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哀嚎一声,黔生再次倒在床上,人生几万年都过得简简单单的他表示自己这回真的遇到了难题,大难题!
咸鱼式躺尸了一会,黔生认命地爬起来,决定去寻求外援,他看马上就要成亲的祈祈就很不错,不管怎么,肯定比他有经验。
结果直到君泽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告诉他祈墨昨天就已经闭关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这才反应过来,哦,怎么就忘了祈祈闭关去了。
“我有个问题,找你可以吗?”黔生蔫儿嗒嗒的,没了往日的精神。
啧,寒魄终于出手了吗,君泽暗搓搓地想着,嘴上却说:“你说。”心里同时盘算着将这两人撮合后自己要管寒魄收多少谢媒礼。
“就是、就是……”低着头的少年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急得君泽都想直接甩他三个字:“嫁了吧。”
“不要紧张,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想着一大笔谢媒礼正在向自己招手,君泽耐下性子语气轻柔地说,说完后默默抖掉了自己一身鸡皮疙瘩。
黔生深呼吸一口,然后破釜沉舟地说:“就是我让寒魄娶我,结果他说成了亲要做那种事情,我不知道还要不要他娶我!”
最后一句话黔生几乎是吼出来的,君泽听完“噗嗤”一声,然后在少年的视线投过来之前立马将笑憋了回去,哎妈呀,太搞笑了,这孩子不是单纯,是傻吧,连成亲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让人家娶他,搞清楚后又傻了,哈哈哈,这么蠢的人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回 见。
“咳。”君泽一脸严肃眼神慈爱道:“你厌恶和他亲密接触吗?”
“……不厌恶。”黔生头低得更深了,露出来的耳朵红通通的。
“那你想让他娶别人吗?”
“不想!”黔生抬起头,坚决道。
“这不就得了,寒魄那木头虽然冷冰冰的,但对你是真的挺好的。你要是不抓紧机会和他成亲稳固你们俩的关系,等到日后他变了心娶了别人你哭都来不及。而且……”说到这里,君泽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房顶,继续道:“而且做那种事很舒服的,至于具体怎么舒服,你和寒魄试试就知道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两人清楚地听到房顶上传来一声“咔嚓”声,就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君泽默默地将赔偿费算进谢媒礼中,面带微笑地向疑惑的黔生解释道:“没准是野猫不小心踩到了瓦片。”
“哦。”黔生得了解释,也没深究谁家的野猫有这么大的力气能踩碎坚硬的琉璃瓦,他现在全副心神都放在君泽刚才的一番话中。
仔细想想,似乎和寒魄成亲是最好的选择。
等到人走后,屋顶上的某只野猫出现在君泽面前,声音冷冷的:“多谢。”
“没事儿,记得两处屋顶的赔偿费还有谢媒礼随着我的新婚礼一起送过来就成。”君泽看着邀请的宾客名单,用朱砂重点圈出了寒魄的名字。
“嗯。”寒魄随意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记住了。他现在想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去找黔生比较合适。
“过几天吧,现在他还没下定决心。”君泽头也不抬地说,说完就开始赶人:“行了,没事就赶紧走,我这忙着成亲的事呢。”
寒魄扭头就走,他怕自己再看着君泽那张炫耀的脸会忍不住坏了自己多年的修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下午四点左右~
第58章 异变发生
人走了,茶也凉了,君泽这才从一堆事务中抬起头,墨墨闭关第一天,他就有点想他了,唉,早知道就死皮赖脸地跟着一起闭关了,现在孤家寡人的看着一个个往自己跟前凑着秀,难受得紧。
时间在寒魄算计着时间找黔生,翎禅羽想方设法得到青九欢心的日子里匆匆流逝,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与他们这群人的寿命来比,实在算得上是弹指一瞬间。
不管是弹指一瞬间还是如隔三秋,这一天祈墨如约出了关,来履行自己的承诺。
君泽就像一个马上要得到糖的孩子一样 ,早早来到缚灵洞外面守候着,以至于祈墨一出关就得到了一个君式大熊抱,被他给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无奈地拍了拍某人宽阔结实的肩背,祈墨说:“行了,就半个月,别这么黏糊。”
君泽没吭声,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心想不是他想黏糊,而是这半个月里一直有两对在自己面前各种秀,搞得反而他这个即将成亲的人更像孤家寡人,怎么不让他郁闷。
