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贺君把瓜子皮扔进一旁的垃圾袋里,拍拍手拿起了台应卢的手机,姜云果然发来了短信,还是两条。
【老大】等会儿直接把他们俩带到B市的地牢里,我们在那儿碰面,有些事情现在就要问他们。
【老大】对了,你问问贺君,知不知道谛听最近的行踪?
谛听?那个爱偷听别人讲话的八卦精?
贺君撇撇嘴,回道,“老大,我是贺君,今天估计下午一点能到地牢。不过你问谛听干啥啊?他不是几十年前就消失了吗?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老大】……你不是老相好挺多的么,你再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
贺君当时就:“……什么老相好!没有!我还是一只单身待嫁的母狐狸呢!你不要随便污蔑我的清白!”
气势汹汹地把这条短信发出去后,贺君刚要把手机还回去,身后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谛听?”
“!!”
贺君吓了一大跳,转身凶残地一巴掌把半原形化的暴风雪给拍回了后座上——因为暴风雪原形太过自如,所以贺君他们很难困住他,这些天他经常半个身子变成雪花跑出来,经常把贺君吓了一大跳……不过只要伶幼在,他就不会溜走,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暴风雪被拍到后座上也不介意,他慵懒地笑了笑,“谛听这家伙,我几年前曾经见过一次……怎么,姜云在找他么?那他说有事要问我,也是问的这个咯?”
贺君眼睛微眯,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暴风雪笑眯眯地说道,“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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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纪念币03【禁盗】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暴风雪笑着如是说, “各取所需, 怎么样?”
“呵。 ”
贺君翻了个白眼,完全无视。
她好歹也是只狐狸,论狡猾, 狐狸才是祖宗好不啦!
暴风雪惨遭拒绝也没有生气,而是悠悠然地坐了回去, 还反过头来安慰伶幼,“我觉得, 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不是他带着伶幼逃离大牢,而是他们俩正、大、光、明地从地牢里走出来,说不定姜云还要在后面咬牙切齿, 但是又无可奈何呢。
“……”
伶幼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看了半响叹了口气。
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下午一点,台副处的车准时到达了B市的地牢。
B市的负责人是一只活了几千年的黄鼠狼姐姐,大概因为品种之间有某种相似之处, 所以她和贺君还很惺惺相惜, 这次得知贺君来到B市,还特地出来迎接了。
暴风雪和伶幼一被压下车,就看见一个胸又大又白、穿着低胸礼裙、还化着精致妆容的美女站在他们门口。
伶幼哇哦了一声, 本想朝人家吹个口哨,紧接着就看见黄鼠狼姐姐脸上笑盈盈、然后慢条斯理地从腰上解下一条长鞭,上面满是锋利的小倒刺,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他沉默了半响,本来快要撅起来的嘴巴立马憋下去了。
“丁姐姐!”
贺君跳下车去, 很热情地和那位‘丁姐姐’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看得当场的男同胞们一阵心酸。
“君子,好久不见了!”
丁婵也很热情地把贺君的脸蛋往自己的胸上按,叹息道,“这都好几年了吧,我总盼着你能来再看我一次!”
贺君打趣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地方安定得很,都没人敢在此兴风作浪。我就是想出差出到这儿也没什么机会。”
“哪儿的话。”
这对姐妹俩寒暄了片刻,丁婵又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扫视了暴风雪和伶幼两人,皱着眉头道,“就这两个小毛孩?至于关那么紧么?”
“你可别看是两个小毛孩,老大还抓了老半天呢。”
贺君又和她咬了两句耳朵,丁婵听完眼神就变了,她招了招手,身后立马冒出两个带着鬼面、穿着黑袍子的人,她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你们两个,押着他们进来吧,老大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那两个鬼面二话不说,便压着暴风雪和伶幼二人走进了地牢之中。
等他们走了,丁婵才对贺君和台应卢悄声道,“你们先随我来,在审问他们二人之前,老大还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
·
B市地牢中的一间会客室里。
“什么?”
贺君和台应卢异口同声地问道,“白钰托梦给你了?”
