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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约么?[修真] 完结+番外 (画染绝)


  殷迟想若傅苍寒不曾遇见他。这场大雪落下的时候,他一定在建康,手中摆放着公文,伴着窗外的雪声忙碌开。
  可惜,他们遇见了。
  许多许多年后,史书之上,茶馆酒楼说书人的故事里,他们两个人的相遇有无数个版本难以道尽的传奇。但总离不开一个问题,他们的相遇究竟是幸运还是劫数呢?
  许多人说若是傅苍寒未死,大晋或许便不会那么快就亡了。殷迟若是未遇见傅苍寒何至于早逝至此呢。大抵是劫数吧。
  殷迟颤抖着环住傅苍寒的腰,拔下傅苍寒背后的一只箭。此时箭雨未停,好像不给他们全身上下都扎满,扎成两只刺猬,确定他们死透了都不敢停下似的。
  殷迟眼角湿了一片,像是一场雨,冬天的雨。拼尽全力,倾尽所有,无声的串连成线,断续而落。
  他轻轻的附在傅苍寒的耳边,喃喃道:“若有来世你是不是就能答应我了?你说言之过早,那此刻可恰是好处?傅苍寒,殷迟此生遇见你幸运至极。”
  他的唇角溢出鲜红的血迹,沾染了傅苍寒的耳畔。
  “亲了人可不能......不算数......你若......若出尔反尔我便......跟着你......直到......”
  近不可闻的声音丝丝缕缕断成短线,最后无声,消亡。两缕艳红的鲜血徐徐交汇融成一滩,再不分你与我.
  不知何时天地飘起了大雪,大晋的初雪今年来得早。飞飞扬扬,洁白无暇,大朵大朵的落下来,将鲜红的土地渐渐掩埋。万物寂灭,白茫茫一片,“呜呜”的风声刮过山川沙场,呜咽着,尽一场悲凄哭一场哀。
  殷迟与傅苍寒,生死不曾相负。
  他愿舍命相护。
  他愿生死相陪。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嗯,没错,幻境前尘要完了,要滚回现实了【求节约刀片】其实,其实某些方面还说还是很甜很甜的对不对~师父父他终于差不多了对不对~咳咳【赶紧跑的介只】
  小尾巴:求收藏求评论呀,赶脚,应该,不虐,吧?
 


第53章 第五十二章 幻境 前尘(二十四)


