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中确实会有清除记忆的特殊设定。
既然如此,留下那行字的肯定是自己,如果真的是他自己,他就没理由质疑自己的决定,跟着做就是了。
陆飞沉的视线滑过前排坐着的女人和她身边的一对儿女,眼含深意。
公交车行驶一段距离之后,前面风尘女的电话忽然响起,紧接着随铃声响起的是婴儿刺耳的哭声。
车上故事参与者都被那婴儿的哭声吓得一个激灵,目光齐齐凝聚在前面风尘女身上。
那边的风尘女一无所觉地接了电话,因为被男人抛弃而歇斯底里地嘶喊着,就像是和她的声音应和一样,婴儿刺耳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大。风尘女脚步忽然出现一个婴儿,那婴儿抓着风尘女垂下的裙角往她身上爬。
风尘女大喊着要打了孩子,刚好此时公交车到了第一中心医院,风尘女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要下车。
她转身后正对后车厢众人,那个皱皱巴巴的婴儿正趴在女人干瘪的腹部,一双小手牢牢抓着女人的皮肉,像是想要爬回母亲的体内一般。
楚阳冰和陆飞沉一看到那个酒鬼,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窗户上写的那行字。
原本在公交车到达第一中心医院前,车上是没有酒鬼的,如今酒鬼上车,侧面印证了那行字写的是真的。
这辆公交车很奇怪,它只有到站广播,没有广播‘下一站是XX’,但如果那行字写的是真的,公交车会停靠名为‘泰宁公馆’的那一站,到时候他们应该跟着前面的母子和许纸匠一起下车。
和酒鬼一起上车的绷带男行动特别僵硬,他直接走到刚刚风尘女的位置上坐下,似乎完全没看到座位上黑色的污血。
通过最前面那人的话,楚阳冰几人知道了前面带孩子的女人叫赵青槐,是泰宁公馆的大少奶奶,怀里两个孩子,小男孩叫康玉,小女孩叫秀儿。
估计也真是酒壮怂人胆,那酒鬼到了后车厢,趴在江之柔的脚边,色心不死,惹怒了钟嘉树。
酒鬼被暴打一顿,口中连连喊着‘救命’‘饶了我吧’。
恰巧这时,公交车再次广播。
那酒鬼见公交车开了后面,本想见机跑出去。
这一站是余庄,不是金水大街路口,陆飞沉见状站起身一把拉住他,牢牢将他控制住。
“我□□奶奶的!你放开老子!放开老子!”酒鬼的的肩膀都要被陆飞沉捏碎了,不由得痛到破口大骂。
陆飞沉没理他,直到公交车关上后面,再次启动,陆飞沉才松开他回到自己座位上。
江之柔也拉着钟嘉树,说:“嘉树,你太冲动了。”
酒鬼被拦下,瘫在车厢地上如同烂泥一般。
然后楚阳冰斜后方的座位上,两个男人呼吸急促,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女学生僵硬地转过头,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过道中倒着的尸体,她双眼漆黑,身上流淌出黑色的污血。这可怖的一幕让王老板和曾彭毅都咽了口口水,默默离那两人的尸体远了些。
两具尸体倒在那里,也没人愿意搬它们。
公交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广播再次响起。
终于快完事了,估计这个故事也要和第一个一样写20章,改不了的话痨本质...ORZ...
第58章 恐怖公交(十九)
公交慢慢悠悠驶进公交站,前车厢的制服女学生忽然站起身,行尸走肉一般下了公交车,那两个青头混混满嘴都是污黑的血肉,一边鼓鼓囊囊地嚼着,一边尾随女学生下了公交车。
楚阳冰一把抓住陆飞沉的手腕,陆飞沉见状顺势拉起他,和他一起在最前面那个男人身边坐下。
“哦,许纸匠,你就是许纸匠。”陆飞沉陆飞沉了然地笑了笑,又问道:“好,许纸匠,您在哪儿下啊?”
许纸匠决口不提自己在哪里下车,陆飞沉也没再跟他交谈。
有这个许纸匠在,更加确定了那行字的正确。
陆飞沉确定完了,就没有其他事了。
现在要等的,就是到泰宁公馆那一站,结束这个故事。
公交车行驶了一段距离,瘫在地上的酒鬼一边呢喃着‘酒、酒’,一边爬起来僵硬地站好。那站姿极其僵硬,仿佛每一块骨头都被人摆放过一般。
公交车的广播再次响起:“金水大街路口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后门下车,关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
金水大街路口到了,酒鬼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操纵一样往公交车的后门走。傀儡木偶什么样酒鬼就什么样,走路姿态如僵尸一般,半点没有之前的醉态。
前面的绷带男也站起身,用一样的姿势走下了公交车。
公交的后门关上,继续向前行驶,那边泰宁公馆的少奶奶赵青槐正在轻声哄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小女孩秀儿畏惧地抓紧了哥哥康玉的衣服,似乎也很怕自己的爹。
赵青槐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楚阳冰和陆飞沉坐的离她近,还是完完整整听到了她所有的话,他们也清楚的看到了许纸匠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和讥讽。
陆飞沉伸手搭上楚阳冰的肩,躬身趴在他肩上,低声道:“我们是贵客啊……”
楚阳冰微不可查点了点头,说:“我去找柔姐和嘉树。”
说完站起身走到车厢后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王老板狐疑地看着楚阳冰,假笑着试探道:“怎么了吗?前面出什么事了?”
