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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木兰遇到祝英台 (御风流)


  昏迷中的祝英台却是陷入了梦魇之中,她梦见那年南方下了一场少见鹅毛大雪,自己兴奋的前去玩雪,却是不慎陷入了雪堆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寒冷逼到无处可逃。
  骑着马的花木兰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怀中蜷缩成一堆的小人儿在不断的往她怀里缩,仿佛在寻找一个安心的港湾。皲裂的嘴唇也在不住翕张着,吐露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花木兰好奇的附耳去听,只依稀辨得这怀中的小人儿是在叫爹爹和娘亲。只是这口音让花木兰愣怔了半晌,这分明是南地口音。
  要知金汤城是可是最靠近边境的烽火台之一了,为了谋取暴利,往来走|私贩卖的行商都称得上不在少数。花木兰驻守一方,平素也是见惯不怪,所以在见到祝英台的第一眼就下意识将她认成了跟着家里人出来行商的小少爷。
  可事后一琢磨就越想越不对劲。花木兰和北地那帮马匪也打过不少交道,胜多败少。只是那帮刀尖上舔血的家伙来去如风,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驻地,所以一直未竟全功,现在还能时不时的在冬天粮绝之时去附近的烽火台打打草谷。
  是以她很了解那群马匪,那帮穷疯了亡命徒在逃跑之时都不会忘记带上那半口铁锅一起跑,更别说遇见一个富家少爷了。不把人剥到如同刚出生的羊羔一般是决计不会收手的,但这少爷,不了,应该说是小姐,在出现时却仍穿着一身造价不菲的蓝色丝袍,甚至还带着一个沉重的书箱,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打劫的模样,说是出游或是游学还差不多。
  于是花木兰脑袋里的问题就越多了,她着实是想不出是哪个家族里的掌权人得了失心疯,会派族中子弟背着书箱以一身文士打扮前往大漠。总不会是异想天开,想以这几本圣贤书劝那帮豺狼放下强弓快刀,一心向善归化朝廷吧。
  更何况,这还是个女儿家。从口音来判断,还是个南方人!此时南北划江而治,割裂日久,南方人在北地绝对能算得上万中无一,而能有一口纯正南方雅言的南人就更为罕见。
  花木兰之所以能听出南语,还是因为她有幸在都护府内的江南歌姬清唱过一曲。那半老歌姬堪称都护的心头肉,唯有重要场合才出面献唱一曲为都护撑撑门面。更何况是一个操着如此纯正的吴侬软语的贵族少女出现在了这荒僻苦寒的漠北。这几率,简直比她遇到柔然可汗的几率还要低。
  花木兰只觉得这个她刚救回来的女孩身上处处都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疑团,但同为女子的她更是清楚这世道对于女子的苛待。
  世人重男轻女,自古如此。但值此乱世,男儿性命尚如草芥。被驱使入战阵之中,头颅被刀刃收割,滚烫的鲜血浇灌土地,不复几年大好身躯便转为沃土,在生与死之间完成一个轮回。
  更遑论女儿家?花木兰家庭条件特殊,父亲年迈,小弟年幼,天子催兵命令却是昼夜不息。为家庭计,花木兰毅然隐瞒性别,踏上了军旅。至于家乡其它和她同龄的女子,孩子应该会走路了。
  两年过去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至少她已经升任幢主,可以不用住营中的大通铺,而且拥有了自己的私宅。这样一来,女子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低了很多。
  但这远远不够。须知十年兵役,现在才过了两年,她至少还要保证她接下来的八年平平安安。否则一旦尸体被收殓,身份堪合之际一样会带累家人。
  “也许,她和我一样,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吧。”花木兰看着蜷在自己怀中的祝英台,暗暗下了结论。不过现在考虑的不应该是这个,当务之急是迅速把这个小人儿送回城去找医师看看,要不然再这么持续高热烧下去,就算能保住一条命也会变成痴傻之人。
  “驾。”花木兰猛然一抖缰绳,大喝一声,与她配合很久的座下宝马就迅速明白了她的意图。四蹄生风一般,风驰电掣地超前奔去,将身后随行的亲卫甩开一大截。

