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热闹喧哗的大殿里,躺在高高九阶宝座上的男子,就格外的引人注目了。
这男子一袭黑金长袍,五官虽凌厉深邃但貌美惊人,身材高大肤色白皙,发黑如墨眸似星辰。殿里的男男女女愣是没有一个能比得过他去。
他回过头来,赫然就是曾经最后出现在妖界禁地的那名男子。
男子伸手从玉案上取过一杯酒水,血红的酒杯更是衬托得他的大手骨节分明纤长玉白,他将酒杯送至嘴边,红唇微张浅尝酒水,沾湿了唇色更显淫靡。
男子剑眉一挑,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唇角流到白皙尖俏的下巴上,又从下巴上滴进敞开的胸口里,在灯火的映照下闪闪水渍引得人遐想无限,口干舌燥。
在旁倒酒伺候的小侍女面如红霞,小手抖个不停,男子轻轻转头看过去,看得小侍女更是心如擂鼓呼吸困难,恨不得立马就晕过去。
她心里暗想:妖孽啊妖孽,为何长成这种人神共妒的样子,为何如此貌美绝色?如此貌美绝色对着镜子看自己不就好了吗?为何要看我?不行了不行了,再看就晕了。
就在小侍女在晕与不晕之间摇摆不定时,突然从旁伸出来一双匀称的大手,那手接过酒壶对她说道:
“下去吧!”小侍女转头一看,立马恭敬的起身退了下去。
黑袍男子看见小侍女退了下去,撇撇嘴来了句“真是无趣”,又转头瞪了一眼正接替侍女倒酒的劲装男人,眉峰一皱,转过了头去。
劲装男人专心倒酒,两目不视黑袍男子,倒完酒又双手恭敬的递了上去,然后头微微低下,不发一言。
第2章 第002章
这副态度让黑袍男子很是不悦,他重重哼了一声,也不接酒,呼的一下翻身朝里,连厅中千娇百媚的舞女也不看了,一个人手撑着头生闷气。
黑袍男子自己一个人闷了会儿,往后一看,只见那倒酒的男人还是保持着半跪递酒的姿势一动不动,看到此他心下更加气闷,忍不住又冷哼了一声。
倒酒的男人听见这声冷哼,悄悄抬眼,却正好和黑袍男子的视线对个正着,男人微微一愣,又迅速低头咬了咬唇说道:
“圣尊,属下回来了。”
“你又想教训本尊?”
“属下不敢。”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
“属下知错。”
“知错!你不是很能耐吗?”
“属下没有。”
“哼!”黑袍男子冷哼一声,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半跪在地上举着酒杯的男人了。
半跪的男人悄悄抬眼无奈的看过去,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因为嘴笨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这宝座之上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入殿中众魔的眼,众魔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谁也不曾往上看过一眼。
许久之后,半跪的男人才悄悄一叹,斟酌的说道:
“圣尊,属下上次大胆冒犯了您,这些时日在焰火涯深刻反省,深觉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做魔界十二殿主,更是愧对圣尊的器重,所以此次属下是来向圣君辞行的。”边说还边偷偷抬眼去瞧黑袍男子的表情。
黑袍男子也就是魔尊,他听到这里,眉峰微皱,凉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觉差的疑惑,
“辞行?
半跪的男人听到他的回应嘴角轻轻一翘,眼里笑意一闪而过。他努力的压制兴奋,毕恭毕敬的答到:
“属下自知冒犯圣尊罪无可恕,而圣尊宽宥饶恕了属下,但属下不能仗着圣尊器重就不知所谓,所以属下要去镇守虚冥渊结界,为我魔族抵挡来敌,万死不辞。”
魔尊一言难尽的盯满脸坚定的男人。
须叟,他才似笑非笑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后凉凉的说道:
“既然你有这觉悟,那本尊就准了,你去吧!”
“啊?”这下半跪的男人傻眼了。
魔尊一脸嘲讽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怎么?难道你要去镇守虚冥渊结界,为我魔族抵挡來敌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不、不是,属下不敢,那、那属下就退下了?”
