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怡差点就要被他的眼神迷惑了,回过神来,连忙把他乱摸的手甩开。
“哎,你干嘛!干正事呢!”
“……”扶铃无往不胜的撩骚记录惨遭滑铁卢。
“哎,我问一下,”沈秋怡理了下头发,“你要到底是什么鬼啊?这么厉害,你搞得定吗?”
扶铃沉默了一下,还是吐露了实情:
“讹兽。”
沈秋怡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她只是出来完成一下攻略任务,居然遇上这么危险的事。
在地府住了几天,见过的鬼也不少了,她还以为自己不怕鬼了。然而鬼界也是有“刁民”的,跟地府里安分守己的小鬼民们没法比。
而且,为什么同样是鬼,扶铃,商风,都还蛮好看的,其他鬼,尤其是抓她脚脖子的那只,都长的那么吓人啊!
第12章 献祭
虽然心里不忿, 但扶铃还没有变态到要把大巫挫骨扬灰的地步, 让他的尸体就被丢在一旁不管了,拉起沈秋怡往外走。门外正在抠脚的看守看见了他们,粗犷的眉毛一拧, 满脸凶相地吼道:“你们——”
话音还未落, 扶铃一抬手,门外的看守手里的刀就落了地,无声无息地摊倒在了地上。
“去追吗?”沈秋怡问。
大巫都死了,不知道献祭还会不会进行了。
“快来了, 先等等。”
扶铃不知道在等什么,似乎胸有成竹地说。
此时已经太阳西斜,沈秋怡还惦记着贡西老太太。村子不大, 或许是像老太太说的那样,村里闹鬼晚上,此时天刚刚暗下来,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大门, 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沈秋怡凭着依稀的记忆和方向感,很快就找到了贡西的那栋老房子。
“婆婆?”
视线越过低矮的篱笆, 沈秋怡看见屋子的门没有关上,小院的磨盘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菜篮,里面盛着几颗竹笋,地上米洒了一地。沈秋怡感觉不对劲,让扶铃先待在外面, 自己独自走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还没走进门,沈秋怡一眼就从敞开的大门里看见屋里一片狼藉。
屋里本就不多的家具,只要是勉强还能用的,都已经不见了。其他不值钱的东西,都被砸碎了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沈秋怡一踏刚要进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声,猛然刹住脚步,躲在门外偷偷往里看。
“我呸,这老妖婆家里也没点值钱的东西……”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衫的壮年男子在房间里胡乱地翻。
“你拿那个做什么?不吉利,快放回去!那是她那个鬼儿子的!”另一个腰间盘着麻绳的男人说。
“嗨,这有什么,我倒是觉得,贡布失踪又回来了,也不一定是鬼吧……”蓝布衫说。
“你傻了吧!”麻绳骂道,“贡布三岁就跟我们认识,是不是他你还感觉不出来吗?再说了,他都失踪三个月了,山上闹鬼那么厉害,现在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自从他失踪以后村里就不断的死人,你能说和他没点关系……?”
沈秋怡眉头一拧。他们在说什么?贡布回来了?
“管他是不是呢,反正拿他们献祭,谁也不会为他们讨说法。哎,快点吧,仪式要开始了。”
蓝布衫说着,就站起身,往门口走来。沈秋怡来不及躲避,一下子和他对上了眼。
“……”沈秋怡下意识地要跑。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听见这声音,男人好像没看见沈秋怡一样,移开视线,随后扭头不耐烦地朝同伴吼了一声。
“你快点啊!”
“来了来了!”另一个男人手里拿着贡布的弓和箭筒,还有桌上的水壶,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沈秋怡就这样干瞪着眼,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经过。
“……”
他们这是,看不见我?