楚阳冰面无表情看向王老板,蹦出一句:“吵架没见过?”
吵架?
你这TM叫吵架。
你俩一句高声说话都没有还TM吵架?
江之柔也假模假样地说:“哎,王老板,年轻人嘛,爱生闷气啊……”
神TM生闷气…
王老板被憋得额头青筋直跳,楚阳冰靠在椅背上,压低声音对江之柔和钟嘉树说:“一会儿,和前面那对母子,再加上最前面那个男人一起在泰宁公馆下车。”
“为什么?”钟嘉树小声问道。
楚阳冰示意钟嘉树看他那里的车窗,公交车内光线不好,再加上车窗上都是血污,钟嘉树隐隐能看到那里写了些字,却看不清写了什么。
“那是线索?”钟嘉树低声道。
“对。”楚阳冰答道。
江之柔和钟嘉树对视一眼,江之柔说:“好,我们相信你们。”
钟嘉树看了一眼王老板,犹疑地问:“他们呢?”
楚阳冰迟疑了一下,江之柔却狠地多,她道:“该下车的时候叫他们一声,他们不一定会跟着走,但我们仁至义尽了。”
进入故事中的人都多疑又怕死,有时候真正的线索和活命的机会摆在眼前都会疑神疑鬼,更何况是这种没有任何保证,只有一行莫名其妙的字的情况下听他们的话。
告诉他们一声,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他们会不会听……自己的命自己负责,与他们有何干系。
楚阳冰和钟嘉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公家车继续向前行驶,广播再次响起:
楚阳冰下意识往窗外看,原本一片漆黑的外面忽然有了一盏灯在二楼的窗口飘飘忽忽地亮着,似乎有一栋巨大的建筑在这渗人的黑暗中沉默着。
楚阳冰收回视线看向车厢前部,正好和陆飞沉看过来的视线对上。
这时,赵青槐带着两个孩子站起身,坐在最面前的许纸匠却忽然冲过来一把将赵青槐怀中的两个孩子抢到自己手中大喊道:“大少奶奶要走,但能不能把两个孩子留下!”
楚阳冰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赵青槐回头注视着许纸匠,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抢我的孩子?”
“放过?”赵青槐忽然尖利地嘶喊道:“他何曾放过我们?”
许纸匠冷汗出了一头,他正准备出手对付赵青槐,一直在他旁边坐着的陆飞沉却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许纸匠警惕地回头,就见陆飞沉嘴角擒着一抹扭曲兴奋地笑,他说:“嗨,老兄,抢人家的孩子不太好吧。”
说完,没等许纸匠反应过来,他一个手刀砍在他颈动脉。力度和角度都控制的很好,许纸匠毫无防备就被陆飞沉弄晕了。
所以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玩什么封建迷信,肉搏不好吗?
没了许纸匠的束缚,康玉和秀儿立刻跑到赵青槐身边,赵青槐抬头看陆飞沉,陆飞沉架起昏倒的许纸匠,说:“夫人,我们一起下车吧。”
赵青槐定定看了会儿陆飞沉,然后搂着两个孩子转身往后门走。
然而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楚阳冰侧头看着泰宁公馆二楼的灯忽然变为幽蓝色,凄厉地唢呐声划破黑暗。无穷无尽的蓝色光雾铺展开来,一队纸人纸马晃晃悠悠从远处走来。冥火照路、纸钱铺地,那景象极其渗人。
楚阳冰视线落到前面的晕倒的许纸匠身上,立刻明白了。
召唤来这一队纸人纸马的不是许纸匠,而是泰宁公馆的人。
楚阳冰对江之柔和钟嘉树说:“先别轻举妄动。”
然后他站起身跑到陆飞沉身边,问:“怎么办?”
“嗤。”陆飞沉嗤笑一声,讥讽道:“画虎不成反类犬,放心吧,跟着那对母子下车就是。”
说完陆飞沉架着许纸匠跟上赵青槐和她的一双儿女往后门走,楚阳冰紧随其后,到了后门处对江之柔和钟嘉树说:“走!下车!”
王老板懵了,外面那么渗人他们居然还往外走?疯了吗?
“哎!不是!你们去送死吗?”
楚阳冰没理王老板,他自己下了公交车,站在后门外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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