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笛还没来得及说“哦”。
大花鸡,“咯咯咯咯!”
气氛有些凝重时。
梁九八解释,“……不是这种。”
邵子笛抱紧了大花鸡,嗯了一声,道:“知道了,你先去,我还没那么废。”
梁九八看着邵子笛,好像又不着急离开了,看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在邵子笛出声破坏气氛前,梁九八又急忙走了。
在他远去后,此处只传出一道叹息声。
“梁九八你……”欲言又止。
梁九八似乎常进行这样的露宿活动,拾柴,生火,十分熟练,甚至还用树叶堆了一个只能一人躺下,或是两人抱着才足以睡下的地方。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睡。”
梁九八好像还挺期待,火光下的脸上扬着兴奋和激动。
搞得他们在野外要干些啥似的。
邵子笛拒绝了,说:“在山里生火还是太危险,你睡吧,我等天亮。”
“我还不知道这个?我这不是用石头围了起来,还在周围用沙隔绝了吗?绝对起不了火!”
“万一有风,把带有火星的吹到树上,到时候我们再发现就晚了。”
邵子笛自认安全意识还挺强的,其实他只是不想和梁九八这么亲密的靠着睡在一起。
只是他刚说完,一只手就从他身后环上来,抱着他的腰,一使力就把他拉着躺了下去。
刚躺下,一条腿就横着重重的压在了他的下身,而上身又被一只手给压着。
完全起不了身。
身下虽然有树叶堆积,但还是挺硬的,不会很舒服,但对于在野外的条件来说,还算不错。
不过头下面枕着的东西倒是挺舒服,再感受了一下,分明是人的胳膊。
梁九八像一个黏人的大型犬,紧紧地抱住了躺着的他。
“睡吧,担心这么多干嘛?要真出了事,我们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你是不是神经病,这山烧起来,你能赔?”
“鬼车才是这山的主人,你觉着他会让这山有事?而且,这时候……”
在梁九八的声音越来越低时,邵子笛感觉耳边的温热越来越近,被呼吸波及的地方越来越大。
他一巴掌呼了过去,挡住了梁九八的头,“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而梁九八的脸被这一巴掌给呼的变形,声音呜呜的十分滑稽,“我缩悄悄话啊。”
“直接说。”
“我缩,这时候还有东西在看着我们呢。”
“什么?”
邵子笛一激动,想起身,但起身失败,只是往两边瞧了瞧,除了树,什么都没有。
“我没看见什么。”邵子笛压低了声音。
“在我身后,你没看见很正常。”
在邵子笛又想动时,梁九八加了一分力,又说:“你别乱动,免得让对方以为我们要伤害它,到时候打起来,我可顾不上你。”
“真的假的?”邵子笛有点怀疑。
谁让梁九八一向不老实,尤其喜欢故意吓唬他。
“当然是真的,好了好了,不管真的假的,一觉睡到明天不就行了?”
梁九八抱着邵子笛又像是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才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准备睡了。
“喂,先别说,你还没说你到底为什么偷鸡?”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是,未解谜
“什么?”
梁九八嘟囔一句,似乎已经睡得迷糊,“哪里来的鸡啊?”
什么哪里来的鸡,刚不还在这……
不对。
“鸡呢?刚不还在这里吗?你弄哪里去了?”
“不知道,估计是回归自然了吧。”
靠!那是家养鸡,回归个屁的自然,要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怎么办?
脑子刚闪过这个念头。
不远处,就传来了鸡的惨叫声,“咯!”