第四章

  还是那间三进的小院,此时内室的门扉紧闭,花木兰的七个亲卫就挤在了廊下窃窃私语。
  “诶,你们说,这雏儿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让幢主破了例,迎到了自己房里。”铁塔似的壮汉当先开口道,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天生嗓门大的他还是将话传到了每一个亲卫耳中。
  “要我说,指不定是那小子皮相好,被幢主看上了呢。”一个将手中剔骨小刀玩的上下翻飞,几乎形成残影的精悍男子露出了一个是男人都懂的表情接话道。
  然后就被张着络腮胡子的亲卫一脚踹进了院内的雪地中:“老五,你嘴里是塞了马粪吗?幢主的决定也是我等门客可以质询的吗?”
  被踹进雪里的精悍男子也不生气,只是从雪地里爬起来朝着长满络腮胡的男子抱拳讨饶:“大哥莫怪,是小弟我失言了。只是咱们幢主都十八了,还没娶主母。”
  “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只要建功立业何患无妻。可大哥你瞅瞅,咱们幢主都清醒寡欲成什么样了。距咱们三十里外的黄胖子,人都四十七了,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但上个月还讨了自己的第八房小妾。还是我奉令去送的贺礼,就在酒席上,那黄胖子指桑骂槐,明着暗着说咱们幢主是个雏鸟。我要不是军令在身,早抽刀砍这乌龟王八蛋了。”
  精悍男子越说越激动,喘了口气歇歇之后继续说道:“大哥你教过咱们的,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幢主也是咱们立志效忠的主公,主公不理庶务,可以说是不拘小节。可咱们这些臣下若是不加以规劝,又与走兽何异?”
  将胸中郁闷发泄完毕之后,精悍男子将身上雪花拍落,一言不发的回到队伍中继续玩起剔骨刀来。
  被精悍男子这一通辩白之后,众人探讨的兴致被一扫而空,全都眼睛紧盯着鞋面装哑巴。而络腮胡男子则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一个一直倚在柱子上一眼不发的黑面男子开了口:“大哥,老五说的有道理。咱们幢主是时候娶房妻了。就算咱们幢主心气高,不愿意现在就娶正妻,那娶房妾在身边也是使得,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在身边伺候着,怎么也比咱们这些大男人贴心。”
  “对啊大哥,怎么说咱们幢主也是血气方刚一男儿,可平日里除了练兵就是处理公务,从未近女色。老秦头可是说了,孤阳不长啊。照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损伤身子的。”蹲在廊下小口喝酒的刀疤脸男子也趁机说了几句。
  络腮胡男子在听过众位兄弟的意见后,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缓缓开口:“那咱们等会就……”
  “等会就什么啊?”披着大氅,不住摇晃着手中马鞭的花木兰突兀的就出现在了廊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一众亲卫。
  众亲卫慌忙翻身跪倒在雪地之中。花木兰也不急,没有让他们起来由着他们跪着。不一会儿,被冻的双膝发疼的络腮胡男子终于顶着花木兰散发出的迫力,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决然说道:“幢主,弟兄们是在想……”
  花木兰打断了络腮胡男子还未说出口的话,冷声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们是在商量要迎一个主母回来是吧。”
  “是。”络腮胡男子涩声应道。其实他从花木兰语气中听出了愤怒,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很好。今日为亲卫,就要为主公做主迎娶主母。周行,我来问你,若是你有一日身居高位,可是要做下弑主之行么?”
  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周行大惊,再度叩首言辞恳切道:“主公明鉴,我等七人受主公恩养,早已立志一生侍奉主公帐下,绝非忘义背主之人。”
  花木兰只是冷笑,笑得周行等七人心里发毛,心脏随着花木兰手中上下晃动的马鞭剧烈跳动。
  “尔等也莫做此小女儿姿态,如今柔然未退,黎庶不安。你等均为七尺昂藏丈夫,奉命守关,居然不思勤修兵甲,外御强敌。反而纠结于万千红尘俗世之中。其罪一也。”
  “妄议主公私闱之事,越俎代庖,其罪二也。”
  “不思悔改,巧言妄辩,其罪三也。”
  “尔等可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络腮胡男被花木兰一通训斥之后,恨不得将脸埋在□□之中,知耻而后勇,当下大声应诺:“是属下糊涂,愿领军法。”
  其余六人也是有样学样,叩首于地:“愿领军法。”
  将他们倚为心腹的花木兰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处罚他们,没好气的用马鞭梢在周行的狗皮帽上抽了一下,略作沉吟道:“那就罚你们七个下去带兵吧。七个队,你们一人挑一个队当临时队率。一个月之后,各队演武。最差的一队包下接下来三个月的守城和巡逻。”
  周行心中暗叹,这回是真把幢主给惹急了啊。将他们各自发下去带兵,输了严惩,这是要逼着他们拿出看家本事啊。
  他从余光中感受到了小弟们投来的求救目光,可将花木兰得罪的最狠的他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工夫管小弟们的不情愿,于是他头一个应了命令,硬生生忽略了小弟们眼中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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