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肯定能吃回本,要是敞开肚皮,能把老板这店给吃垮。
在辣味的刺激下,邵子笛吃得额上冒出薄薄的细汗,再看梁九八也觉得顺眼多了。
不过上车前,梁九八冲他说的话,“邵子笛,我不会这么放弃的。”
还是让他有些在意。
谁知道现在正毫无表情的吃着牛蛙腿的梁九八在想什么呢?
梁九八:蛙腿不错,肉质细嫩,就是……会有寄生虫吗?寄生虫被杀死了吗?我会不会夹得太早了?除了我好像都没夹这个吃?
梁九八又默默的把吃了一半的蛙腿放回碗里。
然后他注意到邵子笛的视线,“哼!”,他扭了一下头,烫毛肚。
邵子笛:“……”刚发生了什么?
刘耳苟吃嗨了,去拿了两瓶红酒,非要开了大家一起喝。
邵子笛惦记着神兽喝醉了会不会现原形,刘耳苟已经叫了服务员把木塞拔掉,给在场的人一人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涛涛也未能幸免。
刘耳苟捧起一杯红酒,张嘴便是一句“我先干了,你们随意”,那浅红带紫的液体,就被他咕噜咕噜两三下全灌进了肚子里。
“嗝!”打了一个不知道是饱嗝还是什么。
愣是被他喝出了街道烧烤店,吹了一瓶啤酒的感觉。
红酒没白酒烈,可满满一杯下去,也让刘耳苟喝得晕乎乎的,手一摆,就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快喝啊,你们咋不喝啊?这酒不要钱!不喝白不喝!快快快,快喝,我再去拿!”
邵子笛捧场,凑近杯沿,抿了一口。
这桌子微晃,他怕酒荡出来,把桌子尤其是他裤子给弄脏了。
不喝还好,一喝被刘耳苟看见了,立马不满意,一双本就被肥肉快挤一块儿的眼睛,这时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你,子笛?你是鸟啊,啄那么一点!快喝,把杯子拿起来,跟我世侄喝交杯酒!”
光说不行,刘耳苟还得帮忙。
在邵子笛错愕中,将杯子塞他手里,又给沉默的梁九八塞了一杯,然后扯着两人的胳膊挽上,像祝福两人的新婚的神父,“来来来,交杯酒,喝了这杯酒你们以后就要好好,一起携手走未来的路!”
九娘端杯,笑盈盈的说:“祝福。”
连涛涛都忍不住停下,还敲了一下埋头苦吃的圭彻的头。吃什么吃,没看见有事发生?
邵子笛总算回过神,看了一眼梁九八,又低头看了一眼被交错的手,和好像动一下就会荡出来的红酒……
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喝还是不喝?
邵子笛皱眉间,梁九八已经做了决定,手不动,身子往前倾,低头就将自己杯里的红酒喝完,液体在唇角只待了一秒被梁九八的舌头卷了进去。
液体是红色的,可梁九八的舌,还有唇比之更红。
他挑了挑眉,“我喝了,你呢?”
男人之间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甚至幼稚到不行,可对男人来说,这就是极其重要,不能认输的事。
邵子笛也扬了扬眉,低头便是一饮而尽,同样舔了下染了红酒的上唇,说:“我也喝了,怎么样?”
胳膊还交错挽着,因为喝酒而拉近彼此的距离。
梁九八甚至能看见邵子笛白皙的脸慢慢染上了潋滟的红色,诱人一亲芳泽,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当唇感受到软如棉花,又有一丝微烫的脸颊时。
梁九八想,就是邵子笛气到把他按到那沸腾的锅里,他这波也不亏!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出柜,与孽缘
那吻来得快,却消失的慢。
等邵子笛听见惊呼声,甚至拍掌声,他的脸上都还有梁九八双唇的触感。
“噔!”
邵子笛急于推开,却忘了胳膊还是挽着,手上的玻璃杯更是和梁九八的撞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变故,才让梁九八直起身,问道:“怎么了?”
邵子笛横眉怒瞪,“你觉着呢?”
梁九八上下唇抿了抿,说:“因为我亲了你?”
被再次提起,邵子笛咬牙切齿,问了一个应该大家都想知道的事,“你是不是有病?”
梁九八当然不会回答“是,我有病还没吃药”,他被邵子笛的美色冲昏头脑,努力保持理智中根本没心情去开玩笑。
“不是,我只是做了想做,也该做的事。”
“什么叫作,想做,也该做的事?”邵子笛咬得牙齿嘣嘣的响,刘耳苟在一旁听着就头皮发麻,酒都被吓得醒了一大半。
“这是交杯酒,喝了当然要亲了,还是你觉得亲错位置了?”