第五十二章 幻境前尘(二十四)
  暮无一身火焰似的红衣坐在回廊的围栏上,单脚踩着十寸宽的围栏,伸手接住细细的雪,在手指尖缓缓摩挲直至化开。
  冰冷的血水自手指尖滴落,竟像是眼泪。红衣灼灼,是说不尽的……情深说不得。
  暮无靠着廊柱闭上眼睛,他在听雪落下的声音,还有夹杂在雪里的厮杀之声。他闻见了鲜血的味道,血腥味冲进他的鼻腔,却什么也没有带起。暮无不觉得痛快也不觉得愧疚。他只是像一个无知无觉的死人,皮囊还在魂魄已离。
  袭袖夏不喜欢雪白的颜色,她喜欢夺目的鲜艳的,白色太苍白,穿在她身上失色且悲哀。如今她罗群雪白面无表情的在暮无脚前坐下,眼眸沉沉不见光。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回廊外的空地上,他似乎便是等待这一刻,出现在袭袖夏的面前。黑衣人单膝跪地,低头道:"相爷。傅苍寒殷迟已死,北城关被破,匈奴军已朝健康而来。傅苍寒似有交代他死后手中人手尽交相爷。陛下急诏已在来得路上。"
  听闻此言,袭袖夏抬眸望了暮无一眼。暮无挥挥手,道:“下去吧,此后之事你该当记得。”
  黑衣人垂头不语,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袭袖夏有些呆愣的望向暮无,好半晌才带着不可置信有了两分活气的问:"你这是何意?杀太子,破北城关,你是要叛国通敌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怎么变成了你最厌恶的人?"
  "那这样的我你可还喜欢?"暮无扫了她一眼,低笑了一声:"你走吧。会有人护你周全。"
  袭袖夏颤抖着唇,道:"你就是为了逼我走么?我有这样的分量?暮无,我突然觉得厌恶,你将你自己丢了。我认识的暮无或许机变圆滑,但是他绝不会背信弃义,绝不会将善恶道义踩在脚底下,绝不会杀害天下人。你知道你的手上会染多少血么?足够你下十八层地狱。"
  "那就下吧。"暮无无所谓道。他弯腰提起一壶酒,依旧是结白的薄胎瓷。他的身后是渐下渐大的雪,白茫茫一片。"我不在乎。袖夏,我这辈子就只为了一个人。现在他死了,那么带着他活过的痕迹的天下便该为他陪葬。洛之想要守着偌大的国土,我就帮他。他死了,为了这片天下为了这些百姓,那么这些人这个国家,就都为他陪葬吧。"
  他说的话像是疯子,声音却平淡,好像理应如此,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袭袖夏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她望着暮无,目光惶惶,竟觉面前这个人无比陌生。
  暮无的指尖捻着小巧的瓷杯,他垂目把玩了一阵,在袭袖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落下一滴泪来,落进小小的瓷杯,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如同他数十年的喜欢。
  "袖夏,你喜欢我。殷袖冬,她喜欢洛之。你与我的名字,她与他的名字,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别人的口中。数百年后,顺理成章,茶楼书馆的故事中总是我与你纠缠,她与他清浓。可袭袖夏,我爱他。暮无爱谢洛之该怎么办?我汲汲营营一生,到头来那个人与我全无挂连。我又情何以堪。"他垂着头,语气是一贯的淡漠。可袭袖夏听见了他在哭。那个好似不会痛没有眼泪的人在披着冷静的假面,在哭。他是不是也到了痛不可抑的时候,所以唯有对着她发泄。
  袭袖夏无唇角微微抽搐着,她的目光落到飘然的白雪之上,无力道:"所以你之前白雪一身是在为谢洛之披麻戴孝么?可你又是他的谁呢,你有什么资格为他穿丧衣?"
  暮无笑了,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嘲笑着袭袖夏也嘲讽着自己。他指尖捻着酒杯,另一手缓缓为自己满上,满满的一整杯,多一滴会溢出,少一滴便不足。不多不少,盛满了一个酒杯的酒,就像是不多不少刚刚好占据完他的心的谢洛之,也像是不过不少他用尽了所有的喜欢。
  他望着晶莹的酒,目光专注二执拗,说道:"没有资格就创造资格。他认为资格你认为没有资格,那就让天下人认为我有资格。反正他死了,百年之后也再没有知道我与他的活人,那么在天下人的眼中我就是有资格的。一千年一万以后,只要还有人还读史书还讲故事,那么我和他就是天经地义的。"
  "可那些都是假的!"袭袖夏猛地站起来。她死死的盯着暮无,目光带着痛恨与愤怒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暮无没有看她,他稳稳的端着那杯酒,他不再举杯问明月。因为他知道明月照沟渠,不会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他自以为是的喜欢,自以为是的在乎,自以为是的不同,自以为是的陪葬。他一直在演一场独角戏,只有他一个人在台上而场下也是空无一人。
  袭袖夏爱他么,或许是的。但是她的爱还不足够将他从谢洛之的坟墓里挖出来。
  谢洛之……
  谢洛之……
  谢洛之......
  暮无仰头一整杯酒穿肠过肚,带着火辣辣的灼烧感。对谢洛之的爱是种在他身上的一粒火种,而这杯酒是点燃火种的火。零星的火苗碰上火种的原罪就是大火燎原,将血肉骨髓都烧干烧尽,草草成灰。
  暮无的唇角溢出一丝血来,在袭袖夏镇静的目光中他无力的靠在廊柱上,望着手边的雪。铺天盖地,一片白茫茫,真是什么都没有啊。
  "我一直在等他来......一直在找他。我不喜欢红色,像是从我心头流出的血......但是我想......如果他愿意了呢。他若愿意,在那一瞬我就可以告诉他......我等着同他成亲......"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消失在北风里.黑红色的血脏了他一身红衣。
  原来,你永远一身红衣是等他来娶你。他若愿娶,你一定抛弃一切放下尊严都能嫁他。
  原来,你换下红衣一身白雪,是在为他着丧披麻戴孝。
  原来,你背弃所有满手罪孽,是为了他要天下人陪葬。
  原来今日,你红衣灼灼是殉他而去,相思寸寸,念念不忘。
  暮无,暮子晨,袭袖夏不如你。故而我没有办法将你看向他的目光抢夺到我身上。可那个人那个人又有什么资格让对他念念不忘。他甚至一点都不爱你。
  暮无,你赢了。我放手了.我......不爱你了。但是,谢洛之,谢洛之他不如我爱你,只是他比我早一点遇见了你。我不服气,但实在比不得他幸运。
  许多年后,已嫁为人妇的袭袖夏穿过大街小巷总不免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暮无。
  多少人念着这个名字咬牙切齿,狠不得生食其肉。
  通敌叛国,满手血债。
  可同样,暮无之后总不免跟着谢洛之。
  他们说:"谢洛之谢将军高风亮节,情义两全,怎么偏偏被小人毁了名节。"
  他们说:"暮奸贼只怕是个疯子。"
  这片国土上流传着他们无数个故事,每个故事里的爱恨情仇都不相同。大概唯一相同的便是谢洛之从未爱过暮无,皆是厌恶与憎恨。
  这便是你想要的么?
  暮无,你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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