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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 (不是风动)


  雪怀命令道:“呆在这里不许动,就装作是我在睡觉,听见了没有?”
  饕餮鬼用爪子轻轻挠了挠雪怀的手背,示意它听懂了。
  雪怀出门看了一眼走廊两侧,而后关上房门。夜色如水,凉飕飕的,间或有草木翕动的声响刮擦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看着窗外兰草瘦长的影子,拔了插鞘,正要推窗翻下去时,却发现那影子变了——变高,便大,变得更长,几乎盖过整个窗面,好似墨水倾倒,随着他慢慢推开窗户,晕出一个逐渐远去的人影。
  有人在他窗外。
  雪怀没反应过来,两个人直接撞在了一起,闷哼一声,差点就要往后仰倒下去,被对方个眼疾手快地拽住了。
  他睁眼一看,云错攀着窗棂,在外头站得稳稳的,还有空分出一只手来拽他。
  云错拘谨地问道:“我,我能进来吗?楼下关门了,我刚刚是准备敲窗的。”
  雪怀:“……”
  他往后面让了让,看着云错翻进来,而后关了窗。
  走廊尽头响起一阵百灵鸟的叫声,到了熄灯时间,四下更加安静。雪怀跟云错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又出门看了看,确认没人发现这边的动静才放下心来。
  他悄声问他:“你过来干什么?”
  他给他倒了一杯茶,
  云错接过来,同样悄声道:“我来,我想请你做一件事。”
  雪怀弯起眼睛:“好巧,我也要麻烦你一件事。”
  “你先说。”
  “你先说吧。”
  雪怀瞅着云错,云错瞅着雪怀。
  雪怀决定先发制人:“那我先说。”
  他清了清嗓子,告诉他:“云错,你教我观心法吧。”
  云错楞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雪怀早就编排好了理由,他道:“我在找我母亲的一样遗物,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想不起来把那个东西放在了哪里,所以像追溯记忆,寻找那样东西的去处,”
  云错皱眉:“你想找东西,我可以帮你找。雪怀,我只比你小两个月,我的记忆存在的时间和你差不了多少,你大概告诉我时间和什么东西,虽然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但我可以进入我的记忆去往你那里,应该是能找到的。雪怀,观心法危险,你才到筑基期,不能修习这种凶险的法术的。”
  雪怀扁了扁嘴。
  他清楚这件事上和云错说不通。他要查的是他上辈子的人世,而不是云错能看到的这辈子的部分。
  而且,观心法虽然能回到记忆中的过去,能让他们跨越时间寻找被自己错过的细节和不知道的事情,但同样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观心法围绕已有的记忆展开世界,离已知的部分越远,离未知的部分越近,消耗也就越大,而且这种消耗是根骨与灵气上的,不可逆转。
  他更不可能让云错为了他去付出这种代价。
  他决定退而求其次,转移了话题:“先不说这个,你过来找我有事吗?”
  云错立刻又束手束脚起来,先是问他:“雪怀,你们的师尊说了过几天会有一次同门试炼吗?”
  雪怀说:“我不清楚,我这几日在闭关修炼,也跟师尊知会过,这次试炼怎么了?我应当会请个假。”
  云错赶紧说:“应该不能请假的,这是全门派都必须通过的试炼。”
  雪怀道:“哦……”
  他捧着茶杯啜了一口。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云错又道:“听说会很难,雪怀,他们说要两人组合,你怎么看?”
  雪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水光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我怎么看?速战速决,两个剑修一起上,或者干脆两个药修拖着治愈术慢慢磨,对手越难受,我就越开心。这样我最喜欢。”
  “……”云错憋了一会儿,严肃地纠正他,“可是我觉得求平衡最好,比如,比如一个剑修和一个药修。”
  雪怀瞅他:“所以呢?”
