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好么!
谭玉决定说重点:“你都说了,‘隔’很近。那说明再近都还是‘隔’着嘛。咱不隔着好不好?我想要那种零距离。”
零距离?
萧凌挑了挑眉。
“负距离也行。”
谭玉更进一步补充。
“……”
萧凌清澈的大眼睛,端详着谭玉。
谭玉被这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看得心虚,情不自禁就吻了上去。
嗯,用唇覆盖住,看不见了。
别问为什么分隔两辆马车、谭玉却能吻到萧凌的眼睛。
对于某些人来说,只要动力足够,这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比如,她现在就像八爪章鱼一般,隔车攀吊着萧凌的脖子,自己脖子伸得老长,去亲对方的眼睛。
这一幕,让驾车的羲和跟望舒都看呆了。
两人幼小单纯的心灵瞬间受到了惊天暴击。
这、这是在干吗?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我要做什么?
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
两人互望一眼,哑然震惊,随即,似乎都双双悟了什么。于是,竟双双脸红了。
至于脸红什么,两人却没搞清。
只是,越看对方越脸红
甚至,连内心都有了些别样的悸动。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而这还没完,很快冲击更大了。
因为,萧凌见谭玉那般勾吊着自己的脖子,实在太辛苦,便干脆手下一用力,将对方一提,拉进了自己车里。
萧凌大乐:“咱俩这就算同ju了。”
在古代,“车”可不也读“ju”么?
萧凌望着她,跟看个二傻子一样。
二傻子不想面对这种王之蔑视。
就干脆又一个吻盖了下来。
谭玉倒是不知尴尬,就这么任她动作,且与她交颈亲密,互动自然。
羲和宝宝和望舒宝宝,则完全呆在当地了。
呃。
她们看到了什么?
这是哪?
我是谁?
她们在干什么?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干点什么?
两人再度互望,再度脸红。
同时低下头去。
唔,似乎,心里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正在萌芽呢。
话说回来,那想法,是真的不该有么?
如果真的那么不该,为什么凤皇和皇夫就这么干呢?
还很开心的样子。
两人想着想着,不自觉舔了舔唇。
而且,凤皇和皇夫都是女子呢,还不是一样堂而皇之在一起了?
于是,两人又互望了一眼,齐齐想入非非。
谭玉和萧凌倒是专心得很,丝毫没注意到两个吃瓜群众的小心思。
只是双驹并辔,就那样一直往前。
两个女子,驾着车。
其中一驾是空着的。
而另一驾马车里,是另两个女子在温存缠绵。
此情此景,让洪荒大地上仰望苍穹的芸芸众生,都有些恍惚。
好美啊。
只是,这美里,怎么总透着点邪乎?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乎。
咳咳。
这美好静谧中的邪乎,自然来源于谭玉。
谭玉这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邪乎。
这晚,还有更邪乎的呢。
这是让天道都为之变色的邪乎。
差点给这洪荒大地惹来了灭顶之灾。
而这,也成为将来天道永恒的痛。
这件惊天大事,其实发生得特别简单。
一切,都源于谭玉普普通通的一句话。
还是一句情话。
确切地说,就是句情到深处的胡话。
咳。
事情是这样的:
这晚,两人在苍穹转了一圈归来,兴致仍浓。
谭玉便开始对萧凌毛手毛脚。
萧凌是第一次,多少还是有点呆的。
所以半就仍半推。
她这一“半推”不要紧,关键是她是凤皇啊!是洪荒第一战神!举手投足都能改天换地的存在!
她这威力值,只“半推”,就足够让谭玉“狗啃刺猬”般下不着嘴,只能围着老婆转圈圈了。
转了几圈后,谭玉便开始耍嘴皮子功夫了。
准备充分扬长避短,以这三寸不烂之舌的甜言蜜语,突破对方战斗力爆表的防护。
刚开始还没什么。
无非都是些经典甜言蜜语款。
但说着说着,就有些词穷了。
眼见萧凌已经渐渐软和了下来,胜利近在眼前,谭玉只好搜肠刮肚想更多的甜言蜜语。
最后临门一脚,便干脆来了句狠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能一亲你的香泽,我就算立刻死了也甘心啊!”
她这原本是一句兴之所致的情话,却对于天道来说,无异于惊天霹雳啊!
