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自燃起来。
越想不通,邵子笛就越闷,酒也不知不觉喝了许多,等回过神,脑子一晕,就“嘭!”
砸在了桌子上。
什么都不知道了。
宿醉的感觉不太好,尤其是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客厅沙发上躺着睡相极其难看的梁九八。
邵子笛,“……”
想着自己昨晚是被对方带回来的,邵子笛沉默几秒,还是没赶人。
甚至等梁九八醒来,还有清粥小菜吃。
梁九八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粥后,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说:“果然会做饭男人最有魅力啊!勺子,就冲这点,你这辈子就不愁没媳妇娶!”
邵子笛回道:“我本来就不愁。而且,别给我取小名。”
最初是没注意,等回神,梁九八已经“勺子”,“勺子”的喊顺口了。
梁九八说:“我们关系这么好,还在乎这些干嘛!你也可以……算了,你还是叫我梁哥,实在不行,叫我名字也可以。”
邵子笛哦了一声,有些惋惜,“我还以为能叫你三八呢。”
梁九八,“……”果然,他及时改口是正确的。
一吃完饭,梁九八就迅速逃离,邵子笛也一早就预料到对方不会洗碗,连喊都没喊他。
都一切都收拾好,邵子笛也冲完澡,换上外出衣服,说:“去你那儿上班?”
梁九八站起身,嗯了一声,“走吧!”
也不是特别意外,一个打下手都能开底薪一万还有五险一金工资的不缺钱·梁九八,事务所在繁华地段。
可邵子笛很佩服梁九八的是,如何能在这片地区找到这么一个旧楼房,又把里面糟蹋成这样!
百来平方米的房子,没有厨房,没有卧室,只有堆得满满的杂物。
沙发上,有灰。
柜子上,有灰。
地板上,特别多灰!
过得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要不是墙角摆着一张单人的弹簧床,邵子笛甚至不敢相信这里还住着人。
“说好,我是不会给你打扫卫生的!”
梁九八随便一脚踢开了一个香炉,说:“不用。这就是个睡觉的地儿,没什么打扫的必要,而且我平时多在外面跑,也很少在这里睡。”
说完,他冲还站在原地,好像下不去脚的邵子笛道:“随便坐。”
邵子笛,“……”
他能坐哪儿?
窗户上吗?
算了……邵子笛还是认命的去找了一块梁九八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作用的毛巾,拿去洗了至少把沙发擦干净。
再收拾出一块能下脚的地,最后又忍不住把该扔的垃圾,都给装袋子里,准备一会儿下楼扔了。
最后,把其他的也七七八八都弄了。
虽不至于一尘不染,但比刚进来时更像人住的屋子了。
梁九八惊叹不已,“勺子,有你的!做饭好吃,还持家!要你是女的,我绝对娶回家啊!”
邵子笛怼回去,“要我是女的,绝对不会嫁给你。”
梁九八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总算能坐下,邵子笛一个宿醉的人,命都快去半条,说:“你外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邋遢。”
梁九八却不以为然,“是你太爱干净了,再说,我这里就是灰多,至少没有什么蟑螂老鼠到处跑!”
邵子笛无话可说。
休息了一会儿,他问:“然后呢,有什么能做的?”
梁九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表情瞬间严肃,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我们去办。”
“什么?”
第一天上班,就要干大事了吗?
想着某人的红包,邵子笛不禁有些摩拳擦掌。
梁九八很认真,道:“到点了,该吃午饭了!”
邵子笛,“……”
“这都快十二点了,走,看你第一天上班,我请你吃饭,我跟你说,我们这附近有家黄焖鸡米饭,特别好吃!我吃大份,你呢?”
邵子笛,“……”
梁九八,“你不吃?”
邵子笛,“……中份。”
梁九八哈哈笑,“成啊!走!你就是吃大份也没事啊!”
一个小时后。
没骨气的跟着梁九八又去吃了一顿黄焖鸡米饭的邵子笛,“……嗝!”
果然挺好吃的。
接下来的几天,邵子笛每天除了打扫做饭外,就是,发呆……
偶尔还得被梁九八强迫着一起玩两人麻将,两人斗地主,两人,靠!还能不能再幼稚一点!玩什么小游戏啊!
邵子笛很怀疑,梁九八这事务所就是一个空壳子。
不然怎么会几天都没有事做!
