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荀顿时就炸毛了,“傅子苏!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一声低笑从唇边溢出,若是让旁人瞧见了,比如说是古鸿,只怕这会儿连眼珠子都给瞪下来了。
傅子苏手心注了些真气,这才将跟跳蚤似的薛荀按了下来,随后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抹去了唇边的水渍,这一举动直接又把薛荀给激了起来。
薛荀直接把缚仙索抬到他眼前,咬牙道:“傅子苏,给我解开!”
“不解。”
“……”薛荀怒道,“那行,你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傅子苏又贴近了些,神色温和,“阿荀,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薛荀冷笑了一声,“傅子苏,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这玩意儿什么时候给我解开。”
傅子苏低头,“不解。”
“……”
薛荀暗自磨牙,等他恢复功力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缚仙索给套到傅子苏的脖子上。
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他明明记得,小时候这人还不是这么无赖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残了???
剩下的一日半内,不管薛荀怎么踢桌子摔杯子的,傅子苏坐在旁边就是风吹雨打雷不动的,连个眼神都吝啬的给。
你闹你的,我喝我的茶。
多好。
等到薛荀闹累了,哼哼唧唧的躺在一边不动了,傅子苏这才上前换药,顺便给这只不消停的跳蚤喂些流食。
薛荀这些年懒散惯了,就连骨子里都带上了一股懒劲,好不容易有人伺候着,虽然这人他看着也不怎么顺眼。可……有一个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也就将就着用了。
次日傍晚时分时,傅子苏从外面带了个黑色斗笠回来,二话不说就将薛荀打晕,将斗笠给他戴在,带着人御剑飞行离了客栈。
薛荀身上的伤口虽然比以前好了许多,可内伤还是重的很,就连御剑飞行都有些吃不消,两人只好走走停停的,又加上某人是个不消停的,花的时日也就更多了些。
好不容易到了秋白山山脚下,傅子苏在前面走着,倏地只觉手中缚仙索一紧,回头一瞧,就见某人已然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无赖道:“这山这么高,我要是爬上去半条命说不定也就没了,不爬,说什么也不爬!”
傅子苏看向他,道:“那就先休息一会儿。”
薛荀更是无赖了道:“我现在可是内伤,不仅伤不得,还气不得。”
“……”傅子苏默然,“那你想怎么样?”
薛荀顿时来劲了,当真是思索了好一番后才说道:“不如你把这缚仙索给解开,我们再去吃些玩些,也让你休息休息,到时说不定我也就有力气了。”
“……”傅子苏静静看着他,那眼神顿时令薛荀心里有些发毛。
“……看、看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东西吗?”薛荀说着,伸手往脸上一把,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再抬头时,却见傅子苏已经走了过来,然后在薛荀呆愣的目光中蹲下身,一手扶上薛荀的背,另一只手从他的膝弯下穿过,稍一用力,就将人腾空抱了个满怀。
薛荀看向傅子苏的目光更是惊悚了。
“……傅子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傅子苏道:“没有。”
薛荀疑道:“当真没有?”
傅子苏道:“嗯。”
薛荀气冲冲道:“那好,不嫌累你就抱着吧。”反正论脸皮厚,还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过他。
再者这会儿又是荒山野岭的,谁能看得出来。
上梧真人这几日着实是吃不好,睡不稳,坐立难安,只好每日都在竹屋内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你说这都是第几日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还有,这荒郊野岭的,想当年老夫也是仙门的一枝独秀啊……”
他刚念叨完,一抬头,就看见一人踏夜色而来,他连忙追了出去,看到他怀中抱着的人时也是一愣,“子苏,这是……”
“嗯,”傅子苏绕过他,走进竹屋内,“睡着了。”
“……”
上梧真人进了屋,正好看见傅子苏将人放在床上,拿掉斗笠,又挑了调暖和的被子盖了上去,动作堪称是轻柔至极。
想起这些时日内他从外界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心中不禁暗暗担忧,最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打卡打卡……蹦!啥卡拉卡!
