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如风/我和小伙伴们惊呆了/活在梦里 完结+番外 (巫十九)
苏瑾和乔无猜心里猛跳了下,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那一瞬间苏瑾甚至想好了遗产要怎么分配了。
乔无猜问道:“主持,到底怎么样?”
老主持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手指搭在脉搏上,凝神静听,乔无猜也摒住了呼吸,生怕扰了主持辨别。
房间一时静得落针可闻,三分钟后,主持一言难尽地移开手,表情十分纠结,未了还深深叹了口气。
乔无猜心里猛地一跳,表情绝望,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间沉闷的屋子,打算尽早将棺材定好,再在墓园定一块风水宝地,日后苏瑾在地下也不会冷着。
原本苏瑾还不怎么觉得,可看了乔无猜失魂落魄的背影后,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安,转向主持问道:“难不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是,也不是。”主持还有些晃神,开始质疑自己:“大概是我老了,辨不清了,居然把出了喜脉,肯定是我老了,哎,施主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
说完,主持也自我怀疑,六神无主地走了,他得去找个地方冷静冷静,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屋里的空气沉寂到令人窒息,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在身上,却只觉浑身发凉,那种从骨子里生出的寒冷,几乎让苏瑾无法思考。
他无意思地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盯着虚空发呆,只有放空的大脑才能让他暂且逃离现实,躲到无人寻到的角落里,慢慢修复濒临崩溃的世界观。
静坐了一小时,苏瑾像无事人一样端起已经凉了的稀饭一口一口地吃着,动作优雅矜持,丝毫没刚遭到雷轰过的样子。
苏瑾的接受能力很快,就像接受黑影跟他说的那席话一般,面上风平浪静,却又态度坚决地将两人的关系斩断。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怀上,但他还是很快修复好自己的情绪,平静地接受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只不过照在身上有些冷,苏瑾推开门就看到六个小伙伴在他门前站成一排,表情沉重目光哀伤,其中属王兰花为最,抽抽搭搭地眼睛都哭肿了,像个通红的核桃。
苏瑾:“......”
“你们......”
“哥,我真没料到,原本以为你成功度过成年礼,之后就什么事也没了,可以安安心心活到白发苍苍,可是......怎么会这样?”黎罂说着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但因为她跟苏瑾一样的体质,眼泪始终流不出来。
与之相反的就是王兰花了,眼泪像是不要钱,哗啦啦地流了满面:“苏哥苏哥,你好难过,我舍不得你,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再多钱也也舍得花。”
“不是,我......”苏瑾扶额,一句话还未说完,又被人打断了。
“哥们,咱一定好好将你的基地经营下去,不然你的心血白费了,等你每年忌日,我们都去看你,给你烧纸钱,在地下不要饿着冷着了。”胡大仁一大老爷们,此时眼角也湿了,他带着哭腔说完,还打了个巨响的嗝。
“你胡说什么!这不还没确定下来吗,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指不定......指不定就有救呢!”于淼渺忍不住揣了胡大仁一脚,转身将王兰花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给人顺气,就王兰花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真有可能一口气没接上来,就和苏瑾黄泉路作伴了。
“你们冷静点,我没事。”等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完,苏瑾总算找到了机会插话:“主持只是说我吃太多药,余毒积在身体里了。”
五人悲伤的表情僵在脸上,如同被雷轰中,齐齐愣在了原地,一时大家都有点尴尬。只有王兰花还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见空气突然沉默,茫然地抬起头问了句:“你们怎么不哭了?”
大家十分一致地转头看向乔无猜,乔无猜尴尬地咳了好几声,倒退几步,瞬间溜地没了影,原本还想问为啥主持反应那么大,但现在这情况,还是保命要紧。
打发掉一群糟心的小伙伴,这么一闹腾,苏瑾的心情倒是好了些,将空碗拧到厨房清洗,路过承天殿的时候,见佛像威严庄宜,便走进去虔心跪拜。
敲着木鱼的小沙弥目光不受控制得往苏瑾脸上瞥,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敲打木鱼的频率都乱了。
佛像脸上带笑,目光慈祥,流露出普度众生的悲悯,仿若实质性地看着莲台下跪拜的信徒,无悲无喜,无情无欲,这是世人心目中的神。
苏瑾双手合十闭着眼跪了会,负责礼佛的禅头慈祥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竹签,道:“施主需要算一卦吗?”
