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看他没反应过来低声吼了一句,“你是个雄的。”
九尾狐低头看了下自己敞开的衣襟,“我知道啊。”没有胸嘛,可不是雄的。
“男女有别!”白狼快被他气死了,怎么就这么傻愣愣的。
“嗨!我们妖怪不来他们人的那一套!”
“……你现在是个人!要避嫌!”
“哦,好的。”避嫌?避什么嫌?脱了衣服变成妖怪不都是一身毛吗?有什么好避的?
九尾狐看了看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立马把松散的衣领紧了紧,别的不说,跟你还是该避避嫌的。
“……”跟我你避个屁的嫌!
“那你现在睡哪?”九尾狐轻轻揉了揉被白狼松开的胳膊问。
“你问我?”
“…鸾鸟那还有间空房。”下人房也有空床铺。
“不去!”
“……那你在我房间凑合一晚吧,你睡床,我睡软蹋就行。”九尾狐想了片刻说。
“你睡床。”白狼只听了前半句话。
“你个子大软蹋睡不下,你睡床就成,软蹋只是小了点,没什么差别的。”
“那一起吧。”
“啊?”你在满脸认真的说些什么鬼话!
九尾狐愣着进屋,愣着关门,愣着看白狼脱衣服上床。
“我还是睡软榻就可以了,两个人睡床有点挤。”白狼看了眼能躺下四个人的床又看了眼僵在床前不动的九尾狐。眼神似乎在说就你这小身板能挤着谁。
白狼没说话,只是下床把他推到了床上,“你干嘛啊!?我说了我睡软榻就可以了!”白狼压在他身上,“你睡床,我睡软榻。”
“我……”
“再说一起睡。”
九尾狐没再说话了,白狼看他安静了下来才翻身下床躺在软榻上。
月光偷着纸窗朦胧的洒进来,九尾狐看着白狼躺着的身影有些后悔怎么就没答应一起睡,白狼又不会把自己怎么着。
平日自己睡那张软榻时都是蜷着的,白狼就更不必说了,他太高了整个小腿都是搭在软榻下的。
“白狼?”九尾狐轻唤了一声,见他没应答才轻声下床,慢慢打开衣柜拿被子。天已经转冷了,不盖着点只怕会着凉。
九尾狐拿着被子转身时发现白狼的眼睛是睁开的,在月色下发亮的盯着他,他被吓得一哆嗦,九尾狐清了下嗓子说,“天冷了,给你拿床被子。”
“我不冷。”白狼还是看着他,九尾狐心喊着你别看我啦。
“要不你还是睡床上吧,这榻你睡小了。”
“那你睡哪?”
“这榻我睡不小。”
“你睡床!”白狼非常的坚持。
“……那挤挤吧,就都睡床。”九尾狐无法了,这狼一身的硬骨头。
“可以。”
“……”
九尾狐抱着被子去铺床,把刚拿出来的被子放在床里面的位置。
“你睡里面。”九尾狐对白狼说。
“我睡外面就行。”
“外面那床被子我刚睡了。”九尾狐试图提醒。
“没事,你睡里面吧。”
然后九尾狐就睡里面了,毫无睡意,他扭头看白狼,白狼像是睡得很舒服,头都快缩在被子里了,只留了双眼睛在外面。
九尾狐想问他在这里会不会不习惯,整天整天的化作人形躲在这小院子里,又想了想感觉这问题自己就能给出答案,谁喜欢这样子呢,拘束得很,跑都跑不痛快。可都不痛快了你为什么要来呢?
“你为什么要来京城。”九尾狐迷迷糊糊的在睡前呢喃了一句。
直至九尾狐呼吸沉稳后,白狼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鼻尖萦绕着九尾狐的气味,还夹杂着一股香,是蘼芜香。
九尾狐梦到了以前,那时自己还没化形,父亲在姐姐在白狼也在,是个美梦啊。
白狼看着九尾狐嘴角挂起的微笑,满心想着因为你。
直到天亮。
第5章 第5章
白狼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像是鸾鸟,他轻声起床打算让他过会再来,毕竟旁边那人睡得还挺香。
“九儿,起了没。”白狼衣服还没穿上鸾鸟就自己推门走进来了。
“……”昨晚门是怎么关的?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了?
