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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我和小伙伴们惊呆了/活在梦里 完结+番外 (巫十九)



  中年男人杵着龙头拐杖,气得发抖:“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我非得宰了你不可!”然而他抖着手还未将拐杖提起,便剧烈得开始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管家连忙跑出去请私人医生,仆人颤抖得上前扶住老爷子给他顺气。

  英俊刚毅的男人抱着自家父亲的双.腿,眼眶通红:“就一面,见过我就死心了。”

  老爷子踢开他,恨铁不成钢道:“我宁愿你死在这栋宅子里!”

  身为父亲,他又如何忍心自己儿子伤成这样,但那人是他万万也碰不到的,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他来当这个恶人吧。

  “把他关起来,除了送一日三餐,不许任何人探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什么时候出来。”老爷子丢下这么一句,脚步虚浮得撑着拐杖走了,背影看着比来时苍老了数倍。

  仆人躬身应是,将男人的房门关上了,房门闭合时,仍见男人跪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老爷子走到客厅,哪怕肩上担子再重,他也始终绷直着背脊,一刻也不敢松懈,示意仆人给两位客人添上龙井茶,长叹一口气坐在了主位。

  “见笑了。”老爷子撑起一个标准性笑脸,捧起茶杯呡了一口,烟雾袅绕下看不清他那颇为复杂的神色。

  颜夕林未言,八风不动得坐在哪品茶,仿佛真只是来看望一位故友。苏瑾跟着装模作样,看着两只老狐狸谁先坐不住。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三.点,天边开始飘起了小雨,苏瑾玩着老年手机上的小游戏,没电停机了。

  家庭医生已经将老爷子头上的伤包扎好,打开男人的门时,还能听到男人那气沉丹田的咆哮,老爷子长叹一声,终是忍不住道:“生病的人,生病之初也会有点征兆,私人医生看出不孝子被魇住的迹象,便请你们过来看一看。”

  颜夕林道:“确实有入魇的兆头,梦魇局的规定你知道的。”

  “无论出多少钱都可以。”老爷子紧了紧手里的拐杖,复又放开,“哪怕荡尽家财,能断了他的念头就值得。”

  颜夕林勾起一边嘴角,懒懒得靠在沙发里,轻哼道:“别跟我打马虎眼,梦魇局收的可不止你们的钱。”

  有钱的收钱,有权的收他们最重要的一件东西,这是人人皆知的规矩。

  苏瑾将手机收到兜里,看着两人交锋,现在的颜夕林,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原来这样温润的人也有如此强势的气场,锋芒毕露,让人不由自主折服,被他的话带着走。

  老爷子迟疑了很久,又是一声长叹:“你要什么?”

  “应该说,你给什么。”颜夕林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捧着茶杯看着上面的浮叶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子这次倒是痛快了,大概想明白了,叫仆人搀扶着去了书房。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苏瑾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怎么知道那人就要陷入梦魇世界了?”

  陷梦者陷入梦魇世界前确实有不明显的征兆,但颜夕林叫他来的时候就很肯定里面那个男人一定会陷入梦魇世界,而当时,他连看都没看到那男人长什么样。

  “掐指一算?”面对苏瑾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势自发收敛,温润如水,说话的声音都轻轻的,像一阵风刮过耳根子,让人松软了心房。

  颜夕林对苏瑾从来没有避而不答的事,这是第一次他有所隐瞒,苏瑾识趣得没再追问,等老爷子回来时,手里捧着个陈旧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得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是一尊神像。

  特别的是,那尊神像的背后,有一对羽翼,刻画得栩栩如生,目光不由自主被那对羽翼吸引。

  颜夕林伸手想要触摸,却在半途又收了回去,神色很是疲惫:“你拿几根他的头发给我,之后的事我会派人安排。”

  老爷子心情有些烦躁,视线不敢再流连在神像上,生怕自己反悔,敲了敲拐杖,对仆人吩咐道:“还不快去!”

