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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番外完结 (玉师师)


  “不行,王朝和凤舞的表演赛还没看……”楚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张渐天连忙按住他,“马上就可以在网上找到了,你想看,我明天回训练室去下载好给你带过来。”
  楚镜想了想,不清不愿地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哎,你怎么还没走?几点了?打不到车了吧?”
  张渐天一脸惊奇的表情,“你居然还想撵我走?”
  楚镜无语。
  张渐天转身,拉开自己扔在看护床上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笑道,“我早就跟陈哥说了,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在医院陪你。”
  楚镜扶额,“一月一日就是新赛季开赛,你不回基地去练习,到时拖战队的后腿……”
  “这个你放心,”张渐天拿着睡衣往洗手间走,得意地对楚镜眨眨眼睛,“明天管哥和肖图就帮我把电脑送来,我在这里练习。”
  楚镜对这些兄弟的体贴程度无话可说。
  洗手间的灯亮了起来,接着响起哗啦啦洗澡的声音,没多久张渐天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站在空调口吹头发。
  他穿着最普通的蓝方格睡衣,上衣扣子没扣,举起双手拨弄头发,就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目光落在他小麦色的胸膛上,楚镜不禁口干舌燥起来,张渐天热爱运动,精瘦的腹直肌上有三道明显的横向腱划,让楚镜一看就移不开眼去。
  “很帅吧?”张渐天笑眯眯地看着他,故意撩开自己的睡衣,将腹肌露得更加彻底。
  楚镜觉得有点出汗了,冷笑,“以为就你有么?”
  “不是我吹哈,咱们队也就肖图的身材能跟我比一下,”张渐天用力捶捶胸膛,“花大工夫练出来的,有腹肌才叫男人啊。”
  “噗哈哈哈……”楚镜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还男人呢,小屁孩一个,毛都没长齐吧?”
  张渐天被戳到软肋,怒了,甩甩半干的头发就大步走上前去,“我就看看你有多成熟,长了多少毛……”说着一把掀开楚镜的被子,作势要去扯他的内裤。
  楚镜大惊,努力用一只手揪着裤头,“我靠!你真来!别扯啊,我错了我错了!啊,我的手……”
  听他一声惨叫,张渐天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帮他把那只石膏手摆放好,“还疼不疼?别动,别动,让我看看……”
  楚镜咬着嘴唇,眨巴着眼睛看他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轻声道,“没事儿,不疼了。”
  张渐天不疑有他,抹一把额头的细汗,“吓死我了,唉。”
  帮楚镜盖好被子,他转身去了洗手间,几分钟后端着一盆温水走过来,拧一条湿毛巾,帮他擦脸,“闭眼。”
  “嗯,”楚镜乖顺地闭上眼睛,感觉温热的毛巾在脸上仔细擦过,皮肤顿感清爽。
  洗完脸后,张渐天拿过摆在床头的消肿药膏,细细抹到他肿起的侧脸上,“还疼不疼?”
  楚镜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没有镜子?”
  “嗯?”张渐天从书包中摸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他,笑道,“担心我抹得不均匀?放心啦,技术好着呢。”
  楚镜在镜中看到自己那两边肿得不对称的脸,痛苦地将镜子扣在枕头下:张渐天这个审美扭曲的!自己都肿成猪头了,他怎么吻得下去?
  帮他擦完脸,张渐天又掀开被角,楚镜在床上躺了一天,脚心在温暖的被窝中微微有些发湿,
  “你要干嘛?”楚镜吓了一跳,想要缩回脚,却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张渐天笑着挠一下他的脚心,“出汗了,帮你擦擦,不然不舒服。”
  楚镜敏感地一颤,脚掌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脸颊微微发热,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照顾过自己,从记事起,父母就忙着工作,他是在保姆的照顾下长大的,虽然不至于吃苦,但总算不上诚心诚意。
  温热的毛巾从脚踝滑过,细细擦拭着脚掌,楚镜的脚骨纤细,指甲盈亮饱满,精致得让张渐天爱不释手。
  坏心地玩弄着他的小脚趾,让楚镜的腿忍不住颤抖起来,怒道,“你!”
