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考前十五分钟,司燃月正在胡乱的填着答题卡,反正英语的选择题多。填完了之后就开始摩拳擦掌,盯着司予的后背,那叫一个虎视眈眈,感觉卷子一收就能猛扑上去。
赵星禾看着她幽幽道:“下课是去打架?”
司予警惕的看着她:“你又想怎么样。”
赵星禾放下笔,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我能加入吗?”
司燃月的表情一呆,没反应过来:“什么?”
看这孩子,不仅智商有点问题,耳朵还不好,这可怎么办呢?赵星禾更惆怅了,正想将自己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只见司燃月的眼中浮现出一瞬间的惊喜,但又很快消失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开心,司燃月故意板着张脸:“怎么,想通了啊,知道现在要来做我的小弟了是吧?”
林双高兴地冲着赵星禾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很机智的!那这样,等会儿老大去打人的时候你就站在我们老大身后看着,这可是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的位置。”
就连司燃月心里边都没来由的出现了点小期待,如果赵星禾真的这么执着于保护自己成为自己的小弟——
那行吧,可以酌情考虑考虑。
“你想多了。”赵星禾很佩服这些小孩儿的独立思考能力,她再一次重申,“不是加入你这边去打人司予的,我是想加入司予那边。”
司燃月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
赵星禾挑眉道:“司燃月,看到你真的,我拳头硬了。”
司燃月:“……?”
作者有话要说:
赵星禾:慈祥的打你,就不是打你了,是在爱你啊崽。
第9章
司燃月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的。
就在赵星禾说完这句话之后,铃声响起,班主任终于进了教室收试卷。
在接下来的两场考试司燃月再也没给司予传过答案了,不会就不会吧,把自己这难得的同情心收起来,就让司予交白卷好了!
要不是文老师及时走进来,司燃月可能会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司燃月肺都要气炸了,从小到大都没受过的气仿佛在一天之中全倒在了自己身上,偏偏始作俑者还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丝毫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严峻的错误。
在赵星禾慢悠悠的说出那句话之后,她自己也站了起来,一只手握成拳在眼前晃荡,在司燃月的眼中就是个娇娇女在做作的对自己耀武扬威,明明毫无战斗力。
司燃月毫不示弱的随后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比较什么。不止是赵星禾的拳头硬了,自己才是真的拳头硬了。
贝柘睁着那无害的大眼睛道:“老大动气了,会不会打的很凶啊,我去拿工具?”
“起开起开,没听到老大刚才说的啊?”林双锤了贝柘一拳,“老大说了要单挑,别干预。”
班上的同学见势不对后在交卷之后就赶紧溜了,一转眼就只剩下前面的司予还在位置上。
赵星禾指着前边说:“她等你呢。”
除去特殊的时间,一中现在都没有规定每天都得穿着校服了,所以学生都穿着自己的常服。以前要穿校服的时候,赵星禾就觉得司予穿着校服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别人穿上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罢了,但那套衣服到了司予的身上就是时尚。
她就从来没看见过司予的衬衫上出现过皱褶,总是熨烫的很妥帖。加上司予体态好,不管是什么时候背都挺得笔直的,整个人就显得特别矜贵。
那时候的赵星禾肚子里墨水少,每次见着司予走进教室的时候,就只能想到四个字——鹤立鸡群。
还是特生动的那种,现在赵星禾就单单看到司予这个后背,脑子里又出现了高中那时候的画面。
司燃月一肚子的火,看司予那么淡然坐在那儿就更堵了。从凳子上“蹭”一下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往司予的方向靠近,直到站到了司予的面前。
赵星禾回过神来,忙小碎步跟上去。
就和要打仗了似的,司燃月那个冷酷的表情与爆炸头加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喜感。
“开始吧。”司燃月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平常有人约架的时候,司燃月永远如同大佬一般懒散,漫不经心,因为不管怎么样她都能赢。
但今天完全不一样,司燃月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紧张从何而来的,这种紧张令她烦躁的想就地跺脚,但是她绝不可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林双和其他两个紧张的趴在后面的桌子上盯着,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冲过来保护司燃月。
司予淡淡的扫了司燃月一眼,没说话。
赵星禾知道她肯定是对司燃月很无语,上前一步说:“考得好吗?”