郁闷不已的君泽紧紧抱着怀里的大宝贝,享受般的把下巴搁在祈墨的肩上:“墨墨,我想你了。”
“……”
祈墨觉得自己就算恢复记忆也是屁用不管,照样被这人吃得死死的。
这不,一句我想你了,祈墨就立在原地任人为所欲为,被抱了大半天太阳都要下山了。
“好了,再抱下去天都黑了。”恢复了九成实力,祈墨心情不错,此时极其耐心地劝道:“我想吃你做的饭菜了,就我们两个吃,明天不就大婚了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才有精神。”
“嗯,都听你的。”君泽闻言松开祈墨,然后极其自然地牵起祈墨的手,拉着他走了一会儿后这才抱着人回了寝宫。
“你先沐浴,沐浴完了就吃饭了。”君泽说完,动作迅速又理所当然地在祈墨唇上印了一下,然后移开撒腿就跑,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心虚似的。
其实在之前他的确可以随心所欲想亲就亲的,但是自从祈墨醒来后,尽管打消了他恢复记忆的疑惑,但君泽又不是个傻的,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和祈墨亲密接触一样,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愣是让他打消和对方亲亲抱抱的想法。
君泽偷袭完就去小厨房给祈墨做了几样清淡美味的饭菜,等到最后一样菜端上来时,祈墨刚好洗完澡头发滴着水出来。
水流顺着耳际流下来,在脖颈处留下一道水痕,然后越过锁骨没入轻薄的衣襟中。
刚沐浴完的人脸颊带着淡淡的粉,偏偏还是一副冷静端庄的样子,散乱湿润的头发,润泽饱满的唇瓣,每一处都透着致命的诱.惑,引得君泽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慌乱地撇开眼,君泽上前接过帕子为他擦拭着头发,一边让人坐下一边唠叨着:“怎么头发滴着水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
“我不怕着凉。”就算实力没恢复前他好歹也是一名修士,哪有这么容易就着凉的,当他还是没觉醒的凡人吗。
“我知道,就是习惯了。”习惯心疼你。君泽动作轻柔地为祈墨擦拭头发,一室的静谧缱绻。
吃完饭,祈墨难得没有敢君泽出去,因为现在他实力恢复的差不多,君泽想同床共枕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祈墨忘了自己之前挖的坑,所以直到君泽主动出去并为他把门关好后他都没回过神。
这是什么情况,转性了?
直到他将自己半月前说的话从记忆深处挖出来时才哑然失笑,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夜无梦,除了君泽有些夜不能寐外,其他人意外地睡得很不错。
第二天,祈墨被外面杂闹的声音吵醒,扶着额头坐起来,看了看天,还没亮,估计卯时都没到。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君泽一身红衣领着两排侍女进来,精神饱满得一点都不像一夜没睡的人。
“墨墨,你醒了。”君泽言笑晏晏地为他挂起床帘,忍不住摸了摸床上人睡得温热的脸颊,然后轻声说:“起来了,今天成亲。”
“嗯。”祈墨低头应了一声,脸上的淡粉色不知是睡出来的还是别的原因。
男人虽不像女人那样要梳妆打扮,但成亲之日仔细打理一番也是很有必要的,因此等到一切整理好了,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妖族的婚礼本就简单,不像人间,不过君泽出于某种情怀,很多方面都是按照人间婚嫁礼仪来的,于是一番流程下来,已经将近戌时了。
“一拜天地”还没喊出来,旁边的傧相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然后瞬间就没了气息。
君泽见状瞬间戒备起来,脸色阴沉至极,他一边将祈墨挡在身后,一边巡视着满堂惊异的来宾。
毫无疑问,神族出手了,不,更准确点应该是天帝出手了,他就隐藏在这群人中,化作了宾客名单上的某一人。
“既然来了,就露个面吧。遮遮掩掩的也不怕损了你们神族清誉。”君泽嘲讽开口,但神情间的戒备却是如临大敌。
“哈哈哈,祈墨上神,多年不见,你还好吗?”一道威严赫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辨不出出处。
而且,听这声音,似乎功力又精进不少。祈墨想着,面上却是一片淡然,精进又如何,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手下败将永远是手下败将,只是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
“挺好的。”祈墨嘴上的回答就像在回应老朋友的问候一样,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些话中隐藏着的硝烟与恩怨。
人群中渐渐走出一个面相普通的人,然后众目睽睽之下,那人的身形相貌迅速改变,最后变成了七万年前在六界威名远扬的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