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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 (不是风动)


  这几天云错倒确实心情不好的样子,不过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还经常走神。
  赌气似的。
  抛开云错不提,听说雪怀要来,他那些其他的兄弟倒是一个个的都兴奋了起来。
  美人少见,对人爱答不理的烈性美人更少见。
  若是这个人正好还出身高贵,与他们势均力敌时,即便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口,他们对雪怀的兴趣也远大于那个巴巴贴上来的乖巧二少爷雪何。无论这种兴趣是否带着点旖旎的恶意在里面,他们都心照不宣。
  “来了来了!”
  片刻后,少年们窃窃私语道。顺着二楼往下看过去,雪怀出现在了楼下,一人撑着伞立在雪中,神情安定。
  “他一个人来的?”
  看了片刻后,少年们面面相觑,确认了这个事实。
  这雪家少主还真是一个人来的。
  楼下,雪怀轻轻开口:“来了。”
  温热的吐息散在冰凉的空气中,将他的面庞隐去一半。今日他出来前,甚而让家中的侍女替他往眼角敷了些薄粉,盖住了他眼下的那粒红色的泪痣,阴柔气息稍缓,更显英气。
  阁里的仙童引着他走,照旧是二楼的雅座,和前几天的清静不一样,从二楼到整个寻仙阁,竟然都清空了。
  寂静中只听得见他的脚步声。
  云错静坐在楼阁正中,坐在他旁边的诸星发现,他身边的这位爷气息沉沉,指尖轻轻地互相摩挲着,就好像……他很紧张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青鸟:你紧张个什么?啊?!你紧张个什么?


第6章
  雪怀推门进去,首先就看见了角落里的云错。
  他立刻决定,回去就把青鸟烤了。
  云错所在的位置不惹眼,但他这个人本身就很惹眼。他天生带着一点邪性的冰冷戾气,眉间红色的佛印非但没能削减它,反而给他在邪中添上了几分阴狠,那双如深潭一样沉静的漆黑双眸看过来时,能让人的心沉沉一跳。
  雪怀在这短短一瞥中,突然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云错这一世的头发是银色的,他上辈子魂魄消散之前看见的云错,头发也是银白色的。
  之前他看到了,却一直没来得及仔细想。
  仙界各种花花绿绿的发色都有,但他记得云错一直到他死的那几天都是黑发。银发红眸是魔族的特征,不知是否是云错那一半的魔族血统突然复苏,随着他的功法进益慢慢展露出来。
  如果是,那么这一世比上一世提前了一点,说明这辈子还是有些事情不太一样的吗?
  万一真是这样,那么他此后行事就要更加慎重。
  雪怀很快将视线从云错那里收回来,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云错亦没有看他,只是低下头去把玩着手里的一样不起眼的法器,想必就是从雪家这里截胡的那一个。
  诸星站起来,客客气气地称他一声:“雪公子。”
  雪怀摆摆手:“废话不多说,诸小公子,我今日是来取我雪家的东西的。家父行事坦坦荡荡,我雪怀也自认不曾亏欠过谁,不知为何惹来诸小公子的……关照呢?”
  诸星的视线停在他的面庞上,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连气焰都不知不觉低了几分:“……我比你要大上一岁,雪公子。”
  雪怀心想还不是个小屁孩,面上仍然顺顺当当地改了口,道了声:“诸兄。”
  诸星微微颔首:“方才你说不多讲废话,我也喜欢这种风格。抢了就是抢了,钱三倍赔给你雪家。东西我喜欢,若是说不通,那便各凭本事。你认为呢?”
  他抽出手中的长剑,随手一丢后噗嗤没地,剑身发出铮然声响。周围人叫起好来,鼓掌声响成一片。
  雪怀却歪了歪头,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向众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袖子:“可我什么也没带。赤手空拳肉搏,总不好看,不如寻求柔和一点的解决方式,你认为呢?”
  他过来前在兵器室里转悠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带来。也幸好没带,那青鸟果真满嘴跑火车,半句话都信不得。
  他眼睫眨动,微微一笑。平日里冷冷淡淡的样子,一旦眼光汇聚,有了神情,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众人一时又呆住了。
  这位雪家少主,好像……也不是如同传闻的那样,眼高于顶?