像是被咬住了脖子,只叫了这么一声,就直接断了气,再之后就剩下像啃噬的恐怖的诡异的声音。
梁九八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宽慰道:“被怕,我在呢,睡吧,睡了就没事了,等明天天亮就行了。”
邵子笛想揍人,又胆怯那个未知的怪物,而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是。
梁九八的怀抱很温暖,还带着极大的安全感。
似乎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寒冷,和恐惧。
就在梁九八不断的安抚性的拍打,以及一声温柔又低沉的安慰,邵子笛慢慢进入梦乡。
睡着了。
等第二天,他是被唧唧喳喳的讨论声给吵醒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是圆满了啊,我就知道这臭小子铁定找一个男朋友,连对我这么美的人都不感兴趣。”
“好饿。”
“嘎嘎……妈的,装鸭太久,居然先鸭叫了。”
……
邵子笛睁开眼,除了阳光刺眼外,更刺眼的是就围在他视线上方的三个人头,和一个鸭头。
是刘耳苟和九娘他们,涛涛和鬼车也跟着一起的。
像围观动物似的。
而邵子笛下意识想起身,却转而发现此时是个什么处境。
梁九八,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胳膊,腿,都缠上了他整个人,动弹不了半分。
难怪他昨晚会坐了一个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的梦……
“梁九八,你……”邵子笛又试了一次,结果只是头离开了地,身子完全动不了,甚至他的手也一个被压在对方腰腹下,一只被紧紧压住,不能抬起来推开梁九八。
“涛涛,你帮我一下,把推……踢开。”
涛涛点点头,小脚一踹,梁九八就抱着邵子笛飞出了几米远。
“唾……”邵子笛吐了口灰,说,“涛涛,你还是把他推开吧。”
涛涛点了点头,正准备过来,梁九八有动静了,刚那一脚也不是白踢,他醒了。
毕竟抱着一个人在地上飞了几米远,也难不醒。
梁九八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好疼。”
然后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邵子笛,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刘耳苟他们,再看了看自己堆的树叶床……
他昨晚和勺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滚得这么激烈吗?
以后不买个二十几米宽的床,不够他们滚啊。
而且为啥他胳膊疼,不该是腰疼什么的吗?
要说,这早晨,就不该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梁九八就坏事了?
邵子笛立马感觉到对方的异常,就在他臀那儿,“……梁九八,你……”
呵呵,精力可真好。
梁九八也有些尴尬,但这不松手也不是,松手也不是,只能这么抱着,尴尬笑道:“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
早上嘛,总会有些冲动。
刘耳苟抠了抠鼻子,问:“你们俩咋回事啊,还躺地上,没抱够啊?这都抱一晚上了。”
邵子笛黑了脸,想起来,但是被梁九八抱着按住,还在他耳边请求道:“别起来啊,我这样要是被看见,会被笑死的。”
他想说,关我屁事。
可邵子笛低估了自己的心软程度,梁九八又说了一句,“求求你了。”
他就心软了。
刘耳苟乐得不行,这两人当他是空气啊,说话都不带搭理的!
还在说悄悄话是不是?
“我说你们还起不起来,难道准备一辈子都不下山了,就在这儿一直待着?”
梁九八说:“嗯,我们再睡会儿,你们先下山吧,我们一会儿就下去。”
刘耳苟还真没瞧见过这种人,“世侄你还真牛逼啊!”
九娘帮腔,只是有些少儿不宜,“他们肯定是昨晚太累,我们应该谅解,愿意什么下山就什么时候下山吧,我们先走。”
这话在刘耳苟的脑袋一过,立马变得更加黄暴,嘿嘿笑道:“也是,早知道我们就不该这么早上山找人啊,是我们的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邵子笛脸已经由黑,在红橙黄绿蓝靛紫气色中变幻了一遍,最后咬牙道:“你们想多了。”
刘耳苟摆手,“不多不多,我对这种不敢兴趣,我一般看男女的。”
九娘笑着,“回去我可以给你分享资源。”
刘耳苟,“好人一生平安。”
鬼车偏了偏脑袋,问:“喂,饕餮,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涛涛摇头,“我饿。”
鬼车,“……我也饿。”
就在刘耳苟和九娘闲聊中,梁九八平息了那股躁动,毕竟抱着邵子笛虽不错,但瞧着刘耳苟那张脸也很倒胃口的。
起身,两人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问他们怎么会找上来。
刘耳苟说:“当然是涛涛一大早醒了见你不在,直吼饿,拦都拦不住,就让九娘闻着味儿找上来了。”
九娘,“……什么闻着味儿,村里谁不知道偷鸡贼跑山上去了?”
邵子笛才想起这件事,连问:“李大娘他们是不是在山下,就等着抓人?”
刘耳苟嘿了一声,道:“说起这事,你们就得感谢我了,我可是赔了不少钱,又给说了不少好话,才让人没追究你们的,你们说说,想吃鸡买不就行了,非偷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