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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约么?[修真] 完结+番外 (画染绝)


  傅苍寒站到殷迟身边,点了点第四条。殷迟冷笑一声,他望椅子的靠背上靠了个严实,温润的面容难得带了两分高傲一分不屑。
  他懒散的抱着胸道:“不用多想,肯定是殷进。我那篇胡乱写的东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扔哪里去了。以前我写的东西写完就烧,边边角角都不会留下。恰好那一篇我是被玉启明那家伙坑的,喝得半醉躺床上心里头不舒服三更半夜爬起来写的。写完之后我就醉死了,估摸是胡乱塞进了哪个角落里。能这么有心翻我的屋子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他仰头望着傅苍寒,无奈的笑了,道:“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和我比,什么都要比我好。他好胜心那么强,可偏偏小时候没有一次胜过我,慢慢的想要胜过我的心就渐渐变成了嫉妒与偏执。他原来就厌恶我,越长大就越偏执,一心要将我踩在脚底下,巴不得我烂在泥里仰望着他。都快魔障了。更可悲的是,我看得出来阿姐看得出来,偏偏他自己泥足深陷不自知。”
  说到他与血缘兄弟长达大半辈子的纠葛,他此刻不由感慨,“不论面对任何东西,太过一心一意总是容易行为偏颇,行差踏错步入歧途。人要是有了执念,入了魔障,就难免害人害己。偏执的人最不容易洒脱来去,逍遥尘世间了。人呐,凡世看开些,更容易活的轻松。你说是不是?”
  若是他人说这般话,傅苍寒估计听过也就罢了。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坐在他旁边的殷迟,他便不由望着他,道:“你亦知此理?”
  殷迟单腿翘在自己膝盖上,以一只脚为与两条凳腿为支点,连人带椅子都往傅苍寒那边偏了过去。傅苍寒下意识后退一步,他立马双手捉住傅苍寒的手臂,道:“道理这玩意儿你随便叫个人来都能跟你说上一大推。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殷迟现在的姿势摇摇晃晃,让傅苍寒有一种他下一刻就要连人带椅子磕地上的预感。傅苍寒索性站定,让殷迟按着他的手臂借力。他道:“行端坐正,这般像什么话。你便是那明知故犯的典型。”
  傅苍寒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教训人来说不出的威严,有气势得很。殷迟听了却莫名的想笑,于是他“噗”的一声笑岔了气儿。点在地上支撑着椅子的脚一软,三角稳定结构突然瘸了一角,连人带椅子都以一种势不可当的气势猛的摔了出去。
  殷迟反应很快,揪着傅苍寒的衣服就往上蹦。傅苍寒也在椅子倒下的那一刻就反应过来,几乎是与殷迟同时伸手拉过殷迟。不得不说,这两人的默契很是不错。
  “咚......”实木的椅子砸到地上,干净的地面倒是没飞起什么尘土,就是那震耳的磕碰声余韵悠长。
  在椅子和地面以一种舍身就义的伴奏里,殷迟与傅苍寒眼睛对着眼睛,皆在对方的眼眸里清楚的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双眼睛里皆只有那一个影子。
  他们鼻尖对着鼻尖,对方的呼吸的热气全都喷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嘴唇和嘴唇之间不过三寸的距离,只要其中一个稍稍撅起嘴就能碰到另一个人的唇。可他们都没有动作。
  傅苍寒一手搂着殷迟的后背,一手托住殷迟的屁股,他僵硬了。殷迟双手环着傅苍寒的脖子,两条修长的腿紧紧的夹住傅苍寒的腰,脑子正处于惊飞出去还没跑回来的时间段。
  “扑通扑通......”那是心漏跳了一拍后再度响起的心跳声。因为唯二的两个活人都木呆呆的选择了屏住呼吸,所以在突然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消失了的房间里,隐约听闻。
  这是一个小孩子非常熟悉的姿势,也是任何一个带过娃娃的人会熟悉的动作。因为小孩子欢喜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会对着心中认定的那个人扑过去,双手双脚胡乱的就往那人身上扒拉,爬树似的爬进那人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不放。孩子么,矮矮的小小的一个,那些宠得不着边的总是愿意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一手托着背一手托着屁股,让他坐着舒服些。
  但不论是傅苍寒还是殷迟,他们都是没有这样的经历的。傅苍寒从来没有依赖在任何一个人的怀里,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说抱起来。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抱过任何一个奶娃娃,包括他那一溜的皇弟。
  殷迟小时候倒是对殷夫人耍过赖撒过娇,要她抱。但可惜的是,他的阿娘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吩咐府里所有的下人,谁都不能惯着他。而他也没有见到哪个孩子有想抱起来逗一逗的想法。
  可是,毫无由来的,这一瞬间他们的心头都闪过一丝熟悉。这抹熟悉快的只在心头留下了细微的痕迹,还来不及抓住就飞快的溜走了。
  “......归尘?”殷迟不受控制的喃喃一声。
  傅苍寒更僵了,几乎硬成了快棺材板,从头到脚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肌肉都是紧绷着的,其中之最就是他托着殷迟屁股的手臂。
  “下来。”傅苍寒嗓音淡漠,但不知道是不是殷迟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傅苍寒是硬着嗓子憋出来的两个字。
  殷迟的脑子终于在这个时候“哼哧哼哧”的跑了回来。有便宜不占的是傻子,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跑了他绝对会后悔终身!他手一缩,抱的更牢靠了。
  他非常坚定,非常强硬的喊道:“我不。”
  傅苍寒:“......”
