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荀被废,阴风以巅峰实力回归,当初谁又可曾想到会是这般的结果。
阴风瞧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不紧不慢的说道:“之前的事情本尊便当做一笔勾销,你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现如今魔教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不易再分裂,至于薛荀……”
“……本尊自会与他算清!”
褚向衍连忙后退,“恭送魔尊。”
等到阴风离开后,褚向衍才松了一口气,对着站在门外守护的人吩咐了几句后,连忙就走了进去。
钉入体内的三十一颗镇魂钉皆数被拔了出来,混合着血迹凌乱的散在地上,尤其是那一处已经看不出是何等颜色的血衣,更加的刺人眼球。
褚向衍连忙弯腰伸手探了探薛荀的呼吸,又把了把他的脉象,一直搁在他心底深处的大石头才重重落了下来。
武功尽废,经脉已断。
最终好在是留住了一条性命。
薛荀饶是在昏迷中,依旧是睡得不安稳,眉峰紧皱着,额头冒着虚汗,表情竭尽痛苦不堪。
“何必呢?”
褚向衍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拧了湿帕子,轻轻给他擦拭着。
魔教内皆知左右使不合,可又有谁人能知他对薛荀藏在心底那份最深处的,却又不为人知的狎昵。
或许是从迷雾林一别后,他就已经将那个不服输的少年挂在了心尖上,饶是后来进了魔教,他却还是一心想要将那个少年打败,明知打不过,却每次都还要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呵,至于为何,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想着少年那般风姿狂肆,又想了了想如今的处境,褚向衍不禁暗暗担忧了起来。现如今阴风虽是将人给救了回来,可毕竟当日薛荀将他一掌打入无尽渊中的事情却也是真的,虽说现在是不会动手,可以后呢?等仙魔两道的事情过去了之后呢?
谁又能知道些什么。
“护法,”外面有人敲了敲门说道,“尊主传来命令,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少主。还有,请您现在立即赶去前堂,尊主有事商议。”
尊主?少主?
褚向衍勾了勾唇角,眼底一片讥讽。
是啊,魔教内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了。
“下去吧,本护法知道了。”
褚向衍应下,又看了薛荀好一会儿,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空峒仙门
“师尊!”古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对着上面那人求情道,“子苏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况且此事乃是弟子管教不严,才导致了师弟逃了出去,还请师尊手下留情。”
钟离念看了一眼身后那早已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也跪了下去,语气捉急道:“念儿也请师尊手下留情,子苏下山历练经验较少,这才被那魔头诱惑了去,还请师尊饶了师弟吧?”
除了这两人的求情声外,只有一声又一声的闷响不停的在慎言殿内回荡着。
三百禁鞭呐!
即便是到最后撑了过去,只怕以后修养也要废些好长的时间。
更何况……
“……弟子没有错!”傅子苏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处直顺着脸颊落到地上,脸色苍白,嘴唇早就被咬的血肉模糊,可他却依旧是金咬着牙关不松口。
“……那日师尊与弟子说的话唔……弟子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当日若不是师尊一意孤行,小师叔也不会落得如今下场。弟子、弟子只是不想再旧景重演,弟子何错之有?!”
“傅子苏!”古鸿冷声喝了一句,却在转身看到他那副咬牙不松口的样子时,硬起的心又软了下去。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脾气什么的,还有人比他更清楚的吗?
知晓此件往事的三位长老站在一侧,分分对视了一眼,也不约而同的轻摇了摇头。就连一向脾气不太好的三长老都叹了一口气,说道:“子苏,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傅子苏却不看他,又是一鞭闷下,他闷哼了一声,却又是直起了身子,盯着仙主一字一句的问道:“……师尊,你何尝又不是一直在执着?”
“痴儿……”仙主看着他,神色微动,“罢了,停手吧。”
古鸿和钟离念皆面色一喜,“多谢师尊!”
两人起身,立即上前想要去搀扶他起来,钟离念更是从小瓶中倒出了一粒菩提丹想要给他喂下,却都被他一一给推开了去。
傅子苏强忍着疼痛,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师尊可曾后悔过吗?”