第10章 捡到一只小阿荀
空峒仙门坐落于仙山之上,钟神俊秀,仙雾缭绕,明净淡雅如同水晶,神清气朗,韵味无穷。
那一日时,仙主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三岁孩童,说是他的第三任弟子,仙门上下对此并无异议。因为不仅是这一次,就连着之前的两名门内弟子,也都是仙主这般从外面带回来的。
转眼间七年已过,今日是小少年第一次下山。
古鸿看着跟在身后的三师弟,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旋即转身一把将人抄过脖子拽了过来,笑道:“小师弟,你说你整日跟师叔们似的紧绷着个脸,累不累啊?”
说着,当即便伸手在小少年的脸上掐了一把,皮肤嫩滑嫩滑的,跟要掐出水来似的。
傅子苏一把拍掉那只不安稳的手,稚嫩却带着几丝冷清的声线响起,“不累。”
“嘿,可我看着都累,”古鸿丝毫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感觉,反而拉的他更近了些,“要我说,你这个年纪就应该每天多玩乐些,最好就是笑一笑,省的以后讨不着媳妇。”
“那师兄想要讨媳妇吗?”
“我嘛,自然是不想,师兄我可是终生都要留在仙门的。”
“师兄为人表率,子苏自应当是瞻仰如初。”小少年是这般说的。
“……”
古鸿当即哭笑不得,又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年纪不大,说出的话来但是道理一大堆。”
师兄弟两人又简单闹了一番,这才收了心思,加快了脚下路程。
此番他们下山,乃是为了追捕仙门走火入魔的三位叛徒。身为仙门之徒,却是私自修炼仙道禁术,走火入魔,神志不清,竟是打伤弟子并连夜逃出仙门,到了山下后更是肆意妄为,直接屠杀村子里的全部村民。
所到之处,无一活口,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时至今日,原本应是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草竹村却在一夕之间被毁了个粉碎,房屋尽毁不说,就连村子内凌乱躺着的尸体都可以昭示出曾经这里遭受过得无妄之灾。
傅子苏停下了脚步。
古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破碎的木门板上趴着一个妇女,她的身子蜷缩着,身下似乎是在呵护着什么。他走过去,将妇女掀开,只见那身下护着的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是被冻死的。”古鸿叹道。
傅子苏紧抿唇角,一言不说的继续向前走去。
古鸿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转身对随行而来的人吩咐道:“将村子里的人好好安葬,活着的人一律挂到仙门名下。”
“是。”
前前后后折腾了半日,这才将草竹村的一切给清点了出来。
全村上下最后活下来的,竟然不过也就是二十余人。
古鸿陡然冷了眼神,“吩咐下去,立即传信回仙门,无论是以何等法子,势必要尽快寻到那三人的位置!”
那三名魔道乃是他仙门中人,尽快寻找不仅是为了更多无辜人死于非命,也是为了他们仙门的名誉。这事若是传出去了,势必会让仙道中人笑话。
那名仙门弟子尚未应下,就见另一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师兄,小师弟,不好了……有人、有人打伤了我们的弟子……”
“是他们三人?”古鸿道。
“不、不是,是一名少年……”
草竹村,村外三里处。
“咳咳,咳咳……”
方琼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一股子的血腥味从嘴里蔓延开来。他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小少年血红的双眼,想起刚才打在胸口的那一拳,他就觉得就像毒蛇狠狠一口咬住心脏,五脏六腑浸透了毒液,痛苦难言。
这也真是奇了怪了,这么个小村子,竟然会冒出来这么个戾气重的孩子。
饶是如此,方琼却还是站直了身子,尽量放平了语气,“小兄弟,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空峒仙门的人,我们只是想替你们疗伤,没有恶意的。”
“师兄,跟他废话做什么,”旁边那人似是也挨了一拳,左半边脸肿的老高,嘶嘶地倒抽着冷气,“要我说,这臭小子下手这么狠,指定将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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