  “要擦干净嘛,”张渐天回头笑着说了一句,话音未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底那头邪恶的怪兽发出了欢快的嘶吼。
  ——那人脸颊绯红,又羞又怒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两人对视片刻,张渐天猛地站起来,将毛巾往盆中一扔,扑到楚镜的身上,凶狠地吻上他浅色的嘴唇。
  楚镜被他挑逗地呼吸急促,单臂抱住他的肩膀,仰脸承受着少年猛烈的亲吻,舌头在口腔中如同暴风骤雨般席卷而过,卷起他的舌尖,激烈纠缠,承载不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使得他清秀的下巴在灯光下泛着皎洁的光泽。
  一吻终了,张渐天微微抬起头,亲吻一下他发红的眼角,“楚镜,我是这么喜欢你。”
  楚镜笑起来,“我知道。”
  张渐天也笑起来。
  两个傻子对着笑了半天,突然张渐天一拍大腿,“坏了,水都冷了!”伸手一摸,果然楚镜露在被子外的脚掌一片冰凉。
  连忙去洗手间又放了一盆温水来帮他重新暖了脚,才将被子盖好,“好啦,睡吧。”
  楚镜欲哭无泪地扭过脸去:这个傻东西,把人挑逗成这个样子,还睡个屁!
  第二天张渐天从学校回来,楚镜已经吃了饭,正在两个男护士的帮助下往轮椅上挪,张渐天惊讶,“你要干什么?”
  “躺了好几天,闷死了,”楚镜指向窗外,“今天太阳不错,我去花园逛逛。”
  张渐天将书包丢到床上,走过来扶住轮椅的把手,“我陪你。”
  众所周知,圣慈医院是当年本市巨贾王老爷子给女儿的嫁妆,王家财力深厚,医院在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占地颇大,张渐天推着轮椅带楚镜从住院部出来,拐进花园。
  此时是冬天,几株巨大的梅花开得灿烂,楚镜往围巾中缩了缩,“有点冷。”
  “那我们去那里,”张渐天指的是花园边巨大的玻璃花房,玻璃上覆着一层水汽,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张渐天先推开门,正要将轮椅推进去,一下子愣住了,只见楚母正躺在高大的花树下闭目养神,听到他们的动静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楚镜在外面问,“里面有人?”
  “呃……”张渐天脸上堆起笑容,“阿姨,您好,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您。”
  “嗯,”楚母冷淡地点点头,站起来,整整衣服走到门外,抓住楚镜的轮椅扶手,将他推了进来,顺手关上玻璃门。
  楚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母亲,惊讶,“妈,您怎么在这里?”
  “进来歇歇,”楚母把他的轮椅安置好,转身往外走,“我还有工作,那个张……”
  “渐天,”张渐天飞快地接上。
  “嗯,张渐天,”楚母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照顾好阿镜。”
  张渐天谄媚地用力点头,“我会的!”
  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可以看到楚母瘦硬的身影走出花房,目不斜视地信步往医院大楼中走去。
  温室里湿度适中,皮肤在里面十分舒服,张渐天坐在刚刚楚母躺过的那张简易行军床上,和楚镜笑着谈论电竞圈的八卦,谈着谈着两人都几乎要睡着。
  突然院中响起一阵喧哗,张渐天惊醒,“怎么了?”
  楚镜轻描淡写一笑,“估计又是来闹事的,被保安赶出去了吧,不过,这声音好熟悉。”
  花园边就是医院的后门,有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病人就是从这里进出医院。
  张渐天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大变,“是小羽!”
  说完他从床上翻身下来,急冲了出去。
  果然是阮羽,瘦削的身体被两个大块头保安轻松地就推出了小铁门,正在外面拍着栅栏破口大骂,“楚逸然!你始乱终弃,你不得好死!”
  楚镜自己艰难地推动轮椅出来,扭头望向院长室所在的地方,只见那里的玻璃窗后,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低头叹一口气,“渐天,推我过去。”
  “楚哥,你想……”张渐天担忧地问,“小羽这骂得我怎么听不懂?”
  楚镜脸色平静,“你先推我过去。”
  张渐天没有办法,只得推着他来到后门前,保安看到他后恭敬地打声招呼,楚镜让那两人离开,坐在轮椅上看向门外一脸愕然的少年,淡淡道,“楚逸然,我们的父亲,他确实没得什么好死。”
  “你说什么?”阮羽大惊。
  楚镜仰头看着他,“他是肝癌,才四十四岁就去世了,晚期过得很痛苦,也算是没得好死吧。”
  阮羽扶着门框几乎站不住脚,不敢相信地问,“他……死了?”
  楚镜点头。
  “哈……哈哈……”阮羽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可怕,“哈哈哈……”他低下头来,又有眼泪掉下来,“死了……死了……哈……死了……”
  张渐天紧紧皱起了眉头,“小羽,你怎么了?”
  阮羽看都没有看他,笑着笑着猛烈地咳嗽起来,又哭又笑地近乎癫狂,他扶着门框笑了半天,再直起身体的时候好像浑身血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憔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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