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他手里接过勺子,挖一大口送到嘴里,“嗯嗯,不错啊,挺鲜的,我特意没让放香菜。”
楚镜反手抱住他的脖子,回头在他喉结上轻轻亲吻,小声道,“等了你半天……”
知道他是等自己来一起吃,张渐天心花怒放,摸着他细白的脸颊,柔声,“我错了,不该贪玩的,”说着拉开椅子坐在旁边,端起碗作势要喂他。
楚镜终于笑起来。
吃完饭,两个人找来电脑对战几句,胜负对半,双方都太了解了,即使张渐天出了名的风格谨慎稳扎稳打,但楚镜知道他的弱点,即使楚镜战风刁钻防不胜防,但是张渐天能抓住他的微小失误。
有时楚镜会想,弄不好以后挡在自己封神之路上的,会是这个混小子。
“看我干嘛?”张渐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楚镜淡淡地笑了,“说不定今年的决赛会是我们两个人。”
“哈哈,”张渐天一下子乐了,双手垫在脑后倚着宽大的沙发椅,想了想,愁眉苦脸起来,“老婆,真要到了那一天,我不太想放水哎。”
“去死!”楚镜抬手去打他,怒道,“谁要你放水了?”
傍晚两人手牵手去散步消食,从王家的院子里出来,是一条整齐干净的街道,两边分布着精致的清净院落,附近距离某山挺近,街道上甚至可以看到大尾巴的松鼠跑过。
他们边走边聊天,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很远,离王家大概得有三四里路了,看到前面一个公园,便走过去休息。
小公园环境清幽,凉亭里有老人在下象棋,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张渐天让楚镜坐在石椅上,自己半跪下来给他敲敲小腿,笑道,“老婆,你这腿也太细了,有时我都不敢用力压,怕给压断了,以后早上起来跑步去,听到了没?”
楚镜懒洋洋地坐拥两米长的长椅子,“我只要把手指练好就可以了。”
张渐天的手不老实的沿着小腿一路敲上去,到大腿根部邪恶地磨蹭起来,压低了声音笑道,“手指好有什么用?身体好才是真章。”
楚镜被他摸得轻喘一声,脸红心跳地拍开他的手,自开苞之后他是一天比一天敏感,被张渐天一摸,立刻就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从尾椎骨袭上大脑,恼火地抬脚踢他,“你想死?”
张渐天哈哈大笑,挨了两脚抱住楚镜的大腿,肉麻兮兮地撒娇,“就是死在你身上,我也愿意。”
“混蛋……”
张渐天抱着他的大腿往上爬,慢慢把楚镜压在长椅上,色迷迷地摸着他的脸,调笑,“老婆,我好爱你,每天每天都好爱你。”
这个年轻的男人从来不吝啬甜言蜜语,楚镜满心幸福地看着上方的他,轻声道,“有多爱我?”
“爱得很不得把你吃下去,”张渐天细碎地啄着他的脸颊,“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肉都嚼碎了,咽到肚子里……”
“啊啊啊你要不要这么恶心?”楚镜抓狂,用力去推他。
张渐天把人调戏发毛了,满意了,死皮赖脸地压在他身上,嘿嘿笑道,“乖老婆,叫声老公来听听。”
楚镜被他压得死死的,努力半天也没能挣开,反而气得脸蛋红扑扑的,瞪着他,两人僵持半天,才闷闷地叫了一声,“老公。”
“哎,真好听,”张渐天爽朗地应了,笑眯眯地摸着他柔软的下巴,柔声诱导,“再叫一声,老公喜欢。”
下巴被摸得十分舒服,楚镜像只慵懒的猫一样眯着眼睛,“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公。”
张渐天黑线,“你找事儿吧?”
楚镜开心地笑了起来,躺在长椅上伸长双臂勾住张渐天吻了上去。
“楚镜???”一个惊惶的声音响起来。
楚镜一把推开张渐天,倏地坐正,看向站在不远处拎着太极剑健身归来的女人,脸色骤变。
张渐天的手在后面轻轻抚着楚镜僵硬的后背,低声道,“别怕,别怕,不要紧张。”
那女人快步走上前来,她虽然已经年近花甲,但是步伐非常轻健,张渐天看清她的样子,发现她眉眼看上去有几分熟悉。
楚镜站起来,“陈阿姨……”
“你这是……”陈阿姨十分激动,厉声,“阿镜,你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楚镜与张渐天十指相扣,亮给她看,“这是渐天,我的男朋友。”
陈阿姨倒吸一口冷气,手指轻轻按着胸口,“是不是阿词带坏你的?天啊,这叫你妈妈怎么办?”