司予出声了:“嗯,还可以。”
那就稳了,绝对是满分保持记录者。司予的还可以三个字并不轻易出现,一旦出现就代表着将会有别人无法超越的记录出现,这个赵星禾已经非常了解了。
司燃月就跟看什么似的看着司予,“你还能厚颜无耻点吗?”
世界上怎么会有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学渣?司燃月看司予根本就没写什么,基本上都是在玩,就算是写了,都没什么思考的时间,摆明了全在瞎蒙。
她居然说自己考的还可以。
太不要脸了!
司予手里拿了支笔,压根没搭理司燃月的话,在面对着司燃月的时候表情有点冷漠,只有在对着赵星禾的时候还能稍微缓和点。
“司燃月,你觉得自己智商有问题吗。”司予突然冷不丁开口问。
来了,交锋的一刻终于还是来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崽要吃亏了,但赵星禾还是忍不住有一种身为吃瓜群众的兴奋感。
司燃月这气是憋不住了,这话听来是浓浓的嘲讽,她一拳按在司予的桌子上,重重的声响之下彪了一句:“草——”
赵星禾赶紧对司予说:“没事,就一种植物。”
别人不知道但是赵星禾知道,司予是个特别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说脏话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崽,赵星禾还是帮忙挽救一下。
话没骂完被打断了,司燃月又爆出一句:“沃日——”后面你大爷三个字没出来,就又被赵星禾强行给阻断了。
赵星禾都看到司予那眼神一下子冷飕飕的了,又说:“也没事,她就是在说一种天体。”
司燃月:“……”
司予把司燃月的这点脾气都没放在眼里,看了看司燃月那一副马上要跟自己干架的姿态觉得无奈又好笑,“高一的数学你是从头就没学?”
司燃月:“?”
赵星禾就猜到是这个,听完就乐了。司予肯定一眼就能见着司燃月有什么问题,这会儿终于数落了起来。
“交集和并集你都搞不清楚,这么简单的概念。”司予皱着眉头,黑眸里有几分不肯定,赵星禾觉得司予应该是在质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学无术的女儿。
因为自己也质疑过,只不过离司燃月更近,看了一上午司燃月的智熄行为,她好像比司予要适应的更快一点。
司予根本就没给司燃月反驳的机会,继续道:“你的语文试卷我刚刚看了一眼,发现你连基本的背诵都没背下来。沁园春长沙都不会?”
司燃月感觉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一样。
她是准备来找司予打架的,结果司予跟自己扯学习。司燃月不学习惯了,连老师都不敢说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学校里被人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司燃月意识到自己心里的那点羞愤时,终于有了一丝怀疑人生。
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不学习了,为什么被司予一说居然会羞愤?
这就算了,司予明明是个学渣,她凭什么质疑自己?
对!一定是因为司予是学渣,所以她不配说自己学习不好。司燃月揪到这个点上,就好像找到了司予的漏洞一样,冷笑:“谁说的?我明明写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乱说。”
“沁园春长沙最后一句,曾记否,到中游击水,浪遏飞舟。”司予平静的念了出来,“你写成了鳄鱼的鳄,浪鳄飞舟。”
赵星禾:“噗——”
这是一个极其低级的错误。
司燃月以前是背过这篇的,这么赫赫有名的怎么可能不会?如果是她自己写的话肯定就写对了,但是她答案是抄的。
早就习惯了将答案随便一抄交差的司燃月就这么顺着抄了下去,当时发答案的人可能是不小心发了错别字,也可能是写错了,这群小孩儿也没过脑子,顺着就全错了。
现下被人直接指出来的司燃月很想粗着脖子反驳,但是脸已经不受控制的燥热了起来。她咬着下嘴唇被气得够呛,在司予的眼神下倔强地不肯低头。
赵星禾在边上补刀:“我要是你的语文老师,看到你这么写晚上我都会做鳄梦的。”
司予本来心里也有点气,这是身为家长难免的。但是一听赵星禾这么说就散的干干净净,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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