梁九八的视线好不避讳的落在了邵子笛的唇间。
邵子笛后悔刚把红酒喝光,不然现在就能泼梁九八一脸,让他耍流氓。
九娘忍不住叫停,“等等,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什么了?怎么剧情一下拉得这么快?这都是准备宣布在一起了?”
“没那回事!”邵子笛脱口而出。
但还有梁九八异口同声的,“嗯,我告白了!”
邵子笛被光速打脸,想把梁九八一头给按在红通通的锅里,给脑子消消毒,加点油。
念头刚闪,梁九八再次语出惊人,“我喜欢勺子,现在正在追求他,成功了请你们去宏彦大酒楼吃海鲜自助。”
邵子笛:“……”
继厕所告白后,梁九八又在火锅自助店里公开出柜。
所以,梁九八这么多年单身果然是有原因的?
不过宏彦大酒楼的海鲜自助有刺激到刘耳苟,他激动不已的说:“听说那儿的龙虾有我这胳膊还粗还大,我说子笛,你也别拧着了,快答应吧!”
什么鬼我就答应?!
九娘倒是不想看人这么恩爱,说:“没听是臭小子追子笛呢?答应什么啊答应?都还没在一起呢,就敢动嘴了,这要是在一起,子笛还不被欺负得床都下不了?”
邵子笛,“……”求你们别说话。
而搞不懂人类情感的涛涛,只能和圭彻一起开吃,不管怎么样,有吃的就能行。
梁九八还想说什么,也被邵子笛给打断,威胁他,“你要是想我吃噎食,你就喜欢!”
梁九八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邵子笛是自己“父母”,她可不敢真得罪,笑了笑就继续烫肉吃。
刘耳苟见大家都怂,那他也苟着,没必要出这风头。
饭后,梁九八说有事,拉着刘耳苟走了,让邵子笛他们四个打的回去,菜他一会儿买回来,问都想吃些什么。
答案不一,基本都是有关肉。
梁九八特意问了没出声的邵子笛,“勺子,你想吃什么?”
“人。”
“是我吗?那我回来再给你吃~”梁九八浪荡又羞涩的笑着,戏精快乐每一天,“你可以要好好疼惜我哟!”
“呕……”
刘耳苟一手捂住自己嘴巴,一手搭在梁九八肩上,难受的说着,“不好意思啊,这自助没控制住,吃得有点多了你说说这!”
梁九八摇摆着肩膀,想把刘耳苟的手给甩开,可等他甩开,面前的人却不见了。
邵子笛已经招了一辆出租,先一步坐上了车,副驾驶留给了九娘,他跟圭彻涛涛挤在一堆。
车很快离开,而梁九八的视线却跟着追了很久。
刘耳苟拍着对方的肩,“情根深种啊!乖世侄!这以后还不任由对方宰割!”
“什么意思?”
刘耳苟一副前来人的样子,说:“这爱啊,都是先说出口的输了,而且你这完全就是输家的状态啊!以后真在一起,还不给人当牛做马的?”
梁九八看了刘耳苟一会儿,问了一句直击心灵的话,“你有女朋友吗?”
刘耳苟:“……没有。”
梁九八切了一声,说:“那你教个屁,单身狗!”
刘耳苟骂了一句脏话,但还是确认着,“这个不影响以后你追到人了,请我去吃海鲜自助,你刚自己说的。”
梁九八没说话,拉了车门就上去,刘耳苟紧跟上,上了车后他才想起正事,“不过你怎么就带我一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我又捡到了。”
“什么?”
梁九八快速的单手从衣兜里摸了一个东西,扔刘耳苟怀里,“这个!”
一块明显是木质的方块,落在手里略沉,正反面都是刻着一样的东西,黑色的一朵莲花,以及一个大写三,“叁”。
第一块在四季餐馆的老板自焚时,也被烧得差不多,只能看出是块木头。
而第二块,一时不察被涛涛咬了大半,就只能看见一点莲花瓣的形状,和一个“贝”字。
现在,有了第三块,完整的。
梁九八总算是知道第二块上面根本不是什么“贝”,而是,“贰”,而第一块,如果没有烧坏,应该会是,“壹”。
壹、贰、叁,什么意思,数数?
见是之前见过的东西,刘耳苟也不免沉了脸,手里摩擦着似乎在试真假时,也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村里,就在那口井附近。”
刘耳苟将符拿高,细细的观察,最后不由叹气,“看来,是真被这组织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