该不会一个月以后,梁九八连工资都发不了吧?
对于这点,梁九八让邵子笛把心放回肚子里,他们这行是有点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有些事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都不信这个的,短时间内没客人很正常。
邵子笛表示,你的心才在肚子里!
“对了,不是还有个人吗?怎么这几天都没看见?”
梁九八啪啪按着手机,说:“她一直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去哪儿玩了,等她累了估计就该回来了。”
邵子笛,“……”
对方为何能比梁九八还要不靠谱?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是梁九八的。
因为这几天梁九八也接了几个推销电话,所以邵子笛并没多在意。
不过梁九八却在挂断后,冲邵子笛笑了笑,“勺子,来生意了!”
生意是驱鬼。
这个时代有很多人不信有鬼神,是唯物主义者,相对应的,也就有很多人故意去玩什么笔仙碟仙,以表示自己的胆子大。
然后就沾上了脏东西。
接待他们上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妻,面色愁苦,说出事的是他们女儿。
三天前,妻子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冰箱门开着,有个人蹲在那儿在干什么。
她以为是进了贼,吓得立马拿上菜刀。
等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慢慢靠近后,才发现蹲在那里的人居然是她刚上高中的女儿。
而眼前的一幕,更让她吓得差点尖叫!
一身白裙,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着,双手抱着什么,正在往嘴里死劲塞着,咔嚓咔嚓,嘴里不断发出咀嚼的声音。
一口一口如地狱饿鬼,带着狠劲儿在吃!
而那吃的,却是妻子今天刚买的整鸡!准备明天炖汤来喝!
不止是生的,还是被冻了一夜,已经变硬的鸡!
特别是原本正蹲着啃鸡的人,似乎察觉有人靠近,放下嘴里的鸡,抬起头,冲妻子嘿嘿嘿的笑了。
眼睛是跟墨一样的黑色,张开的牙齿上还有生肉块,表情好像在说:哎呀,更好吃的来了!
妻子叫了一声,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丈夫醒得及时,起来开灯看时,女儿已经拿着妻子的一只手在啃,肉已经咬掉一块,差点没把骨头也咬下来。
邵子笛看了一眼妻子的手,尾指缠了绷带,好像伤得还挺严重的。
丈夫接着说,他当时把妻子和女儿都送进了医院,妻子还好,一会儿就醒了,手上也不至于残疾。
但女儿却洗了胃,精神发现异常。
嗜吃,而且不论生熟,能吃不能吃,都要往嘴里塞。
本来医院是建议把女儿送精神病院的,但两夫妻只这么一个女儿,还没有成年,怎么舍得。
再说了,家族里也没有遗传精神病,怎么会突然得了这么恐怖的一个病?
还是女儿的朋友知道消息,犹犹豫豫的,还是跟两夫妻说,女儿这样,可能跟他们玩了碟仙有关。
之后就是夫妻俩在别人的建议下,联系了梁九八。
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梁九八倒是没有先夸海口,说一定能解决,而是问能不能先让他去看一看对方。
丈夫连点头,说:“梁先生跟我这边来。”
第二十一章 受伤,血有毒
女儿出了这样的事,肯定不能上学,也不舍得送精神病院,就一直被夫妻俩关在卧室里。
卧室很暗,窗帘都是紧紧拉上的,就像是为了关闭恶魔。
越恐怖的东西,就越想藏起来。
但还是能看清床上躺着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双腿双脚都被绑着,五官清秀,要不是此刻正以一种“好吃,想吃!”的表情打量着他们。
或许还要更漂亮一点。
邵子笛扯了扯梁九八的衣袖,说:“有,有东西……”
而且是,很恐怖的东西……
梁九八眸光微亮,却还是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等一下。”
然后转身问夫妻俩,“我能靠近一点吗?”
丈夫点头,“嗯,当然可以,不过……小心一点。”
发起狂来的女儿可是连两个护工都按不住,现在虽然是被绑着,但就怕会出什么意外。
梁九八点点头,拉着眼睛乱飘,就是不敢再看那女儿一眼的邵子笛一起靠近。
“你好啊,我叫梁九八,是来救你的。”
靠近后,梁九八却不如邵子笛以为的发什么大招,而是笑吟吟的问候了一句,直接说明自己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