  云错看见了他眼中藏着的那点促狭,闷闷不乐地问道:“我想找你一起。”
  雪怀佯装思考:“你也知道的,我功课好,非常抢手,许多人都想和我组在一起,但看在我们一起打过架的情分,我可以答应你,但有个条件——你得教我观心法。”
  云错紧紧盯着他:“不行。”
  雪怀说:“有什么不行的呢?你也说了,想找我一起过试炼,我找你学观心法,大家就扯平了。”
  云错却一反常态地态度非常强硬:“就是不行,雪怀,你要我做其他的都可以,可这个太危险了。你想找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找,没有必要你也要为了这个去学那种凶险的法术。”
  雪怀盯回去,刚要开口时,就顿住了,生生将一句“那算了,我自己学”忍了下来。
  他一直就是个烈性锋利的人,做事也不肯退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他怀柔是难中之难。
  他不肯让步,云错也恰好固执极端,这段对话若是像前世那样发展下来,他都能想象到后面的场面了——云错死犟着不松口,他自顾自修他的观心法,到头来又要吵一架,而后谁也不理谁。
  但要说分寸,两人各有分寸,其实真没什么说不通的。
  前生的种种愚蠢的错处,他今生都不能再犯了。
  他思索着,犹豫着——慢慢靠近云错,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懒洋洋地道了一声:“那好,我和你一起参加试炼。”
  云错避也不避,浑身却像是紧绷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硬着头皮说话时,连声音也有些不稳,却还强撑着冷静自持的模样:“如果你是为了让我教你观心法才答应的,那我还是一个人参加试炼好了。”
  他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雪怀靠得太近,那是温软的、甜蜜的气息,轻轻挠在他心尖,使他看似冰封的心地动山摇。
  雪怀弯起眼睛笑:“真的?”
  他放软声音:“你就……教教我,好不好?我有分寸的,我有一块乌金灵石为我护法,只寻找和我最近的、已有的记忆,损耗不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真的对我非常重要,到时候我请你为我护法,可以吗?有什么不对,我也会立刻终止,你看这样行不行,云错?”
  他第一次学着跟人说软话,想要说动他。内心深处升腾起一种令人战栗的羞臊不安。看着是认认真真、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到一半又捧起茶杯,挡住自己一半的脸,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其实也拿不准云错到底会有什么反应——他的性子实在木得很,他记得以前常有人仰慕他,接近他,百般解数都用出来了,就是没办法将这块又呆又笨的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反而还会被嫌弃。
  有一回,云错被一个格外奔放的白狐妖少年缠住了,对方咬死了他不放,什么好姿态都有,说话也格外好听甜美,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孩子。但云错还有点惊慌地跑到他这里来告状,最后是雪怀腾出时间帮他把人请走的。
  雪怀想起往事,难得觉得有些有趣和好笑,不自觉嘴角也跟着勾了勾。
  就这样,乖巧的,温和地,等待着云错的回应。
  *
  云错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从没见过雪怀这样子,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眼前人的锋利、傲气都一如往昔,从未改变,他头一次看见他软化,轻轻柔柔地征求自己的意见。
  眼前的少年一颦一笑,每一次呼吸仿佛都直接撩在他心上,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雪怀惯会骗人,但这回骗人的手法也太高明了些,吃准他的死穴,引起他骨骼深处的酥麻和战栗。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硬了,单他听他的声音,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干净的香气。
  他嘶哑着声音道:“……好。”
  着了魔似的,他知道自己应该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让他丧失心智的本源,但他就是无法做到,他任凭自己在危险的欲望中沉沦。
  这时候无论雪怀想要什么,他恐怕都会捧出心肝来给他。他的生死都交给他掌控,“雪怀”这两个字吊着他的命。
  雪怀反而愣住了,他没想到云错答应得这样容易。
  “那……就这么说定了?”雪怀伸手,不放心似的,哄他,“拉个勾好不好?或者订立一个字据?”
  他望见云错摇头,于是也不再坚持。
  外面的风声大了些,雪怀起身去窗边看了看,望见仿佛快要下雨了,随口向后面道:“出不去了,外面下雨,一会儿巡夜的人也来了,省得麻烦,你今晚也歇在我这里吧,上回你的被子洗过后姥姥给你放我这了,喏,你自己的杯盏和盥洗用物。咦,还有银鱼干……姥姥连猫粮都准备了,你的小猫去哪了?”
  他蹲下来给他翻找,纤薄的睡袍勾出他后背漂亮的弧线,白皙的脖颈从散乱的、乌黑的头发中露出来,让人看得心脏沉沉一跳。
  云错声音还是带着那种奇怪的喑哑:“……不,不用了,我回去睡。”
  他已经从地上站起身来,背对雪怀要拉开门。
  雪怀回头一看,头都大了,赶紧扑过去把他拽回来:“你清醒一点!现在都熄灯了,你现在出去是不怕被逮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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