“……”
昨晚白狼在被子里总感觉穿着衣服不舒服,裹来裹去束缚得很,便把里衣脱了,浑身只有一块遮羞布,本来大家都是雄的也没有所谓看光不看光的问题,可他刚从床上下来几乎光着身子,衣服也只穿了一条袖子,九尾狐还在床上睡着。好吧,其实这都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鸾鸟的眼神让白狼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事情一样,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出去!”白狼低声道。
“……”鸾鸟感觉自从九尾狐回来后,自己可能一直在做梦,要不怎么能这么玄幻。
鸾鸟关门打算在门口候着,边等着脑子里边不停地思考着,九尾狐回山一趟,把自己儿子带过来了,还顺便把贲鸟、大鹗、白狼也一并带过来给自己看儿子,呸!这话鬼才相信!贲鸟和大鹗暂且不说了,那白狼肯定不是,这才刚回来呢,俩人就滚一张床上去了,衣服都没穿,谁知道昨晚夜深人静的他俩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不过他们也真是大胆,都是雄性倒也不算什么问题,毕竟人类这京城里小倌院都不止一家,可这俩人一个是狼一个是狐,以前九尾狐虽然有这心思可也是一直避着不见白狼,那白狼竟也是一丝都不在意吗?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那白狼怎么会在意,白狼不是和砻蛭搞一块去了吗?那我们九儿呢?被骗了?我可怜的九儿啊!
九尾狐醒来还有些迷糊,看旁边床铺已经没人了才彻底清醒了过来,“醒了?”白狼进里屋见他衣服松垮,低头轻咳一声说,“鸾鸟刚刚过来找你。”
“哦,我这就起来。”
“好。”白狼应声出去,在外间没等多久九尾狐就穿着白色衣衫出来了,他今日素着,脸上什么妆容也没有。
白狼盯着看着他的脸,确切的说是看着他的左眼角,那里有一道指甲盖般长的细长伤痕,已经淡了很多,稍不注意的话是看不清的。
九尾狐下意识的捂住眼角。
“今日不用化着妆容吗?”白狼回过头不再看着他。
“不用了,已经看不大清了。”他放下手,“我去找鸾鸟商量些事情,待会一起去吃完饭。”
“嗯。”
九尾狐出门就被鸾鸟拉到了隔壁房间,“你和白狼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九尾狐一愣。
“你俩昨晚睡了?”
“只是躺在了一张床上!说来不都全怪你,隔壁房间是你安排鹦鹉住进来的!”
“你把我儿子带来京城这么危险的地方我有说什么吗?”
“贲鸟大鹗帮你看着孩子你怎么不说,再不济还有我和白狼,拼了命也能把他看住,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你儿子来了我看你高兴得很,昨晚什么都没干尽看你儿子了吧,眼底下一圈黑的!”
“我……我那是想儿子想的!”鸾鸟被呛得卡住了嗓子。
“鹦鹉化形这事你就说怎么办吧?”九尾狐没理他,把话题转到了鹦鹉身上。
“难办啊,都化形了总不能给送进去,现在找也来不及。”
二人是两年前在西边的数历山捡到的鹦鹉,可能是鹦鹉的父母南下走得粗心把她给遗漏了,那时她还只是个没孵出来的鹦鹉蛋,两人把他带回府里,天天用体温给捂着,九尾狐嫌烦的时候恨不能把蛋给吃了,鸾鸟那个飞禽非得护着,没事就抱着个蛋,鹦鹉大都是他给孵出来的,一只雄鸾鸟孵出个雌鹦鹉,九尾狐当时还天天笑话他来着。
鹦鹉渐渐长大,格外的聪明伶俐,本想着亲自□□出来的出不了什么岔子,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送宫里去,当做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消息可靠还安全,可这时候化形计划就全打水漂了,妖兽化形后在人的一定范围内只能维持动物的模样,刚化形是妖兽最虚弱的时候,鹦鹉进宫怕是会有生命之忧,那个皇帝再怎么无能毕竟也是个皇帝,有皇帝的名头罩着,她一个鹦鹉就是不行,连鸾鸟也是因被人视为祥瑞且有九尾狐的幻术加成,才勉强能在人类之中维持着人的形态。
“算了吧,消息早些知道和晚些知道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中秋贺礼换一份就行。”九尾狐说。
“换什么?”鸾鸟问。
“他皇帝爱什么你就送什么。”
“我管他爱哪个哦!”
“……送玉,雕个好看点的图案。”九尾狐简直心累,这鸾鸟也忒没用了些。
“什么图案?”
九尾狐乜了他一眼。
“好的,我知道了!”
“今天不上朝了吗?”九尾狐问他。
“我儿子都来了。”
“你信不信我给他送回去。”
“行吧,我都称病快半个月了。”从九尾狐回山到现在,鸾鸟就一直称病没上朝,主要是九尾狐临走时忘了给他身上的幻术加强,幻术时效过了,且鸾鸟也懒得去和一帮子人精打交道,就干脆不去了。“你帮我再下个幻术。”
九尾狐往他额头上使劲一拍,“行了,去吧。”
“我跟我儿子告个别去。”鸾鸟揉了揉被拍红的额头拍拍屁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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