  反而很好说话似的,人也很和气从容。
  他这一笑,原本就对他有些好感的诸星连耳根都红了,却还强撑着维持着面子,冷笑道:“我原道雪家做了一辈子的仙洲军火生意,雪家少主必定是个烈性好男儿,不想是个连打架都不敢的娘娘腔。”
  “英雄不以貌鉴人,匹夫才乱风雅事。”雪怀指了指他们桌上的酒鉴和飞花令筒,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云错轻咳一声打断了。
  云错在角落里换了个姿势坐着,看向他的方向:“那便行酒令罢。你单打独斗,总像是我们欺负你,我便和你一起,但凡两边有谁先倒了,那个法器便归谁。输家再赔上等价的钱财,大家都没有异议罢?”
  雪怀转瞬之间就被安排去了和云错一个阵营:“???”
  众人皆无异议,诸星叫了令人来,气氛渐渐火热起来,少年们摩拳擦掌。
  雪怀叫道:“我有异议。”
  云错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有点冷:“怎么,怕我把你玩输了?”
  雪怀:“……”
  云错又问他:“你有酒瘾么?”
  雪怀:“……”
  云错这个人,是真记仇。
  雪怀的酒量其实不太行,但他敢喝的原因有二:
  一个就是他醉和不醉时,其实差别不大。
  越是醉,他的眼神越清明,到最后炯炯有神,像是发了烧的病人一样,眼睛亮到怕人的地步。虽然后果通常是宿醉在家躺上一两天,但酒桌上他从来没倒过。
  第二,他进场时就注意到了,这群少年气息薄弱,显然都没有进行过系统的修行,统统连结丹期都还没到。虽然唯独云错一个因为混合了魔与神的根骨,他看不出来以外,不过都应该是被他这个银丹修为的人压得死死的。
  这些纨绔平常念书不用功,不敢行雅令,又顾虑着云错时常在划拳时出千,连通令都很迟疑,最后商讨了一个结果——让令人换了一个弹长筝的琴女上来,随便弹曲,如同击鼓传花那样,每行一次变徵音,接到飞花的人便要喝一杯酒,全凭运气。
  所有人都相当沉得住气,七八轮喝下来,神志都还清醒。琴女奏了一阙破阵曲,后来又奏了一些时令小调,一个时辰过去后,这些人居然都还撑着没倒。
  酒,他们喝的不是凡间那种清淡的果酿、米酿,而是埋藏地底上万年的长寿仙酒,是用法术化用不了的。在场众人只看见雪怀眼睛越来越亮,精神越来越抖擞,一点也没有要倒的意思,纷纷有些吃不消。他们完全只凭着一口“不能在这个人面前丢脸”的气在撑着。
  琴音悠扬,觥筹交错。就这么又轮过了几阙曲子,琴娘却首先撑不住了,过来低声下气地跟他们道歉:“实在对不住各位公子,奴会的实在有限,学过的带变徵音的小调也便只得这么几首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雪怀便温雅有力地点了点头,温柔地道:“你出去罢,琴留着,让我来罢。”
  说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顺手拍了拍身边云错的肩,俯身在他耳边道:“既然你是和我一边的,先替我顶一阵,好不好?”
  清甜的酒香自耳畔传来,带着呼吸的温热。
  雪怀步子是稳的,眼睛是亮的,但云错知道他醉了——
  他跟他说话时,手软得没地方借力,轻飘飘地搭在他领口,微凉的指尖蹭在他的皮肤上,好像能带来花香一样。
  他说:“好。”
  片刻后雪怀就收了手,坐过去代替了琴女的位置,施施然地拨弄了几个调子出来,而后指着云错,对其他人发号施令:“灌,都给我往死里灌他。灌倒他就是灌倒我。”
  他这招甩锅甩得好,众人都已经喝得不清醒了,东倒西歪地都去灌云错,有时候听着一个音调像是变徵,不管是不是,都过去找云错喝一杯。
  云错安安静静地一杯一杯接着喝下去,没什么波动,好似也没有醉的样子。只在闲时,会自杯影的空隙中往另一边看,看雪怀。
  他弹琴时也很好看,只是调子不像样了些。一群人喝来喝去,气氛倒是不像刚刚那样剑拔弩张,也有几个稍微清醒的,听见这魔音灌耳后嗤嗤笑了起来:“雪公子,你这弹的是什么?”
  雪怀气定神闲:“过会儿你们就知道它的妙处了。”
  一炷香时间后。
  若是老板和小二上来送菜,定然要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地上、桌上横七竖八地歪着六七个少年人,统统不成体统地倒在地上,好似摊大饼似的摊成一堆。
  雪怀轻笑一声。
  跟他斗,还嫩点。
  银丹修为,将灵力融入琴音,连惑术都不用加,就能把这些不好好修行的学渣放倒一地。他预估的也没错,这些少年他在前世都没有印象,想必是没有跟着云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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