无奈地摇着头一下下扇动着,“哪儿有收了聘礼还拒婚的道理?你说是吧,唐将军?”
  话音未落,九畹的视线落到了花倾尘的脚边,一道锐利的光从他微睁的眼底闪过,一室的空气瞬间凝滞了,似有硝烟在众人之间迅速蔓延,殷怜生握剑的手陡然收紧,花倾尘垂在身侧的手掌掌心也升起了一小团狐火,应离则不着声色地往后踏了一步,背在身后手指微微划动。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唐景虚迤迤然从花倾尘身后走出,双手环臂斜靠在他腿上,抬眼看向九畹,神色淡淡,“九王爷怎么认出我的?”
  “猜的。”
  “我与王爷素未蒙面,我这副样子你都能猜到?”唐景虚挑眉。
  九畹笑呵呵地伸出左手食指在身前左右摆了摆,道:“唐将军威名在外,三位徒弟又无一不是风流人物,虽说本王许久未出这鬼城,却也是略知一二的。”
  唐景虚的余光往应离身后瞥了瞥,登时眼角一抽,正欲暗中接通应离的灵识,猛然想起先前得来的那点儿法力早耗光了,只得暗自咬牙,面无异色地斜睨了九畹一眼,正色道:“九王爷并非落汾原主,擅自归为己有,还用来当聘礼,貌似有些不合适吧?”
  说完,趁九畹开口应声之际,唐景虚隐藏在另一面的侧脸拼了命地冲应离挤眉弄眼,奈何他使眼色的对象是应离这蠢货,脑子常年漫游天际,好不容易注意到了唐景虚的动静,却还是会错了意,压根没领会到他抽动的嘴角里究竟蕴含着怎样的讯息,背在身后的手兀自冲他比了个“完成”的手势。
  见状,唐景虚可算是心如死灰了,眼下,他不得不承认,除了殷怜生,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能看他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的人了,只是不知道这领悟的代价会有多惨烈……
  “九尾妖狐全族覆灭,落汾失了原主,总会有下一任主人,本王机缘巧合得了它,既不算抢夺偷盗,也着实无处归还,理所应当便是它的新主,如何处置自是由本王自行定夺,又哪来的‘不合适’这一说呢?”说着,九畹挥挥手,众鬼使当即将师徒四人围住,“多说无益,莫误了好时辰。”
  见九畹已然失了耐性,唐景虚轻叹声气,道:“花儿啊,要不然还是还了吧。”
  “不要,这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花倾尘当即倔强地往应离的方向迈了一大步,顺势躲到了他身后。
  唐景虚沉下脸,厉声喊道:“怜生,抓住他!”
  “是,师父。”殷怜生应声上前。
  站在一旁看着师徒几人乱成一团的九畹心里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正欲开口,猛地瞥见他们脚下居然画着一个极浅淡的圈儿,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顿时明白他们这是在演戏,闹着这一出“要还不还”的纯粹就是混淆视听,从而趁机踏入圈内遁逃。
  意识到这一点,九畹当即抬起执扇的右手凌空一挥。
  眼睁睁看着纸扇霎时变成了一杆长木仓,应离忙抽出两指凑到嘴边,张嘴喃喃了一句,指尖向下一指,圆圈立时泛起白光。
  九畹眉头微蹙,长木仓隔空挥向四人,欲将他们从“画地方圆”中打出,不料,终归还是晚了一步,四人的身影倏尔消失,地上的阵法也随即消散,不留一点儿痕迹。
  看着少了吵闹的四人而显得格外空荡的房间,再扫了眼被花倾尘的狐火烧得只剩小半截木头的房门,九畹扶额,磨了磨牙,随即低声笑了起来。
  这传闻中的四师徒,确实有意思……


第17章 鬼王
  同一时刻,在另一处现了身的师徒四人齐齐松了口气。
  缓过这口气,唐景虚转着脑袋向四周打量了一圈,皱眉道:“小三,你把阵画哪儿了?”
  “溪云山。”
  听应离这么说,唐景虚便知是阵法上的纰漏导致他们没能好好回到溪云山了,他相当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应离说道:“小三呐,答应师父,以后画圈圈,谨记首位相连,好吗?”
  应离从袖口摸出块桂花糖,塞进嘴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在哪儿呢?”花倾尘眯着眼试图在唯一一盏壁灯发出的极微弱的亮光中判断他们身在何处。
  殷怜生弯下腰准确无误地在黑暗中将唐景虚轻轻抓起,放在了肩头,沉声答道:“鬼堡。”
  “而且,脚下踩的还是鬼王他老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唐景虚凉凉地接着他的话说道。
  话音未落,就听得“呼呼呼”的声音次第响起,随即数十盏壁灯次第亮起,四人这才勉强看清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石室,即便亮了如此多的壁灯,室内也显得异常昏暗,抬头望去,是高高的石顶,越高则越窄,唐景虚估摸着他们应该是到了鬼堡的顶层。
  忽然,石室的另一侧传来鞋底摩擦地面的“嚓嚓”声,一道黑影晃动着朝四人走来。
  “谁?”即便刻意压抑着,花倾尘的声音还是因紧张而不自觉上扬。
  唐景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鬼……鬼王,尤……尤恨?”
  “不然呢?”
  “要死咯!真要死咯!”花倾尘步步后退,几乎将自己贴在了墙上。
  眼看那黑影越来越近,唐景虚却不似先前在九畹面前那样有危机感,只是抬手指着身旁的一面墙,向殷怜生示意道:“怜生,敲这里。”
  殷怜生虽心生困惑,却还是依言屈指敲了敲,下一刻,便见那墙徐徐开启,一条向下的通道赫然出现在四人眼前。
  花倾尘瞪大了眼,惊诧不已:“师父,你来过啊?”
  唐景虚摇头:“没有。”
  “那你……”
  “啧,费什么话,还逃不逃了?想九畹要了你回去拜堂啊?”
  花倾尘面色微变,忙道:“我先撤,怜生殿后。”说着,就急吼吼地跳了下去。
  看着这完全没有献身意识,关键时刻永远跑在生命前线的二徒弟,唐景虚瞪直了眼:“……”
  “师父,小心!”应离蓦地出声喊道。
  唐景虚回头,见鬼王竟不知何时到了他们身后,一袭黑袍与惨白的无脸面具在微弱的灯光下将他那与身俱来的肃杀之气彰显得更加强烈,一股寒意深入骨髓,引起阵阵心悸与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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