甚至对整个洪荒,都是一个惊天炸雷。
因为,她是洪荒之主啊!
洪荒之主是不能死的。
如果连这洪荒的主人都死了,那这个世界还如何存在?!
况且,她甚至不只是洪荒之主,而是超越了洪荒的整个世界之主!
这样的人,如果死了,让洪荒万众生灵怎么办?
就连天道,也脱不了关系啊!
这下天道尴尬了。
什么情况?
给自己出这么个大难题?!
天道都炸了。
它原本就在紫霄宫中善后,各种没脸丢人就算了。
好不容易抹平一切,却又听到谭玉这惊天霹雳。
它拖着疲惫之躯好不容易回来,这下就真的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了。
石化了很久,它才回过神来接受:自己这坑爹的创世主,又给自己出了一个惊天大难题呢。
而且这难题还不一定能解决。
解决不了,就可能连自己都是死路一条呢。
天道真的好想当天炸了,在天空炸出一道烟花,让那谭玉看看。看看自己这最后的抗议与绚烂。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天道是不能有情绪的。
这一切,它只能默默吞下去。
所以,天道在沉默了很久很久后,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把一口老血咽了下去,重新振作。
唔,振作后,居然还真立刻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于是,谭玉惨了。
却说,那晚谭玉对萧凌各种甜言蜜语,原本一切进展很好,眼看就要愉快得手了。
谁知,萧凌却突然皱了皱眉,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就是不许她靠近。
刚开始谭玉还以为她是开玩笑,所以也跟着开玩笑:“乖老婆,别躲呀。来,让我嘴一个。”
然而,萧凌眉头蹙得更深。
似乎内心有两种情绪,正在挣扎。
眼见谭玉的嘴嘴伸过来,萧凌就是一掌——
谭玉,就飞走了。
可怜的谭玉,挣扎着爬回来,又要亲老婆:“来,乖乖别闹,嘴一个。”
萧凌蹙眉,又是一掌——
谭玉,又飞走了。
就这样,谭玉奔过来求嘴嘴——萧凌推掌——谭玉被打飞——谭玉爬起再回来——谭玉奔过来继续求嘴嘴——
如此,无限循环。
直至谭玉爬不动了。
她最终泄了气,干脆懒得爬起,趴地上就地睡了。
临睡前,琢磨:等青鸾火凤回来了,就让她们化成风火轮,自己踩着,来回总要省力些。唉,这老婆也太凶了。这哪是嘴嘴啊,这简直是冲上去找揍嘛。
谭玉唉声叹气。
为啥别人老婆说亲就亲,而自己想亲个老婆,却得跟打仗一样啊?
她这样晕晕乎乎着,却也胡乱睡去了。
等再醒来,仍去嘴老婆,却依然被打飞。
如此这般,没有例外。
竟日日持续。
后来青鸾火凤倒是回来了,但她们也不傻,可不想干涉进凤皇和皇夫的耍花枪,便都装聋作哑躲起来了。
第70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整个妖族都以为萧凌和谭玉是在耍花枪。
将每日她们的“拍飞——爬回”循环动作当大戏看。
于是,每日里,她们都能看到谭玉被拍飞,然后又爬回来,然后再被拍飞、再爬回来……如此,一遍又一遍。
所有吃瓜群众都很无语。
凤皇和皇夫还挺会玩。就这一套还总玩不厌。
神特么玩不厌!
谭玉早就玩厌了好么!
她都快哭了。
但没办法啊,就是每一次都亲近不了啊!
每每她靠近,想一亲芳泽,对方就会直接一掌拍过来。
谭玉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都要被活活打死了。
萧凌其实也隐隐觉得不妥了。
她虽然对于情感之事还不通,却早已将谭玉放在了心上。
按理,谭玉靠近,她是不应该排斥的。更不可能会把人拍飞。
但不知为何,只要对方一靠近,她就情不自禁,就要伸手去推开。
隐隐,萧凌觉得这似乎不是她的本意。
可说不是本意吧,又没人逼迫自己,分明是自己主动伸出手去拍人的。
这让萧凌很是迷惑。
只是,这迷惑又偏偏不能宣之于口。也没法找个人商量。
——就算是以前决断族中大事,她都没找人商量过,向来乾坤独断。更不用说现在面对个人情感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