楚镜轻抿了下嘴唇,“陈阿姨,我天生就喜欢男人,跟阿词无关,我妈是知道的。”
“怎么可能?”陈阿姨大惊,“她怎么可能接受?”
“我妈说,渐天是个老实的孩子,”楚镜与张渐天对视一眼,他轻声道,“陈阿姨,我妈妈爱我,不管我找男的还是女的,只要过得幸福,她都是支持的。”
陈阿姨仿佛受到了刺激,后退两步,声音低下来,“你是在说,我不爱阿词?”
楚镜垂下眼皮,“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阿姨沉默半天,突然低声冷笑起来,“可是他现在过成那个死样……”说完,转过身,拎着太极剑轻健地沿着小径走向远处。
方才的旖旎柔情消散得干干净净,楚镜叹一口气,疲倦地倚在张渐天肩上,“刚才,那是陈词的妈妈,他当年为了跟王灭在一起,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张渐天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猜出来,安抚般拍拍他,“别想那么多,天底下没有父母不爱子女,咱们回去跟陈哥说说,让他先服个软,看陈阿姨那个样子,并不是没有转机的。”
“嗯,”楚镜点头。
十月的天气昼夜温差变大,天色暗下来之后,微风也带了一丝清凉之气,楚镜不由得往张渐天身边缩了缩。
“我们回去吧,”张渐天揽住他,两人一起慢慢走回去。
一走进院门,就听到别墅里传来王琨大呼小叫的痛呼声,两人满腹疑惑地抬头望向楼上,二楼王琨父母的卧室窗户上,王父对楚镜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一缩脑袋,拉上了窗帘。
两人走进门里,只听一阵地动山摇,王琨叽里咕噜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趴在厚厚的地毯上捶地哀嚎,“哈尼……你不能这样……”
“咳,咳,”张渐天清了下嗓子,“大表哥,你在干什么?”
王琨的哭声戛然而止,不需任何感情过度,训练有素地爬起来,一秒钟变人模狗样,风度翩翩地站在二人面前,“你们回来了,饿不饿?让厨房把饭菜给热热?”
两人满脸黑线,一起摆手,“不用不用,你接着处理家务事,我们回房休息了。”
楚镜拉着张渐天头也不回地上楼,然后果断转了一圈,从窗户爬进了王琨卧室隔壁的书房。
没过两分钟,就听到王琨在外面敲卧室的门,满嘴淫言秽语地引诱老妖放他进去。
张渐天抹一把汗,低声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追不到老妖了。”
楚镜点点头,“老妖其实挺命苦的。”
敲门声响了十几分钟,王琨终于愤怒了,蹭蹭蹭地下楼,连声叫喊着派人去取备用钥匙,接着房门咔嗒一声打开,老妖开始咆哮,王琨成功进门了。
张渐天和楚镜不约而同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扣在了墙上。
卧室里两个人开始争吵、哀求、拉扯、厮打、诉衷肠……半个小时后,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楚镜默默放下了茶杯,与张渐天对视一眼。
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张渐天不由得有点蠢蠢欲动,清了下嗓子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我觉得,虽然老妖总是不承认,但他们就是在交往。”
楚镜也有些口干舌燥,“嗯,也许这就是他们的交往模式。”
第80章 背单词
楚镜和张渐天在王家住到十月四号,走的时候老妖正在和厨房大厨讨论糖炒栗子的火候问题,王琨春风满面地派司机送这俩回去。
临上车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过些日子请你们喝喜酒哈,记得送红包。”
楚镜+张渐天:“……”
在车上,张渐天拆开老妖给包好的糖炒栗子,一棵一棵剥开喂到楚镜嘴里,笑道,“其实你表哥这样虽然辛苦,但是他心里还蛮幸福的,看得出来。”
楚镜也笨拙地剥了喂给他,“还是觉得老妖挺可惜,那货太不靠谱了。”
他们没有再回张家,张父是一校之长,即使假期,依然很忙,张母也需要加班,两人就算回家也是过二人世界,不如直接回了龙骑基地。
长假过后就有比赛了,现在是常规赛,每隔两天就有一场比赛,但是龙骑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人见人捏的软柿子了,经过两个多月的比赛,基本没有什么悬念地进入了季后赛,主要是大家的状态都实在是太好了。
季后赛是线下的比赛,大家依旧预先抵达主办方提供的酒店,从车里钻出来,龙骑众人站在装点豪华的酒店门口,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神情。
华弦吞了口唾沫,“我们……真的可以住四星级酒店?真的是四星级吧,哇,那上面的四颗星星真的不是酒店自己画上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