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竹楼似乎并不打算接待外来客人,卧室只有一间,里面没有软塌,有的只是一张床、一条被、以及两只枕头……
室内其余的布置让人看了只会觉得这一定是一对伴侣住的地方,日常用品什么的都是双份,处处透露出温馨的意味,足见这里的主人对这个家有多么的用心。
“怎么样?喜欢吗?”君泽的话拉回了思绪飘远的祈墨,他微微一笑,掩住眼中的眷恋与钦羡,问他:“这是你为心爱之人准备的?”
“当然,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君泽又问了一遍,他等这个答案等了很多很多年了。
“喜欢啊。”祈墨垂眸,可惜这是你为祈墨上神准备的,我如今踏足这里怕是玷污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吧。
祈墨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着内心喷薄而出的悲伤,他尽可能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平常无异:“就是今晚我睡在这里好吗?”毕竟自己现在的行为算是鸠占鹊巢。
“好,怎么不好。”君泽奇怪地看着有些反常的祈墨,不明白为何自己近几日的表白都被墨墨不冷不淡的挡了回来。
一番鸡同鸭讲的对话后,两人简单洗漱完然后并肩躺在床上,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君泽忍不住将祈墨揽入怀里,脸埋入祈墨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墨墨,你是不是怪我今日没有及时抓住你,让你就这么被人绑了去?”
“没有,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祈墨听了这话,急切地辩解道。他从来没有怪过他,君泽又怎会有这种想法!
“那你怎么闷闷不乐的,也不跟我说话。”君泽语气委屈得能打十八个弯。
“没有闷闷不乐,也没有不跟你说话。只是今日受了些惊吓,有些累了便不想说话。”祈墨轻轻拍着君泽的背,带些安抚的意味。
“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成功被安抚到的君泽语调轻扬。
“除了我,你还带过别人来这里吗?”
“没有,能被我带进来的人只会也只能是你。”君泽用宣誓的口吻说着这句话。
“这就好。”不管是不是谎言,有这句话就足够了。祈墨闭上眼享受这段自己偷来的幸福时光,因为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失去,所以每一刻都更显珍贵。
君泽见祈墨情绪没有之前那么低迷了,悄悄松了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墨墨开心起来,反正只要他心情好了,自己心里就会好受许多。
将手伸进祈墨的里衣,然后覆在他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君泽开始向祈墨的丹田里输送灵气。
这次的时间比昨日长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感受到对方丹田里仍旧是无底洞的状态,没有任何饱满的感觉,君泽收回手,为祈墨整理好衣摆,想着将觉醒时间定在月圆之夜,那时候的天地灵气最为充裕,最有利于寒灵体的觉醒。
尽管心里压着事,祈墨还是在君泽的帮助下睡了个好觉,再次睡到自然醒。
问了时辰,巳时,祈墨躺在床上默默扶额,自己这是要堕落下去吗?一次两次就算了,只要有君泽在,自己第二天势必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捂住双眼,祈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那露出小白牙笑得开心。
君泽看得心痒痒,不甘寂寞地凑上前拿开祈墨的手,问着:“墨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祈墨没隐瞒,仍旧语带笑意地对他说:“我在想,自己这段时间吃了睡睡了吃,就感觉你在养猪一样,就等我养肥了然后杀了吃肉。”
“呵。”君泽轻笑,捏捏祈墨这段时间养得柔滑水嫩的脸蛋,笑道:“是啊,我就等着我的祈小猪养肥了开吃呢,怎么办?竟然被你发现了我的意图,你说我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啊。”
祈墨挥开君泽作恶的手,爬下床伸手等着君泽为他穿衣。
君泽见此无奈地笑了笑,就喜欢墨墨这副被他惯出来的小样,真是太招人疼了。
认命地为自家宝贝伺候穿衣,就听见祈墨幽幽地来了句:“放心,我就在这里不会跑的,等我大仇得报,我定会双手将自己奉上,决不食言。”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耍赖。”君泽想着要是墨墨哪天恢复记忆,到时候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会不会羞得直接闭门谢客?当然,墨墨谢的客人肯定只是自己一人。