  这种哄熊孩子的视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傅苍寒觉得额角突突了两下,可偏偏他对于殷迟又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为何?”傅苍寒问。
  殷迟抱着傅苍寒的脖子,腿缠紧了傅苍寒看起来瘦勾紧了却是紧实有力的腰。他脑海中一大片思绪如淮水秋汛涛涛而来绵绵不绝。“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抱过我,好容易享受到了,你就不能多抱我一会儿?”
  这个理由傅苍寒无言以对。他唯有沉默,只当自己是一跟木桩。
  “再说,我明天可就走了啊。战场凶险,下回再见你还不定能看到这么完好无缺的我呢。趁现在多抱抱,以后就算你再抱到了我,那也不是现在的这个我了。”殷迟摇头晃脑侃侃而谈,若给他根尾巴一定能翘到天上去。
  诡辩都拿出来了。傅苍寒继续无言。
  一刻钟后......
  傅苍寒觉得手臂有点麻了,道:“可够了?”
  殷迟微微松了手,下巴靠在傅苍寒的肩头。他道:“如果我说还不够,你会怎么样?”
  傅苍寒:“......”他能怎样么?除了继续,他有第二个选项么?
  因连日奔波而浮躁的心在这一刻钟间尽数平复。便连因马上就要奔赴那无法预料的沙场的忧虑也渐渐安定。鼻息之间是略带着寒意的白雪味,环绕着他的是那人比之常人偏低的体温,很平静也很安宁。像是离巢的鸟儿归了巢,又似破壳的雏鸟靠着自己的壳安睡。
  他贪恋着此时此刻他依靠着傅苍寒的滋味。于是便不由的开始耍赖,道:“傅苍寒,不然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下去,好不好?”
  “你说。”
  “晚上我要和你睡。”殷迟偏过头,对着傅苍寒的耳朵,轻声道。
  傅苍寒手一松,又连忙收紧,殷迟却已经瞅准了空隙钻了出去,跳下了他的怀抱。他对望着他一脸木然的傅苍寒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儿,眯着眼睛笑得得意的不行。他道:“哟,放我下来了。那可就说好了,君子一言,你可不能耍赖啊。”
  究竟是谁在耍赖。
  傅苍寒垂下发麻的手,动了动唇:“为何?”
  殷迟扶起倒在地上大半天都没人理会的椅子,开口说道:“我想沐浴。”
  “......回......”
  “都到你这儿你还要将我赶回自己房间,洗完了再跑回来。麻烦我们就不说了,我着凉了怎么办。”殷迟直起腰,理直气壮的道,“我这两天连个正经的澡都没洗过,明天去了边关,想洗都没地儿给我洗。你就让我再干净一天行不行?”
  傅苍寒手臂还在发麻,他却没忍住,抬起来揉了揉额角,道:“你住隔壁。”
  殷迟点点头,装傻道:“是啊,我晓得。”
  傅苍寒估摸他是铁了心晚上要赖在他这儿了,便是这一个理由说不通,殷迟也能立马在搬出第二个第三个。罢了。
  在殷迟含笑的眼眸中,傅苍寒无奈妥协,转身出门喊人抬水。殷迟望着他的背影再一次笑出了声,他扶着椅子后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垂眸间扫到那张宣纸。笑容不由一敛,指尖滑过三四两条,喃喃道:“究竟是谁从中做手,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除掉我,还是针对傅苍寒?”
  他独自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他们挡了太多人的路,伤了太多人的利益,真要从里头挑一个人出来,不算大海捞针也是湖里头摸石子。罢了,如果他还有动作,狐狸尾巴就藏不住。傅苍寒暗处的人肯定都还在查,他现在要做的是守住北城关。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带兵,说害怕那是没有的,但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也是在骗鬼。有些紧张,也觉得压抑,觉得肩膀上的责任沉重得有些疲惫。可谁叫他甘之如饴呢。也只好认了。
  傅苍寒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殷迟不喜欢下头人守在自己的房间里外,傅苍寒便让下头人都离得远些,需要人再去叫。这一晚上殷迟难免有些昏头,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堂堂太子殿下为他叫的热水,他可不得好好享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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