竹筒里共有周易六十四卦,其下各有卦象,每一卦分别象征了某一事物,现象产生、变化与发展的特定背景。小时候苏瑾经常凑到庙里摇着竹筒卜卦,大概是心不诚的缘故,一次没有准过。
苏瑾犹豫了会,手无意识地覆在小腹上,微笑道:“有劳师父了。”
“心诚则灵。”老和尚将竹筒递给他,拿到手里沉甸甸的,苏瑾闭上眼在心里念了遍“观自在菩萨”手里晃动竹筒,咣当一声,一根卦签便掉了出来。
老和尚拿着看了眼,递给苏瑾,笑道:“此为乾签,少有人能摇得出。”
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苏瑾看着愣了神,站了好一会,才对着老师父拱手道谢,一直以来所纠结的事,仿若云开天霁,灵台一片清明。
等那位十分好看的小哥哥走后,小沙弥才轻声问道:“师父,你为何将竹筒里全放满乾签?”
老和尚将六十三支乾签放回柜子里,又从另一层拿出真正的六十四周易卦签,抬头望着佛像双手合十,面露微笑:“阿弥托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能帮人一把何乐而不为。”
小沙弥抓了抓光亮的脑袋瓜,一脸不解:“可是佛曰:出家人不打诳语,师父你犯了不妄言这一条戒律了。”
老和尚笑了两声,揉了揉小徒弟的头,道:“一个善意的谎言若能让镜重圆,那即便是犯了戒律,佛祖也不会惩罚。”
-
下午,苏瑾带着六位小伙伴去给师父上香,经历早上一通闹剧后,此时大家都有些奄嗒嗒的,默默跟在后面,脸色几度变幻。
也只有王兰花照旧没心没肺,上蹿下跳,像只野猴子,已经将早晨发生的事抛到脑后了。
上完香,沉闷的气氛才好了些,一群人又商量着去山里摘桃花,回头弄些桃花酿喝,苏瑾随他们去折腾,自己躲回小院子里去了,跟着主持学佛礼禅,借此平复近日来总是焦躁的心绪。
每到夜间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心灵防备最脆弱的时期,苏瑾第N次点开手机,看着通讯录上那个名字发呆,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
他并不是这一刻在想他,而是这一个忍不住思念般的浪潮,发了疯地去回忆两人间的过往,在脑海里描绘那个人的模样,就连他睫毛的排列都清晰明了。
最后苏瑾仍旧咬着牙忍了下来,将手机锁到柜子里,靠着柱子发呆,当手掌摸着小腹时,无意识地温柔浅笑。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地上,仿佛深冬打下的寒霜,池子里的锦鲤跃出水面,莲花在月光下淡淡地发光,不远处是王兰花哈哈大笑的声音,和胡大仁扯着嗓子的叫喊,给平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祥乐。
“我知道,你总会来的。”浩渺的星空中,老者踏着虚空而来,白花花的胡子颤了颤,露出个高深的笑来。
苏瑾抬头望向无垠夜空,他的眼中倒映着星云流转,苍白的面容依然不损他摄魂夺魄的美丽。
“我想知道,神为什么要毁掉二周目。”这个问题已经存放在他心中很久,可每次想起心脏都是一阵一阵的抽痛,直觉让他想要回避,不想去追寻答案。
老者慢悠悠地走到星云图腾下,捋胡子的动作顿了顿,无奈笑道:“真没想到,你一来就是问这么个大问题。”
“有何隐情?”
老者叹了个气,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隐情,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
“愿听详情。”苏瑾态度坚决,大有不说出个所以然就不罢休的架势。
老者犹豫了会,目光停留在他的肚子上,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缓缓道:“你随我来。”
老者徒手在虚空中划开一道缝隙,水波般荡漾开,他率先踏入其中,苏瑾紧随其后。
入目是遍野的樱花,圣洁的粉白色花瓣簌簌而落,铺就了一地花毯,老者走在前方迎路,道:“这里是神创下的一方小世界,不过我们并不在小世界里,而是你曾经复刻下来的幻境。”
苏瑾没说话,花林渐深,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似乎有种血脉的牵扯吸引着他,熟悉的悸动让他没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没走多久,前方出现一座小小的墓碑,盖着一层厚厚的花瓣,当苏瑾看到那座小坟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心中绞痛,吸入肺腑的空气凌厉地刮割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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