“子苏!”钟离念又急喊了一声。
仙主看着他,开口说道:“从未。”
“……真的从未后悔过吗?”
仙主看着他,不语。
傅子苏轻笑了一声,踉跄着站起了身,可惜又跌了回去,身侧两人都伸手去扶他,可都被他一一给推开了去。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是第几次,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着、一副随时到下去的样子,那般摇摇晃晃的模样,令人看的心中一惊。
“子苏……”
“师兄?”
“师弟……”
一路上无论是谁想要去搀扶一下,却都被他一一推开,他就这般,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清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到了里面。
这一关,就是一个月。
期间古鸿等人都去过好几次,无论怎么相劝都是一言不发的保持着一个动作在那里,无奈之下,只好将人打晕抹了伤药。可等他醒来之后,却又是如先前那般模样。
上梧真人也来过好几次,哪次都是气的非得把屋里的东西摔了个遍才离去。
饶是如此,傅子苏依旧是如之前那般。
直到那日宁舒来过后,傅子苏才好似是回了神般开始吃饭、养伤,却还是不同任何人说话。
古鸿曾经将宁舒叫到自己面前,问他那天是说了什么话。
一向对古鸿知无不言的宁舒却是难得的摇了摇头,一脸纠结的说道:“大师兄,师兄的眼睛已经死了。”
这般云里雾里的一句话,饶是一向玲珑心的古鸿都愣了好久,直到那日无意中与傅子苏对上时,这才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何意思,却也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对此事没再提过一个字。
不得不说,比起阴风来,薛荀的手段的确还是嫩了些。
只是短短三日的时间,整个魔教上下顿时整肃严待,皆是唯阴风是首。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现如今我不过是废人一个,说不说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薛荀坐在床上,将空了的药碗放在一旁,转而又闭上了眼不再开口。
站在那处赏花的阴风听了这话,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指尖轻轻一捻,娇嫩欲滴的花朵瞬间化作了粉末,指尖一送,顺着窗外飘进来的风散了个干净。
阴风转过身来,看着床边看着他勾了唇角说道:“既然你对这个不感兴趣,那我就再换个消息,比如说……空峒仙门的傅子苏?”
薛荀阖起的眼神隐隐波动了一下。
阴风对此表示很受用。
“据说我那日带你离开后,他也去了天净台,在那里站到了几乎是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被他的大师兄给抓了回去。”阴风啧啧了两声,观察了薛荀的一番表情后才又继续说道,“空峒仙门一向门禁森严,最为忌讳的就是有门内弟子破了清规,听说回去后他还挨了三百禁鞭,对了,我差点忘记那滋味你也尝过,感觉……应该也还不错吧?”
薛荀睁开眼,冷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本尊知道那小子对你有情,你心里也并不全是没有他,不如……”阴风走过来,勾了勾唇角缓缓说道,“本尊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薛荀敛了眉眼,深双眸辽视着前方,肃穆之中透着冷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好。”
他是这般轻声说道。
第47章 第四十七只大大
禁鞭伤骨不伤皮,这几日内,若非上梧真人一直从中相助,毫不心疼的用上最好的灵药来给傅子苏养伤,恐怕到现在那人也只能在床上给躺着。
“……你说那臭小子吧,就为了那么个小毒物,整天把自己给弄得要死要活的,一点儿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有古鸿那当大师兄的,当日天净台那么大的事情,明明知道危险,他倒好,还帮着他师弟逃了仙门。哎哟喂,你瞧这满院子的草药,你瞅瞅你瞅瞅,能入眼的还剩下几根……”
药园内,只见上梧真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草药一脸苦相,嘴里还在碎碎念叨着什么,一直在叨叨个不停。
一旁的宁舒有些不自在的掏了掏耳朵,抱怨道:“上梧师叔,自打我进来时您就没停过嘴,您看看,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平日里怎的没见你嘴皮子这么好过,有本事,这话你怎么不当着师兄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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