男人边说边慢慢的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很是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魔尊讽笑的看着他转身从侧边下去,直到走到第六个台阶的时候才出声喊他站住。
那男人一听,迅速转头看过了过来,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坐上的魔尊,仿佛是一只大型犬类,身后若是有条尾巴便能摇起来了。
魔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扶额不忍直视,他心下暗叹,明明就是个蠢货,还非得跟自己玩心眼,还来欲擒故纵的这一套。
什么去镇守虚冥渊结界,什么为魔界抵挡來敌,只怕是在焰火涯里没日没夜的苦思冥想才想出来这个自以为十分好用的点子,可惜却被自己一眼看透了,看透之后拆穿了这人马上就傻眼了,要让他知道自己被拆穿之后又该如何应对,怕是又得去焰火涯思过个两月有余才能想出来办法,也是感人。
“唉!”魔尊长长一叹,不禁托腮开始惆怅,想不通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看中这个蠢货的,又是为什么非要力排众议让他做魔界十二殿的最后一位殿主,是脑子糊涂了?还是脑子糊涂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抬眼看过去,看清之后不禁闭眼又是一声长叹,只见那男人一直两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还保持着半回身的姿势,一脚踩在上面,一脚踩在下面。
他想了半天,他也这样站了半天。如果自己不回神,他怕是还要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魔尊重重靠向座背,对自己当初的决定越发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怎么看中这人的呢?提拔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神?是不是那种执着认真的眼神打动了他?
就是那种本来空空寂寂,可在看到他之后,却满眼都是自己,什么也装不下的眼神?
狂热,崇拜,紧紧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若是说一句“你去死吧!”他也能毫不犹豫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也正是这样的眼神让他充满了好奇,所以才愿意把他带出来。
带出来后发现他确实很忠诚,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第一个支持你,第一个为你鞍前马后,为你出生入死。
事实也证明他在这个位置上确实为自己省了不少事,他若有令,有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都不再需要他亲自出手,这蠢东西也能立马站出来教训那些不听话的魔族。
他对自己的话奉如神明,恨不得自己放个屁他也能当圣旨。
想着想着,他又看向了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却发现他还是在保持着那个蠢姿势。
魔尊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虽然他很忠诚,可为何就是这么蠢呢?
“沉礼,过来!”魔尊朝他招了招手。
台阶下的男人迅速回身走了回来,眉眼皆是笑意,仿佛自己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看他如此,魔尊更是不伤眼了。
“说说吧,你这两个月在焰火涯都思过了些什么?”
“啊?”
魔尊无言的盯着沉礼。
“属下不应该冒犯圣尊。”
“你如何冒犯本尊了?”
“……”
“这就是你两个月思过的结果?”
“属下愚昧。”
“你都知道冒犯本尊了,却不知道哪里冒犯了本尊?”魔尊忍不住眼角一抽,有些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人,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会有如此蠢的人?
沉礼偷偷抬眼瞧过来,看见魔尊纠结的表情后,更是手足无措了,完全搞不清楚他又是哪里惹得圣尊不快了?而魔尊看到他那副委屈巴巴又苦思冥想的表情时,彻底放弃了沟通。
“你下去吧。”
“是!”沉礼闷闷的答到。
听这声音,这蠢货分明还是以为自己让他去镇守虚冥渊结界了,怕这小子真去了,魔尊连忙追加了一句:
“去你的魔殿休息吧,不用去镇守虚冥渊结界。”
沉礼闻言猛的抬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魔尊,嘴角上扬压也压不下去,好似恨不得立地就给飘起来,连声音都轻快几分,
“是,属下告退。”走了两步又磨磨蹭蹭的回过身来,犹犹豫豫的说道:
“圣尊,夜已经深了,您少喝点酒吧!”
魔尊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真是得寸进尺,自己对他都这么宽宏大量了,他居然还胆敢管起他的事来了!
他将酒杯猛的摔向沉礼,“砰”的一声,酒杯打在了沉礼的身上,又从他的身上咣啷啷滚到了台阶下面,殿中霎时一片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众魔纷纷看向宝坐,看清魔尊发脾气的对象是沉礼后,又都撇撇嘴转身继续喝起了酒来。
不怪众魔见怪不怪,实在是此情此景实在常见,每个月总会发生那么几回,虽说魔尊宠沉礼是真的宠,但发脾气也是真的发。
为何?因为沉礼实在是……怎么说呢,好听点叫一根筋,不好听点的话就是十足的蠢货了,虽说作为十二殿的殿主,但众魔其实是不怎么服沉礼的,只因这殿主不是由众魔推举,而是由魔尊一力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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