那两人已经慌忙走出了院子。忽然,沈秋怡听见房顶上传来了一点动静。条件反射地抬头,作出防御的姿态,看见的却是扶铃。
扶铃朝她笑笑,从屋顶轻巧地一跃而下。
“走。”
远远地跟着那两个男人,沿路两旁的土屋里零星走出来几个村民,大家谁也没说话,沉默地一起前行。沈秋怡和扶铃跟在人群中,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可疑外来人。
人群就像河流一样,时不时有人汇集进来,越来越多,浩浩荡荡地往前走,人们双手合十,好像朝圣的队伍一样虔诚,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当大巫那间砖房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沈秋怡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领头的人轻车熟路地绕到了屋后,沈秋怡这才看见,那屋后就是连绵的大山。
正对着大巫房子的后院,有一个黑幽幽山洞。
领头的男人停住了,指挥后面的民众往山洞里面走。
洞口有十多个戴野兽面具的男人,沈秋怡认得出这是大巫手下的打扮。他们拿着刀戟一动不动地站成两排,维持着秩序。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沈秋怡现在一看到山洞就心里发虚,求助的眼神看向扶铃。扶铃抓了一下她的手,指尖轻轻地在她手腕上挠了挠,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一点,使了个眼色。
两人悄悄地跟在人群里,往山洞里走。
山洞是倾斜向下的,越往里走,洞口就越开阔。前面的人打起了火把,把斑驳错落的人影映在两旁的石壁上。
沈秋怡目光飘来飘去,不安地发现,自己现在竟然也没有影子了!她连忙拽了拽扶铃的衣角,用口型问他:影子?
扶铃也以口型回答她:隐身术。
约摸沿着洞穴走了几里路,已经进入大山深处了。此刻漆黑的山洞里唯一的火光就只有几个火把。
沈秋怡在心里琢磨着,这下想逃也不太容易了,这洞这么深,跑出去也得好一会儿。
又走了一刻钟,洞里明显地变亮了起来,温度好像也有点提升。
走过一个转角,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夹杂着阵阵热流,呛得沈秋怡捂紧了鼻子。
沈秋怡咳了两下,用袖子擦擦脸,刚一放下手,就愣在了原地。
前面似乎就是出口了。往外面看去,有一座老旧的吊桥,距离他们不远的下方就是滚烫翻涌的岩浆。岩浆环绕着的中间是一块足球场大的开阔空地。
高高的洞顶就像一个半圆形的巨大球面,把所有人罩在了里面。前面的人已经全部停了下脚步。
空地中心的法坛上有一个巨大的铜鼎,旁边有两跟石柱一样的东西,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绑着两个人,但是因为距离太远,只能看见两个蚂蚁大小的点。但是不用看清,沈秋怡也知道那是谁了。
拔腿就要过去,沈秋怡却被扶铃拦了下来。
“看。”扶铃示意道。
沈秋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高台之上站着一个人,手拿法杖,穿着长袍。
“大巫?”沈秋怡不确定。
“本来就是具空壳,谁都用得了。”扶铃眼中流露出一丝戒备的神色。
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朝着大巫的方向跪拜。所有的村民都跟着他的动作,往那个方向跪下去,虔诚地磕头。
看了好一会儿,沈秋怡渐渐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在给大巫磕头,包括大巫自己,都同一个方向在向石壁行礼。
那里似乎有一个神龛,里面镶嵌着一座雕像,不是人像,是一个兽首人身的东西。
沈秋怡感觉看它有点眼熟,当看到它的犄角时,恍然大悟——这东西就是之前在贡西家里看见过的兽首图腾的原型。
为首的老头行完了礼,颤颤巍巍地踏上了那吊桥。陈旧的吊桥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吱呀”的声音,但是没有人理会。一个,两个……所有人都跟着踏上了狭小的吊桥。
“跟上。”扶铃低声说,拉着沈秋怡的手,不由分说地往桥上走。
沈秋怡逼着眼睛,硬着头皮跟上去,中途没忍住偷偷看了眼下面翻涌的岩浆,顿时身子僵了半边。
这简直是在上刀山,下火海。
万幸的是,吊桥承载了这么多人的重量,虽然晃动得厉害,终归没有断。当沈秋怡终于重新踏上地面的时候,腿脚都有点发软了。
大巫站在法坛中央的铜鼎前,闭着眼睛,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大巫念到激动处,两手一挥,随即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上前端过一个镀金的碗,里面盛着大半碗红色的液体。
大巫接过了碗,拿起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划了一下,手紧紧地握了一下拳,鲜红的血液立刻溢出,溅出了几滴,剩下的滑入了碗底。
被绑在石柱上的贡西老太太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不过当大巫划破她的手背时,她似乎轻轻地挣动了一下。沈秋怡松了口气,她应该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而绑在另一根石柱上的男子——应该就是贡布,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脸色苍白,眼里满是疑惑和恐惧,眼睁睁地看着大巫划破他的手,把他的血也挤进了碗里。
做完这些,大巫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沿着献祭法坛慢慢地走,手指蘸着碗里的血液,在地上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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