丁婵已经震惊过一遍了,所以她只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云恨不得栓裤腰带上也要带着的人。
卷耳点点头,不厌其烦地把梦中的情景给他俩复述了一遍。
“这真奇怪……”
贺君摇了摇头,一脸不解,“白钰给卷耳托梦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要是论实力,我们在座哪个没有他强……卷耳我不是贬低你的意思哈,我只是觉得白钰如果真的遇到了连他都无法解决的困难,那他向你求助又有什么用呢?”
台应卢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
姜云咳了一声,手指点了点面前的玻璃桌,“叫你们过来就是琢磨琢磨白钰那老王八蛋的想法,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贺君:“……”
冤枉啊!他们刚才不一直在揣摩白钰的想法吗?
“其实,”这时候,丁婵突然袅娜多姿地走了过来,那张大红唇微微张了张,狭长诱惑的眼睛往上一挑,“前几年白钰突然撒手跑路,就是和现在这件事有关吧?当初他第一个说要创建妖管处,要建立一个人与妖的和谐世界,结果办了没几年突然就跑了,说是要给自己放个假……”
她顿了顿,坚定地道,“我一直觉得,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那时候,他一定有什么苦衷。”
“……”
不负责任老想给自己放个假的姜处长再次咳了咳,“不管怎么说,他一定知道卷耳的身份,还有背后的真相……所以当前,我们不光要找到白钰,还要找到谛听。”
“太难了。”
贺君一听狐狸耳朵就耷拉了下来,“谛听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我也的确认识一位他的好友,不过,那位好友在许多年前就……仙逝了……”
“谛听应该是很厉害的神兽吧?”
卷耳不停地摸着手指,不安地问道,“你们妖管处不是有那种勘测妖气的仪器吗?可以、可以用仪器来侦探一下谛听的行踪吗?”
贺君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容易啊小卷耳。”
“要是仪器能那么轻易地就追踪到神兽的踪影,那暴风雪他们又何必苦苦寻找神迹呢?”
姜云摸了摸卷耳的脑袋,安慰道,“虽然我察觉不到谛听的踪迹,不过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能谛听万物,那么说不定哪一日就能听到我们的心声,顺着你师父的心愿回来找你。”
“暴风雪……”
贺君默默地念了两遍这个名字,片刻后忽然一拍桌子,激动地道,“老大!暴风雪之前在车上有说过,他说过几年前他曾经见过谛听!”
“什么?几年前?时间点这么近么?”
姜云微微一怔,他的喉咙因为紧张和兴奋微微发干,卷耳比他还要激动,当场就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得像是一片被风吹过的叶子,“他说在哪里看过么?”
“这个、这个,这个他倒是没有说……”
贺君挠挠头,有点懊恼,“他那会儿说想要和我们做个交易,我也没多想,就拒绝了。”
“交易?”
卷耳立刻追问道,“他想要什么?”
“他没有直接说。”
台应卢接道,“但是,他后来和伶幼说了一句话,他说他觉得他们很快就要出去了。”
会客室沉默片刻。
良久后,姜云轻笑了一声,“他想要自由,不……他想要伶幼的自由。”
·
“我渴了……”
伶幼睡在硬硬的床板上,他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
铁窗外的守卫一个个地都戴着鬼面,面无表情,完全不予理会。
只有暴风雪动了动,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摊开手心,里面有一堆晶莹的雪花。
“走开。”
伶幼完全不领情,甚至还一脸嫌弃,“我才不要吃你。”
“……”
暴风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使劲揪了一下他t 恤下的一块软肉。
地牢里很快传来一道凄厉的、 惨绝人寰的叫声,“嗷——!”
“……”
姜云下楼梯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复杂地看了一眼丁婵,顾及着她的面子,把她拉过去小声说道,“不是和你说了,私下里怎么来随你,办公场合还是不能滥用私刑的吗?”
丁婵大呼冤枉,“不是我啊!”
她那张过于成熟的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带来的杀伤力远远没有卷耳的大,姜云看了她半响,一言难尽地转过了头,看卷耳洗洗眼。
丁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