  倒霉的仆人躬身后,连忙转身跑了,能看出她的背影都在颤抖,透露着即将在老虎嘴里拔牙的绝望。

  磨蹭了十分钟,仆人回来,手上全是伤口,紧紧拽着几缕短发,擦干净后才交到颜夕林手里。

  两人告辞离去,终于有空八卦,苏瑾眨了眨眼还没开始问,颜夕林就眼带笑意得看着他交代道:“他们这些混黑的,最怕得罪的就是权势之家,连沾都不敢沾点边,偏巧了,这家少主看上了秦家的人,偏要拉着人家当少夫人,别说他们的家世势同水火,就说同为男儿身,谁有肯屈就谁,就这样闹了个乌龙。”

  为了让苏瑾听得清楚,难得说了一大串话,最后总结来说,也就是一场爱殇罢了。

  二十年前,两人第一次相见,他拿了哥哥嫂嫂的嫁衣跟着小伙伴们在山头玩过家家,谁都不肯当那红盖头下的新娘,正巧有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背着小背篓路过,就强虏了来当新娘。

  红花便充作红绸,绿草便充作宾客,漫天纷飞的桃花就像那缤纷的彩礼,上有皇天,下有厚土,红盖头下的那人就这样被人压着脖子跟他拜了堂。

  小小的的新郎揣着满心欢喜揭了盖头,大喜的盖头随风而落,那位水灵的人儿莫辨雌雄,若不是小姑娘大声骂着脏话,谁又看得出这样一个嫩出.水的小娃娃是个男儿家。

  他想,男娃娃又怎样,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吗?他要他来当这新娘,他就得当。

  小男娃觉得这人十分不可理喻,明明比自己还大上好几岁,却蛮不讲理,所幸便不再理他,任他对自己百般的好,也抵不过初见时留下的坏印象。

  时光匆匆,一人死缠烂打,一人嘴硬心软,就这么过了三年,那一天是个大雪天,小男娃就突然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辗转打听才知,原来他家里有人得了势,已经搬离了这个贫瘠的乡野。

  再次相见已物是人非,两人的家族势同水火,纠纷不断,那日听人说,秦家的小少爷刚从国外回来,男生女相的,好看得紧,又说了许多关于这位秦家少爷的趣事,他便起了戏弄的心思。

  那是商业巨擎的婚礼,也只有他家的人敢在这种时候作乱,一面能迎合父亲的心意,为家里出口气,一面又能灭灭秦家威风,让娇贵的秦家少爷堕了名声,他算计得一清二楚。

  提前让人准备好恰当的迷.药,将秦家少爷迷晕,穿上准备好的嫁衣。交响乐响起,新娘步入礼堂,在万众瞩目时,礼台上掉下一位穿着一样嫁衣的人,只不过头上戴了一顶纯白的盖头。

  礼堂鸦雀无声,新郎新娘不知所措,他在角落里笑得叉不过气,然而下一秒笑容定格在他脸上,风轻轻吹扬起盖头,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隐藏在盖头下的,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秦家的少爷叫什么?”他愣愣得询问属下,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戏谑得称对方为秦大少爷,从没想过这位少爷叫什么名字。

  属下恭敬得回了两个字,便见自家少主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却是直奔台上不知所措的假新娘。

  他让秦家栽了一跟头,之后他便永远得栽在了秦家。

  “放开我!”出了教堂,少年狠狠甩开他的手,抬手便要将头顶的盖头取下,被他再次抓.住了手腕。少年的力气很小,根本拗不过他,大概读书人都是这么文绉绉的,一点也不好养活。

  “抬头只得新郎来揭,不然不吉利。”他束缚着他挣扎的双手,隔着盖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挣扎中的少年被惊得忘记了动弹,等回过神时,眼前已空无一人,盖头在那人离开时被揭了,他却只晃眼看到个高大威猛的背影。

  少年还是像以前一样,傲娇易炸毛,他却再不像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山大王了,现在的他心里充满了算计,黑了心窝子。

  自那以后,他便对秦家少爷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疯了,秦家少爷也一样,看到他就脑壳疼。有一次在情人节,他送了他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少年看了却说送玫瑰太俗气,他要永不凋零的花。他便命工匠用金箔打造了九百九十九朵栩栩如生的玫瑰,送至他家门口。

  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也只有那年大雪天的不告而别,但他不在乎,他喜欢上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宠着就是了。

  但哪怕他攻势如火,秦家少爷的回应也一直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父亲告诫了他许多次,玩玩就好,玩腻了便将人丢了,打秦家一耳刮子,却不知他是动了真心。

  行走在悬崖边上的人,哪怕再小心,也总会一脚踏空,跌落得粉身碎骨。

  那日跟别家抢地盘,在码头火拼,枪子漫天飞的时候,少爷给他打了个电话,怎么说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最后是敌对老板接了电话......

  所有人都劝他说这些是对方的阴谋,他不信,谁敢拦他就拿枪口指着对方,如此横冲直闯得闯进了龙潭虎穴。他看到少爷坐在桌边,正在吃面,清晨的微光透了进来洒在他身上,安静美好。少爷没事,他止不住松了一口气,却又开始长长久久的难受,像细密的针,扎在他心里,弄得狼藉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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