“绝不耍赖。”祈墨现在思想觉悟非常之高,不仅做好了将来被吃掉的心理准备,而且对现在自己和君泽两人相处的温馨时光也是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心态。
两人收拾完,再次出现在了之前的房间里。
如预料中的一样,寒魄黔生早就吃完早饭,桌上还放着一份给他们留的,摸着还有些余温。
“祈祈你又起晚了。”耳熟的台词再次响起,祈墨尴尬地冲黔生笑笑,然后向寒魄道了一声谢就开始在君泽剥鸡蛋的伺候下拉开了用餐的帷幕。
三两下解决完早餐,君泽手一挥桌子上不属于宁王府的东西就全部消失。
他看向寒魄,建议道:“下次别买宁王府附近的包子了,去城南那家早点铺,几十年的手艺,味道绝对好吃。”
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黔生发亮的眼睛,寒魄想都没想就应下:“好,明天就吃那家的包子。”
耶!在场的两个吃货开心了,不过一个是写在脸上的开心,另一个则是不显山露水的开心。
如果不像君泽那般时刻关注着祈墨的话,没人会发现他会因为一顿早餐默默地欢欣鼓舞。
等室内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之时,寒魄隐去身形,君泽摇身一变成了“宁王”。
“宁王”推开门,脸上一副餍足的表情,趾高气昂地对着外边的人道:“来人,备车,爷要进宫给二哥看看爷新得的美人。”
“王爷,早膳您还用吗?”昨日的领事丫鬟上前行礼。
“不用了,爷在宫里和二哥一起吃。”“宁王”随意地摆摆手,丝毫没想到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用午膳了,这会儿谁还会没吃早饭专门等着他上门陪他一起?
不过下人们早就习惯了宁王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样子,也没人出声提醒,全部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准备着出行事宜。
马车驶出宁王府两条街,那道一直若有若无地盯着“宁王”的神识才撤去。
神识一撤去,“宁王”就秒变成君泽,刚布下结界,寒魄也显出身形,道:“接下来怎么安排?”
“先去探探皇宫形势,然后选个合适时机取灵芝。”君泽随意回答道,然后看向寒魄:“进了皇宫你找个隐秘的角落将墨墨和黔生送回去,然后回来装作被‘宁王’掳来的美人给二皇子看,领路的太监你不用管,我来搞定。”
“可是数量不对怕是瞒不过二皇子。”祈墨指出计划的漏洞,“不然让我跟着你们吧,就当凑个数。”
“不行!”君泽和寒魄异口同声,皇宫形势还不清楚,他们是不可能将祈墨放在未知的危险里的。
看了寒魄一眼,君泽笑道:“没事的,寒魄活了这么多年,若是连□□术易容术之类的雕虫小技都不会,就白瞎了他寒龙的身份了。你说是不是啊寒魄?”
“是。”在救命恩人面前,寒魄是绝不可能认怂的。
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下了,奢华至极的马车没过多久就停在了巍峨雄伟的宫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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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年灵芝
宁王的生母是当今最得圣宠的淑贵妃,所以子凭母贵,他是自己众多兄弟中第一个出宫建府封亲王的皇子,就连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二哥现如今也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子罢了。
因此凭着他如今的得宠程度,再加上母家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势力,许多人都在暗自猜测这太子之位怕已经是宁王母子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宁王进宫不用通行令,守门的侍卫见了他的马车直接放行,然后会有专门负责接引的太监前来领路。
“宁王”一行人跟在引路太监身后,那太监战战巍巍的,哪有奴才走在主子前面的,但碍于“宁王”的命令,他只能胆战心惊地走在最前面,恭恭敬敬地引着路。
其实宁王从小就在宫中长大,就算出宫建府已有一年有余,但是这里他绝对比自家王府还要熟悉,根本不需要什么引路太监。
往常这引路太监也只是个陪着说话的份,何曾像今天这样闭口不言老老实实地引路呢。
不过君泽才不管他一个小太监在想什么,让他走在前面是为了方便寒魄将人送回去不被发觉,自己再随手制造一个幻象出来掩人耳目。
大概一刻钟之后,空气中一阵细微的神力波动,君泽撤去幻像,寒魄化作黔生的样子,又做出一个和祈墨一模一样的傀儡,逼真程度简直能以假乱真。
君泽略微侧头,挑了挑眉,然后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正视前方,刚才那一幕偷梁换柱就好像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